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幕後老板
“左拉，退去吧。這不是你的全部真身，我無法殺你。但你無法再住在她身體裏，何必討嫌呢？”嚴畢溫和地勸道。
“我感激你替我報仇。但我不願再在黑暗裏。求求你，離開我吧。”李晶晶哀求道。
左拉發出淒厲的叫聲，“我不，我寧願和你同歸於盡。”
嚴畢急切地喊道：“我可以和你做個交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如果哪個神欺負你，我願意為你主持公道。願意嗎？”
片刻後，一股紫色煙霧從李晶晶額頭湧出，鑽進地板裏消失了。
李晶晶恢複原貌，羞慚交加，低聲哭泣。
嚴畢安慰她幾句，默想道：“治好這個女孩兒身體的同時，我可以徹底封存她今晚的記憶嗎？”
萌萌的蘿莉聲答道：“那屬於撫慰心靈的範疇，您當然能做到。”
嚴畢右手上冒出耀眼的光芒，輕按在那女孩兒背上，“請治愈她的身體，並且徹底封存她今晚的記憶。”
眨眼間，那女孩兒恢複神誌，剛要睜開眼，突然覺得後腦勺上挨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當天晚上，李晶晶開車送那女孩兒回家。那女孩兒的家人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自然對李晶晶千恩萬謝。李晶晶羞慚不已。
之後，她開車帶嚴畢去關著邵美和她跟班兒的獨院。
低矮的圍牆，種有幾棵果樹的小院，外牆明黃色的兩層小樓。
誰會想到這麽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院的地下室裏關著幾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學生？
嚴畢隨李晶晶走到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聞到水果腐爛的惡臭味兒，忙捏住鼻子。
李晶晶按下開關。方形地下室裏立時亮如白晝。
六個渾身膿瘡的女學生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她們都木呆呆的，幾乎找不到一絲生命的氣息，像深埋在垃圾堆裏、損壞嚴重的布娃娃。
嚴畢快步過去，右手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主人，係統建議您不要封存她們的記憶。”萌萌的蘿莉聲急切地說道。
“為什麽？”嚴畢詫異道。
“如果她們沒有被報複的記憶，很可能會繼續作惡。到時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李晶晶。雖然對她們來說很殘忍，但這是她們應得的。”
嚴畢略一猶豫，不得不承認係統的決策是對的，於是，隻治愈她們的身體。
她們身體煥然一新，精神振作，才有了一絲活物應有的靈動，跪在地上給嚴畢磕頭，可瞅見李晶晶後，嚇得驚叫著縮成一團。
嚴畢將她們攙扶起來，“她已經悔改，不會再折磨你們。你們放心走吧。”
她們眼中滿是驚懼地瞅著李晶晶，等著她的命令。
李晶晶擺手讓她們走。她們如兔子般往外逃。李晶晶望著她們的背影，眼中不再滿是仇恨，而是多了一些哀傷。
“我可以把你的身體恢複成完璧，還可以徹底封存這段痛苦的記憶。你可以開始新人生，如願過正常人的生活。”
李晶晶突然定定地看著嚴畢，“封存記憶，我還會記得你嗎？”
“應該不會。”
“有你在，無論以後遇到什麽事，我心中都滿是希望。沒有你，也許有一天我的心會重新被黑暗侵占。”李晶晶懇求道。
嚴畢沉吟不語。
“而且，我傷害過很多人。不能遺忘了事。我必須彌補她們。”李晶晶雙眼中滿是期盼和誠摯。
嚴畢輕歎一聲，“好吧。如你所願。”
他治好李晶晶的身體後，用光球毀掉這間地下室後才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李晶晶突然問道：“你故意接近我，是想查出誰才是幕後老板吧？”
嚴畢難為情地笑了一聲。
“秦有德。就是那位我說過的秦先生。他就是幕後老板。他偽裝成客戶，暗中控製各項資金。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感覺就是他。”
嚴畢頓時來了興趣，示意她講下去。
“我聽左拉說過，他是一個神，他那別墅是個結界。”
嚴畢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打敗他。但你千萬別貿然闖進去。聽左拉說，結界都有防護措施，會用各種方式對付擅闖進去的。”
嚴畢感謝她幾句。
此時已到盛夏，火輪高掛，炙烤著大地。人們都躲在空調屋裏，因此，街上行人稀少。
嚴畢右手拎著包裝精美的大蛋糕，站在別墅前，按響門鈴。
半分鍾後，一個麵相斯文儒雅、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打開門，臉上滿是困惑地瞅著嚴畢。
“你好，我叫嚴畢。我聽說秦先生喜歡吃蛋糕，就特意買了一個，來和秦先生交朋友。”嚴畢雙手捧著蛋糕，遞過去。
秦有德歡喜地接過蛋糕後，作勢要關上門，“蛋糕，我接受。朋友，我不接受。再見。”
“我打敗了左拉。”嚴畢淡然道。
秦有德好奇地瞅著他，“你是神？”
“我是人類。”
“我不信。即使左拉沒有展現完全的形態，也不是渺小的人類能戰勝的。你究竟是哪個神？我怎麽從沒見過你？”秦有德鬆開手，讓門大開著。
“我叫嚴畢，是個人類。”嚴畢態度堅決地重複了一遍。
秦有德若有所思地瞅著他，“你是敵是友？”
“可能會成為朋友，也可能會成為敵人。”嚴畢最終決定說實話，“如果能成為朋友，讓朋友站在門外，不是待客之道。如果會成為敵人，你總不會當著人類的麵擊殺我吧？”
“這是個結界，會困住擅闖進來的。你想方設法要進來，不正是懼怕這個嗎？”秦有德冷然道。
“是。”
秦有德獰笑道：“但我會放你進來。你毀了我的生意和手下，必須補償我的損失。不然，我會盡一切手段折磨你。”
他突然伸手揪住嚴畢的衣領，把他扔到院子裏。咣當一聲，大門緊閉。
秦有德轉過身，突然笑道：“你說可能會成為我的朋友，是來取代左拉的位置嗎？”
“我是來勸告你的。別再在人間作惡了。隻要你能悔改，我會把你當朋友看待。”嚴畢誠懇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