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欣欣牌獅子吼
陳天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神農嚐百草,最後被毒草給毒死,也真是有他的奉獻精神,我們才能從醫書上了解眾多草藥的特性,現在,你的兄弟都躺在病塌上,讓一直自詡醫術無雙的我也是策手無措,說實話,我感到很羞恥……”
陳天用平靜,舒緩的語氣將事情訴說一遍,態度堅決的張翰,眼眸裏又閃動著晶瑩,鐵漢也有柔情時,用手撫了一把臉,說道:“兄弟,如果你這一次能救了我這幫兄弟,我張翰對天發誓,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如違此願天打雷劈。”
“我也是!”雷子附和著,表情也是異常的堅決。
陳天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說道:“你這話我記住了,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是兄弟,以後也不用再說這句話好嗎?”
“嗯,好的。”張翰摸了摸後腦勺,憨厚的笑了笑應了一聲。
可沒待陳天往老林子裏走去之時,雷子對他喚道:“兄弟,等一下。”
陳天不解的扭過頭來,看著一直悶聲不響的雷子,隻見他手上拿一個防毒麵具說道:“戴上它,或張,會好一點兒。”
“謝謝!”陳天點頭微笑道。
將防毒麵具遞給陳天的雷子的表情很堅定,在他的眼中,陳天就如同一個將要出征的勇士,連帶著這一刻,也一切都會變得神聖與美好。
“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回來,就算你不能回來,我老雷也要把你給背回來,就像當初把張隊長背回來一樣。”雷子聲調不高,可一字一頓的話,說得很有力道。
陳天很溫暖如同陽春三月的陽光,明媚而溫和,笑得卻是雲淡風輕,說道:“雷子哥,你放心,我會回來,而且,會帶著治好兄弟們的惡疾的辦法回來。”
“我相信你!”雷子頓了頓說道:“就如同我相信張隊長一樣。”
軍人有時候很簡單,他們認準了某人或者某物,就會一如既往貫徹到底,始終不離不棄,張翰和雷子的表態,讓陳天明白,這一刻,他又多了二個兄弟。
“好了,我過去了,不到萬不得已,你們千萬不要過來,明白嗎?”陳天戴著防毒麵罩的樣子很古怪,就連聲音也變得很古怪,可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很舒服,如三九泡在溫泉裏那樣的溫暖……
看著陳天離去的背影,張翰與雷子二人的目光始終舍不得離開,他們知道,古墓那裏很危險,可陳天竟然一個人去麵對,光是這份勇氣,也是值得他們用命去換的摯友。
“他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張翰對雷子說道。
雷子沒說話,給予的回應卻是異常的有力,似乎對於這一點兒,他早已是深信不疑……
陳天戴著防毒麵罩,還著風元元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滄涼與悲壯。
防毒麵罩樣子雖說古怪,但呼吸一點兒也不受影響,陳天向老林子裏凹陷處的墓地走去,黃色的煙霧繚繞在墓地周圍。
給凹陷處的墓地平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陳天戴著麵罩感到呼吸逐漸沉重起來。
越接近墓地,順著陡坡往下走的陳天突然覺得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安靜的連呼吸,甚至心跳都能聽得見。
透過防毒麵罩的玻璃眼鏡,陳天緊張的察看著四周的狀況,詭異的靜謐讓墓地更平添的了一股神秘的氣息。
不過越是這般,越是嚇不倒他,這小子從小就活在老頭子的恐怖的棍棒教育之下,試想一下,從小被嚇大的陳天又豈會在乎這些。
順著坡子一路小跑,離墓地越近,陳天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他急於想知道墓地裏倒底隱藏著什麽?
戴著防毒麵罩,陳天暫時不擔心不明黃色煙霧的侵擾,黃色煙霧濃重而不散,當他整個陷入其中時,陳天才發現,煙霧中能見度幾乎是零。
憑著感到往前走了一段後之後,陳天依稀的瞧見一個被人為扒開來的古墓,黃色的霧霾正源源不斷的從墓地裏散發出來,從來讓墓地周圍形成一個黃色霧霾的包圍區。
四周的能見度相當的低,陳天戴著防毒麵罩左右張望並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當即打算沿著墓地四周查找一番。
以墓地為圓點,待陳天走近才發現,墓碑上清楚的寫著柯誌宗之墓五個字,這讓他很奇怪柯誌宗到底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立個碑,倒底想幹什麽?
“柯誌宗倒底是什麽人?”陳天出神的望著墓碑有些發呆。
腦海中電光一閃,忽然福靈心至,陳天抬起頭看著察看四周的煙霧,喃喃自語道:“從柯誌宗墓地裏發散出來的煙霧是有毒的,他這樣的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掩藏什麽東西,不被人發現?”
