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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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展得怎麽樣咯？我這邊情況好像不太好。”
“那個……”
“我似乎有點衝動了。”
“我準備回家了，葉鳳蘭也已經走了。”
看來發展得應該還不錯，居然還沒有回我。雲飛羽看著手機想道。雲飛羽已經給柳耀溪發過去好幾條消息了，不過柳耀溪一條都沒有回複。
葉鳳蘭早就沒了蹤影，雲飛羽隻能一個人在商場裏散著步，慢慢朝商場外走去，慢慢朝自己家走去。
雲飛羽還以為這種一見鍾情並且相見恨晚的感覺是相互的，看來這似乎隻是自己自作多情。
雲飛羽帶著複雜的心情走在街上。後悔，慚愧，傷心，疑惑，無不在雲飛羽的心中交錯著。不知不覺，雲飛羽來到了市中心廣場，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廣場，從小到大都存在著。望著空曠安靜的廣場，雲飛羽似乎也感到有一點空虛。
現在已經不知多晚了，隨著一陣晚風拂過，雲飛羽竟有點觸景生情的感覺。這感覺很微妙，也很莫名其妙。雲飛羽又環視了周圍一圈，感覺依舊那麽普通，可是又有一點不一樣。
似乎，有這麽久沒來過這裏散過步了。雲飛羽想道。今天好像都十月十六日了吧。
這廣場明明沒什麽改變啊，咋感覺有點不一樣？雲飛羽又看了看周圍，看了看廣場邊的長椅，看了看廣場邊的石桌石椅，看了看廣場斜對麵的那棟廢棄大樓。
在這裏，我好像，不隻是，散過步……
雲飛羽連忙晃了晃腦袋，搞不懂剛才那一瞬間自己腦子裏的是什麽。可能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在同樣的地方做過什麽吧哈哈哈哈。雲飛羽這樣對自己說道。
這奇妙的感覺，又喚起了雲飛羽第一次看見葉鳳蘭和夏夢幽的場景。同時浮現出腦海的，還有第一次遇見柳耀溪的記憶。總有一種這三個人對自己很重要的感覺，然而，也就僅限於感覺。
雲飛羽隨後又慢步走過了廣場，繼續朝著自己的家走去了。
……
“那你豈不是快過生日了！”柳耀溪驚訝地叫道，“今天好像是十六號吧，也就兩個星期了。”
“是啊。”夏夢幽笑了笑，回答道。
“二十三歲，挺不錯的。”柳耀溪思考著說道。
“誒，那你呢？”夏夢幽隨後又問道。
“我的生日嗎？”柳耀溪愣了愣。
“對啊。”夏夢幽瞪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柳耀溪說道。
“我的生日……”柳耀溪說到一半，便笑了笑。
“怎麽了？自己生日有什麽好笑的啊？”夏夢幽有些莫名其妙，也跟著無奈地笑了笑。
“沒什麽，隻是我的生日是在光棍節前一天。”柳耀溪笑了笑，說道。
“哦！”夏夢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11月10日啊？”
“嗯。”柳耀溪點了一下頭。
“光棍節前一天。”夏夢幽饒有趣味的笑了笑，“難道這就是你一直單身的原因？”
“去！什麽話？！”柳耀溪尷尬地笑道，“如果這是我單身的原因，那光棍節那一天生日的豈不是要孤獨終老啊！”
“哈哈哈。”夏夢幽也笑了出來。
“淨開玩笑。”柳耀溪也笑著說道。
“現在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夏夢幽說著便站了起來。
“嗯，好。”柳耀溪答應道，說著就要在沙發上躺下。剛要躺下，柳耀溪卻忽然感覺到了夏夢幽那異樣的眼神。
柳耀溪抬起頭來，恰好和夏夢幽對視了。一瞬間，柳耀溪從那不同尋常的眼神裏讀出了一點東西。
“我都這樣了，住的還是你家，洗漱就算了吧。”柳耀溪連忙說道，“我就這麽睡就行了。”
“就這樣？”夏夢幽忽然感覺有些為難，不過也確實沒辦法，“那就委屈你一晚吧。”
“沒事。”柳耀溪笑了笑，躺了下去。見柳耀溪躺在了剛好能擠下沙發上，自己卻沒有立馬回到臥室。
“你還有啥事兒啊？”柳耀溪看了看夏夢幽，有點謹慎地問道，因為他感覺夏夢幽的眼神裏又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沒什麽。”夏夢幽說完便走開了，轉身走進了廁所。隨後，便從廁所裏傳來了翻箱倒櫃的聲音，接著便是水流的聲音。柳耀溪的腦海裏慢慢浮現了一個問號。
不一會兒，夏夢幽便拿著一張毛巾走了過來。“喏，洗一下臉吧。新毛巾，這不用擔心。”說著，夏夢幽便把毛巾遞了過來。
躺在沙發上的柳耀溪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這似乎有點多此一舉了。柳耀溪想道。不過既然都遞到麵前了，柳耀溪還是伸出了手去接了過來。
“謝謝了。”柳耀溪緩緩坐起，說道。
“不用。”夏夢幽嘴角微微一揚，回答道。柳耀溪也乖乖地洗了臉，把毛巾遞回給了夏夢幽：“麻煩了。”
“沒有。”夏夢幽又笑了笑，轉身又走向了廁所，還順手關上了客廳的燈。柳耀溪又扭頭看了看廁所的方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柳耀溪漸漸閉上了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屋子的燈才都熄滅了。夏夢幽的臥室的燈多半也還沒有關吧。柳耀溪閉著眼想道。
