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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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柳耀溪和雲飛羽立馬朝著巨大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大股濃煙緩緩上升，在蔚藍清澈的天空下顯得格外顯眼。人群的恐慌與尖叫，也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兒，消防車的警鈴也在街上響起，朝著那棟大樓衝去。
“那是……”雲飛羽瞪大了瞳孔，不敢相信。
“曦……曦遙！”柳耀溪的眼神中滿是恐慌，急忙衝了出去，直接將雲飛羽留在了天台。
“可惡！”雲飛羽猛地一錘天台便的圍牆，也跟著跑了下去。
喂喂喂，跑什麽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嗡嗡嗡”柳耀溪走進電梯，拿出了手機，是夏夢幽的電話。
“喂！你看見了嗎？”夏夢幽的聲音也顯得十分不冷靜。
“當然啦！”柳耀溪的眼神中滿是怒火，“你呆在病房不要到處走動，好好養傷，我去看一看情況。”
“誒，我和你一起……”“嘟嘟”嘁！夏夢幽話還沒說完，便被掛了電話。居然還掛我電話？！
柳耀溪從乘著電梯，下到了一樓，跑到門口打了輛車便朝著曦遙的方向去了。
還在路上，柳耀溪又接到了夏夢幽的電話。
“幹嘛？你還在病房嗎？”沒等夏夢幽開口，柳耀溪先問道。
“當然了。”夏夢幽回答道，隨後緊接著說道，“對了，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曦遙現在裏麵似乎沒有人。”
“嗯？你怎麽知道的？”柳耀溪連忙問道。
“我打電話給了門下保安，他們說今天沒有人在曦遙。”夏夢幽回答道，“由於爆炸地點是在較高樓層，當時在1樓門口守著的保安也並沒有受什麽重傷。”
“不對啊，今天可是周一啊，而且最近是特殊時期，曦遙不可能沒有人啊。”柳耀溪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等會兒再問問吧。”夏夢幽有些無奈。
“嗯。”柳耀溪陷入了思考。
“你現在還要過去嗎？”夏夢幽又問道。
“昂……”柳耀溪猶豫了。
“回來吧，既然現在的曦遙沒有人，說明這一次也隻是它的警告吧。”夏夢幽猜測著說道。
“不，是宣戰。”
“嗯？”夏夢幽被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不是柳耀溪的聲音。
“宣戰？”柳耀溪重複了一次。
“柳耀溪，你犯的錯誤，就應該由你來承擔。”它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柳耀溪和夏夢幽也都聽見了。
“誒？！你怎麽會……”夏夢幽不敢相信。
“現在的我，無處不在，你們一切的所作所為都在我的監控之中。”它又說道。
頓時，夏夢幽傻眼了，她實在是沒想到那個它已經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回天台去吧。”它又說道。
“為什麽一定要天台？”柳耀溪不由得問道。
“這種事，你們人類不都喜歡在天台幹嘛？”它忽然冷笑了一聲，隨後便消失了。
“唔……喂？”夏夢幽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在呢。”柳耀溪應了一聲。“師傅，麻煩開回去，我還有點事情。”隨後，柳耀溪又讓司機倒了回去。
柳耀溪徑直上了天台，又一次打開了那扇門，又一次看見了趴在天台邊緣矮牆上的雲飛羽。
“你還在啊。”柳耀溪走了過去，問道。
“剛才下去看了看時塵。”雲飛羽低聲說道。
“時塵，應該沒什麽事吧？”柳耀溪謹慎地問道。
“嗯，還好。”雲飛羽又低聲地回答道，隨後雲飛羽又扭過頭來看了看柳耀溪，問道，“話說你怎麽這麽快？你不是應該去曦遙了嗎？”
“哦，夏夢幽問了一下，今天，曦遙裏沒有人。”柳耀溪回答道。
“嗯？怎麽會沒有人？”雲飛羽表示很疑惑，“今天不是周一嗎？而且這段時間你們不還在修複‘幻夢’的資料嗎？”
“這點我也很疑惑，不過應該就是它搞得鬼了。”柳耀溪走到了雲飛羽的身邊，無奈地說道，“我本來還想過去曦遙看看的，結果在路上就被它叫回來了。”
“哦。”雲飛羽點了點頭，接著便又問道，“對了，它叫我們來天台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之前說是讓我們看的更清楚，不過事實證明在下麵也能看的很清楚。”柳耀溪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嗡嗡。”忽然，雲飛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短信。雲飛羽和柳耀溪也先對視了一眼，隨後雲飛羽連忙拿出了手機，點開了短信。也就隻有短短地三個字：揚聲器。
