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蛇把萱萱和欣欣嚇得唧哇亂叫,花容失色不說,還想跳著抽象派的舞蹈四肢揮個不停,惹得肇事者塔莎咯咯樂個不停,趙清雪相當的鬱悶,且不塔莎如何的能吃,把剛從超市裏買來並塞滿的冰箱,打算吃一個禮拜的食物,讓她一個人解決。
說到惹事的能力,比起萱萱更是有過之無不及,趙清雪相當的鬱悶,苦著臉也不時該做何評價,陳天夾在中間好生為難,想安慰幾句,可是望著一地泥巴腳印和被吃得空空的冰箱,剛要勸的話也無法說出來。
眼瞅著爛攤子無法收拾,阿莫尼倒是主動出麵解釋,這讓陳天還有真有點不確定,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塔莎也就好就收,將小蛇召回,才讓被嚇得花容失色的萱萱和欣欣,安生下來,長籲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活著。
客廳裏亂得像一鍋粥,地毯被踩得髒兮兮的到處是泥巴腳印,趙清雪一見到這般的髒亂,就算平時再如何賢良淑德,這個時候也會當場發怒。
她隻要一發火,平時搗亂的萱萱和欣欣都會變得老老實實極為溫順,生怕惹得趙清雪動了肝火。
阿莫尼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趙清雪也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就算再如何想發火,也不得不強忍下來。
“我是來阻止一場爭端的,希望你不要趕我們祖孫走。”阿莫尼平靜的說道。
阿莫尼不說話,趙清雪也能體諒她們祖孫的可憐,可偏偏說出她是來平息爭端,這不免讓她有點難以接受,自從她到家還沒到十分鍾來看,她們分明就是要破壞別墅的安定團結的。
趙清雪覺得好沒力氣,無力的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我累了,你們洗洗早點休息吧!”
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陳天難得的安生下來,他沒想到阿莫尼的出場會攪得別墅不得安寧,可問題是,到現在他還沒弄清楚,阿莫尼到底為了什麽事而來。
阿莫尼高深莫測的樣子,招了招手,塔莎很歡快回到了她的身旁,祖孫倆笑盈盈的看著陳天,分明就是讓他替她們安排住下。
阿莫尼對陳天有知遇之恩,陳天對她的請求向來也不推辭,主動張羅著替她們安排住下,並叮囑她們晚此時候出來吃晚飯。
聽到吃晚飯三個字,塔莎的明亮的眸子綻放出光芒,陳天實在搞不清楚,這丫頭的肚子到底是什麽做的。
阿莫尼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一直以來,她都是苦修為主,少吃幾餐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好不容易陳天將她們安頓,客廳裏屠虎正哼哧哼哧的打掃著衛生,於心不忍的與他一道,一起打掃衛生,直到很晚。
小黑有事外出,一直未歸,別墅裏也除了陳天師徒,就隻剩下老弱婦孺。
晚上七點鍾左右,別墅三女像是說好了一樣,誰也沒下樓,躺在各自的房間裏誰也沒露出,陳天也不好去叫趙清雪出來做飯,隻好自己用僅剩下不多的食材做了一鍋麵。
正打算與屠虎分一分,塔莎聞著雞蛋麵撒的蔥花,散發撲鼻的香味跑了過來,她的一露麵,屠虎臉嚇得煞白,像母雞一般張開雙翼護住自己的盛麵的碗,失聲道:“你想幹什麽?”
塔莎把手指放進嘴裏,眼直勾勾往屠虎的碗裏望:“你碗裏的麵,似乎還很香。”
“我……”屠虎無語的看著她,實在用他所學的醫術無法解釋塔莎的食量驚人到底是何原因。
陳天主動安慰著屠虎說:“沒事讓她吃吧,頂多為師再給你做。”
話是這麽說,屠虎也餓了一天,本來想大快朵頤一回,偏偏碰到一個吃貨,真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塔莎,一碗麵才算下了肚,屠虎吃飽喝足的回到了房間裏做他的春秋大夢。
夜漸漸深,繁星點綴在夜空之中。
別墅的裏沉浸在熟睡之中,別墅前麵的草坪,忽然冒出幾個黑漆的影子,身法很快,跳躍著前進,很快就慢慢逼近了別墅。
黑影緊貼在別墅的牆邊,相互打著手勢,打算分別闖入別墅裏麵,剛商量個妥當,就見阿莫尼和塔莎祖孫倆不知何時站在他們的麵前。
黑夜蒙著麵的幾人大吃一驚,誰也有如此鬼魅的速度,能夠逃開他們的注意,連招呼也不打就站在他們的麵前,也幸虧祖孫倆沒有殺意,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人沒害虎心,虎有傷人意,阿莫尼祖孫倆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那一刻,幾個偷襲的蒙麵客就打算要幹掉這對祖孫。
為首的蒙麵客隨手抓起地上一把沙土扔向阿莫尼祖孫,希望能夠命中,沒想到的是,塔莎口中的念念,他手裏的沙土還沒來得扔出去,麵部的五官開始流血。
