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被堵門
陳天觀龍君的氣色不錯,臉色紅潤,聲如洪鍾,比起最初見到他時病態的模樣要好了許多,可陳天也明白,龍君身體裏的戾氣鬱積在筋脈,再加筋脈長期受戾氣所傷,早已不通,並非是一兩服湯藥,施幾針就可以的。
現在他所做也隻是讓他減輕些痛苦,有一點兒,陳天最為佩服的是,憑他經驗,龍君的身上的傷痛如果換其他人肯定是痛苦不堪,別說行走自如,嚴重的還要臥床不起。
可陳天從沒見龍君有痛苦之色,就連自己當銀針刺向龍君身上最痛的穴位時,他也僅僅眉頭皺了皺,連哼都沒哼,有了這樣堅強如山的龍君坐陣,龍怒能成為華夏國最牛逼的存在也絕非曇花一現。
龍君對陳天這會兒的胡思亂想並不感興趣,揚了揚手中的陳天上次施針完留下的方子問道:“這是什麽方子?”
“沉香化戾散!”陳天當然明白龍君他的意思,繼續說道:“這個方子也隻是能減輕你發病時的疼痛,並不能治愈你身上的固疾。”
他的話剛一完,在一旁唐雅冷哼一聲道:“真沒用!”
和瘋子吵架的是傻子,和傻子吵架地是瘋子。和女人吵架的又瘋又傻,更何況還是一個會耍槍弄刀的女人?
對於陳天的話,龍君倒也沒吃驚,久病成醫的他,對於固疾能治愈已經不抱希望,現在的他更多的是擔心,龍怒其他人,因為,龍君發現龍怒裏很多成員都被戾氣所困擾,而他的孫女唐雅最為明顯。
“這個方子,對緩解我身上的病痛很管用,這讓我萌生了一個想法。”龍君雙眼直視著陳天的雙眼,似乎想看透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清澈,幹淨,不摻一絲雜質。
這也是為什麽龍君第一眼見到陳天時,便放心的讓他醫治的原因。
陳天也沒多想,問道:“請說!”
“我的徒子徒孫們,他們也受著與我相同的病痛摧殘,我很想將這個方子在龍怒裏推廣開來……”龍君看著陳天並沒太多表情,又繼續說道:“但這個方子使用起來太麻煩,我很想能夠簡單的服用,甚至能夠隨身攜帶最好。”
起初陳天也隻是以為龍君想將方子推廣給龍怒,隻是在向自己征詢意見,而自己是個醫生並不是商人,對於自己的獨家配方能造福人群便是大善之事,當然是沒任何意見。
可龍君後麵的話,讓陳天感覺到他在找自己談一筆生意,要說他原先也沒有太多的商業頭腦,可是跟葉媚兒久了,多少還是有些長進。
當然,陳天也明白中藥比起西藥最大的瓶頸就是熬製時間長,攜帶不方便,龍君將問題拋給自己的同時,也是在將一個機會拋給自己。
“您的意思?”陳天試探的問道。
龍君擺了擺,對陳天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能夠好的東西給我那些徒子徒孫,但如何實現這個方法就交給你了,畢竟,你是醫生。”
看著龍君一張意味深長的笑臉,陳天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為什麽是我?這個方子我可以毫無保留給你,龍怒裏肯定也有這方麵的專家。”
“他們都不如你……”龍君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對陳天最高的評價。
陳天麵無表情的愣了半晌,龍君的心思別說自己,就連他最親的孫女唐雅也未必能摸得透,而這一次,他竟然將這麽好的機會讓給自己。
這個機會無疑是天下掉下的餡餅,能與軍方合作,勢必能將藍天醫藥的提升到一個新台階。
話也不再多說,陳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龍君的要求。
龍君伸出一個指頭說道:“我隻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要看到效果。”
龍君的一番話讓陳天隱隱的覺得事情背後並沒那麽簡單,問道:“為什麽?”
