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到底做沒做禽獸?
剛才趙大虎的臉色大變,陳天當然是盡收眼底,心中更加有底,平淡到無味道:“既然是你們幫派的人,他們做過什麽,趙幫主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的對話有個好處就是不用把話講透,王思遠若有所思一旁,胡雲浩也是冷臉直視著趙大虎一言不發。
包廂裏的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如刀般犀利的直刺過來,趙大虎深感壓力山大。
他咽了口唾沫,頓了頓矢口否認道:“這件事情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完全不知情。”
“是嗎?”陳天雲淡風輕的笑著,似乎剛才問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趙大虎很是不解,他怎麽能笑得如此輕鬆,可這個時候,他想該是如何脫困,也不再多細想說道:“我幫裏還有其他的事情,沒什麽事情,我就走了。”
這家夥借機想溜,可在場的人連攔的意思都沒有,王思遠更是沒有想抓他的想法。
手頭上沒有證據,光憑幾個嘍羅的名字就想把這個東北大梟治罪?也太兒戲了一點兒吧!
王思遠不急,他相信陳天,通過剛才的問話,他大概已經找到了工作思路,不過,現在,最需要的做的是,防止趙大虎殺人滅口,以求自保。
趙大虎要走,他連攔得想法都沒有,試想,樹大招風,趙大虎就算走了又能到那裏去?說句不開玩笑的話,他這張臉在東北比三流小明星還家喻戶曉。
王思遠沒攔,陳天更沒有攔的意思,趙大虎很想離開,這裏的氣氛實在太壓迫了,壓得人有些窒息,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直以膽大著稱的趙大虎,莫名的恐懼感在內心裏無限的放大開來,讓他很慌亂,慌亂到讓他腦子裏麵隻有想逃走這一種最愚蠢的想法。
見在場的諸位均不表態,趙大虎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來,勉強的笑了起來,往包廂外麵走了去,走得腳步發急,把放身邊放得熱水瓶也沒注意,一腳踢翻在地。
滾開的熱水澆在趙大虎穿著鱷魚的皮鞋上,沒有直接澆在腳背,不然非得燙得走不了路不可,就是這樣褲腳還是沾了不少。
趙大虎燙嘴角直抽搐,仍然是腳步片刻不敢停留,往包廂外麵走去。
一代梟雄淪落到這個地步,讓在座的人都有些感歎,除了感歎連半點的同情也沒有,直到趙大虎離開,一旁沉默不言的王思遠發話了。
“陳天,把名單給我,我去查!”
陳天當然明白王思遠的意思,將紙遞給他之後還不忘關照道:“這個事情一定要快,不然,可就麻煩了。”
王思遠接過紙條粗粗看了看,就打了好幾通電話,看樣子,一張大網已經鋪了開來。
胡雲浩也很仗義的對陳天保證道:“陳老弟,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不出三天,我一定把他們給揪出來。”
“他們……”
陳天的話隻說了一半,胡雲浩已經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笑道:“趙大虎,現在就是一頭病虎,他翻不起大浪了。”
此言一出,倒把一旁的陳幼彤給逗樂了。
撲哧
忍不住笑出聲來,麵若桃花,笑得姹紫嫣紅很是好看,讓陳天看得有些失神。
咕~
忙了一天沒閑下來的陳天肚子很不合時宜打起了鼓,引得在場的人一片善意的笑聲,饒是這貨心理素質極強,也不禁老臉微紅。
“好了,吃飯吧!”胡雲浩大手一揮,張羅著眾人說道。
這裏可是他的地盤,跟服務員都很熟,他一發話,服務員都是一路小跑給他幹活兒。
菜不沒上桌,王思遠就等不及的起身告辭道:“我想,我也該去幹我應該幹得事情了。”
他嘴裏說得事情在座的人當場都明白所指,自然也不挽留,起身相送直到把他送到了包廂的門外。
王思遠走後,偌大的包廂也就隻剩下了三人,三人圍著一張十幾人座大桌,坐得很是寬鬆,菜都是唐梟點的,可他花了錢卻沒吃到嘴,人就走了,結果就便宜了陳天他們。
這一桌的菜可不便宜,地裏跑的,水裏遊,陳天有得見過沒吃過,有得連見都沒見過,統統都被端上了桌,麵對美食的誘惑,連一向最矜持的陳幼彤都忍不住甩開腮幫子,大吃一頓。
包廂裏沒有爭鬥,沒有爾虞我詐,隻有一片詳和嚼咀的聲音。
“哎呀,我實在吃不下了!”陳天摸著滾瓜溜圓的肚皮,倚靠在椅子上,仰天長歎的說道。
陳幼彤見他這副模樣,捂著嘴哧哧直樂,低聲罵道:“吃貨!”
