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蘇結盟

  國內發生的變化是卓飛希望看到的，尤其是得知蔣介石轉變觀念的時候，卓飛更是欣喜若狂，一旦國共真誠合作，日本人就不再是麻煩，相反，如果再加上自己的有意推動，日本人或許還會成為中國染指東南亞的一大助力。中國國內發生的變化沒能逃過卓飛的耳目，同樣也沒能避過日本人的耳目，和西方勢力一樣，一個團結奮鬥的中國不是日本人希望看到的，日本內閣甚至為此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日本雖說跟中國政府已經停火和談，並主動收縮兵力放棄很多佔領地，但中國境內尤其是北方地區還是有很多日軍部隊存在。日本此舉原本是為了防備中國軍隊的背後偷襲，而當得知國共再度合作的消息之後，日本內閣已經有動用這些軍隊再度南下的想法。而日本內閣也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密謀要給新的聯合政府好看的同時，就在遙遠的外蒙草原上，聯合政府特使正在跟蘇聯特使進行秘密會晤。 

  德軍突然發動對獨立軍的進攻，只短短一個星期，兇悍的德軍就已經把戰線推至基輔地區，在蘇軍玩命似的在烏克蘭跟德軍廝殺之際，原本只是一路出擊的德軍卻突然分坐三路。不但中路的德軍加大在烏克蘭的攻擊力度，而且南線出擊的德軍借道土耳其瘋狂殺入喬治亞，試圖與中路德軍並成一體。在蘇軍前赴後繼抵擋兩路德軍進攻之際，北線德軍又從芬蘭殺入蘇聯境內，使得蘇軍面臨的處境越發的嚴峻起來。 

  面對攻勢如虹的德軍，蘇軍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應對，而貪婪的日軍卻在此時發動對遠東地區的進攻，在斯大林惱火之極過後，驕傲的蘇聯人不得不尋求中國的幫助。代表聯合政府跟蘇聯人會晤的並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外交人員，除去聯合政府的臨時外交人員和軍方代表之外，聯合政府處境的隊伍中還多了一隊隸屬保護傘公司的職員，薇薇安和卓岩就在其中。 

  一直被卓飛留在瑞麗整訓特種部隊，卓岩已經錯過獨立軍的很多戰鬥，這次趁著聯合政府和蘇聯人秘密會晤的機會，卓岩徵得卓飛的同意之後，帶著兩支特種小隊一同前往。卓岩一行表面上是為了保護薇薇安一行，實際卻肩負著卓飛交代的一項秘密任務，而且就連薇薇安也不知道任務的內容。 

  狂躁、貪婪、粗俗，這就是薇薇安對蘇聯人的看法和印象，如果不是因為耐不住西澳洲的寂寞和無趣，薇薇安是決計不會選擇來這裡會見蘇聯人的。「石頭，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這次任務的內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知道。」閑暇之餘，薇薇安開始試著從卓岩嘴裡套取任務內容。 

  「不行，我哥說了，任務內容只能我一個人知道，告訴你就是害了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身高已經接近2米的卓岩沖薇薇安搖著頭，雖說遭到了拒絕，可薇薇安卻無法對眼前這個大個子發脾氣。薇薇安的性格和安吉拉正好相反，骨子裡就是個喜歡挑戰和刺激的人，卓飛嚴令卓岩保守任務內容，就是害怕薇薇安也跟著去冒險。 

  薇薇安也多少已經猜到一些，由此可見卓岩他們這次的任務絕非護送談判小隊這麼簡單，可卓岩明言這是卓飛的命令，薇薇安一時之間也無法從卓岩這裡打探出太多有用的信息。聯合政府跟蘇聯人的會談苛刻到了極致，在確認蘇聯人會為出兵北上的中國軍隊提供武器裝備之後，聯合政府的談判代表便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從蘇聯人手中獲得更多的武器裝備配額。 

  「不不不，我們不缺步兵武器，我們要飛機、要大炮、要坦克和卡車，輕武器我們自己就能解決，我們缺少的是重武器裝備。沒有足夠的重武器裝備，我們就很難突破日軍的防線，尤其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國士兵用血肉之軀去面對日軍的炮火封鎖。」中國代表一個勁的搖著頭，言辭里不時出現飛機、坦克和大口徑火炮的字眼，令蘇聯代表很是惱火。 

  蘇聯擁有雄厚的重工業基礎，這一點恐怕就連美國人也比不過，中共潛伏在蘇聯的情報員曾經傳回過一份情報，言稱蘇聯人一旦全負荷生產重武器裝備，每隔5分鐘，蘇聯人的工廠就能生產出一輛中型坦克。蘇聯人生產出來的重武器裝備雖說看著傻大憨粗，但是在防禦和火力輸出上，卻是要強過日軍裝備，尤其是蘇軍的大口徑火炮，更是令中國軍官們垂延不已。 

