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能開燈?
人性有時候會崇高,有時候又會變得很醜惡,而趙清雪在選擇幫助他們時,會選擇一個更合理,而又不傷害他們的方法,而這個看似不近人情的方法,現在看來無疑是最合適的。
陳天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臉色微紅的撓了撓頭皮,說道:“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趙清雪瞧著,眼中的調皮一閃而過,站起身準備房間走的時候,轉身對陳天說道:“你弄壞我的最心愛的茶具,你要賠的。”
“……”陳天掏遍渾身上下所有的口袋,力圖證明自己的清白道:“可是我沒錢!”
趙清雪瞧也不瞧他那張裝瘋賣傻的樣子,轉身二樓走上去之時,略帶幾分埋怨的咬牙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借著我們趙家有難,撈了多少錢,在這裏跟我哭窮,休想!”
陳天歎了口氣,他很想說這都是葉媚兒背著她幹的,可是,他可不敢在趙清雪的麵前提葉媚兒,就像在葉媚兒麵前不願多提趙清雪一樣。
兩個女人的屬性始終處於兩個極端,別說讓她們在一起,就連她們的名字在另一方提起,都會起一種不可預測化學和物理的反應。
“好吧,那你說大概要多少錢!”陳天反正不用自己掏錢,到時候讓葉媚兒替他辦這件事,有時候,秘書是拿來使喚的。
“也不貴,也隻就一百多萬吧!”趙清雪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個數字,陳天毫無預兆的一頭栽倒下來。
趙清雪看著陳天栽倒,沒有半分同情的表情,冷冷的說道:“暈倒,你還是一樣要賠。”
陳天見沒騙了冰雪聰明的她,嘿嘿尷尬笑了幾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趙清雪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頗帶不滿斜了他一眼後,又邁開腳步往樓上走去。
“肉償可以嗎?”陳天忽然冒了一嗓子。
“滾!”趙清雪回答倒也幹脆利落。
第二天,清晨。
萱萱還是有些不高興,對於趙清雪早上主動打招呼也是愛搭不理,不過,趙清雪也知道她是犯了脾氣,也不跟她計較。
陳天伸了懶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今天周末,借著這個空檔,趙清雪正好可以元家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可萱萱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她覺得有必要跟好好的聊一聊。
從吃過早飯開始,趙清雪就生拉硬拽的把萱萱拖進了房間,兩姐妹就一直躲在房間裏沒出來,而陳天搬了把躲椅,別墅前的草坪有太陽的空地悠閑著曬著太陽。
偷得浮生半日閑,陳天覺得自己是個有品味,懂生活的人。
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陳天舒服的直哼哼,剛剛朦朧的有些睡意,微閉的雙眼略微有些睜開,就瞧見有一張熟悉不能再熟悉,冷得不能再冷的臉映在眼前。
唐雅,沒錯,就是唐雅。
陳天好似見鬼一般,渾身嚇了一激靈,連滾帶爬從躲椅站了起來,睜開眼仔細盯了唐雅看了老半天,這才埋怨道:“我說,你怎麽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又或許,站在我麵前吭一聲,一聲不吭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龍君找你!”唐雅像是聽不到陳天的抱怨,冷冷的說道。
陳天的第一反應是龍君的戾氣又加重,可細想之下,又不至於,炎黃訣足以讓他減輕戾氣所帶給的痛苦,可是為什麽,他會突然找自己。
“什麽事?”
唐雅對於他的問話並不願多說,隻是淡淡的說道:“你去就知道了。”
“那我回去跟屋裏人說一聲。”陳天轉過身來,剛想往房間走去,就聽嗖的一聲一把匕首直接扔在重竹椅上,刀柄左右晃動嗡嗡作響。
陳天嘴角抽搐的轉過身來,怒罵道:“你神經病啊!”
“龍君有請,這是命令!”唐雅說著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沙漠之鷹,熟練的拉開槍栓後,對著陳天再次說道:“如果有任何人不予配合,就地格殺。”
看她這樣不像開玩笑,陳天隱隱覺察出好像出什麽大事,也不敢再與她開半點玩笑,剛想跟她一起走,就見聽萱萱在身後喊道:“又是你?”
前段時間,在*國兩人就一直不對眼,這會兒沒好心情的萱萱見到她,那還不借發飆,不過,陳天明白這一次,唐雅是不會與她動嘴的,任務在身的,有著一切臨機專斷之權,隻要萱萱敢找她麻煩,她會毫不留情的開槍。
“千萬別鬧出人命!”陳天心裏乞求著,上前擋在兩人麵前,萱萱氣勢洶洶剛想上前與唐雅理論幾句,可沒想到陳天竟然擋在她的麵前,先是一愣接下來又頗為不滿的說道:“陳天你算幫好嗎?”
