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第六天
時刻對著牛頭馬麵說道:“你倆回去,幫我給木匠道聲謝,這幾次都麻煩他了。”
牛頭馬麵笑著答應著:“我們肯定帶到,再說木匠因為時刻大人多次購買,都快成品牌了,現在在下麵賺的手都快抽筋了。”
時刻輕笑道:“那也是他的手藝精湛,他這個手藝都是祖傳的,不是當時學藝時還拜過祖師爺。”
牛頭馬麵笑著點了點頭,時刻見他們一直在笑,故意說道:“怎麽,還有事,沒有事就回去吧。”
牛頭馬麵僵硬笑著點頭就要轉頭離去,時刻的話淡淡傳來:“告訴黑白二使,這次幸虧沒有闖什麽大貨,再有下次,閻王的麵子我也不會給,好久沒有重新為人,讓他們去人間在看看幾世。”
牛頭馬麵一僵轉身看著時刻似笑非笑的麵容,點頭哈腰的答應一聲,便離去了。
牛頭馬麵還沒有剛出驛站,便被在外麵等到好半天的黑白二使拉到一邊。
看著黑白二使一臉急迫的表情,牛頭馬麵對視一眼,滿麵沉重著搖了搖頭。
頓時黑使者頓時麵色蒼白,而白使者臉色凝重的發黑,牛頭馬麵看著快調了角色的黑白二使,不由麵色一鬆,牛頭笑出牟牟的牛叫,馬麵的馬嘶鳴聲比賽馬的聲音更加嘹亮,黑白二使看到這一幕,還不明白自己被涮了。
倆人一人拽著牛頭的牛鼻,一人拎起馬麵的馬耳,咬牙切齒問時刻大人到底怎麽說的。
牛頭馬麵連忙討饒,並將時刻大人的話複述給黑白二使,黑白二使終於鬆了一口氣。
牛頭馬麵好奇問道黑白二使:“時刻大人的修為到底有多深。”
黑白二使對視一眼心有餘悸的說道:“感覺十二閻羅加在一起都抵不住時刻大人一聲輕斥.……”
還未說完,一道聲音從地府傳來:“人呢,幹活了,黑白二使?牛頭馬麵?”
四人聽見連忙應了一聲,趕緊走向地府,路上牛頭馬麵還在說:“記得這次前我們人情啊。”
陰陽二使說道:“記得記得,請你們喝酒。”
聲音漸行漸遠。
時刻將剛建的後屋放在大黑的屋子旁邊,從屋裏把在他床上蹭了一夜大黑提起,扔進狗窩,然而這樣也沒把在嬰兒床團團以及貓房的大黑吵醒,昨兒這三玩的太嗨了,半夜才睡著,連今天的晨練都沒有做,不過昨兒幾個人的嗨玩的消耗也差不多。
時刻搖了搖頭,去食堂先吃早飯了,食堂人一個個有些陌生給時刻打著招呼,畢竟昨天時刻的表現太過令人側目了。
時刻笑了笑,他知道這都是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慢慢就適應了,不過這個對於郝吉澤好像毫不影響,看見時刻來到,連忙圍在時刻身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什麽他什麽來曆,怎麽這麽厲害等等。
時刻頭都快炸了,隨手抓了個油條塞進郝吉澤手裏,又拿了雞蛋牛奶,幾條小魚和幾根排骨,準備三個熊孩子的早餐。
時刻將飯菜放在臥室的房間裏,又出門躺在好久沒有躺椅上,舒舒服服搖著,手裏摸著那光滑的竹笛,隨著微風和彼岸花香,漸漸陷入沉思。
時刻是被三個熊孩子吵醒,看著幾個還沒有洗漱的群魔亂舞,時刻歎口氣,低聲說道:“你們幾個趕緊洗漱,吃飯。”
三個熊孩子,看到時刻笑眯眯的眼神,頓時老實了,一個排著隊乖乖的去洗漱了,時刻撓了撓頭,從臥室把飯菜拿了出來,地府的飯菜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涼,不由在熱了。
吧台上,時刻低頭看著三個熊孩子狼吞虎咽,笑了笑,這幾個孩子吃飯還是不一樣,團團屬於悶聲吃飯的,一口一口大口吃飯,而大黑雖然平時說話感覺大大咧咧的,但是吃飯卻是斯斯文文的比現世貓兼職就是呆在閨中的大小姐。最奇特的是阿三,年齡還沒有大黑大,偏偏裝個老人,吃飯前還說:“辛苦時刻了,照顧老人家。”
挨了時刻腦殼崩,才安安靜靜的啃起了排骨。
這時外麵傳來聲音,時刻起身,出麵便看見黑白二使帶著一個鬼魂來到驛站,見到時刻來了,一下子僵住了,呆在原地。
時刻一欠身,黑白二使連忙將人帶進驛站。
時刻在吧台上,取出登記簿記錄上:“萍藩房間號1812”。
這時這個萍藩卻開口了:“這不是驛站嗎?怎麽不能挑選房間?”
時刻不由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客,她是準備度假嗎?
時刻不由看向黑白二使,黑使者已經呆住了,看到時刻目光,黑使者直接用鎖魂鏈就要抽向萍藩,還是時刻攔住了。
而萍藩卻貌似並沒有被嚇住,她反而伸著頭對著黑使喊到:“你幹什麽,我可有人,小心我到閻王那裏告你。”
這時時刻不由一皺眉,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揮了揮手讓黑白離去,便不在理會萍藩。
萍藩見時刻不理她,便走進食堂,驛站的房客正在食堂閑聊。
見她進來,不由起身迎接,而萍藩卻直接看向李亮質問道:“李亮,你知道這個病毒有這麽強傳染性,為什麽沒有公布,隻是在朋友圈發說說,還不讓傳給他人。”
李亮聽見一臉茫然,不過還是漏出愧疚的神色。
朱玉想要起身打個圓場,卻被萍藩質問他是誰?
得知他是海鮮老板,有些歇斯底裏問他“為什麽要傳染這個病毒?”
朱玉失落低頭不語,這時郝吉澤看不過了,說道:“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朱大哥也不是故意的,李亮醫生更是因公殉職的。”
萍藩白眼一翻:“你是誰呀,你管的著我嗎?”
“我是名記者。”
“呦,你就是那個笨記者,報道沒報出來,卻跑錯了墜樓而去?”
“你混蛋!”
這時甄英雄看出了不對,起身走到萍藩身邊,抬手一個重重巴掌打在萍藩臉上,幾絲魂魄散了出去。
全場人頓時寂靜了,眾人沒人想到原來和藹的甄英雄會如此做。
萍藩靜靜捂著臉一動不動,而甄英雄卻也不說話,一把把萍藩抱在懷中。
這時萍藩抱著甄英雄號啕大哭“我不想死啊,我兒子還沒結婚,還沒有孫子,我才剛退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
旁邊的眾人也都明白,這是一個人的發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排泄心中的不幹。其他人也各有表現,因為李亮和甄英雄都是醫護人員心理素質過高,而羅歐的歲數擺在那裏,而朱玉被時刻灌了酒,郝吉澤被房嫂談了心。
大家也都忽略了這個問題,這時眾人才想起我們都是平凡人。
郝吉澤也是滿麵淚水,抱向甄英雄和萍藩。
時刻背靠在食堂門前,呆呆望向天空,然後走向門前的躺椅,卻看見一嬰一貓一狗已在躺椅上搖來搖去,看見時刻來了,連忙各自散開,跑遠了。
又是平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