雲飛羽一看，隨後便乖乖地打開了揚聲器，將音量調到了最大。
“這次別亂跑了。”它的聲音忽然從雲飛羽的手機裏傳來。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柳耀溪咬著牙，憤怒而又暴躁地問道。
“剛才不是給你說了麽？宣戰。”它若無其事地說道。
“是向誰宣戰？”柳耀溪又問了一次，“隻是曦遙的話……”
“曦遙？”它忽然打斷了柳耀溪，“怎麽可能僅僅是曦遙？！”它的音量也瞬間提高了。“這，隻是第一步。”
“那讓我們來天台的原因是什麽？”雲飛羽又問道。
“我想跟你們聊聊，四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它緩緩開口道。
“聊那個幹什麽？”雲飛羽有點明知故問的感覺了。
“哼哼，我比較好奇，當時的那個，是怎麽做到的？”它似乎在冷笑，“我也想試試，而且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學得挺快啊，都會成語了。”雲飛羽忽然一笑。
“喂，你的重點跑哪兒去了？！”柳耀溪急忙提醒道。
“你想問的是，那件事的開端嗎？”雲飛羽又問道。
“當然。”它笑著回答道。
“這對不起了，雖然那件事的開端是我們幹的，不過到底是如何開始的，我們確實不清楚。”雲飛羽無奈地說道。
“我問的，可不是你。”
？？！！
“你，什麽意思？”雲飛羽瞬間意識到了什麽不對的地方。
“問問你麵前的那個人咯。”
雲飛羽猛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柳耀溪，如今的柳耀溪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勁了。“它什麽意思？！”雲飛羽忽然叫道。
柳耀溪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低著頭，似乎是在思考。
“我們，不是一起……”雲飛羽低聲說道，“馮氏……”
“是我，我幹的。”柳耀溪低聲說道。
“難，難道……”雲飛羽的瞳孔又一次放大了，猛地大叫，“我不是讓你銷毀了嗎？！！”
“我，無法……”
“你！”雲飛羽一把抓過了柳耀溪的衣領，大吼道。
“對不起，瞞了你四十五年。”柳耀溪低聲說道。
“不錯，挺不錯的。”雲飛羽忽然冷笑了一聲，“這大半輩子我也活得差不多了，也就差強人意吧。反正現在兒子也死了，當年的謎也解開了，也沒什麽可盼的了。”雲飛羽緩緩鬆開了柳耀溪的衣領。
“喂，你……”柳耀溪看著雲飛羽轉過去的背影。
“我們，分道揚鑣吧。”說完，雲飛羽便徑直朝著門的方向走去，離開了。
“雲……”柳耀溪欲言又止。這都到古稀之年了，為什麽還……
“怎麽樣？幹這種事，天台是個好地方吧？”忽然，它的聲音又從柳耀溪的手機裏傳來。柳耀溪連忙掏出了手機，狠狠捏著手機，無話可說。
“本來還想再問問的呢，沒想到他離開得這麽走。”它的語氣裏似乎有些失望。
“你怎麽知道的？”柳耀溪死氣沉沉地問道。
“通過那個叫‘小夢’的記憶找到的啊。”它回答道。
“那你找到了些什麽？”柳耀溪又問道。
“你做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它又回答道。
“什麽事情？”柳耀溪繼續問道。
“沒有記錄了。”它如實回答道。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開端嗎？”柳耀溪忽然反問了一句。
“昂。”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發動那件事的那個ai自己幹的。”柳耀溪低聲說道啊，“具體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可能也就隻有它知道吧。”
“那，在哪兒呢？”它繼續問道。
“哼，我還會告訴你？”柳耀溪笑了笑，隨後便將手機放回了兜裏，離開了。
……
“什，什麽情況？？”老人全身都在顫抖，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消息。
“就，就是這麽個情況。”男子低聲說道，“上午的雲家，剛才的曦遙，都沒了。”
“怎，怎麽會？！”老人明顯是不願意相信。
“可能是，它幹的吧？本來就沒想要控製，沒想到，居然鬧得這麽大。”男子低聲說道，“看來，它已經逃脫了。”
“傷亡情況怎麽樣？”老人連忙又問道。
“下午的曦遙並沒有什麽傷亡，因為今天的曦遙空蕩蕩的。”男子隨後回答道，“不過，上午的雲家就……”男子說著音量便又降了下去。
“都，都？”老人的聲音也在顫抖。
“四個，和柳易楓帶的那一群人，無一幸存。”男子回答道。
“我好像會，重蹈柳耀溪的覆轍啊。”老人忽然冷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