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偏袒
宋世平一陣錯愕,他沒想到,大|法官豪斯竟會如此偏袒控方,他不明白,隻要稍具法理常識的人都會明白,巴裏根本就是在謠言惑眾,所說的一切根本就站不住腳,可為什麽……
巴裏得到豪斯的支持,一陣得意的繼續道:“接下來,我還有人證,來證明我所說的並非假話。”
說完悄悄的把目光投向了豪斯,見他點頭默張之後,更加胸有成竹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傳控方證人。”法警高聲叫道
法庭的入口處,進來一個人,當曹宇把目光投向這人時,他驚訝的發現,原來是他找了幾天都沒找到的齊高皓,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他。
這貨出現在這裏,絕對沒有好事。
“這家夥怎麽還活著!”嚴謹一見這家夥就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以解心頭之恨。
可就算心頭再恨,他也隻好強忍下忿恨不平,對身旁的曹宇詢問道:“這可該怎麽辦?”
曹宇無解的扭過頭,歎口氣道:“你問我,我又問誰?”
嚴謹見他歎氣,便知曹宇也是恨得牙癢癢的,可惜,他們這個時候一點辦法都沒有,也隻好默默的看著這家夥從入口處走到證人席上。
“我謹以至誠發誓……”齊高皓舉著右手,左手放在《聖經》之上,當著在座眾人麵前,很熟練用英語將一大段宣誓的話說了出來。
說完誓詞,巴裏就走到了齊高皓的身旁問道:“請問你認識嫌疑人嗎?”
齊高皓點頭道:“認識。”
“你與他是怎麽認識的?”
“我跟他是一個訪問團,不過,他的為人真的很不好,性格也很暴躁,動不動就打人。”
齊高皓的一席話引起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坐在監禁室的陳天,倒還沒太多的反應,嚴謹就先坐不住,強先發難道:“齊高皓,你這個王八蛋,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老子廢了你。”
嚴謹第一次見陳天時候,是陳天上門找茬,說實話,他對陳天的印象並不是太好,甚至很是厭惡,但隨著與陳天熟撚起來,他漸漸被陳天的醫術與醫德所折服。
他年紀雖說比陳天大上不少,但是他仍然恭敬的稱呼陳天,為林兄,這也並不是老爺子所要求,而是他發自肺腑,自覺自願的。
這也是為什麽,當齊高皓睜眼說瞎話,惡意重傷陳天之時,他難忍的心中的憤怒的原因,再也顧不得在是不是適合,脫口而出。
他說得是華夏語,讓曹宇等人聽得很是解氣,可這樣的咆哮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反而讓豪斯有了報複的機會,他雖說聽不懂嚴謹在說什麽,可是他光是從嚴謹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這小子說出來絕不是好話。
“法庭嚴禁咆哮,請法警將當事人趕出法庭。”豪斯敲擊的木錘,對著眾人宣布道。
“什麽?!”曹宇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急忙想替嚴謹辯解,可一把被坐在他身旁的陳玲拉了下來,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免得也同樣被趕出去。
兩名高大的法警走到觀眾席,用手勢示意嚴謹離開審判庭,嚴謹苦笑著搖了搖頭,隻好當著眾人的麵前走了出去。
陳天望著他不甘的離去的身影,心裏默念道:“溫妮,一切就拜托了。”
齊高皓果然是一個白眼狼,幾乎成膽大心黑,臉皮厚的不要臉之中的典範,與巴裏的配合可謂是行雲流水,滴水不露。
“齊高皓,你要為你的言行負責!”曹宇很後悔,自己坐在法庭裏看到這一幕人性的醜惡,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憤怒咆哮道。
齊高皓非但沒有任何慌亂平靜異常的抬起頭,挑釁的笑了笑,根本就不予以理會。
人至賤則無敵,齊高皓一臉賤像,曹宇真得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法官閣下,剛才證人證詞你也聽到了,陳天分明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特地向法官申請,予以嚴懲。”巴裏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自認為這一次必定能夠贏官司的勝利。
豪斯很滿意見到這樣的結果,他親口答應了鮑裏斯,一定將陳天送進地獄,眼瞅著終於要看到了結果。
金牌大狀宋世平,則一臉的焦急,眼見這樣的結果,並非他之所願,雖說,與陳天並不熟悉,但是,他與馬俊相交多年,可謂是至交好友,要是這場官司打輸了,名譽受損事小,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老友的托付。
他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
“法官大人,在你沒有宣布結果前,我希望能夠休庭一會兒,因為我還有一個重要證人還沒有出席。”宋世平站起來向豪斯申請道。
