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恭候大駕
電話裏傳來一陣笑聲,笑聲很讓人厭惡,最起碼,陳天很厭惡。
“快說,不說我掛了!”陳天不滿的催促道。
“你不會掛的,你掛了,某人就危險了。”
“某人?你說誰?”
“待會兒,我會發一個地址到你手機上,你憑著地址到我這裏來,來了你就知道了。”
“我可警告你,千萬別耍花樣。”陳天警告道。
電話掛了,沒一會兒,就發來了一個消息,陳天收到消息後,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不是剛剛與萱萱打情罵俏,陳天還真會懷疑是她被人綁架了,可不是她又會是誰?以陳天的聰明,還真想不到是唐雅,畢竟,龍怒的成員要是隨隨便便的被人劫持,要是傳出去還真被人笑掉了大牙。
暫時收起心神,再去之前,陳天覺得有必要到元老爺子那裏去一趟,昨晚與放術之人大鬥法,終於,弄得個兩敗俱傷,但受益人卻是元老爺子,他的身上降頭術暫時被壓了下來。
降頭術雖說陳天知道不是太多,但也明白,一但,降頭術使法者中途受阻,定會元氣大傷,要施術的話,必定不會太快,至於降頭術的盅引有沒有被清除,陳天還不敢下結論。
來元老爺子房間,見正坐在床上喝著清香可口的小米粥,氣色也比昨天要好了許多,見到陳天爽朗的笑道:“賢孫,你來了!”
“賢孫?!”陳天奇怪於元老爺子怎麽會給自己這麽一個稱謂,但也沒往心裏去,笑眯眯走他的麵前,坐在桌用搭在元老爺子的脈上,仔細的聽了起來。
元老爺子也配合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眼神示示意讓伊美達將其收去,笑眸露著笑意瞧著陳天問道:“賢孫,如何?”
“脈膊高亢而有力,平和完全沒有先前的暴躁,不過,我奇怪的是降頭術怎麽會這麽快就清除,難道……”陳天抬起頭來,瞧著元老爺子一臉詭異的笑容,不免心神一動。
元老爺子見他欲言又止以為出什麽大事,急問道:“難道什麽?”
奇怪歸奇怪可話還是要說,陳天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據書上,欲解降頭術的辦法隻有兩種,一種就是讓種降之人親手來解,另外一種就是將施術之人殺掉,他一死,所下的降頭也成為死降,而被下降的人性命也得以保全。”
“你是在奇怪,昨天你們鬥法之時,那個躲在暗處的已經吐血而亡?”元老爺子促狹的問道。
正在思索的陳天可沒聽出元老爺子的促狹,認真的點了點頭,可當元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立刻有種頭暈目眩,崩潰的感覺。
“你昨晚和萱萱是不是在一起的?”元老爺子笑得很奸詐,好似一個唯利是圖商人正將手上偽劣商品推銷給萌懂無知的少年一般。
陳天看出元老爺子笑得很奸詐,可並沒有理解他話裏深層的含義,毫無察覺的點了點頭,這時,元老爺子又繼續說道:“那麽說,過一段我就可以抱重孫子嘍!”
“……”陳天無語,睜大眼睛看著元老爺子笑得極其奸詐的臉,隻覺得後脊背陣陣發涼,沉默片刻,便說道:“元老,你還是安心養病,好生歇息,等晚上我再來看你。”
說完就沒命的往房間外麵逃去,陳天這一舉動無疑更讓元老爺子堅信了,他與萱萱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別看元老爺子年紀大了,可思想一點兒也不古板,長期生活國外早被西化,別說婚前同居,就算是試婚,他也不會意外。
萱萱一輩子的幸福才是老爺子最關心的事情,要是她能夠嫁給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的陳天,元老爺子一定會大力的促成。
“過兩天,等身體好點了,我就讓人把他們倆的婚事給辦了。”元老爺子望著陳天的背影,喃喃自語後哈哈大笑起來。
逃出元老爺子房間的陳天,真有一種說出感覺,覺得自己都快成為孫女婿專業戶,但凡是個家主都想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他。
不過,陳天私下也承認,萱萱除了時而任性刁蠻了一些,無論家世與相貌都算得上一流,一想到這兒,陳天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暗道:“隻可惜,我心有所屬,趙清雪那樣的熟女才是我的大愛。”
惆悵了一會兒後,他這才想起了剛才那陌生人發來的短信,瞧著用英文寫得地址,陳天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劇,悲劇的原因,是他一個字也看不懂。
幸虧別墅裏有看得懂的,安德烈便是其中一位,雖說,他說的中文如同他的長相讓人不舒服以外,其他的也能說得過去,最起碼還得聽懂,再說,陳天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陳天來到先前安德烈居住的屋子,現在變成關押他的囚室,有小黑負責看著,安德烈就算是孫猴子也難以逃出他的五指山。
來到安德烈的房間,剛推開門,隻見兩人默默無語的相互對視,陳天不明白,兩人大男人有啥好瞧的,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隻不過,少了你情我濃曖昧,多了幾分濃濃的殺氣。
