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毒如蛇蠍的女人
第二天,嚴謹早早的就被陳天打發去了唐人街剛成立的醫學會館,具體事宜由蘇欣操持,嚴謹主要作為顧問,以他的資曆與經驗,做個顧問就跟鬧著玩一樣。
與他一起去的還有曹宇和十幾位訪問團裏的醫院裏的各個專家教授,說心裏話,他們起初並看不起陳天甚至還有些傾向支持齊高皓,但經過這段日子的耳濡目染。
他們終於認清齊高皓的真實麵目,毅然絕然的站在了陳天的陣營。
自打上次法庭上,齊高皓平空誣陷陳天,被千夫所指的失蹤直昨天晚上的露麵,他的猥瑣的形象與陳天的大仁大義相比,加重了陳天在眾人心中的天平砝碼。
陳天在訪問團裏的人望達到空前的高漲,可謂是一呼百應。
陳天則為了救齊高皓,與他一道去找巫醫派的那名姓宋的下降頭的巫師,原先,陳天並不打算帶唐雅去,但見她冷如刀鋒的眼神,隻好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來了一座廢棄的工廠裏,四周雜草叢生,空無一人。
“你確定就是在這兒?”陳天詫異的巡視著四周,對著前麵帶路的齊高皓問道。
齊高皓眼眸裏忽然閃動著不安,假裝無比鎮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能騙你嗎?”
表情再如何的平靜,眼眸裏閃動著的不安也無法欺騙別人,陳天望了唐雅一眼,唐雅很是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反關節擒住他的手,用腳一帶將他摔倒在地。
唐雅的身手可真不是蓋,整套的動作使得行雲流水,齊高皓也摔得更加的漂亮,四仰八叉的就摔倒在地,唐雅也沒跟他客氣,反撇著右手,用腳踩在他的背上。
“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陳天蹲在他的身旁,凝視著齊高皓驚恐的眸子低聲道。
齊高皓果然是一個做壞事做到底頑固分子,狼狽不堪的他仍然是咬著牙死不肯承認道:“陳天,你不要冤枉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你真的沒騙過我嗎?”陳天臉上多了一抹陰厲之色,與他平日陽光的大男孩形象完全不符,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實的交待,這樣你會受得罪少一點兒。”
“我……”齊高皓不知疼得還是嚇得,他渾身抖如篩糠,汗從頭上流了下來,與地有著親密接觸的半張臉的泥土混雜著汗漬,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不肯說?那我替你說吧!”陳天平靜的說道:“你壓根就沒有中什麽降頭術,你之所以這麽說,完全就是為了把我們騙過來。”
這回不光是齊高皓就連一旁的唐雅也是一臉愕然之色,他們很不解的注視著陳天,這小子到底搞什麽鬼,既然知道是坑,偏偏還要往下跳?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狠,其實我一直在給你機會,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致我於死地。”陳天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直到走到廢棄工廠的大門口之前,我願意相信你,可惜你……”
也不知道陳天是不是說中了齊高皓的心事兒,也不待陳天說完,叫罵道:“陳天,你別以為假仁假義,我就看不出來,你以為所作所為能騙得所有人嗎?你奪走了我本應屬於我的一切,還想用你那一套來騙取我的信任,我可負責任的告訴你,別做夢了……”
“哎喲喲……”
齊高皓控訴陳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哀嚎聲所取代,此刻的他早沒了以往斯文敗類的模樣,現在的他也隻配上的敗類二字。
“唐雅,不用管他,讓他繼續說。”陳天頗有幾分大將風度道。
唐雅也不再用力,齊高皓臉漲得通紅,繼續說道:“你奪走我的一切,我要雙手把它拿回來,而你今天必須死,而且……”
話說了一半,齊高皓的眼眸裏閃動攝人的凶光,咬牙切齒的樣子實在麵目可憎。
陳天心中一陣哀歎,仇恨能讓人變得如此的醜陋,已經喪失一切做人基本原則,齊高皓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個可憐蟲。
“好了,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陳天揮了揮手,示意唐雅把這貨給放了,他並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殺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家夥。
說到底,齊高皓也隻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家夥,說到手腕,他也不過就是別人手裏一枚棋子而已。
得到釋放的齊高皓,頓時覺得壓力驟減,渾身酸疼的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餘悸的望著陳天,一時間,他忽然有些恍惚。
“你就算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齊高皓死咬牙根不放,他可不會輕易的上陳天的當。
陳天點了點頭,應道:“好了,既然你不肯說,那麽你走吧!”
