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對不起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要為選擇后承擔後果，世人總說因果報應，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同樣做了什麼選擇就要承受選擇帶來的一切，好的也罷壞的也罷，無非都是人的選擇。
對於呂光驊來說這一趟來李氏的合作，結果是他萬萬沒想到過的，就這麼輕易的把公司給賣了，就這麼把父輩留下的基業拱手讓人了。她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怨恨李澤凡下手太狠，又怪自己做事不力。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一句話送給現在和以前的自己，如果要是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他呂光驊打死也不會挪用公司資金的。
李澤凡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樓下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渺小到讓他看不清楚起來。
左昕柔站在他的身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免覺得有些感慨，人生這麼短暫，功名利祿真是就那麼有意思嗎？
呂光驊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拋妻棄子，可以色膽包天挪用公司巨款……在名利美色面前人性又到底算什麼呢？
如果有一天，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會不會也變了？畢竟身為有錢又有才華的他，身邊從來不會缺女人。會不會有一天他厭倦了她，毫不留情的選擇離開，那麼自己呢？帶著一顆空落落的心去哪裡呢？
李澤凡扭過頭對上了左昕柔一雙眸子，那眸子帶著淡淡的感傷，看著自己像是在考慮什麼。
他們兩個人因為然莫的事情冷戰了兩天，此時見到她眼底的感傷不免覺得心裡一驚，他忽然覺得她會離開自己一樣。那種強烈的感覺讓他心生害怕。
左昕柔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只說了兩句便掛了。看著發獃的李澤凡抿了抿唇開了口:「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快速的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李澤凡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輕輕嘆了口氣，看樣子他不主動放低姿態她是不會服軟的，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硬骨頭呢！
左昕柔坐著電梯來到了十八樓，電梯門一開她卻愣在了當場，黎妍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黎妍素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張俏臉在看到左昕柔的時候冷了幾分，同時閃過幾分複雜的神情。
左昕柔卻是微微一笑對著她:「你怎麼來了？」
黎妍素臉色一變有些不高興的意思:「怎麼我還不能來了是嗎？真沒想到你竟然混到李氏總部來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左昕柔被她堵的沒有了話，她看著這個昔日最好的姐妹有些微微的心酸，她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電梯，她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如果非要說下去，只怕會說出對彼此更難聽的話來。
她們姐妹一場少說也有十年之多了，現在卻走到這種地步，想起來真覺得好笑的很。
看著想要離開的左昕柔，黎妍素心裡忽然覺得有些發堵，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突然有這麼一天，會形同陌路…不，應該說是互相為敵。
她們是那麼的熟悉彼此，她們曾那麼寬容的對待彼此，可現在呢？她知道，她心裡什麼都知道，她知道左昕柔沒有錯，因為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過她愛李澤凡，即使是她這個最好的姐妹他都瞞著。
有時候夜深人靜她就在想，如果，如果她早一點告訴左昕柔她心裡愛著李澤凡，如果是那樣，她們姐妹之間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樣的間隙，就不會有這麼尷尬的一天。
可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如果，所以她無從知道所謂的如果過後的答案。而她現在面臨的卻是姐妹兩個人喜歡同一個男人，她放不下，左昕柔同樣也放不下。
「我們能聊聊嗎？」黎妍素喊住了左昕柔。
左昕柔離開的腳步一頓，隨即她轉身目光有些激動的看著黎妍素，原來她們還能有機會談談。
公司的頂樓天台上，左昕柔看著站在圍欄邊的黎妍素，看著她那一頭的捲髮隨風飛舞。
黎妍素背對著左昕柔開了口:「如果你早一點知道我愛著李澤凡，你說你們還會不會在一起？」
左昕柔沉默片刻抬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我不知道，因為沒有如果，有的只是現實。」
現實是她愛著李澤凡，李澤凡也同樣愛著她。
黎妍素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知道左昕柔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對左昕柔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心裡知道嘴裡承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心裡明白嘴裡也不套近乎。
她曾經多麼的欣賞這樣真誠的左昕柔，而現在聽到她如此直白誠懇的話時，她卻發現自己是這麼的討厭這樣的左昕柔。
「你還是老樣子，連善意的謊言都不肯撒一個。」黎妍素轉過身看著左昕柔。
左昕柔苦笑出聲:「這麼多年了，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清楚我，我不會撒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其實你偶爾撒個謊也許是好事，就像現在如果你撒了謊，也許我的心裡會好過很多。」黎妍素訕訕的說道。
左昕柔卻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好過一點嗎？是想要借著她的謊言放下，還是加深對她的恨意。
黎妍素看著沉默不說話的左昕柔，深深的嘆了口氣:「對不起。」
說罷她抬步離開了天台，對不起左昕柔我沒有辦法看著你和李澤凡幸福，對不起我們沒有辦法再回到原點了，對不起那時候知道你和李澤凡的事情，氣的指著你的鼻子提起隋棠他們的事情，對不起不是有意揭你的傷疤……真的是對不起，可卻沒有辦法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