“我求你開口說句話行不行!”安德烈麵色憔悴,湛藍的眼睛裏帶著血絲,頭發被他發狂扯得亂七八糟,本來就讓人不舒服的長相,這會兒更是讓人想吐。
小黑也不答話,仍然兩眼盯著,生怕他跑了似的。
安德烈討了個沒趣,又轉換話題道:“那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兒,我現在困得實在眼睛都睜不開了。”
小黑仍然不答話,陳天嘴角有些抽搐,他沒料到小黑還有這般惡趣味,一聲不吭就把安德烈給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他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接下來,陳天隻要開口相問,安德烈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天故意清咳了兩聲,這才把兩人的注意力從彼此的臉上挪了開來,安德烈見到陳天一臉欣喜道:“姑爺,你就問我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想到外國人也會成語,而且還是用中文說的,說實話,陳天還真有些佩服,不過,現在可不是說讚美的時候,陳天將手機遞了過去說道:“你看一下,然後再告訴我是什麽意思!”
安德烈惶恐的接過手機,仔細將短信的內容看了一遍之後,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煞的,抬起頭來,語無倫次的問道:“他……他怎麽會聯係你的?”
“他是誰?”陳天緊接拋出第二個問題。
安德烈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生怕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會有大的麻煩似的,陳天見他為難的表情,指著一旁的小黑催促道:“快說,不然我就讓他逼你說。”
“我……”安德烈害怕看了看一旁麵無表情的小黑,急忙道:“是爵士,他怎麽會找上你?”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問題。”陳天繼續趁勝追擊道:“他為什麽會要對付我。”
“因為你鋒芒太露,而且聽說他著急著找你,也與你查得一件事情有關。”安德烈說道。
陳天頓時想到柯誌宗,臉色劇變的失聲道:“柯誌宗?!”
安德烈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陳天,看樣子並不認識誰是柯誌宗,當然他也不敢問。
“還有他們有什麽計劃嗎?”陳天試圖讓自己平靜來,岔開話題道。
安德烈搖了搖頭,他並非核心成員,很多秘密都是他私下打聽來的,甚至他們對元氏或者有陳天更深層次的計劃,不是他可以打聽的到的。
瞧他的樣子並非說謊,陳天便也沒再追問,忽然心念一動,隨口問道:“小黑,你見唐雅嗎?”
也難怪陳天會問出這個問題,他早自打醒來,在莊園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唐雅的蹤影,再說了,曾經揚言陳天就算洗澡也會寸步不離的她,在陳天最需要她時候會平白的失蹤,這不免讓人心生懷疑。
“她不會有危險吧?”陳天心裏默念著,但另一方麵,又不知道為什麽會平白出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陳天再也克製不住心頭的衝動,將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按著號碼回撥過去,響了兩聲後,爵士接了電話,他語氣平靜像是早料到陳天會給他打電話一般。
“陳天,你怎麽還不來?是不是不敢來了?”爵士語氣裏不無帶著調侃道。
陳天深吸一口氣,盡管使自己的憤怒能夠平靜下來,他沒料到爵士敢拿唐雅來要脅自己,難道,他就不怕惹上龍怒的後果嗎?
“你知道你綁得人的身份嗎?”陳天極力試圖使自己平靜下來,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有控製不住的怒火。
“知道!”爵士依然很平靜,聽不出半分的感情|色彩。
陳天略帶詫異,他不明白爵士為什麽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這一刻,陳天感到爵士之所以如此大膽,背後必定有所憑持。
“你難道不怕嗎?”
爵士嗬嗬的笑了起來,片刻,繼續道:“怕管什麽用?其實,我怎麽做不重要,重要是你怎麽做?”
“那我應該怎麽做?”陳天覺得再扯下去也多少意義,單刀直入道:“我們還見麵聊吧!”
“恭候你的大駕。”
爵士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不給陳天任何說話的機會,一直未開口的小黑問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陳天扭過頭,朝著他一笑道:“暫時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