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悲慘
高舉標語不明真相的民眾,被人扇動的向市政府的大樓的衝擊,擋在他們的麵前的是一排武裝到牙齒的警察,他們手持盾牌,用身體擋著平民的衝擊
一波接著一波,如同海浪拍擊著岸上的礁石,每次的衝擊都會造成一些警察的不同程度的受傷。
警察仍然在克製,不明真相的群眾似乎嚐到了甜頭,不斷的去挑戰新的底線,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危險已經隨著他們行動的升級悄然逼近。
“警察動手打人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被這句的呼喊,人群也亂了開來,陳天在渾亂的人群意識到,博拉克終於下令了。
得到命令的警察們如同出籠的猛虎,對於無辜的民眾進行反撲,首先遭殃的就是衝在最前麵的人群,他們剛才還是衝擊警察的主力,也很快就是得到了警察的反撲。
鬧事的人群大多是街市的看熱鬧的行人,隻望著能夠順手撈點好處就順應著人群一並裹了進來,可沒想到的是,警察們的反撲並沒有因為他們是看熱鬧而就平白的放過。
一個長著啤酒肚的中年警察,左手持著盾牌,右手拿著塑膠的棒子一腳踹倒離他最近的胖乎乎的婦女,被踹倒的婦女還沒來及驚呼,就見那名中年警察如同猛虎般撲了上來用手中的膠棒照著她的腦袋就狠狠地給了一下。
中年婦女哼也沒哼的就昏死過去,得勢的警察用他冷峻的目光在混亂的人群中搜索著下一個目標。
武裝到牙齒的警察的戰鬥力又豈是那些無辜的民眾可以抵擋的,他們原本的初衷無非就是跟著湊湊熱鬧,那想聚眾鬧事會出了這般田地。
陳天站在混亂的人群中動也沒動,他在人群中搜索著掀起整個風波的家夥,染著黃毛樣子頗為猥瑣的小子,殊不知,他染得黃毛也正好在混亂的人群中格外的醒目。
“嚴大哥,那個帶頭挑事的家夥,一定不要他跑了。”陳天找尋了半天,終於在離嚴謹距離半米的地方發現了他,努力的挪過去的同時焦急的對嚴謹喚道。
嚴謹順著陳天手指的方向一瞧,果然有人猥瑣的家夥,正打算隨著混亂的人群一並逃離。
“臭小子,把事情鬧大就想跑?那有那麽容易!”嚴謹擼起袖子,朝著雙手啐了口唾沫搓了搓,來了個猛虎撲食打算將那個黃毛小子撲倒在地。
黃毛小子也不省油的燈,見他撲來身體一側讓了開來,反手就是一拳,正巧打在嚴謹的臉上。
嚴謹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金星,這個時候,那個喊疼的時候,嚴謹也顧不上張多,身子借著慣性向前栽去的同時,緊緊的抓住黃毛小子的衣服。
嘶啦
短袖的襯衫那經得起,嚴謹的身體重量,生生的被他扯了下來,被撕了衣服的黃毛小子大吃一驚,剛一轉頭,就瞧著陳天已然跑到了他的麵前。
“你……”黃毛小子見他靠近嚇了一跳,還沒待明白怎麽一回事,就見陳天衝著他就抱以一頓老拳,生生將他揍倒在地。
騷亂仍然在繼續,得到命令的警察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不斷向人群進行驅趕,剛才抗議的人群如同無頭蒼蠅經警察趕得到處亂跑。
武裝到牙齒的警察似乎剛才也是憋了一股子氣,根本就不跟這些鬧事的客氣,揮起手中膠棒就打,而打紅眼的他們根本已然分不清麵前的是否是精壯的男人,還是稚氣無辜的孩子。
陳天將黃毛男子揍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就聽耳邊傳來孩子的哭聲,在騷亂的人群中是那麽清晰和刺耳,順著聲音扭過頭望去,一個孩子驚懼的望著麵前的警察發出絕望的哭聲。
“嚴大哥,你不要讓他跑了。”陳天關照了一句就準備去救那個孩子。
嚴謹一把拉住他,好心勸道:“千萬不要過去,現在警察已經打紅了眼,你去了也是白搭。”
“我不能坐視無辜的孩子被警察活活的打死,而無動於衷。”陳天毫不猶豫甩開嚴謹的手,撥開人群就朝哭啼的孩子的方向衝了過去。
打紅眼的警察根本就不管眼前是否是個孩子,拿起手中的棒子就準備給這孩子一下子,理智似乎已經完全不存在他的大腦中。
見高舉著膠棒,孩子無助的哭啼著,陳天焦急的大聲喝斥道:“你想幹什麽?這樣做,你還有人性嗎?”
