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心智迷失
陳幼彤四腳麻痹,隻能靠著輪椅代步,即便是這樣,她仍然拒絕解藥的治療,屠虎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得明白,問道:“為什麽啊?”
“幼彤,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希望你不要以身體做為代價,可以嗎?”陳天眸光透著溫柔,緩緩地俯下身子對陳幼彤說道。
陳幼彤眼眶裏噙著淚花,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很快就要流了下來,好半天開口道:“如果治好了,我就要離開你了。”
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樣的答案來,陳天也嘴角咧到了一邊,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總統套房裏的氣氛變得很尷尬,大家都不知所措,沉默不語,屠虎幹咳兩聲,指著窗外道:“外麵空氣不錯。”
陳天心領神會的附和,尷尬的笑道:“是啊!天氣真不錯。”
說著話還不忘,隨著屠虎手指的方向一瞧,窗外早已夜幕降臨,拉斯維拉斯不夜城已經開始了鶯歌燕舞的活色生香的生活。
小黑和唐雅滿頭的黑線,有種被兩人打敗的感覺。
唐雅剛要瞪陳天一眼,忽然覺得眼睛一花,立刻意識到有紅外瞄準鏡在窺視他們,心下意識到不妙,不由分說就將陳天撲倒,還不忘提醒其他人道:“有狙擊手,大家快點趴下。”
小黑反應也很快,將還傻站在著的屠虎按倒以後,還不忘將陳幼彤從輪椅上抱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短短不過數秒的喘息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剛趴下,就聽到砰砰的兩聲,兩顆子彈從窗外直射進來,打在總統套房的真皮沙發上,發出兩聲悶響。
陳天真是嚇得一身冷汗,子彈打中沙發的地方也正是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也幸虧唐雅的奮不顧身,不然,肯定會被人一槍爆頭。
借著總統大房裏桌椅板凳的掩護,唐雅和小黑匍匐著挪到了窗戶的位置,拉下窗簾,屠虎第一個跳起來,將房間裏燈統統的關掉。
房間裏漆黑一片,房間裏的人都大氣都不敢出,陳幼彤甚至聽到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聲音,她緊張的看了一眼陳天,低聲道:“陳大哥,我怕。”
陳天匍匐著身體挪到她的身旁,將一直攥在手裏的解藥,交到她的手上道:“幼彤,聽話把它服下去,很快就會好了。”
生死攸關,陳幼彤也不好再耍小性子,聽話的張開嘴巴,陳天將解藥灌了下去,微澀帶著甜的解藥剛一下肚,陳幼彤就覺得渾身暖烘烘的,渾身發起熱來。
“熱,我好熱。”林功彤的粉臉燒得通紅,如夢中囈語一般,陳天見狀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打算給陳幼彤搭個脈,沒想到手剛一碰到她的手,如同碰到燒滾的火爐,燙得有些嚇人。
“媽的,這那裏是解藥,分明是春|藥。”知道上當受騙的陳天,忍不住脫口而出的罵道。
在黑暗中的唐雅臉紅了紅,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曆經千辛萬苦還受了傷才奪回來的解藥竟然是假的,覺得很是懊惱,但並沒有說出口。
陳天倒沒有怪她,此刻,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解決眼下這個大麻煩,不顧個人的危險將陳幼彤一把抱起往洗手間裏小跑。
他剛一站起來,從窗外又呼嘯著一顆子彈從他頭皮頂飛過,驚得他又是一聲冷汗。
“狙擊手不會是有透視眼吧?”陳天心有餘悸的再次撲倒在地,慢慢地將陳幼彤抱起,慢慢地往洗手間挪。
相對陳天的外行,唐雅和小黑可是專家,在黑暗他們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了起辦法,狙擊手能從百米之外,能夠感受到房間裏的一切動向,並不是他有啥特異功能,而是,他的狙擊步槍紅外瞄準鏡有熱感裝置。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專業級的殺手,唐雅明白,就算龍怒的獵鷹跟他比起來,也不會占到絲毫的便宜。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不然,我們都死。”小黑明白越是玩狙擊槍的殺手,性格堅韌,忍耐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不達目標不罷休。
陳天抱著渾身火熱的陳幼彤往洗手間裏挪,屠虎在後麵追問道:“師父,我可以做些什麽嗎?”