“這個暫時你還不需要了解,你隻需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龍君雲淡風輕的笑道。
陳天也不再問,畢竟,有些多問了一些自己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也是一種負擔,於是,微笑著邀請道:“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今天恐怕沒時間,我還有一件事情重要的事情沒做,改天吧!”看著陳天不解的模樣,龍君耐心的解釋道:“叫你來就是與你談藥方的事情,至於治病我們改天再說,小雅,送送陳天。”
既然別人不留,陳天也不再多待,再說龍怒大本營本身就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地方,除非邀請,否則,饒是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把命給留下。
再者,唐雅一向冰冷不是一個可以聊天的對象,陳天與她說不上三句,輕則拳腳相加,重則刀光劍影,不過說來臉紅,以陳天的本事並不是唐雅的對手,所以,拳腳相加也好,刀光劍影也罷,小受男陳天也隻有挨得打的份。
兩人基本無話,剛駛去龍怒大本營,剛駛到幹休所的門口,就見一輛軍用吉普車正恰巧要出門,幹休所的大門並不寬敞,一次進出也隻能一輛車行駛,而這輛軍用吉普車像打了雞血一樣根本就不理會唐雅按得啪啪作響異常刺耳的喇叭聲。
陳天探出頭來一瞧,見軍用吉普車上駕駛位上的人根本就認識,不光認識而且還有仇,這貨就是一直與他過不去的周經緯。
誠然龍怒對於一切該殺的人有先殺後報之權,可問題是周經緯該不該殺,更重要的是周經緯也隻嘴賤的紈絝而已,如果被唐雅殺了,以周家的背景斷然不會就這麽算了,到時候可就不是關禁閉那麽簡單,嚴重的完全是以命抵命。
仔細的考慮一下,主觀上陳天是在救唐雅,順道救了周經緯。
當然這些也隻是陳天的一個閃念而已,隻可惜,唐雅對於他的好意並不理解,因為,剛才陳天為了將她的戾氣給控製住,一針紮在了她的最痛的穴位上,不然,以她的手法分明是衝著周經緯的脖頸去的,又怎麽會刺中了臂膀。
對於唐雅的咄咄逼人的氣勢,陳天打算解釋,可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也懶得解釋道:“我剛才在救你,你不信拉倒。”
“卑鄙小人!”以前唐雅隻是覺得陳天討厭,現在分明覺得這家夥很陰險,竟然在她的背後玩起了偷襲,要不是看在他替自己求過情的份上,她老早就客氣的拳腳相加。
唐雅和陳天兩人為了周經緯的事情橫眉冷對,大有水火不容之勢,可周經緯並沒有感激分毫,此時的他正哭喪著臉,在周老太爺麵前訴說著剛才唐雅拿刀行凶的驚險一幕。
也讓一向以護犢出了名的周老爺勃然大怒,甚至將他一向很喜愛景德鎮的紫砂壺給摔得粉碎,大發雷霆的他甚至揚言,一定要將唐雅送到軍事法庭。
這件事情,也正如陳天之所料真的大條了!
“快滾!不然,我宰了你!”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天見唐雅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實在覺得生氣,明明是救了她,反而落了一身的埋怨,還被她指著鼻子罵成了叛徒,心中的冤屈猶如竇娥,他早就沒了平日的冷靜,再也控製不住憤怒,兩人唇槍舌箭,你來我往的站在原地吵得不可開交。
礙於龍君的吩咐,唐雅不敢對陳天動手,可耍嘴皮子又不是她的強項,冷言冷語幾句就瞧著陳天一個人發揮,而陳天更是有恃無恐,打算新仇舊恨一次給報,極盡挑釁之能事惹得唐雅差點沒壓住性子就準備動手。
極力克製的唐雅如同一座活火山,隨時就有可能會爆發,陳天眼瞧著火候差不多也不再挑釁,剛準備見好就收之際,忽然來了幾個身穿軍服的荷實彈的士兵將他們半包圍起來。
還沒待他們明白怎麽一回事,就見其中一位軍官模樣的士兵行了個軍禮之後,對他們說道:“鑒於你們出手傷及無辜,造成了很壞了影響,我們奉命要將二位帶回去調查!”
陳天沒料到周經緯報複的速度會這般的驚人,心道一聲不妙,也明白與這些人說理是說不清楚便也沒再多言,本著好漢不吃眼前的原則,還沒待唐雅反應拉著她就往未合攏的人群外圍跑。
唐雅冷不丁的被他拉著手拖著跑,還真沒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你做什麽?”
陳天拖著唐雅悶著頭跑,片刻不敢耽誤,對於唐雅的質疑頭也不轉的回道:“這些人都是周經緯的人,被他們抓去了,肯定沒好結果。”
“要跑你跑,我可不做逃兵。”
話雖這麽說可手還是任由陳天牽著,再說,此刻的陳天那還顧得上她想些什麽,毫無察覺的將她的手抓得牢牢的,回道:“我不是士兵,再說你如果再動手,事情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說也奇怪,要說陳天的力氣根本沒辦法與唐雅抗衡,可這一次抓著她的手卻出奇的沒有遭遇反抗,拖著她往龍君的住處跑去。
幾名士兵神情一滯,他們那會料到陳天會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要換以往倒也好辦,直接掏槍斃了就是,可這會兒畢竟還在幹休所,高官來此療養休養的地方,萬一鬧出動靜被那個高官聽得不爽,挨一頓訓,被踢幾腳都算是小事,要是被拖去關幾天,那可就不劃算了。
叫又叫不住,打又打不得,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好去追,幾名士兵在愣了一會兒之後,便朝著陳天和唐雅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