這對柳耀溪來說有些窄小的沙發讓他有一點難以入睡。忽然，柳耀溪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於是將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之前手機一直有收到消息。就知道是你！柳耀溪打開了聊天窗口，開始輸入。
……
“查到了嗎？”男子對著手機另一頭的那人說道。
“查是查到了，隻是……”對麵的人似乎有在忌憚著什麽。
“隻是什麽？”男子當然會繼續追問。
“那人好像沒什麽背景。”那人緩緩說道。
“什麽意思？”男子微微一皺眉，在他的眼裏，他要去查的那個人，應該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拿著剛剛好的工資，住著剛剛好的單身公寓。”手機對麵的那人一條條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難道他隱藏著什麽嗎？”男子低聲自語道，沉默了片刻後，他又開口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哦。是叫，柳耀溪。”那人回答道，“柳樹的柳，照耀的耀，小溪的溪。”
“怎麽這麽複雜？！”男子不由得吐槽道，忽然，他又猛地想起了什麽，“等等！”
“怎麽了？”
“他是不是認識雲飛羽？”男子又問道。
“雲飛羽……”那人似乎在翻看什麽資料，又似乎是在思考回憶，“好像認識，在他的人際關係裏有這麽一個人。”
“怪不得這名字有些耳熟，雲飛羽好像跟我提起過這個人。”男子摸著下巴思考著說道。
“那，怎麽辦呢？”
“沒事，這隻是開始。”男子的語氣忽然變得自信，“如果你的信息沒有錯的話，對我來說他算什麽啊？”
“說的也是。”一聽見男子這自信的聲音，對麵那人的語氣也忽然變得殷勤了起來。
“今晚上也才隻是一步小計劃，被他破壞了也沒什麽。”男子不屑地說道。
“今天晚上，他可算是英雄救美啊，而且，他好像一直沒有從夏夢幽的家裏出來。”對麵那人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麽？！”男子忽然就不冷靜了，“沒出來？！”
“對啊，而且客廳的燈都已經關了，隻有夏夢幽臥室的燈還開著。”那人繼續匯報道。
“不可能。”男子忽然否定道，“他們認識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一個月，小夢不可能讓這麽一個人在她家住下。”
“萬一，就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才……”對麵那人繼續說道，“那我們豈不是在幫助他們。”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沒看清。”男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要冷靜一點了，不過這其中的憤怒還是能聽出來的，“我和小夢都認識了這麽久了，連她家都沒進過幾次，更別說在她家過夜了。”
“可是兄弟，事實就是這樣啊。”那人的語氣變得又有些為難，“可能，她並不是你命中的那個人。”此話一出，男子忽然沉默了。他的腦海裏忽然回憶起了自己與夏夢幽初遇的場景，他對她一見鍾情，她對他卻似乎完全沒有興趣，即使他已經十分優秀。
“我可不相信什麽命不命的，我可不是會輕易放棄的那種人。”男子嘴角一揚，用著依舊自信的語氣說道。
“好吧，這還是取決於你，拜拜。”那人說完便掛斷了。
“馮總，今天的報告已經出來了，您要過目一下嗎？”男子剛放下手機，一位女士便走了進來，來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男子抬頭一看：“辛苦你了，拿給我看看吧。”男子伸手接過了女人手裏的一疊資料，翻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男子便拿起了桌邊的一支筆，在資料下方簽了個字，遞回給了她。
“好的，馮總您早點休息吧。”
“周秘書，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年紀又差不到哪兒去，別馮總馮總您您您地叫，搞得我像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一樣。”男子開著玩笑，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是，直接稱呼的話又感覺挺冒犯的啊。”周秘書也尷尬地笑了笑。
“你叫我老大都行。”男子又笑著說道，“別叫馮總了，這稱呼還是留給我爸吧。”
“嗬嗬，好，好。”周秘書，笑著退了出去。
關上了門，周秘書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手裏的資料，也看了看他的簽字：馮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