人命關天,陳天求救似的看著一旁的趙清雪,趙清雪點了點頭上前拉著萱萱,說道:“萱萱,我們還是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要這裏耽擱了。”
“算你走運,老娘我要事在身,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萱萱放了一句狠話,與趙清雪一道離開。
對於趙清雪的及時解圍,陳天長籲一口氣,慶幸著終於沒鬧出人命,再一看唐雅麵無表情,動也不動瞧著自己,眼眸中透著陣陣寒意,便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你是不是怕我殺了她?”唐雅問道。
陳天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便點頭承認道:“是的。”
唐雅麵無表情聽了陳天的回答,轉身就往悍馬車停的方向走去,她的態度讓陳天很是意外,原指望著她會動手誰料卻是這般的平靜。
她不動手,陳天自然不會犯賤到自己主動找抽,極為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後,往悍馬車的位置走去。
唐雅開著車載著陳天一直飛速的往龍息本部開去,陳天身上綁著安全帶,手緊緊攥著車頂的扶手,還忍不住偷偷瞧著冷著臉的唐雅,他弄不明白的是,這丫頭是受了刺激還是真有急事,非得把車子開這麽快才可以。
要換普通牌照,車後麵早就有一大串警車跟在身後嚷嚷要其停車,可偏偏唐雅開得是軍牌,國之利器的車輛並非地方上的警察可以管的。
唐雅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陳天看著她那張冰冷如冰的臉也沒有說話的興趣,一路上,除飛嘯而過的風聲,陳天什麽也聽不到,也看不到。
車很快駛到龍息大本營,這裏陳天來過幾趟,所以熟得很,也不用唐雅帶路,就自來熟的往龍君的住所走了過去。
“你去哪?”唐雅問道。
陳天轉過身來奇怪道:“不是去找龍君嗎?”
“不是。”
“那是?”
“少廢話,跟我走!”
陳天怕她三句不和就要動手,便也不敢多言,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往另一間房間走去,通過門前的標誌來瞧,陳天判定這裏是龍怒的衛生所。
“難道龍君重病住院?”陳天開始有些擔心起龍君的病情來,可他又不敢問,生怕唐雅以軍事機密為由,借機報了私仇,讓他吃了虧都沒地方說理。
衛生所是龍怒的專門的診所,雖說不大,但是裏麵的醫療設備極為精良,醫生也是軍校畢業的一流畢業生,再配以從事多年的有經驗的醫生,就算地方上大型醫院在醫療力量上也未必比得過他們。
唐雅領著陳天沿著樓道的樓梯走上了三樓,順著走廊一直走到了盡頭,在盡頭的最後一間房間,唐雅推開了門,隻聽她說道:“好了,到了!”
“到了?”陳天試探性伸頭瞧裏望了望,隻見裏麵黑洞洞的啥不見,剛要轉身相問,他的屁股就被唐雅狠狠踢了一腳。
陳天那會料到唐雅猛得踹自己一腳,身子向傾,腳步踉蹌向前跑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子,揉著屁股扭過頭來略帶怒意的說道:“你幹什麽呢?”
“磨磨蹭蹭的,你想幹什麽?”唐雅不但沒有半點的愧疚,反而對著陳天橫眉冷對道。
陳天這才知道秀才到兵有理說不清是怎樣的滋味,也隻好自認倒黴的歎了一口氣,剛想查看一下環境,就見房間一片漆黑,不免奇怪的問道:“為什麽不開燈。”
“因為不能開燈。”唐雅麵無表情回了一句後,便抓著陳天的手說道:“你跟我來。”
唐雅的手充滿著力量,小受男陳天根本就沒辦法掙脫,無奈之下任由她拉著往房間裏走去,從房間裏走過,陳天透過房間裏的冷光,這才發現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而且看樣子受得傷還很重。
當然,這間房間並非隻有傷者一人,司馬曉,獵鷹等人也在,陳天跟這些人大多打過交道所以認識。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陳天奇怪的問道。
司馬曉也沒解釋,而淡淡的說道:“你先看一下,然後,我再跟你慢慢說。”
陳天借著房間微弱散發著淡綠色的冷光,仔細的檢查著傷者的傷口,從體格來看,傷者身體極為強健,身上沒有半點的脂肪,肌肉與骨骼的配比相當的完美。
身上的傷口都被精心的處理過,白色的繃帶上仍殘留著血跡,陳天打開繃帶瞧著一道道掩藏在繃帶下麵的傷痕,醜陋而又觸目驚心實在讓他頭皮發麻。
但有一件事情,陳天覺得很奇怪,傷痕完全是由某動物利爪所致,可他始終沒想通的是,是什麽的動物會有如此的神力,竟連龍怒的精英的隊員也不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