血越流越多,讓後麵還未動手的蒙麵客無一不露駭然之色,麵前穿著異族服飾古靈精怪的少女,會這般的厲害,不用動手光是念一念咒語,為首的蒙麵客就已經就七孔流血。
為首蒙麵客痛苦的在草地上打起滾,哀嚎聲劃破了夜空,也讓別墅處於熟睡的人們驚醒過來,別墅的燈一下子亮了。
為首的蒙麵客麵部的鮮血越流越大,從麵部的七孔中呈噴射狀射了出來,比起七孔流血更加的讓人十分的駭然,此番情景讓身後的殺過人見過血的蒙麵客也不由得慌了神。
誰也不敢靠近搭救,生怕惹上了麻煩自己也遭此不幸,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倒黴的家夥就要失血過多而死,阿莫尼出手了。
隻見她彎下腰,伸出蒼老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放在正痛苦呻吟的蒙麵客的臉上,臉上蒙的黑布已被鮮血浸濕,身上的衣服也沾染著斑斑的血跡。
說來也神奇,阿莫尼一出手,蒙麵客麵部如噴射狀的鮮血立刻止住了,整個人因失血過多很是虛弱,但是,並沒有生命之虞。
“快滾,回去給洛門主帶句話,陳天的閑事我管定了,不過,讓他放心,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是會將他說出來的。”阿莫尼摻雜一絲感情的說道。
塔莎撓了撓頭皮,似懂非懂的望著麵色嚴峻的阿莫尼,她弄不懂平日裏露出謙和的笑容的阿莫尼,這一刻,說出的話怎麽會如此的冰冷,幾乎都不摻一絲的人氣。
幾個偷襲的蒙麵客,那還敢再嗦半句,拖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倒黴蛋,灰溜溜的離開了,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陳天他們就從別墅裏跑了出來。
萱萱吃過塔莎的虧,一又是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外強中幹的她好歹也對這個小巫婆還是有點忌憚,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胡言亂語。
“祖孫倆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外麵打擾別人休息,人品實在差透了。”欣欣將小腦袋湊在萱萱耳邊,嚼著舌根道。
阿莫尼年愈古稀之年,多年清心寡欲的修煉讓她耳不聾眼不花,欣欣的嚼舌根的話雖說是壓低聲音說,但仍是一字不落的鑽入了她耳朵。
對此,她報以寬厚一笑,並不與欣欣一般見識。
“塔莎,我們回屋睡覺吧!”阿莫尼淡淡的說道。
塔莎聽話的隨著著阿莫尼進了別墅,回到了自己房間,毫無心理負擔的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走進了別墅,萱萱氣得臉都綠了,銀牙緊咬。
趙清雪也是眉頭直皺,這對祖孫初到時就讓她們很不爽,大晚上不睡覺,還惹得四鄰不安,真的太不像話了,她看了一眼陳天,陳天頗為為難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狀。
陳天這般模樣讓趙清雪更加的不悅,盡管她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但連二接三遇到這檔子事,再大度的女人要不生氣也很難。
一手拖一個,將萱萱和欣欣拖回了屋子裏。
隻剩下屠虎陪在陳天的身旁,主動勾著正愁眉苦臉的陳天,安慰道:“師父,別發愁,你要是拉不開臉,我替你說。”
陳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一夜又這樣過去了,一大早趙清雪就帶著萱萱和欣欣離開了別墅,連招呼也沒與陳天說,冰箱裏早被塔莎吃空,連根火腿腸都沒留下。
陳天就算想給別墅裏留下的人做早飯也是比較困難,隻好苦笑著拉著屠虎去超市買些東西回來。
活寶師徒離開了別墅,準備到離別墅不遠的家樂家超市去采購一番,葉媚兒開著標誌性的張揚無比的藍色的馬自達6,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兩位去啊?”葉媚兒拋了個媚眼,向陳天說道。
“有事兒?”陳天問道。
“集團的業務增大,我又特地在華勝路繁華地段買了一塊地,打算建造一幢商業樓,今天特地過來接你們過去剪彩。”葉媚兒說得很輕描淡寫,但事實上她為這件事情準備足足有一年的時候。
不過,都是背著陳天做的,先斬後奏並不是怕陳天不同意,而是,她喜歡凡事都準備的差不多,說起來更有說服力。
先前他們討論過,有關重新建一幢高樓以做中醫公會的大樓,陳天也早從葉媚兒的隻字片語中聽了出來,故意裝著糊塗罷了。
上了車,葉媚兒開車載著他們離開了別墅,原本的購物計劃算是徹底泡了湯,別墅裏隻剩下阿莫尼和塔莎祖孫兩人看房子。
這會兒功夫,陳天也顧不上這一對祖孫,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就是為新大樓奠基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