“你去多弄一些冰塊來,越多越好。”陳天頭也不回,低聲吩咐了一句也沒管屠虎是不是聽得到,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門口,他才敢一把將渾身滾熱的陳幼彤抱起。
陳幼彤臉變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個勁喊著熱,用手不斷一件一件脫去衣服,陳天見她的四腳活動如常,立刻明白了,唐雅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是確是解藥無疑。
“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解藥的成份複雜,一時之間還真得讓陳天無從下手,再加時間緊迫,他也沒空理會那麽多,抱著陳幼彤進洗手間剛把門帶上。
“我要……”
甜甜膩膩的低喚差點沒把陳天嚇了一個趔趄,甚至以為自己太緊張耳朵出現了問題,隨後又聽到陳幼彤又一次在耳邊低聲輕喚。
他才敢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
陳天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直正的人,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是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剛想將衣不蔽體的陳幼彤放進浴室的浴缸裏,就見陳幼彤用她正在解衣扣的雙手,像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住了陳天,死活不肯放手。
“陳大哥,我好辛苦啊!”陳幼彤半睜半閉著雙眸,像是在哀求,又像在哭訴,把陳天搞得氣緒不寧,氣血上湧,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像八爪魚一般纏著陳天的陳幼彤,騰出一隻手伸向陳天的褲子上皮帶,陳天臉色一變,趕緊按住她那隻不規矩的小手,尷尬道:“幼彤,你要控製住自己啊!”
陳幼彤早被春|藥迷住了心智,那管陳天在說些什麽,不顧一切的要將陳天的皮帶解開。
“陳大哥,我真的好辛苦啊!求你了……”陳幼彤幾乎快哭了出來。
陳天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要出事,正感到策手無措之際,屠虎在洗手間外麵急促的敲門,陳天頓時喜上眉梢,趕緊騰出一隻手來開門。
門打開了,兩人的衣冠不整讓屠虎很意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門口,好半晌才問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見到救星的陳天,這時那管屠虎腦子裏在想什麽,催促道:“快點把冰倒進浴池裏,別再耽擱了。”
屠虎也不敢再多問,他也是醫生瞧出陳幼彤被春|藥迷失了心智,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要救她必須要按陳天的辦法去做。
屠虎的本事還真不一般,黑燈瞎火的也能搞來兩大桶冰塊,嘩嘩啦啦往浴池裏倒,一人多長的浴池倒了近半池,清空了兩個桶還不忘扭過頭來說道:“師父,快將師娘放裏浴池裏。”
陳天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將渾身滾熱,麵色火紅的陳幼彤放進了浴池裏,冰塊的涼氣一激,陳幼彤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緊緊地纏著陳天的手臂也鬆了開來。
衣服扣都被迷失心智的陳幼彤解了開來,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陳天,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趁著泡在浴缸裏的陳幼彤還沒醒過來,爭分奪秒的從針囊裏取出銀針,用酒店裏現成的酒精棉消了消毒。
消過毒的銀針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不然,消毒也就沒有了任何的用處,陳天每做一步都是在爭分奪秒,生怕陳幼彤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手法嫻熟的將四根銀針插在陳幼彤的手足關節的陽池穴,足三裏穴上,陳天的針法,自認第二的話沒人敢認第一,屠虎在一旁看得也自慚不如。
也特地要向拜師學藝,他也知道,對於施針完全就是屬於個人悟性,加上後天的努力,他知道資質一般,就算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陳天的高度。
羨慕歸羨慕,對陳天佩服也是更多了一層,屠虎始終認為,他之所以這般崇拜陳天,完全是因為他的泡妞的水平,總能夠泡到長相和素質一流的美女,讓他眼熱不已。
忍不住朝著昏迷中的陳幼彤多看了一眼,泡在冰水中的陳幼彤衣不蔽體,且不說那對誘人的酥胸快要暴露在空氣中,就連她的兩條筆直細長的大腿也是讓看屠虎看臉紅心跳,口舌發幹。
“不行,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師娘,更不能如此。”屠虎趕緊的將視線挪到別的地方不忍去看,再一打量陳天,隻見他麵對這般嬌巧可人的尤物,卻能做到眼觀鼻,鼻觀心,給陳幼彤施針,這份定力饒是柳下惠重生也無法企及。
屠虎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引得陳天扭過頭來打量,還不忘提醒道:“臭小子,不要胡思亂想了,還不快拿個盆來。”
“盆?!”屠虎心思不知道飛到那去了,還真沒明白陳天的話裏的意思,陳天恨得咬牙,把眼一瞪嚇得屠虎再也不敢問那麽多的問題,到洗手間的隔壁拿了個淡藍色的塑料盆。
屠虎聽話的把盆拿了過來,陳天還不忘埋怨了一句道:“瞧你這個笨手笨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