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蠱毒?
第488章蠱毒?
湯成徑直走到床塌邊,對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的顧曉曉說道:「感覺哪兒不舒服?」
「沒感覺。」顧曉曉聲音弱弱的說道。
湯成順勢坐在床邊,伸手抓著顧曉曉的脈弦,笑著說道:「那你感覺到餓嗎?腳冷不冷?」
以前每次見到顧曉曉時,都給人貴氣逼人艷光四射的感覺。
打個比方吧,如果南鍾離和王嫣兒兩人一起上街,有人會多看幾眼王嫣兒,有人會更喜歡南鍾離這種類型。可是,如果是顧曉曉和王嫣兒南鍾離三人一起上街,可能所有的人都會看顧曉曉。
這不是誰比誰漂亮的問題,而是氣場問題。
方圓十里沒有任何敵手。誰跟她站在一塊兒,誰就是天生的綠葉。
可是,一段日子沒見,顧曉曉竟然成了現在這樣的模樣。
面目青黃,日就羸瘠。嘴唇乾裂,像是好久沒有喝過水一般。小手冰冷,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看到顧曉曉精緻卻沒有血色的小臉,湯成的心一陣陣的絞痛。
「不餓。」顧曉曉說道。她努力的把想要闔上的眼睛睜的更大一些,想要把湯成給看的更真切一些。說道:「我以為只是感冒,就沒讓他們給你電話。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我不是說過嗎?以後我就是你的私人保健專家。」湯成笑著說道。「以後生病了,一定要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我是不是要死了?」顧曉曉問道。
「不可能。」湯成說道。「只是你身邊的那群庸醫誤事而已。」
「可是他們看起來都很緊張。」顧曉曉看著站在旁邊的顧老爺子等人說道。
「他們又不是醫生。怎麼能知道你病的嚴不嚴重?」湯成笑著說道。「再說,你對他們那麼重要,你病倒了,他們肯定擔心啊。」
湯成幫顧曉曉的兩隻手都切過脈后,喚來馬悅,問道:「曉曉是五天前病倒的?」
「是的。」馬悅回答道。「五天前的早晨小姐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總有種瞌睡的感覺。我讓人找來保健專家看過之後,都說這是重診感冒。然後開了消炎和抗病毒的葯。當天晚上癥狀稍微好了一些,也不發燒了。」
「我們以為小姐的病情穩定下來了。誰知道第二天反撲的更加厲害,小姐根本就沒辦法起床。這幾天健康專家提出了不少套方案,還輸了抗生素藥水——不僅僅沒有減輕病症,反而像是激發一般,讓小姐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這幾天的飲食怎麼樣?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湯成問道。
「哪裡能吃得了東西啊。」顧老爺子急道。「吃什麼吐什麼。」
「吃什麼吐什麼?」湯成吃驚的端詳著顧曉曉的臉,問道。
「是啊。而且吐的東西還是褐色的。很恐怖。」有人紅著眼眶說道。
「有沒有殘留物?」湯成從床上跳起來,著急的問道。
「沒有。都被清理掉了。」馬悅說道。
「今天的垃圾還沒有運走。大概垃圾箱里還有。」水伯在旁邊說道。
「帶我過去。」湯成說道。
水伯雖然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帶著湯成去參觀了垃圾箱。
湯成走回來的時候,面如死灰。
「湯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去看那些東西做什麼?」顧老爺子急聲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湯成聲音嘶啞的說道:「曉曉是被人下了蠱毒。」
「什麼?中蠱?」
「這確實是件大喜事。」顧空說道。「當真中蠱的話,曉曉那丫頭怕是這次真的要去了。」
「是的。到時候,家主之位自然就落在父親的手上了。」顧凱語帶奉承討好意味的說道。「按道理講,我們是家裡的長子長孫,家主之位原本就應該是我們的。只是爺爺老糊塗了,竟然想出了一個隔代繼承——這不就是看咱們父子不順眼嗎?」
「少說你爺爺的壞話。要是讓她們聽到了,又要拿這個去討好你爺爺。」顧空訓斥著說道。
「我知道。也只是在你面前說說,在外人面前,我可是很懂得維持爺爺和顧家顏面的。」顧凱不以為意的說道。
顧空用火柴點燃雪茄,抽了一口后說道:「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為什麼又是壞消息了?」顧凱疑惑的問道。
「如果曉曉真的死了,顧家裡誰最得利?」
「當然是我們了。」顧凱答道。
「確實。」顧空點頭。「也正是因為我們得利。別人自然就有理由猜測這下蠱之人就是我們自己。」
「什麼?」顧凱大吃一驚。「難道他們連自己家裡人都懷疑?」
「自己家裡人就做不出這種事情嗎?」顧空冷笑。「你別忘記了。老爺子只是退下來了,他還沒有老糊塗。如果他當真要追究,家裡有幾個人能洗脫的乾淨?」
