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約架
若在以往,馮誌雲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但知道世上有嚴畢這種人在,又知道元神才是永恒的,誰還會向邪惡卑躬屈膝呢?
小女道士突然麵露喜色,“你很聰明,又很有勇氣,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才。馮誌雲,我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馮誌雲毫不客氣地答道:“我絕對不會加入。因為我見過比你們強大還具有寬恕之心的人,我願意唯他馬首是瞻。至於你們,我隻會敬而遠之。”
“比我們還強大?你說的該不是神吧?”小女道士根本不相信。
“他是人類。如假包換。一個極為了不起、偉大的人。”馮誌雲雙眼中滿是崇敬。
“該不會是被邪神附身的人吧?”小女道士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連邪神都無法占據他的身心,隻能狼狽而逃。”馮誌雲激動地高聲道。
小女道士輕笑一聲,“看來你有說謊和吹牛的習慣。我會把這條記進你的考評裏。”
馮誌雲冷哼,“無所謂,我根本不會加入你們的組織。你見過擁有一座金山還去撿牛糞換錢的人嗎?”
“你是我們組織要定的人才。我會等你回心轉意。”小女道士輕甩拂塵,鋼鐵人仿佛被抽走什麽,化為一堆破銅爛鐵。
萬千點星光消失,周圍又漆黑一片。小女道士消失在黑暗中。
轟的一聲,路燈像是蠟燭般被點亮,又發出昏黃的光。
這些天,嚴畢一直在等待韓玉坤的消息,與此同時,在街上閑逛,希望能阻止那些惡徒的暴行。
俞浩南和市裏的其它武館聯合起來,經常在街上巡視。崔小曼號召幾十個年輕的警察朋友守護各個學校。
短短四天,他們就阻止了二十多起,擒獲毆打學生的社會混子十多個。
某天中午,嚴畢正在街上巡視,接到韓玉坤的電話。
“嚴畢,你快來瞧瞧吧。韓哥快死了。”手機那端傳來周母的低泣聲。
嚴畢忙掛斷電話,攔下一輛出租車。
他到周家後,是周剛開的門。周剛領著他匆匆到一間小臥室裏。
韓玉坤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地躺在床上,周母眼中含淚在旁照顧。
韓玉坤見嚴畢來了,忍著疼坐起身來,擠出一絲笑,“不過是挨了一頓打,沒她說得那麽嚴重。”
周母則如剛戀愛的少女般輕輕地拍了一下韓玉坤,“誰說不嚴重,分明快死了呀。”
周剛瞪韓玉坤一眼,轉身離開臥室。
嚴畢快步上前,右手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韓玉坤忙擺手製止道:“不要,千萬不要。你還是留著力量對付那個怪物吧。我從沒見過那麽恐怖的怪物。哪怕是你,也會凶多吉少。”
“他知道是你破壞了他的計劃,今晚就要見你。他想殺死你。這也是你的機會。”韓玉坤指著一個翠綠色小瓷瓶,示意周母給嚴畢,“裏麵有兩大兩小生命力靈珠。伽伊說總感覺這是你急需的。”
“主人,趕快把它們吸食了。您就可以升級。這次升級,您將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弑神係統催促道。
殘月藏在黑沉沉的雲裏,群星暗淡。
一座百丈高的小山坐落在城郊,因地處偏僻而人跡罕至。此時,嚴畢、周剛、馮誌雲站在山腰的一片空地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雖然嚴畢和周母竭力反對,但周剛還是跟來了。周剛的勇氣遠超常人,這正是嚴畢所擔憂的。馮誌雲聽說後,主動來了。這是嚴畢所擔憂的。
接近九點,遠處終於出現一條人影。那人影緩步而來,終於現出一個中年人的全貌。
短發中有一部分發白,皺紋深如溝渠,一張老氣橫秋的臉上有幾分經常膽小鬼常有的恐懼表情,身體稍微佝僂,白西服皺巴巴的,黑色皮鞋有不少泥點。
他掃視三人,和氣地問道:“你倆誰是嚴畢?”
“你是誰?”周剛看到這張老實人的臉,第一反應是韓玉坤說了謊話。
馮誌雲則湊到嚴畢耳邊低語幾句。嚴畢連連點頭。
“我叫徐敬業。有人給了我兩千塊錢,讓我上山瞧瞧誰是嚴畢。”他仔細地瞅著三人,“你倆誰是嚴畢。”
“我是。”嚴畢話音剛落,一條由七彩閃電擰成的繩子從地底鑽出,迅速爬到徐敬業身上,緊緊地纏住他的四肢。
徐敬業驚恐萬狀,努力掙紮,但越掙紮,就被捆得越結實,慌張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馮誌雲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就是和我約在這兒相見的人吧?你已經被邪神附身了吧?”
徐敬業氣惱地喊道:“什麽邪神不邪神的?你們是不是看電影看出神經病……早知道這兒有倆神經病,我寧願不要那兩千塊錢。”
“你剛才問我們在幹什麽。你怎麽知道閃電繩子是我們弄出來的?”馮誌雲警惕地問道。
徐敬業有點兒不耐煩,“這裏隻有我和你們,當然是你們幹出來的。”
馮誌雲擺手,“不對。假如有兩個原始人在一起聊天,突然來一顆子彈打中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會不會認為是同伴幹的?當然不會。”
徐敬業突然高聲大笑,眼中閃現著凶光,身體發生變化:全身遍布鮮紅色的鱗甲,手背上有堅硬的黑甲,十指如鉤。
嚴畢吩咐兩人後退。兩人早嚇得魂飛魄散,如兔子般逃離,鑽進灌木叢裏。
徐敬業將閃電繩子輕鬆地掙斷,獰笑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我原本隻殺你一個,現在不得不把他倆都殺掉。這是你的罪。”
他說著,做出衝刺的姿勢,身形一動便到嚴畢跟前,右拳帶著剛猛的風打向嚴畢右臉頰。
嚴畢卻麵色不改,巋然不動。
兩條五彩閃電從地底鑽出,纏住徐敬業雙腳,將他拋出幾丈開外。徐敬業摔到石壁上,撲倒在地,聲音稍微沉悶。
周剛和馮誌雲對視一眼,都長舒一口氣。
徐敬業起身,朝天嘶吼一聲,一躍數丈高,在空中雙手抱腿成圓球砸向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