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巫禮和巫姑
“我正有此意。”巫真手中憑空出現有一個黑空，稍一用力，就把黑空捏爆。
黑色的霧氣頓時彌漫開去，形成一個大洞，嗡嗡作響。
巫真先進去，回頭朝嚴畢笑道：“走，我保證你兩個月內力量就會成倍增加。”
嚴畢忙說了句感激的話，快步跟上。
他隨著巫真穿過黑色的濃霧後，先聞到了一股腥味兒。這種腥味兒再熟悉不過。前些日子，他和李晶晶躺在海邊的斜坡上，經常聞到海風中的腥味兒。
他繼而聽到了海鷗的叫聲，猜測這是個和海相關的世界。
果不其然，映入他眼簾的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成群的海鷗飛到高空，像是要填補白雲的空缺，幾十條漁船漂浮在平靜的海麵上。
此時，他和巫真並肩站在椰樹林裏。
說笑聲從身後傳來。
嚴畢循聲看去，見一個導遊模樣的胖女人領著一群背著大包小包的年輕男女朝一幢高樓走去，詫異道：“還在人間？”
巫真一怔，立即明白嚴畢的意思，笑道：“那是當然，更準確的來說，我們現在是在A市附近的海島上，還在A市的地界。”
他摟著嚴畢的肩膀，朝遠處一指，“你看。”
嚴畢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望見了A市，目光右移，又望見了自己和李晶晶常躺的斜坡，心中有些許的喜悅，同時又有幾分擔憂。
他喜悅的是沒有遠離人類的生活，擔憂的是在人類的世界學不到強大的武學。
巫真領著他走出椰樹林。嚴畢這才算看清這座海島的大半。
海島正中央是個座高聳、紅白相間的燈塔，除幾幢高大的白樓外，全島幾乎被森林遮蓋，海邊有幾個小型碼頭。
巫真領著他進入正中的大樓裏，和前台小姐閑聊兩句，就坐電梯徑直上了十樓。
嚴畢出了電梯，就看到一扇深藍色的雕花木門。十樓隻有這一個房間。
巫真整理了一下廚師服，輕敲了兩下門。
“進來吧。”稍微尖細的女人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
巫真低聲囑咐嚴畢道：“待會兒無論他倆說什麽，請您都不要介意。”
嚴畢微笑著點頭。
巫真這才推門進去。
這是間寬大的臥室以粉紅色為主，主題是一座小型城堡。城堡的樣式是有螺旋樓梯的雙層公主床。城堡以外的擺設和尋常人家的無異：有電視、桌子、酒櫃……
城堡二層坐著一對穿著綠色情侶連體恐龍睡衣的中年男女。男人有一張無精打采的臉，像是對世上任何事都沒興趣。女人則一臉凶險，一看就知道是母老虎。
兩人上下打量著嚴畢，眼中都滿是嫌棄，就像是在看一坨屎。
巫真指著男人，為嚴畢介紹道：“他就是巫禮。”
他又朝女人一指，“她就是巫姑。”
巫姑不悅地瞅著嚴畢，冷然道：“雖然你是我們的先祖，但別想在我們麵前擺架子。”
自複活以來，嚴畢已經習慣了被這麽叫。
巫禮臉色陰沉，“本來我們的學費很貴。但巫真說你沒多少錢。我倆商量了一下，決定免去你的學費。”
嚴畢忙感謝兩句。
巫禮擺手，“別急著感激。學費可以免，但你必須為我們打工。而且，不收學費，我們之間不是雇傭關係。我倆可以隨時趕你走。”
巫真麵露難色，“這樣不太好吧？”
巫姑瞪他一眼，氣惱地喝道：“巫真，你忘了嗎？是他父母給人類帶來了死亡，是他的家人讓人類的心中住進了罪惡。十惡不赦的混蛋，我們沒有出手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巫真同樣氣惱地吼道：“那是他的家人，不是他。況且他的家人是我們的先祖。你們憎恨他，是不是也應該憎恨自己？”
巫姑厲聲道：“你不要強詞奪理。”
“你們隻會抱怨，又做過什麽？他一直在為人類奮鬥，是受造物主喜悅的人。難道你們認為自己比造物主更公正？”
巫姑和巫禮對視一眼，繼而望向巫真，異口同聲道：“你說得是真的？”
巫真這才露出開朗的笑，“你倆應該清楚我的為人。如果他是十惡不赦的人，我會這樣尊敬他嗎？”
巫姑輕哼一聲，“別把我們當作不講理的人。正是清楚你的為人，我倆才會給他一次機會。”
她突然得意地笑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嚴畢輕聲問巫真道：“什麽約定？我可以知道嗎？”
“告訴你也無妨。巫真為讓我倆答應教你，承諾在你學習期間，免費做我們餐廳的大廚。你應該珍惜這次機會。”巫禮嚴肅地說道。
嚴畢心中滿是感激地瞅著巫真。
巫真卻笑著一把摟住嚴畢的肩膀，“其實是我想和您待在一起，從您身上學習善良和智慧。”
“好，一切談妥了。巫真，你走吧，我們要開始授課了。”巫姑朝巫真一擺手，下了逐客令。
巫真輕拍嚴畢的肩膀一下，鼓勵幾句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巫禮示意嚴畢坐，“先簡要的講一下你要學習的課程。大體分為兩類，身體和精神。我負責教你如何練就堅不可摧的身體，我老婆教你如何練就強大的精神力。”
“我倆輪流教你。周一周三周五我教學，周二周四周六我老婆教學，周日的時間歸你自己。”
嚴畢點頭。
巫姑急忙說道：“每周你要為我們工作六天。記住，工作為主，閑暇時我倆才會教你。”
嚴畢撓了一下頭，很是為難，“A市還有很多事要解決，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去救。按照你倆的教學安排，我要多少年才能學會？”
巫姑雙眼一瞪，怒道：“你把我倆當成什麽人了？我倆是不識大體的人嗎？我們讓你做的工作都和教學有關。”
“比如呢？”嚴畢謹慎地問道。
巫姑笑了，“比如給客人端茶倒水，找尋失蹤的小貓小狗，扛包裹，搬運大型貨物。”
巫禮正色道：“盡管放心，我們絕對是以課程為主。”
嚴畢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這兩人，但既然這個機會難得，隻能暫且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