「爸,我們之前只是小打小鬧。」顧凱辯解著說道。
「小打小鬧?目的不就是一個嗎?都想著把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又都不願意承擔責任——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還在那個位置上坐的好好的。哼,你們這些人自作聰明。卻不知道這種行為愚蠢之極。」
「爸,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也學二叔他們搬出老宅?」顧凱問道。
「早不搬晚不搬,偏偏這個時候搬,就沒有人說閑話?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再說,你以為你二叔他們的這種做法就聰明?為了洗清嫌疑,索性都不回老宅——他們這叫做欲蓋彌彰。」
顧凱有些頭痛了,說道:「那到底要怎麼辦?走有嫌疑,留下也有嫌疑——我們不是鐵定要背黑鍋了嗎?」
「什麼也不用做。」顧空說道。「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以前怎麼做現在還怎麼做。你剛才在門口不是和那個姓湯的小子吵了一架嗎?」
「是的。」顧凱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幅不可一世的嘴臉。一個小醫生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可不是普通的醫生。」個空說道。「你千萬不要小看他。」
「爸,我知道了。不就是二十多年前他爺爺救了爺爺一次嗎?他不救就沒有其它的醫生了嗎?再說,又不是他救的——難道我們要在脖子上掛個牌子,說湯叉叉是顧家救命恩人,我們要整天把他捧著供著?」
「你可以不尊重他。但是你不能忽略他。這是我給你的忠告。」顧空說道。「還有,今天你在大門口的表現非常好。張揚了些,會給你爺爺一些不好的印象——但是,至少第一個先把自己的嫌疑排斥在外了。」
「爺爺不會以為我是故意這麼做給他看的嗎?」
顧空搖了搖頭,說道:「你忘記你爺爺當年縱橫商場時的外號了。他比你們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這也是因為只要他活著,我們就沒辦法明目張胆的去動那個小丫頭的原因。」
「我知道怎麼做了。」顧凱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回來還沒去看堂姐呢,我現在過去看看。」
「去吧。」顧空說道。「抽完這支雪茄,我也要去看看曉曉。」
————
————
「蠱毒?那是什麼東西?」顧曉曉的弟弟瞪大著他那雙漂亮之極的大眼睛,一臉白痴的問道。
看到他這傻乎乎的樣子,湯成就有種往他臉上狠揍幾拳的衝動。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幹嗎?如果把他的頭髮給紮成一個馬尾,走在大街上絕對沒有人懷疑她不是個女人。唯一的缺陷就是胸部平坦了一些而已——
模樣像女人也就算了。連性格也跟個女人似的,動輒就濕眼眶時不時的就抹眼淚——這樣的男人,又怎麼能夠承擔的起保護親人的重任啊?
湯成想,看來需要讓他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一段時間,讓他熏陶一下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和待人接物的處事能力了。
自己要教會他,怎麼樣成為一個真正的爺們。
是的,至少在這個時候,湯成還不知道他有一個『小受男』的外號。
「你是說——曉曉被人下了蠱?」顧老爺子年紀大一些,見識也廣一些,聽到湯成的話后,難以置信的問道。
蠱,那是多麼遙遠多麼神秘的事情啊。我們經常聽人說,可是有誰真正的見識過?
怎麼突然的,它就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了呢?
「根據她所表現出來的各種癥狀,確實有這種可能性。」湯成一臉凝重的說道。如果真是蠱毒的話,事情就糟糕了。
「為什麼是蠱毒?」馬悅亘古不變的冷漠平靜表情也終於動容。「有保健專家懷疑是食物中毒。可是小姐所吃的每一道食物都要經過嚴格的監督檢驗。小姐病後,我們也對所有的食物都進行過檢測——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第一,曉曉的病很突然。病情的惡劣程度變化過程很詭異。她的前期表現癥狀確實是和一些頑固性流感的情況相似,可是,從第二天開始,它發病的軌跡就不再像是病毒感染。第二,她的臉色很奇特,不是體寒應有的蒼白也不是體熱應該呈現出來的紅紫,而是鐵青。青是中毒之症。當然,僅僅憑這個,我們沒辦法知道她中的就是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