  會晤雙方一度為了武器裝備的援助份額僵持不下，中國代表一反常態，罕見的硬氣起來，當場指出，「如果貴方不打算援助我們足夠的武器裝備，那麼我們只好暫停北上計劃，因為我們不能白白的派我們的士兵去送死。」見中國代表如此硬氣，蘇聯代表只好敷衍幾句，隨即把話題引申到中國軍隊里沒有足夠多技術兵種的事情上來，言稱蘇聯並非不給中國足夠的重武器裝備，只是擔心中國軍隊里沒有足夠多使用這些武器裝備的技術兵種。 

  「這一點不用貴方擔心，我們已經跟保護傘公司和美澳聯軍達成一致，只要你們提供足夠多的重武器裝備，保護傘公司和美澳軍會借調一批技術兵種給我們，相信憑他們的能力想要操作貴方提供的重武器裝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中國人重新和保護傘公司結盟，還順帶拉上了美澳聯軍，這是蘇聯代表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事關重大，蘇聯代表當即中斷會晤，把自己剛剛得知的這個消息用電報發回莫斯科，而遠在莫斯科的斯大林得知此事之後，馬上回電給蘇聯代表，指示蘇聯代表在削減份額三成的基礎上答應中國代表的要求。知道面臨前後夾擊的蘇聯人急需盟友相助，中國代表得知對方有意削減援助份額之後，便寸步不讓堅持原定的援助份額。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薇薇安倒是不很在意蘇聯代表的出爾反爾，整日里只跟著卓岩等人外出打獵或是騎馬遊逛，等到雙方的會晤演變成一場對峙和爭執之時，薇薇安這才亮出保護傘公司的字型大小強行加入會晤當中。「我們保護傘公司會提供20萬僕從軍地面部隊參加東線的北上作戰行動，另外還會督促猶太人的獨立軍借道印尼直取菲律賓，至少我們會幫助貴方牽制一部分日軍的注意力。」 

  薇薇安的話令蘇聯代表欣喜若狂，一旦猶太人的獨立軍直取菲律賓或是拿下菲律賓，就會對日本本土形成實質性的威脅，縱然日本人狂妄成性，他們也絕對不能坐視本土受到戰爭威脅。「不過，我們不能白白提供幫助給你們，我們要蒙古回歸中國版圖，貴方要放棄對蒙古境內那些王公和喇嘛們的挑唆。」薇薇安的下半句話瞬間把蘇聯代表打回原形，敢情保護傘是來幫著中國人要回蒙古的。 

  「什麼時候援助我們的重武器裝備運來，什麼時候貴方的軍隊撤出蒙古，中國軍隊就會北上夾擊日軍，否則一切免談。」和中國代表暗自對視之後，薇薇安已經掌控了談判的節奏和主動權。有好處自然不能放過，臨來前受過叮囑的中國代表可不會在此時拆薇薇安的台，能不費力氣的拿回蒙古，對於中國而言，那可是一件盛事。 

  怒氣十足的蘇聯代表以此時自己不能做主再次中斷會晤，薇薇安和中國代表卻是毫不在意，戴安瀾麾下的一個坦克團就在幾十公里之外，他們也不怕蘇聯人玩出什麼花招來。斯大林再次收到數量嗲表發回的電報，對於薇薇安提出的蒙古問題，斯大林更加惱火，聲稱中國人這是在趁火打劫是強盜行徑。 

  重慶聯合政府對蘇聯政府發來的電報置之不理，令斯大林更加惱怒，可眼前的形勢卻逼迫他不得不做出決定，否則蘇聯真的就要面臨極大的危險。終於拿到斯大林的決定命令，蘇聯代表這才暗自送了一口氣，只要現在中國人肯出兵就是好事，大不了等擊退日本人之後，再把蒙古奪回來就是。 

  「吃進嘴裡的東西就斷然沒有再吐出來的道理，如果貴方想要秋後算賬再把蒙古搶回去，大不了，我們可以跟日軍合作一同進攻你們的東線，反正日本人現在也跟我們停戰和談了。」蘇聯代表的暗自盤算被薇薇安看破，在離開會晤地點之前，薇薇安很是好心的提醒了對方一句，駭的蘇聯代表一個勁的保證自己絕無此意。 

  結束會晤返回中國境內的途中，卓岩和他指揮的兩個小隊特種兵突然轉道向東，被問及緣由的薇薇安笑道，「我們打算送給日本人一份厚禮，一旦大軍北上跟日軍交火，就是這份禮物亮相的時候，現在還不是拆開禮物的最好時機。」直到卓岩等人跟談判小隊分道揚鑣，薇薇安才算知曉卓岩等人的任務內容，對於卓飛的周密部署，薇薇安不得不承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