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嚴謹的焦慮
萱萱鄙夷的望著她隻能同享福,不能同患難的倒黴樣,狠狠地甩了個去死的眼神,說道:“放手。”
見她凶神惡煞的樣子,欣欣無比聽話放開了手,隻見陳天正朝著他們走過來,欣欣很是歡欣的嚷道:“陳天,你來勸勸萱萱。”
萱萱穿著一身空手道的衣服,戴著紅頭巾,眼神犀利完全是要與人決一生死,陳天很是無奈瞅了她一眼,訕訕的笑道:“好了,別的也不多說,你既然要去跟人決鬥,首先,你得知道人家在哪吧?”
一句話一問,萱萱立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蔫了下來,沒精打采的樣子實在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陳天當然也明白萱萱要強的性格,自打上次吃了板田多野那麽大一個虧,要不是趙清雪出麵,她根本就沒那麽容易被放了出來。
“萱萱,有件事情,我不明白。”陳天將疑惑的心思盡釋道:“萱萱,你能給解釋一下嗎?”
“你說。”
“元老為什麽始終冷眼旁觀,並不出手呢?”陳天將心中的疑惑盡釋道。
這不說也罷,一說萱萱也不免覺得奇怪,若有所悟道:“爺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袖手旁觀,置身事外,看著我被人欺負也不說話。”
說起話來真咬牙,陳天對於她的頭腦少根弦總是感到很是無語。
“好了,別鬧了,吃飯吧!”趙清雪總是一副與已無關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就算見到幾天未見的陳天,也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意外。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最大的吸引力無疑是一堆美食擺在麵前,經過剛才的折騰,元,張兩女不免都覺得有些饑餓,急不可待往飯桌上衝去。
“洗洗手,待會兒吃飯了。”趙清雪說完轉身離開。
四人又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連一向心直口快的欣欣也沒再說話,她正奮力的跟手中的碗筷做著鬥爭,飛快吃著飯。
趙清雪似乎有些心些,還是有一筷沒一筷的吃著晚餐。
陳天瞅了她一眼道:“怎麽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趙清雪放下手中碗筷,伸出手來將大碗中精心熬得雞湯給陳天盛了一碗道:“多喝點,最近你的壓力也很大。”
聰明人說話稍加點拔便是心領神會,陳天不由得一呆,他立刻明白趙清雪一直在關注自己,不免心情大好起來。
“雪姐,我也要喝。”欣欣滿嘴滿臉的都是飯粒,將手中的碗遞了過去,很是不合諧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
自此之後,趙清雪便再也沒說過話,陳天有幾次想找話題與她聊一聊,可都被她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避了開來。
吃罷飯,萱萱把飯碗一丟站起身說道:“我回家一趟,去找元老頭算賬。”
欣欣立刻附和道:“我也要去。”
元老頭是萱萱對元老爺子的愛稱,由此可見,他頭子對這個孫女疼愛到何種地步,也難怪陳天會對元老爺子冷眼旁觀感到奇怪的原因之一。
兩人的一唱一和,趙清雪並沒阻攔,收拾起碗筷,隻說了一句路上當心點,便不再言語。
萱萱和欣欣得到了應允,就像兩匹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陳天望著趙清雪正朝著廚房走去,很識相的將滿桌的狼籍收拾了一番,尾隨著趙清雪走了廚房。
好久沒跟趙清雪親近過了,那一種感覺就像騙得小蘿莉的怪蜀黍,興奮,刺激,外加激動。
本打算悄悄走到她的身後,給她一個熊抱,隻可惜的是,人還沒靠近就被一向警覺的趙清雪發覺並說道:“你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有話要對你說。”
“可是……人家……”陳天很是糾結的想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隻可惜懾懦了半天也沒辦法說出口,醞釀著勇氣好一鼓作氣的將話說出口之時。
手機這時又響了,最近陳天的事務纏身,手機總是響個不停。
剛一接通還沒開口,就聽到嚴謹急得嗷嗷直叫道:“陳老弟,救命啊!”