陳天開始仔細的看著墓地周圍,從小學習中醫的他當然明白,相生相克的道理,有毒的煙霧一但擴散開來,周圍的植被肯定會大麵積的死亡。
如果能發現,植物能夠在繚繞的煙霧能夠幸存下來,那麽……
陳天帶著無限欣喜的四處尋找著能在黃色霧霾中幸存下來的植物,可當他刻意去尋找的時候才發現,霧霾裏的能見度實在太低。
霧霾幾乎是風吹不散的厚度,陳天相信如果不戴防毒麵罩,以這麽濃的霧霾就算沒有毒也會窒息而亡。
在濃稠的霧霾中跌跌撞撞的尋找很久,終於,讓陳天欣喜的發現一件開著紫色花朵的植物,在揮散不去的霧霾中傲然綻放。
以陳天豐富的草藥知識,脫口而出道:“飛燕草,沒想會是它。”
飛燕草為直根性植物,須根少,宜直播,移植帶土團。較耐寒、喜陽光、怕暑熱、忌積澇,宜在深厚肥沃的砂質土壤上生長。
陳天欣喜從土壤中拔了幾株飛燕草,防毒麵罩自帶氧氣瓶開始報警,他這才意識到,氧氣不足再待下去恐怕會有危險,便將取出的飛燕草取出後,揣在懷裏回頭。
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鍾的樣子,終於霧霾中走了出來,走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己,抬頭一瞧,原來是張翰和雷子二人正站在陡坡的上前,大聲呼喚著自己。
“我在這兒?”陳天戴著防毒麵罩揮手向他們示意的樣子很是奇怪。
可他們並沒有在意,沒待陳天走進,張翰就一把毫無避諱將他攬入懷中,大力的拍陳天的背部,欣喜道:“兄弟,看到平安的回來,我真的很高興。”
張翰見到陳天平安歸來,心裏著實高興的緊,再加一雙蒲扇一樣的粗糙大手拍起來沒個輕重,把陳天打得疼得是呲牙咧嘴。
待一陣親熱的拍打之後,陳天差點被拍得吐血,好不容易等張翰停了手把氧氣麵罩拿下來,從懷中掏出幾株拔來的飛燕草,對張翰說道:“你還知道,那裏有更多的飛燕草?”
“這草管用嗎?”張翰眼睛瞪得老圓,指著飛燕草問道。
陳天點點頭說道:“應該會有用,你多采一些來,再配上太子參、半夏、附子這幾味藥,放在藥罐裏熬製,三碗熬成一碗,再給染上惡疾的兄弟們喝下去。”
張翰點頭應了一聲,扭過頭來對雷子說道:“雷子,陳兄弟,這一次可算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雷子嘿嘿的傻樂,嘴咧得跟綻開線的棉褲腰,不過,有一點兒,陳天是明白的,他們現在就是兄弟,是一條命的兄弟。
“哎呀!”
興奮過頭的張翰,用手直拍自己的腦門,直怨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見他這般的懊悔,陳天不解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把欣欣她們丟在機場了,她們萬一……”張翰神色懊悔中帶著焦急說道。
張翰擔心的事情,陳天倒不著急,有趙清雪,她一直扮演著母親的角色,一定會將這個小魔女給照顧的好好的,笑著安慰道:“你放心,欣欣是不會出事的。”
陳天的安慰並沒起任何的作用,隻見張翰一臉餘悸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家小公主發起怒是多麽可怕。”
說到這兒,不光張翰,就一旁憨厚的雷子也是一臉害怕的樣子。
二人惶恐不安,讓一旁陳天不免覺得好笑,這二位可是槍林彈雨都不怕鐵血硬漢,可一個小蘿莉卻讓他們怕成這副模樣。
張翰帶著餘悸試著播了欣欣的電話,生怕她的已經達到一定功力獅子吼從電話傳來。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電話接通了,張翰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氣,準備去迎接暴風驟雨。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電話裏非但沒傳來獅子吼,反而傳來欣欣銀鈴般的笑聲。
對,張翰敢確定,確實是笑聲。
“欣欣……”
剛喊了一個名字,張翰的話音就被欣欣連珠炮打斷了,道:“哥,打電話給幹什麽?我現在在忙著,哦,對了,陳天跟你在一起嗎?”
“在的。”
“讓他接電話。”
張翰殷勤的將電話遞給陳天,賠著笑臉,他那副殷勤的模樣真讓陳天心起一陣陣的鄙夷,好端端的一個漢子竟然怕一個小女孩。
“真沒出息。”陳天衝著張翰啐了一口。
張翰把視線轉向另一邊,假裝沒看到陳天的鄙夷,陳天也懶得跟他計較,拿著電話放在耳邊,還沒待開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欣欣獨具有個人魅力的獅子吼。
“陳天~”
這一聲獅子吼響徹整個森林,驚起飛鳥無數,躲在一旁的張翰和雷子都忍不住低下了頭,心裏默默的替陳天的不幸而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