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祭壇襲殺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
徐東手持長刀架在黑衣人肩頭,刀鋒稍稍側轉,黑衣人脖子上多了一條淺淺的血痕。 ()
黑衣人肩頭一顫,故作硬氣的冷哼一聲說道:“你跑不掉的……
徐東冷笑一聲,手腕驟翻用刀背切在黑衣人肩頭,隻聽得咯嚓一聲裂響,左邊的胳膊垂了下來,剛才這一刀準確無誤切在肩胛骨和臂骨連接處,骨頭瞬間脫臼。
“唔!
黑衣人悶哼一聲,痛得渾身一哆嗦,腦門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說,你們是什麽人?
徐東冷冷的問了一句,聲音中不帶半點情緒波動。
黑衣人嘴唇翕動了兩下正要說話,左耳傳來一陣劇痛,半隻耳朵被刀尖挑飛,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不停流淌。
“別動手,我說,我們是邱長老派來清場的。
黑衣人終於熬不住了,遇上這種狠人隻能妥協。
徐東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邱長老是什麽人?
黑衣人苦著臉說道:“邱長老是拜神教大長老,他派我們來本日神山清場,到山頂祭壇這條路不允許有其他人逗留。
徐東冷冷的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清場?說話時飛快的伸手拉住黑衣人左胳膊一推一送,隻聽得喀嚓一聲脆響,脫臼的臂骨已經複位。
黑衣人痛呼一聲,大聲說道:“就我們兩個,其他人留在祭壇附近,準備伏擊分教叛逆阿米爾。
徐東不再多問,抬手一記掌刀劈暈黑衣人,找條繩子把人捆綁起來從他身上扯塊布揉團塞上嘴拖進帳篷,隨後再把被殺死的黑衣人屍體拖到遠處挖坑埋了,做完這些抬頭望一眼東方,遙遠的天空中已經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
旭日初升,晨露未消。本日神山下來了三輛銀灰色商務車,從車上下來七男一女,如果徐東在一定能認出這女人是誰,雪姬,森羅殿黃金級殺手,此時她正挽著一個身穿絲製長袍的中年男人胳膊,如小鳥依人般偎依在他肩頭。
三名黑西裝男子從車內拿出來幾個裝有香燭和各種祭品的大袋子,一臉嚴肅的站在了中年男人身後,另外兩名黑西裝男子站在中年男人身旁,他們西裝領口位置別著一個小小的黃金胸針,是一雙托舉的手掌,兩雙充滿警惕的眼睛掃視四周。
中年男人雙掌合十朝本日神山方向拜了兩拜,口中念念有詞,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滿是虔誠之色,約麽過了十秒左右才站直了身子,大步朝上山的小路走去。
雪姬抿了抿嘴,快行幾步走到中年男人身旁,伸手過去想挽住他胳膊。
中年男人轉過頭來,用眼神阻止了她的舉動,邁開大步朝山上走去,他就是拜神教分教主阿米爾,一位教中的傳奇人物,今天是教中供奉至高神明濕婆的生日,特意來本日神山祭祀神明。
一行八人沿路而上,很快到了路的盡頭,前路變得崎嶇難行,阿米爾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上攀登,他走得很快,把身後的眾人甩開了一大截。
雪姬皺了皺眉頭,加快步伐追了過去,跟阿米爾走了個並肩,兩名帶胸針的黑西裝男子緊跟在兩人身後,眼角的餘光掃視身側,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
攀登了小半個鍾頭山頂祭壇遙遙在望,阿米爾放緩了腳步,身後的兩名黑西裝男子快行幾步走到他身前,快步朝祭壇方向走去。
本日神山頂呈山字形,兩邊各有一片茂密的小樹林,中央峰頂聳立著一個古老的環形祭壇,祭壇是用堅硬的黑岩石壘砌而成,曆經不知多少歲月屹立不倒,傳說這個祭壇能與所有神界相通,不管在這裏拜的是哪一國的神明都會有所感應。
阿米爾祭拜的是印國濕婆神,這也是他選擇本日神山祭壇的原因,不知道為什麽,從他踏上本日神山土地的那一刻起心中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越接近祭壇這種感覺就變得愈發強烈,他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果斷選擇繼續向峰頂攀登。
黑岩石祭壇近在咫尺,仿佛能感覺到有一種古老莊嚴的氣息撲麵而來,站在這座古老祭壇前舉目眺望,前方是一片煙霧繚繞的茫茫雲海。
阿米爾側身對提祭品的黑西裝男子打了個手勢,三人同時提著祭品走到祭壇前,簡單清理了一下祭壇上的垃圾,把帶來的祭品香爐等物件擺了上去,居中擺放上了一尊兩尺高的女神像,十條手臂各持一件武器揮舞,神像底座是一頭匍匐的雄獅,整座神像金光燦燦,竟是用黃金雕琢而成。
這是一尊與眾不同的濕婆神像,甚至與拜神教總教所供奉的神像也有細微不同,女神右眼角有一滴很明顯的淚痕,心懷慈悲抄屠刀,這是阿米爾私自對神像做出的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改動,並非對神明的褻瀆,而是他初到林市創教時心境的寫照。
雪姬手捧一件疊好的長袍走到阿米爾跟前,稍稍蹲下了身子。
阿米爾換上長袍,戴上一頂筒狀高帽,一臉嚴肅的走到祭壇前,撮指捏了三條大號線香對神像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詞,念叨了約五分鍾光景,上前兩步躬身準備把線香納入香爐。
“小心!
雪姬突然一聲輕喝,縱身將阿米爾撲倒在地,幾乎在同一瞬間,一支利矢叮當一聲射中銅製香爐,迸濺出幾點明亮的火花。
兩名戴黃金胸針的黑西裝男子反應極快,伸手從身後抽出手槍,半蹲式瞄準左邊的小樹林,手指緊扣扳機,剛才利矢射出的方向就是這片樹林,殺手肯定還藏在林子裏。
嗖嗖——
十餘支利矢從兩邊的小樹林呼嘯射出,兩名戴金胸針的黑西裝男子一邊躲閃一邊開槍還擊,另外三名黑西裝掩護阿米爾和雪姬躲避,短短數秒就有兩人中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槍隻有兩把,獵弩至少有十來把,數量上弩占了絕對上風,兩支手槍被箭矢完全壓製,又有一名充當肉盾的黑西裝男子被利矢射中,最糟的是一支手槍啞了火,要命的時候居然打光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