“救命?”陳天大吃一驚,忙道:“嚴大哥,不著急,慢慢說。”
“棒子請來不知道什麽鳥人,替人治病就像請大神一般,我和老頭子都快被他們給氣瘋了。”嚴謹老毛病又犯了,急脾氣非得一口氣把話說完,愣是連個逗號都沒打。
陳天當然聽過密藏宗的一些傳說,知道他們用得方法都是普通醫生根本沒辦法接受,急忙對嚴謹道:“嚴大哥,千萬不要著急,慢慢說。”
嚴謹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緩過勁來,對陳天道:“好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還是趕快過來吧,這裏也隻有你對藏密宗的事情知道多一些,老爺子也是對藏密宗知道了了。”
剛才好不容易培養的意境全被嚴謹一個電話破壞的蕩然無存,也就一個電話的功夫,趙清雪早把碗筷洗了個幹淨。
“你有事就去吧!”趙清雪說話的口氣,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妻子,安懷道:“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出門當心。”
她這般的溫柔體巾,難免讓陳天心神一動,不過,事情緊迫他也無心再與趙清雪繼續的纏綿,轉身便往別墅外麵跑去。
陳天出了個門,打個了忽哨,就見一輛停在暗處的紅色寶馬車頭燈立刻亮了起來。
小黑總是在默不作聲的等待著陳天,無論何時,他都會以主動的站出來,那怕是擋子彈,他也願意第一個站出來。
對於他的忠誠,陳天也隻能歸就為自己的王霸之氣,以及高尚的人格魅力。
“黑子,麻煩你了。”陳天打開車後門鑽了進去,對著前排開車的小黑說道:“帶我去榮仁堂,他們在哪裏等我。”
小黑並不關心陳天的嘴裏的他們是指誰,他關心的是,隻要陳天沒事就可以了。
很快,陳天來到了榮仁堂,自從龍君走後,榮仁堂又恢複了以住的狀態,嚴術沒事看看醫書,與舊朋老友喝喝茶聊聊天,另外,有時候中醫公會的事情,他也會表達一下個人意見。
嚴謹卻不同,自從上次與棒子中醫金中勳打賭,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情緒高漲整個人也是煥發了青春,投入的狀態讓嚴術也很是欣慰。
“陳天,你終於到了。”嚴謹一見陳天進門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刻迎了上去,自動就把不言不語如同泥塑的小黑屏蔽了過去。
這倒不是輕視,隻不過,時間緊迫並沒有時間去閑扯。
“怎麽了,嚴大哥,出什麽事了?”陳天見他一臉的焦急,不免覺得奇怪道。
嚴謹拉著陳天的手,指著離他們對街不遠處的與他打擂的韓醫館,隻見是求醫問藥的人絡繹不絕,說道:“你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求醫問藥的人還這麽多。”
晚上大約八點鍾左右,早就過了飯點,道路兩旁的路燈早已亮起,求醫問藥的病人還是排著長隊,不免讓人看得覺得奇怪。
“韓醫背後似乎有大財團支持,問診送藥都不要錢,所以病人都喜歡到他那裏去診病。”嚴謹一言道出醫館為何會病人絡繹不絕的關鍵所在。
國人都喜歡貪圖些小便宜,碰到超市大減價都會人山人海,更何況是治病還不要錢,那還不更是人山人海,絡繹不絕。
“嚴大哥,你在擔心什麽?”做為一名中醫醫生,看著中醫館生意會如此的紅火,無論是華夏人所開,還是棒子所開,對於陳天而言都是一件樂於看到的事情。
近年來,中醫衰落是不爭的事情,有人肯花這般的力氣去振興中醫,陳天當然會為他感到高興,當然,這一切要是沒跟金中勳打過交道。
在與金中勳打過交道,以陳天對於他的為人的觀察,這家夥絕對不會幹一些無利不起早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免費的施醫贈藥的義舉。
嚴謹一臉凝重,少了以往嘻嘻哈哈沒正形的樣子,憂慮道:“我最近一直考慮一個問題,他們到底在做什麽,施醫贈藥,而且放眼京都,乃至華夏,一些中醫界的朋友或多或少告訴我的事情,讓我很是憂慮,甚至當他們告訴我之後,讓我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覺。”
陳天見他一臉凝重,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問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R國和棒子可能會聯手組成的訪問團,兵分兩路,一路前往滬海,另一路在京都行醫,在京都行醫的先是找中等名氣的中醫館,很不幸的是,很快聯想到了我們這些門麵還算大的中醫診所……”
“繼續……”陳天見他話語有了停頓,著急的催促道。
嚴謹很認真的繼續道:“他們想辦法打擊我們華夏中醫的聲望,所用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就是免費施醫贈藥,還口口聲聲說是醫術交流,互利互惠,現在但凡京都的中醫醫館,見到這幫鳥人都是氣得不行。”
“我們也可以有力的還擊,可是……”嚴謹又停頓下來,焦慮的望著眼前排著老長隊的棒子醫館欲言又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