警察雖說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卻也被嚇了一跳,衝他望了一眼,見陳天要救這個無辜的小孩子,以為他是幫凶,將手裏的膠棒的立刻轉個方向朝著陳天揮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突然,突然到陳天完全沒有防備,隻見眼前一黑,頭就被重重打了一下,隻覺得頭腦嗡嗡直響,眼前一時間辨不清東南西北。
憑著本能去盡量向哭啼的小孩子走過去,打人的警察沒想到一下子竟然沒把陳天打倒,驚訝之餘用手裏的膠棒對陳天的腦袋又狠狠地打了一下。
挨了一棒的陳天還沒緩過來,沒想到又挨了一棒隻覺得臉上股溫暖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眼前原本白茫茫的世界變得一片血紅。
他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要倒下,本能朝著原先的路線走了過去,他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甚至連一旁的嚴謹的呼喊都已然聽不見,但是,孩子的啼哭卻能無比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我一定要救他,不然發了瘋的警察一定會打死他的。”陳天默念道。
打人的警察見陳天挨了兩棍仍然沒有倒下,拿著膠棒的手開始有了顫抖,做壞事也是要良好的心理素質,他顯然還不具備。
發了發狠,再次朝著陳天猛擊過去。
這一次,陳天再也沒有能夠抵擋住,頭部再次被擊中的他終於支持不住倒了下來,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天!”嚴謹眼睜睜的看到整個過程,這個過程也不過僅僅是幾秒鍾發生的事情,他想去救已經來不及,內心的痛苦,眼眶中隨即被淚水所充滿,模糊了雙眼。
“我|操|你|媽!”嚴謹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奮不顧身的衝過去:“老子跟你拚了。”
他連片刻猶豫都沒有就朝著打人的警察衝了過去,忘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他隻是一個醫生,學過醫術卻沒學過武術,衝過去也隻能是白搭,對於一個打紅眼的警察,衝擊顯得格外的悲壯與渺小。
腦袋重重的挨了一下之後,生生的被打倒在地,剛想強撐著爬起來,臉上又被踹了一腳,本來就腫脹不堪的麵部變成鮮血模糊的花臉。
被血模糊的視線,隻見膠棒的虛影由遠及近至麵前,本能的用手一擋,隻覺得一陣巨痛,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施暴的警察似乎還覺得不過癮,衝著他的暈倒的身體,又狠狠地踹了兩腳才作罷。
人群中的陳永強驚呆了,他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勁在問著自己,這是他生活的世界嗎?怎麽轉眼間就不認識了?
隻覺得這一刻世界全都靜止了下來,周圍的人與事都與他無關,他所想和所看分明就是兩個世界,不知道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呆立在騷亂的人群,不知所措
恰巧的是,在人群中記者的攝像頭也正好見證了這一幕的發生,他們本來是為了報道抗議政府的流行隊伍而來,沒想到,卻見證了一個慘絕人寰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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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衛生部的陳秋鴻的辦公室,按照以往的習慣,陳秋鴻不是在開會就是在辦公室裏處理著公務,今天也不例外,一如既往的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陳部長,大事不好。”曹宇腳步略顯急促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陳秋鴻透過老花眼鏡看到曹宇一張焦急的臉,以他對曹宇的了解,一定是出了大事處理不了才會這般的焦急,他沉穩的對曹宇道:“不要著急,慢慢說。”
曹宇並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放在桌上了電視遙控器按了下電源鍵,陳秋鴻辦公室裏的電視機平時很少用,隻是用來學習兩會精神和一些時政新聞所用。
電視畫麵很快播放了陳天被人粗暴的擊倒在地的畫麵,陳秋鴻震驚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電視畫麵裏的陳天被人一次又一次擊打,最後摔倒在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緊接著是嚴謹,他為了救陳天也生生被打人警察擊倒在地,勉強爬起來又再一次被人擊倒,看到這一幕時,陳秋鴻眼睛濕潤了。
摘下戴著的老花鏡,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曹宇默不作聲站在一旁也是雙拳緊握。
“去聯係一下,外交部的王部長,順便讓他也看看這個新聞……”陳秋鴻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早已是看不清電視的畫麵,哽咽說了幾句,無力的揮了揮手,坐回了位置。
身為陳部長多年的秘書,他又豈會不知陳部長很生氣?抓起電話就往外交部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