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功成身退
第三十章功成身退
鑒賞會所有展品價值不菲,放置物品的玻璃罩用的是防砸防彈的新型玻璃,除了用鑰匙打開就隻能把罩子整個搬走,否則就是用八磅大錘砸上一天也難撼動分豪,放置物品前所有玻璃罩都是打開的,工作人員放入展品後立刻關閉,再想中途打開隻有一個辦法,從陸少卿手上拿鑰匙。
麵具人用羊角錘砸了幾分鍾徒勞無功,有兩個失去耐心的家夥撂下錘子端槍對著玻璃罩摟火,子彈擊打在玻璃罩表麵火星四濺,卻隻能留下許多白點。
拿擴音器的麵具人上前兩步用槍抵住一名安保員額頭,沉聲問道:“鑰匙在哪裏?從他的舉動上不難猜出,他就是匪首。
安保員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麵具人嘿嘿冷笑兩聲,手指一縮扣動扳機,安保員屍體仰麵倒下,雙目兀自大睜著,臨死前的恐懼全寫在臉上……
藏在窗簾後的徐東靜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會場內總共有六名持槍匪徒,門外能看到的有兩名,這些匪徒手裏拿的並不是製式槍支,而是威力強大的外軍M4突擊步槍,從他們端槍和射擊的方式不難看出這夥匪徒中至少有半數受過訓練,徐東現在手無寸鐵,衝出去無異於變成靶子,他準備先從窗口出去,再想辦法從外麵進入。
“你說,鑰匙在哪裏?
麵具人槍口指向一位嚇得渾身發抖的年輕工作人員,誰知溫熱的槍口還沒貼近對方身體這家夥突然驚叫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噗!
死亡的槍聲再次響起,發出驚叫的年輕人身軀一晃仆倒在地,腿腳無意識的抽搐幾下寂然不動,就在槍響的瞬間,一側的窗簾劇烈抖動了幾下。
徐東在麵具人扣動扳機的瞬間攀窗躍出,雙手攀著牆上的空調外機引體上進,很快到達上層,如果往下可以輕鬆脫離匪徒控製範圍置身事外,但他果斷選擇了往上走,盡快想辦法消滅匪徒,拯救被困人質。
上層是一間無人居住的套房,徐東進房間立刻跑進臥室,把床單一把揭起,撕開成幾條用水浸濕拴在窗戶上,從這裏攀下去就是展廳窗口,他用最快的速度跑進房間搬了個實木矮櫃跑向樓梯口。
槍匪們人數有限,僅控製了鑒賞會所在一層,兩名匪徒守在電梯門口,另外兩人守著樓梯。
玉石鑒賞會舉辦方包下了一層樓,未收到邀請的人員被謝絕入內,樓上是酒店總統套房,再往上就到了頂台,他們已經查過,今天總統套房並沒有客人入住,他們先一步上樓在攝像頭上做了手腳並殺死一名酒店服務員,換裝拿武器也是在樓上進行,一旦發現有人上樓能及時截殺,因此他們有恃無恐,僅派人守住了本層出入口。
叮——
守電梯口的匪徒看到電梯開始上行,很快來到了所在樓層,其中一名匪徒伸手按下上行鍵,一人端槍瞄準,電梯門打開,裏麵空無一人。
兩名匪徒相視一眼,沒有做出動作,轉身對兩名守住樓梯的匪徒立刻持槍上樓。
短短數秒,樓上忽然傳來一聲悶響,好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兩名守電梯的匪徒立刻警覺起來,其中一人跑入展廳匯報,另一人持槍小心戒備。
展廳內的匪首已經從一個膽小工作人員口中得知了鑰匙下落,能打開玻璃罩的鑰匙在老板陸少卿手中,老板和幾位客人藏在後台,展廳後台在正北麵,門上的油漆跟牆壁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上方有一個深色花邊橫簾,如果以前沒來過這裏的客人很難找到它的具體位置。
負責看守電梯的匪徒急匆匆跑到匪首跟前,在他耳邊低聲咕嘟了幾句。
匪首點了點頭,瞄一眼身旁三名手下,抬手朝後台方向一指,寒聲說道:“你們幾個衝進去把那幾隻大老鼠揪出來,留活口。
“是!三名匪徒沉應一聲,持槍衝到門前,兩人各占據門側有利位置,一人抬腳猛踹房門。
砰!
一聲巨響傳出,並不結實的實木門被一腳踹開,幾乎在同一時間側麵窗口跳進來一條人影,手中突擊步槍接連三個點射,負責看守人質的兩名匪徒和進門報信的家夥中槍倒下,後台門前三人立刻返身舉槍射擊,不等他們扣動扳機三顆子彈先一步射穿了腦袋,六顆子彈收割六條人命,快如疾風卷葉,利刀斬麻。
匪首就地一滾,竟到了來不及起身的人質堆中,慌亂中探手抓住一個身軀擋在身前,他看到一個戴著矽膠麵具的家夥持槍瞄準了自己,趕緊把人質拉到身前遮了個嚴實。
徐東猶豫了,被匪首拉來擋在身前的人質居然慕容思璿,狡猾的匪首把頭埋在她身後,一時間根本找不到有效射擊點。
慕容思璿嚇得花容失色,望著對麵黑洞洞槍口雙眼一紅哇一聲哭了出來,她身旁的慕容思雨卻表現出了異常的冷靜,雙眼緊盯著對麵端槍的麵具人,嘴唇慢慢翕動,好像在無聲述說著什麽。
徐東望著慕容思雨的唇形,似乎在反複說著三個字,我推他?腦海中念頭一清,微微點了點頭,他看到慕容思雨換了唇形,分明在讀數,一……二……三!
慕容思雨身軀徒然一轉雙手猛推向匪首肩頭,呯!幾乎在同一瞬間她聽到了一聲槍響,一股黏稠溫熱的液體噴濺在臉上,鼻孔中充斥著一股濃鬱血腥味道。
匪首到死也想不到身邊的女人會徒然推他一把,腦門上被子彈穿了窟窿,正中眉心,仰倒的屍體躺在一個抱頭發抖的年輕男人麵前,放大的瞳孔似乎閃著莫名的幽光。
徐東成功擊斃匪首沒有再做停留,縱身一躍端槍從門口衝了出去,大廳裏眾人又聽到兩聲槍響,一切再度歸於平靜。
慕容思雨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東西,展臂一把抱住渾身顫抖的姐姐,她剛才也在賭博,賭的是姐姐的命,好在她贏了,此時此刻她心頭湧起一絲奇怪的感覺,那個戴麵具的槍手好像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