胡雲浩一個勁喝著82年的拉菲,喝得滿麵通紅,帶著酒意的微醺,端起酒杯,大聲說道:“我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
陳天尷尬望著他好半晌,陳幼彤更是躁得臉色陀紅,比起胡雲浩酒杯裏紅酒的顏色也差不了多少。
胡雲浩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哈哈大笑撓頭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得有得多,見諒見諒。”
陳天無語的看了一眼,他身旁放置幾瓶被喝得精光的紅酒瓶,心裏歎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胡大哥,好酒也不能這麽喝!”
“反正有人買單,不喝白不喝!”胡雲浩素來是抱著好東西不浪費的原則,很是心安理得說道。
所謂酒後見人品,胡雲浩說起話直言直語,不摻任何心機,讓陳天頓時覺得特投脾氣,也慢慢懈下了對他的防備,與他稱兄道弟起來。
把酒言歡,大家各自敞開心扉的聊得很投機,陳天也不自覺的被胡雲浩灌了張多紅酒。
陳天酒量實在不佳,再加上紅酒的後勁實在太大,喝了幾杯下肚之後,就再也不知道東南西北,醉倒過去。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慢慢有了一點兒意識,伸展手臂本來想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沒想到,手剛一伸出去,就碰到一團軟肉。
軟軟的,滑滑的,手感很好,好到陳天忍不住捏了兩下。
啊!
一旁響起驚叫聲,把陳天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睛一瞧,沒想到陳幼彤正睡在自己的身旁睜大著眼睛狠狠瞪著他,像是要吃人的樣子。
“把你的手拿開!”陳幼彤樣子很是生氣,惡狠狠的說道。
陳天很識趣的把手拿了開來,雖然有些舍不得,可比起性命來,這簡直就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計的感受。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我身旁。”陳天躺在床上與陳幼彤麵對麵倒歉道。
陳幼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道:“現在你知道了嗎?”
陳天無比真誠的點了點頭。
“那還不滾下床去!”陳幼彤幾乎快用盡她全身的力氣尖叫道。
陳天被這一聲產生的強大的氣浪震得滾下了床,在房間柔軟的地毯滾了好幾圈,急忙說道:“大小姐,請息怒,我真的是無心的。”
“無心,你還摸……”陳幼彤心裏承認陳天捏自己捏得很舒服,可女孩子到底要矜持,還是滿口埋怨之詞道:“你怎麽這麽流氓。”
真是欲加之罪何欲無辭,陳天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平息陳幼彤的怒氣,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對,抬頭看著陳幼彤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我們在飯店吃飯,怎麽會忽然在房間裏麵?”
“你昨天喝醉了,我也喝得有些多,所以,胡大哥就安排我們住到了房間裏。”陳幼彤睜大著眼睛解釋道。
陳天看著她一張天真無邪的臉,問道:“我們就這樣躺了一張床上?”
陳幼彤臉色通紅,害羞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我沒對你做什麽吧!”陳天有些後怕的問道。
陳幼彤把眼一瞪說道:“你敢!”
陳天很是無語的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很久以前,他就聽過一個笑話。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女人在床中間劃了一條線,對男人說:“如果晚上你敢過線的話你就是禽獸”,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女人發現男人著的沒過線,就對男人說:“你連禽獸都不如。”
結果,他現在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相信他一定會好好把握,不會辜負老天對自己的眷顧。
好運不常有,有下次一親芳澤的機會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陳天暗自的歎氣之際,房間外麵有人在敲門。
“誰啊!”陳天坐在地上問道。
“是我,胡雲浩,你胡大哥。”胡雲浩在外麵回答道:“昨天看你喝醉了,今天特地早點過來,問問你情況!”
一聽是胡雲浩,陳幼彤的小臉立刻紅了起來,此刻的她衣冠不整,胸和大腿白花花的露出一大片,她趕緊抱起地上的衣服,跑到洗手間再也不出來。
陳天也隻好苦笑著,穿著短裙背心,赤身腳給胡雲浩開門。
門一打開,就見胡雲浩笑得極其猥瑣的臉,意味深長的問道:“陳兄弟,對於我的安排可否滿意?”
陳天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回道:“胡大哥,你可太損了!”
胡雲浩終於抑製不住的笑道:“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天地可鑒啊!”
“……”陳天很想罵娘,可惜他又覺得自己是個文化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胡大哥,你有什麽事嗎?”
胡雲浩這會兒才恢複了正常神色,回道:“你把衣服穿起來,我們到大廳裏聊。”
陳天見他有要事要談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便將房間再將關上,把衣服散亂一地的衣服穿了起來,暗自奇怪道:“昨晚,我們真的沒做什麽嗎?一地散亂的衣服,這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歸奇怪,他可不敢這個時候去跟陳幼彤去求證,穿好衣服後對還在洗手間裏的陳幼彤說道:“幼彤,胡大哥找我有事要談,我先到大廳裏了。”
可等半天也沒等到陳幼彤的回答,知道她肯定是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說,一個人離開了房間坐上電梯往飯店大廳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