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三十一天
在某地,一隻火紅的狐狸,冒冒失失的跑到了一戶人家地下,嗅了嗅氣味,搖了搖尾巴,又是圍著一戶人家,仔仔細細認認真真轉了一圈,像狗一樣。
然後便悄然離開,過了一會兒,一個麵容慈祥的白發老媼,帶著口罩走向這戶人家的大門,當當當,三聲不急不慢的敲門聲從那戶人家傳來。
老媼清了清嗓子,默默等待,可是過了一會兒,卻無人回應,老媼扭了扭腰,然後抬手又是,當當當,較上一次雖還是不急不慢,但是聲音卻是大了不少。
這時大門突然打開,隻見是一個年輕少婦,她麵容憔悴,但是麵含驚喜的看著老媼,可是瞧清老媼的麵容,年輕少婦卻是頓時有些失落,甚至身體有些搖晃。
老媼見狀,連忙扶住年輕少婦,隻不過那靈快的身影沒有讓年輕少婦捕捉到。少婦輕鎖眉梢,麵露苦笑的謝過老媼,輕聲說道:“這位阿婆,你有什麽事情嗎?”
老媼有些心疼的看著少婦,說道:“大妹子,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你這身子,你要保重身體畢竟你現在是兩條生命,要母子平安呀。”
少婦聽到頓時有些容妝煥發,有些慈愛的摸了摸肚子,這時老媼也是上前一步說道:“阿婆我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想問你要一雙鞋。”
少婦有些懷疑著看著老媼,見老媼一臉慈祥看著她,有些不知不覺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屋。
老媼看著少婦進入,卻也不跟著,隻是在少婦背後說道:“不用新的,你丈夫的舊鞋就可以。”
過了一會兒,少婦拿著一個盒子來到老媼麵前,將盒子遞給了老媼,老媼接過盒子,也不看著,就提著,看著少婦說道:“大妹子,你要保重身體,不要想太過於難過的事情,這對胎兒也不好,而且妹子有大福氣,就算有事也會化險為夷。”
倆人又在門前聊了聊,少婦心中鬱結稍稍舒緩,通過談話,也是得知少婦鬱結,原來她和他的丈夫也是新婚燕爾,為了給孩子多賺取點奶粉錢,作為貨車司機,從遠處拉了一批貨準備趁過年生意好多賺點錢,可是卻不想到天意難測,疫情爆發,而他的丈夫已經在高速路,困了三天三夜,雖和他有過通話,但是很顯然能夠感受到,歡笑中的難掩的孤獨,著急和沉氣。
剛剛少婦也是做了噩夢,然後被老媼敲門聲吵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老媼離開以後,越走越快,漸漸地身影越來越模糊,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街道上。
在某山上一個火紅的狐狸站在山上,在一陣風中翩翩起舞,而在她的舞動下,天空漸漸出現了一座城的身影,小白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哪位小輩有事相求,速速到來,”隻不過話音未落,一陣娃娃的笑聲傳來,隻不過沒兩聲就貌似被人捂住了嘴。
時刻看著小白的尷尬的表情,不由笑了笑,而郝吉澤幾個把團團的嘴捂住,示意小白繼續。
而這時火紅狐狸卻沒有在意這些細節,納頭便拜,說道:“小女是妹氏第九九九後人,今日有預感自己的恩人有難,但是小女修為尚淺,希望能祖宗可以幫助小女。”
小白聽到隻見右手指頭不斷掐算著,拇指與其他四指相互穿插,猶如一曲曼妙的舞蹈,不過隻見她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額頭也是密密的汗珠。時刻見狀,取出笛子,舒緩的笛聲撫平了小白緊鎖的眉頭。
小白感激的眼光掃過時刻,然後一整蒼老的傳來:“本仙掐訣,算的你的恩人有血光之災,而解決之法是,”還未說完,火紅狐狸麵露異色低頭舉起鞋盒,說道:“祖宗,小女已把恩人的鞋拿了過來,還望祖宗施法,救我恩人姓名。”
而小白有些嚴肅的說道:“雖說是個小輩,你這做法顯然和我們胡家做法不同。你打開盒子看一看。”
火紅狐狸半信半疑的打開了鞋盒,卻立馬傻眼,因為裏麵是一個嶄新的女式新鞋,還是某品牌。火紅狐狸這時臉色都有些綠,連忙磕頭喊到:“祖宗救我,祖宗救我。”
一聲蒼老的歎息傳來,“這次事情之後,你將你的尾巴尖毛,暫停十年,好好磨磨性子。”
火紅狐狸立馬點頭稱是,小白立馬取得一根尾巴毛,掐訣念咒,隻見尾巴毛隨之飄散,而在某高速,一個年輕的男子,再一次被服務區拒收,他無奈且無氣一檔起步,再次在高速路上轉悠起來。
可是好久沒有合眼的他,眼皮實在是長不開了,在行駛過程中打起了哈欠,漸漸地他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他也是山裏娃子,經常上山逮雞摸魚掏鳥窩,有次在山上他看見一隻火紅的狐狸被獵人的套索逮住,可是本來應該無視的他,卻被那火紅的亮色,和那雙祈求的眼光所觸動,便放了它,可是畫麵卻是突變他放的狐狸沒有離開,反而小腿一蹬,一張血盆大口便衝向他。
他一下驚醒過來,而他的貨車即將衝出護欄,他立馬扭轉方向盤,衝向緊急緩衝帶,但是為時已晚,最後他被甩出車外,而這時緩衝帶外的網摟住了他。
而他的雙腳的鞋卻也是掉落了下來,廢了好大勁他才踉踉蹌蹌從網中爬了上了,待在石子堆裏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大會兒,他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同誌,你沒事吧,同誌,同誌。”
男子迷迷糊糊被晃醒,看著平時見到都躲著走的交警,眼淚頓時下了下來,一股腦將這幾天辛苦難受無助吐給了交警。
交警聽到連忙打了電話叫支援,後來又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最後麵帶笑容的對著男子說:“我們也是協商過了,你可以到你們家附近的服務站,然後隔離規定的天數,然後你就可以與你的家人團聚了。”
男子聽到此話,竟然躺在了石子路麵上,第一次真正的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