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地頭蛇
第五百六十三章地頭蛇
飛機降落在格爾木機場,徐東取了背包和小巴走出航站樓大門,他站在門口左右張望,劉彤說好請他吃飯,可他居然忘了留個電話,心裏暗暗尋思,再等十分鍾如果不見人就走了,也不算違反約定。
一輛金杯商務車停在了路邊,窗口伸出來一隻白淨的秀手,衝路邊的徐東招了招:“東哥,上車。
說話的是劉彤,她不知道徐東的姓什麽,隻能跟小妖一樣叫東哥。
徐東笑了笑,拎著背包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順手把車門關上。
“渴了吧?對了,東哥,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麽?
劉彤低聲問了一句,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徐東伸手接過礦泉水,笑了笑說道:“我姓徐,徐東,叫東哥挺好。
劉彤啟齒一笑道:“你訂了酒店嗎?
徐東搖了搖頭道:“沒,我對這個沒講究,隨便找個地方落腳就行。
劉彤笑著說道:“我住希爾頓酒店,幹脆你也住這家得了,吃完飯可以一塊過去。
徐東摸了摸小巴脊背,點頭說道:“我無所謂,就這家吧!他注意到劉彤身旁坐著一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女人,正用警惕的眼神兒盯著自己。
“好極了,我房間在二十層,你也可以訂在同一層。話剛出口又覺得不妥,劉彤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低聲說道:“別誤會,我是說在同一層方便找你聊聊天。
“明白!徐東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過中年女人臉龐,她在磨牙?
一小時後,車停在了一家名叫‘羊師傅’的飯店門前,劉彤用最快的速度戴上了蛤蟆鏡,還戴上了一頂鴨舌帽。
中年女人低聲說道:“六號包廂,我們在五號和四號包廂。
劉彤轉頭一笑,輕聲說道:“東哥,我們走吧!
徐東笑了笑,打開背白從裏麵取出一柄短刀掛在腰間,拎著小巴放上肩頭開門下車。
“小彤,我建議你不要單獨跟他在一起,這是個非常危險的男人,你沒看到他帶了刀嗎?
中年女人是劉彤的助理兼經紀人劉雨,她還是劉彤嫡親小姑,上次去迪拜參加真人秀節目她剛巧生病,後來聽說劉彤差點在沙漠古城喪命內疚了很久。
劉彤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是他在沙漠古城救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在他身邊比任何時候都安全。說完開門下車,跟徐東一起徑直走進飯店大門。
包廂是預先訂下的,特色菜也預定了幾樣,兩人剛落坐就有服務員送來了熱毛巾和茶水。
徐東拿起毛巾擦了把臉,再擦拭了一下手掌,淡笑著說道:“你現在可以把眼鏡摘下來了,說實話我覺得你們這些做明星活得挺憋屈,出門吃個飯也要捂得嚴嚴實實,值得嗎?
劉彤摘下眼睛放在桌上,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進娛樂圈,可我又不想事事被家裏安排,想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除了努力之外還要付出一定代價,沒有什麽不值得的。
徐東笑了笑說道:“也對,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對劉彤的背景有一定了解,知道像她這種人進入娛樂圈會承受比常人更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並不止來源於工作,更多的或許是來自於她的家族。
一位戴八角帽的男服務員送來一大盤烤羊排和幾個裝有調料的小碟,一盤手抓羊肉,兩份過水時蔬,兩份熏肉大餅。
“來兩瓶青稞酒,一碗羊雜湯。
徐東以前就嚐過青稞酒的滋味,酸中帶甜,有藏式啤酒之稱,既然來了就要重溫一下。
服務員低聲說道:“請您稍等,酒和羊雜湯馬上就到。說完轉身離開包廂,走到門口還不忘轉頭望了一眼劉彤。
劉彤指了指他肩頭的小巴說道:“你去昆侖山跟這隻貓有關係麽?
徐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沉聲問道:“你怎麽知道跟貓有關係?
劉彤微微一笑說道:“看樣子我是猜對了,其實這很容易猜的,像你這種人或許喜歡寵物,但不會隨身帶著寵物,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麽會帶貓上飛機,但是帶它去昆侖山一定有某種原因。
徐東伸手抓了塊羊排咬了一口,低聲說道:“你很聰明,我這次去昆侖山的確跟它有關,至於原因不方便告訴你,抱歉。
劉彤抿了抿唇,說道:“沒關係,吃東西吧,再不吃菜都涼了。
“你也吃,吃羊肉就得用手抓,太斯文吃不出味道。徐東把手裏的烤排填進嘴裏,甩開腮幫子一陣大嚼。
服務員送來了青稞酒和羊雜湯,轉身走出包廂準備隨手關門,一條刺著狼頭紋身的粗壯手臂擋在他身前,直接把他拂到了一旁,兩名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前一後走進了包廂。
劉彤看到兩名彪形大漢闖入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這種慌亂並沒有延續多久立刻恢複了正常,她看到了對麵埋頭大啃烤排的徐東,他似乎根本沒看到兩名不速之客闖入,隻顧消滅桌上的美食。
兩名大漢相視一眼,其中一個戴銀耳環的大漢昂首上前兩步,大聲說道:“劉小姐對吧,馬大哥請你賞臉去十號包廂喝兩杯。
劉彤眉頭微蹙,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麽馬大哥,也不可能去陪他喝酒。
戴耳環的大漢臉上露出一抹怒色,冷冷的說道:“看來劉小姐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在格爾木不給馬大哥麵子的人可沒什麽好下場。
劉彤柳眉微蹙,淡淡的說道:“我說了不認識什麽馬大哥,現在請你們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哈哈哈……
兩名彪形大漢同時發出一陣大笑,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戴耳環的大漢麵色往下一沉,伸手指著劉彤大聲說道:“報警,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撕了你的嘴……
話剛說到一半,戴耳環大漢突然一聲痛叫,捂著流血的手掌踉蹌後退,他毛茸茸的手背不知何時紮進了一截焦黃的羊排骨,上麵還沾著未啃盡的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