齊高皓一愣,連唐雅都是一臉不解。
“你小子裝什麽大蒜瓣?”齊高皓竭嘶底裏的咆哮道:“你以為放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嗎?別做夢了。”
空曠的廢棄廠房裏,回蕩著他一個的聲音。
如泣如訴,像是鬼哭。
“閉嘴!”唐雅實在聽不下去,沒等陳天開口就一腳踹了過去,她腳上穿得皮製軍靴再加上腿上的勁道,讓齊高皓倒在地上,身體像蝦米般弓著。
陳天鄙夷的看著地上呈痛苦狀倒地不起的齊高皓,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殺氣撲而來,讓他渾身不由得一顫,心神一亂的陳天,急忙對唐雅喚道:“唐雅,我們快走!”
唐雅也意識到了危險,點了點頭沒有吱聲,正要與陳天一起離開。
就見從四麵八方湧進來身穿黑西裝的男子戴著墨鏡,麵似鐵般冰冷,一時間封住了陳天他們所有的退路。
哈哈哈……
躺在地上,嘴角流血,衣服早就泥濘不堪的齊高皓見此情景,顧不得一身的疼痛,放聲大笑。
咳咳……
一口氣沒接上,嗆著直咳嗽,仍然不能掩飾他的得意。
“陳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齊高皓掙紮想爬起來,隻可惜剛才唐雅那一腳委實太重,讓他試了幾次也無法站立,也隻好躺在地上對陳天說道。
陳天不怒反笑,反唇相譏道:“算命的說我,能活九十歲,所以今天很顯然不是我的死期,而你一臉晦暗,命不久已的樣子,肯定活不過今天……”
“你……”陳天的惡毒的話,果然不出所料的把齊高皓氣得說不出話來。
趁著齊高皓說不出話來的空檔,陳天很小心的湊到唐雅的身旁,低聲道:“你覺得我們活著離開的概率有多大?”
唐雅很是吃驚望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不是說,算命的說你能活九十歲的嗎?”
陳天訕訕的笑道:“我是騙他的,沒想到,你也信了!”
唐雅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這家夥就算死到臨頭都不肯吃虧。
“陳天,我們又見麵了!”
陳天和唐雅正盤算怎麽從包圍從突圍的時候,魅姬笑盈盈從他們頭頂的位置出現。
這家工廠前身是化工廠,因為汙染環境受到當地居民的抗議,被政府強製叫停,化工廠搬到別處,而剩下偌大廠區還留在原址。
化工廠裏往往有張多走道,有些是設備與設備之間的通道,有些供巡檢使用,這些走道一般用圓鋼焊接而成,魅姬從容走在走道之道之間。
穿著高跟鞋與鐵格柵走道接觸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嘴角洋溢出的笑容,儼然是一副勝利者姿態。
陳天一瞧是她,心中便明白了大半,齊高皓把靈魂賣給了魔鬼,而魅姬正是這個收割他靈魂的魔鬼。
“你笑成這樣,以為自己肯定是穩操勝券了?”陳天很是不屑的望著她說道:“你以為光憑著這些人,就可以逼我就範?你太天真了吧?”
魅姬從二樓的鐵格柵攔建成的樓梯上走了下來,對於陳天剛才所說,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齊高皓見到她卻是一臉的欣喜,像狗一樣往前爬了幾步,獻媚道:“主人,快救救我!”
魅姬眼眸裏的鄙夷一劃而過,嘴角仍然帶著雲淡風輕的笑容,雙眼直視著陳天,指著齊高皓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家夥?”
對於她這個問題,陳天感到很詫異。
倒是齊高皓反應靈敏的說道:“主人,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魅姬投向他一個很欣賞的目光,笑著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話音剛落,抬腳就朝著齊高皓的臉踢了過去,尖尖的高跟鞋的鞋跟觸及齊高皓的太陽穴,硬是穿了進去,當魅姬收回來之時,齊高皓的太陽穴汩汩直流血。
不甘、驚訝、憤怒、屈辱。
一瞬間從齊高皓的眼眸中迸發出來,他對於魅姬的過河拆橋也是準備不足,不過很快的是,他複雜的情緒很快就化為了烏有。
眼眸一片灰暗,人也直挺挺倒在地,了無生機。
殺人的魅姬,臉色如常從坤包裏掏出一張紙巾將齊高皓沾在自己的鞋跟上的血跡擦去,殺人對她來說,如殺雞無疑。
女人心如毒蠍到泯滅人性的地步,陳天實在感到無語。
唐雅雖說性子較為冷淡,可不代表她冷酷到殺人不眨眼的地步。
“你果然手狠手辣,是一個毒婦。”陳天中肯的評價道。
魅姬毫不為自己殺人而感到不安,對於陳天的評價也沒有太多的不適,坦然的對陳天說道:“這些都是你逼我的。”
陳天不免覺得好笑,覺得她可真有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感覺,啞然失笑道:“你的話,讓我很語。”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魅姬是華夏通,字正腔圓的活學活用成語道。
陳天聳了聳肩,心歎道:“為毛,是個壞人都要致於我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