聽到宋世平還有重要的人證人沒有出庭,巴裏笑容一凝,有幾分心虛的抬頭看了一眼大|法官豪斯的臉,他也算是有經驗的律師,與宋世平交手過無數次都未嚐一勝,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可不願意煮熟的鴨子白白飛了。
豪斯麵無表情,不經意的回望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要淡定,不要著急。
“本庭充分考慮過宋律師的意見,但根本皇家法律的憲法精神,你所申請的的事情,並沒有得到允張。”豪斯根本就不會讓陳天有任何意外發生,當即拒絕了宋世平的申請。
宋世平愕然,他當律師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在愕然之餘,很顯然,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黑幕。
“法官大人,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我們的實際難處。”宋世平不顧獄警的阻攔上前一道。
他猶如古代以死相諫的謀士,為了事實的真理和對法律的忠誠,拚死相諫。
麵對他這般的頑強,在場的聽眾都為之動容。
安靜的法庭,又有如沸水開鍋。
豪斯心腸如鐵石鑄成,根本就不予理會,猛擊身旁的小木錘,麵無表情道:“肅靜,肅靜。”
如同沸水開鍋般的法庭又立刻陷入了安靜,大家翹首以待,希望豪斯給予通融。
“宋律師,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裏是法庭,不是交私人交情的地方,對不起,我不答應你的要求。”
豪斯果然是老奸巨滑,很是巧妙三言二語就把宋世平的正常要求,變成兩人之間的私人交情,這讓宋世平的心微微發涼。
巴裏更是一臉得意,他早與豪斯蛇鼠一窩。
金牌大狀宋世平焦慮中略帶幾分絕望的坐回了座椅,眾人陷入一片絕望的沉默之中,陳天和唐雅則坐監閉室裏,唐雅從心裏已經定好,下一步準備保護陳天拚命也要離開法庭。
陳天一臉平靜觀察著法庭上的動向,見曹宇等人一臉陰鬱絕望之色,心裏也猜出了其中的奧妙所在。
見宋世平不再言語,豪斯很得意,剛要催促陪審團給出結論,其實這也隻是一個過場,審判團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事先他們早已買通。
結果不難想像,陳天這一次必死無疑。
可惜善惡終有報,也正如一些極其爛俗的電視劇,好人也總是受盡苦難才會遇到勝利的曙光。
“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
法庭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聲音有如黃鶯般清脆悅耳,溫妮拉著氣喘噓噓的海因茨,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宋世平臉上露出欣喜,站起身上前迎道:“你們怎麽才來?”
溫妮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教授又發現了新的物證,所以我們來晚了。”
她的解釋,無形給了宋世平更多的信心去打贏這場官司。
豪斯沒想到審判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轉變,尷尬之餘,不免又重新振作精神,他明白接下可能會新的一番惡戰,扭過頭看了一眼巴裏,見這貨得意的笑容還凝固在臉上。
“沒用的廢物。”豪斯在心裏低聲罵了一句道。
以豪斯專斷獨行,換在別的地方,肯定是根本不會給陳天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可偏偏這裏是嚴肅的法庭,講究的是公正的地方,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更不敢亂來。
尷尬清咳幾聲,說道:“既然辯方又出現了新的人證,那麽,就請證人訴說證詞。”
案件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起點,這不免讓早已坐在觀眾席角落的齊高皓心猛的一驚,他渴望成功,可自打有了陳天出現,他就一直與成功無緣。
痛苦、妒嫉、焦慮、憤怒。
像惡魔一般吞噬著他的逐漸扭曲的心靈,讓他忘掉了陳天曾經有恩於自己,甚至把那一次的拯救,完全當成了赤|裸裸的嘲諷。
他渴望得到別人的尊重,可他與訪問團的人漸行漸遠,讓他幾乎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人,他覺得這一切是陳天欠他的,一定要從陳天的手上奪回來。
所以,他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魔鬼。
他受魅姬的蠱惑,當庭做起偽證,把矛頭完全指向了陳天,並希望通過這一次重新確立訪問團領導權的歸屬。
可沒想到,眼瞅著陳天快要下地獄之時,忽然,溫妮會跳出來,而她的出現,齊高皓覺得眼前一片神光初現,讓他完全迷失了方向。
汗濕透了後背,讓他迷失了方向。
在一片複雜的目光的中,溫妮和海因茨走向證人的位置,他們當著眾人的麵宣起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