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審問婉兒
趙清雪吐了一會兒,整個人也恢複了清明,睜開美眸,臉蛋帶著病態的紅暈,身子骨還很虛弱,倚靠在陳天懷裏。
從陳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男性荷爾蒙加著香皂的氣息,讓趙清雪很迷戀。
“陳天,你回來了?”趙清雪有氣無力的說道。
陳天點了點頭,心疼的看了一眼趙清雪,說:“讓你的受苦了。”
趙清雪艱難的擠出的笑容,搖了搖頭,陳天目不轉睛盯著躺在懷裏的趙清雪,無視在旁邊的眼巴巴看著的萱萱和欣欣。
萱萱很火大,兩人當著她的麵就赤果果的調情,背地裏還不知做出什麽樣的羞人的事情來,氣鼓鼓的萱萱臉憋得通紅,像一座活火山即將爆發出來,咬牙切齒的暗道:“陳天這個臭家夥,怎麽能這樣,竟然始亂終棄……”
隨即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人家陳天何時對她亂過?偏偏這時的大小姐隻覺得腦子發熱,根本就顧不了那麽,再加上性子偏激,罵人的話即將脫口而來,屠虎咳了兩聲,打斷了陳天與趙清雪你情我濃相互凝視。
屠虎不願去做這樣大煞風景的事情,他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看到陳天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兀自震個不停,才忍不住提醒一下。
緩過神來的陳天老臉微紅很不滿橫了屠虎一眼,屠虎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的做個鬼臉,伸手指了指調成靜音震個不停的手機,趙清雪低著頭,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麽。
陳天拿過電話一看號碼,是葉媚兒打來的,接了電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與趙清雪道了別,帶著屠虎就走了出來。
永遠都是忙忙碌碌的陳天總是閑不下來,幸好的是趙清雪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生死門在她身上下的生死咒也被冰火神針給解了。
葉媚兒在電話中聲稱已經找到了下盅之人,讓陳天過來一趟。
半個小時後,陳天坐在了葉媚兒的藍天大廈的十八樓的辦公室裏,葉媚兒一見他,也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輕伸腰肢,從轉椅上站了起來。
“你跟我來吧!”葉媚兒並沒按照慣例,先是調戲陳天一番再步入正題,一開始就是一本正經的根本就沒打算有開玩笑的意思。
屠虎也覺察出,媚兒姐的氣場與平時不一樣,帶著咄咄逼人的攻擊性,女王的風範十足。
“我們邊走邊聊。”葉媚兒打開辦公室的門,扭頭對陳天說了一句,踩著高跟鞋走出辦公室,陳天師徒二人跟在後麵。
乘坐電梯一直下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陳天一如既往的坐在她身旁副駕駛的位置,車緩緩的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去哪?”陳天問道。
“我們去看一場好戲。”葉媚兒故意賣了個關子,眨了眨眼睛道。
這個時候,一般陳天都會選擇把嘴巴乖乖的閉上,陳天一閉嘴,屠虎就更不敢多說一句廢話,他們就等著看好戲,安靜的坐在車裏。
葉媚兒斜了他們師徒一眼,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出了藍天大廈,葉媚兒就開車直上了外環道,車載的GPS不厭其煩的報著路名,在外環高架橋上行駛沿著第二個路口下了高架。
下了高速以後,陳天覺得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分明是以前來過的,當葉媚兒的車駛到熟悉的小區門口時,分明寫著美好置業的名字。
陳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前段時間,與葉媚兒溫存的地方,也是婉兒的家。
一想到那晚的溫存的片斷,饒是臉皮很厚也不禁紅了起來。
“師父,你怎麽臉紅了?”屠虎不明就裏的問道。
這家夥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陳天的蹩腳,讓陳天丟人現眼,陳天真的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葉媚兒倒是沒有說太多,隻是將車駛進小區找個車位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夜幕初降,房間裏也漸漸地亮了起燈,葉媚兒透過車前擋風玻璃,努了努嘴道:“我們要到婉兒家裏,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葉媚兒誌在滿滿的樣子,讓陳天和屠虎很是不解的互相望了一眼,下了車往婉兒住的小高層走。
乘坐電梯來了婉兒所住的單元的門口,就見一個黑衣男子行色匆匆的擦身而過,差點沒把屠虎給撞倒。
“沒長眼睛啊?”屠虎不滿的回頭罵了一句。
肇事者連頭也沒回依舊行色匆匆,乘坐電梯到了婉兒的門前,隔著防盜門的房間的門虛掩著,防盜門也沒有關嚴。
“情況有點不太對勁。”陳天有了不祥的預感。
葉媚兒豈會不明白,一本正經的她也不再客套,拉開防盜門推門就進,讓他們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婉兒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深身抽搐。
“不好。”陳天立刻想到在樓洞時,遇到一位神色慌張的男子,腳步匆忙的差點沒把屠虎給撞倒的家夥,屠虎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刻追了出去。
他們在樓道裏擦肩而過,已經有過了好久,此刻再去追已經為時以晚,陳天再想叫他,這小子已經跑得沒影了,索性不去管他。
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婉兒,發現她的脈像雖弱,但還有一息尚存,爭分奪秒的用銀針紮著幾個關鍵的穴位,與死神爭分奪秒。
大約過了五分鍾,婉兒嚶嚀的從喉嚨裏輕喚出聲,嘴角還沾著白沫,恢複神智的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陳天和葉媚兒,頓時緊張起來。
“藍……媚兒姐。”婉兒平時與葉媚兒以姐妹相稱,一見她習慣性稱呼道。
葉媚兒沒了平時的溫和,臉色頗為不善的望著婉兒道:“你可真對得起我啊!”
“媚兒姐,我……”婉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剛剛要不是陳天救治及時,她很有可能就小命不保,慚愧的臉色鮮紅如血。
葉媚兒無視,根本不跟她客套道:“別叫我媚兒姐,我不是你姐……”
婉兒被她一通數落,更加抬不起頭來,羞愧的她真有一頭撞死的衝動,一旁的陳天也明白,葉媚兒的話對這個劫後餘生的婉兒未免太嚴厲了。
“媚兒,人家婉兒說不定有苦衷也說不定。”陳天趕緊的打起了圓場。
葉媚兒連眼皮都沒抬,冷哼道:“她會有什麽苦衷,我早就查出來,她分明就是陳久派到藍天醫藥的臥底。”
一席話,婉兒無比震駭的抬起了頭,目不轉睛的望著葉媚兒,身體輕輕的顫動,陳天也頗感意外,在他的印象裏,從藍天醫藥成立之初,婉兒就在前台,到後來得到葉媚兒的賞識,逐漸地擔了起大任,好端端的怎麽回是陳久的派來臥底?
“請原諒我,我也是……”婉兒羞愧的低下頭,輕輕低啜起來。
陳天看得出她也是有苦衷的,葉媚兒也憤怒中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語氣仍然沒有緩和,斥責道:“哭有什麽用?難道你不應該為你的行為感到可恥嗎?”
婉兒隻是哭泣,任由著葉媚兒一個勁的數落。
“夠了,媚兒。”陳天製止道。
葉媚兒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數落了一陣出出氣,也就不再說下去,屠虎空著手回來了,喘著粗氣道:“師父,那個家夥跑得沒影了。”
陳天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也不意外,也沒有再理他,轉而對低啜的婉兒道:“婉兒告訴我,趙清雪的辦公室的草木盅是不是你下的。”
婉兒停止了啜泣,望著陳天的眼睛,搖頭道:“我沒有。”
“你可不要說謊,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葉媚兒虎著臉威脅道。
她一嚇唬,婉兒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哭泣,眼淚又流了出來,陳天最見不得女人哭泣,撓頭勸道:“好了,別哭了。”
陳天一大聲,婉兒果然不敢再哭泣,強忍著淚水,瞪大著眸子望著他。
“趙清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婉兒猶豫片刻,葉媚兒立刻補了一句道:“你可要想好再說,不然……”
站在旁邊的屠虎,見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配合的很默契,抱著膀子站在一旁瞧著好戲。
“這事兒是陳久讓生死門的人做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事已至此,婉兒也知道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和盤托出道:“我也是被陳久收買,他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暗地裏跟他說關於藍天集團的消息……”
葉媚兒一聽,婉兒因為十萬塊就出賣了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嗬斥道:“你很缺錢嗎?區區十萬就把你給賣了,你也太賤了吧?”
陳天了解葉媚兒,經曆過命運的種種的不公,最讓她見不得背叛,一聽陳久收買她身邊的人,還是平時她最信任的,這也倒罷了,隻有用十萬塊錢就把她收買了。
這讓她覺得自己的信任還值這點錢,也讓她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