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一定不會!
第365章一定不會!
湯成想,看來這次的襲擊事件是幾個熱血青年的報復。這此人並不具備十分強大的攻擊能力。
只是,這股鬱悶之氣總是要想辦法泄一番的。
爭不過就打,他們以為現在的天朝還是百年以前的國家嗎?
士不可殺,更不可辱。
天朝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警察來了。」陸波又說道。
「嗯。」湯成說道。「不要反抗,跟他們走。」
「明白。」歐陽霖說道,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斷線,手機就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湯成先生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男人說的是標準的天朝語,屬於華庭那一塊的腔調。
「你是?」湯成問道。
「我是駐韓大使館的事務官李源朝。」男人說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今天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了嗎?實在是對不起了。」
「我之前給你們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請你們務必幫忙保護好那些醫生。」湯成語氣不快的說道:「為什麼你們沒有出現?」
「湯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就是為此事給你打來電話解釋的。」李源朝說道。「我們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後面保護著他們。只是這件事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過於突然,我們的工作人員沒能及時出去阻止。等到雙方接觸打起架后,我們的工作人員再過去就不太合適了而且,我們的人也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為什麼不合適?」湯成問道。
「畢竟這是韓國,我們的大使館工作人員跑過去幫忙毆打韓國民眾,會引起外交上的糾紛而且,有不少媒體記者在旁邊拍照。這個時候出去確實不太方便。」
湯成心裡很鬱悶,有種被騙的感覺。可是別人不願意出手,他也不好過於指責什麼。畢竟,外交無小事,他一個小醫生也沒辦法對著大使館指手劃腳。
「我希望你們能盡得起職責,保護好自己國家的民眾。」湯成說道。他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可是說的話還是有些犀利,帶有一絲指責和攻擊的味道。
「自然。那是我們的責任。」李源朝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我們一定會為我們的國民討回公道的,我們不允許自己國家的國民受到這樣的暴力傷害。大使館已經正式向韓國政府布照會,讓他們嚴懲兇手,給我們國家和人民一個交代。」
湯成心裡微驚。
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只是想著要保證自己人不受傷害。可是,這些天生的政治家卻敏銳的嗅覺到其它的味道,他們一定會將利益最大化,根據這次事件索取到自己所要的東西。
只是,無論如何,保護民眾的安全才是要任務啊。
「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湯成問道。
「我們在等待韓國方面的答覆。」李源朝笑著說道。「在此之前,請你們務必保持冷靜。」
「我知道怎麼做。」湯成說道。
「湯先生,下次回到華庭,幫我向開開小姐問好。」李源朝突然間說道。
湯成一愣,然後說道:「我會的。」
「我想湯先生現在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了。我晚些時候會親自登門拜訪。」李源朝客氣的說道。
「好的。」湯成說道。難怪人家說,華庭的水深著呢,拔起蘿蔔連著坑,誰也不清楚對方的底牌。
既然李源朝提起王開開,說明他和王家的關係非同一般了。
掛斷電話,看到蘇子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湯成說道:「鬼醫派被人襲擊。」
「現在情況怎麼樣?」蘇子平靜的問道,她已經在湯成接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事情的大概。
「現在局勢還不明朗,等著對方先出牌吧。」湯成冷笑。「他們自然會推卸責任的。這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你呢?你要怎麼做?」蘇子輕笑出聲,伸手拉著湯成的大手。
被她冰涼滑膩的小手一拉,湯成立即覺得內心的戾氣消釋了不少。
「我知道,他們不服。」湯成說道。「那就直到他們服氣好了。」
蘇子正要說話,屋子裡卻響起了門鈴聲。
「看來,他們已經來了。」湯成眯著眼睛說道:「我出去看看。」
湯成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只有許東林一個人站在門口。
他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容消失了,一臉平靜的看著湯成,說道:「我能進去說話嗎?」
「請進。」湯成說道,側身讓到一邊。
「我想,今天生的事件你已經知道了吧?」許東林說道。
「是的。」湯成點頭。
「我真的為這樣的事情感到遺憾。」許東林一臉愧疚的說道。「有些人,實在是太衝動太失禮了。」
「確實。這是野人才能幹出來的事情。」湯成贊同的說道。「當街打人,而且打的是來韓國比賽的國際友人,這實在不是文明人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
「湯成,請不要激動。」許東林看著秦洛說道。「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錯誤。我此時趕來,就是要和你商量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畢竟,這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光彩的事情。」
「雙方都有錯誤?」湯成笑著問道:「我很想知道,我們代表團的醫生錯在了什麼地方?只是因為他們戰勝了你們的醫生,所以理應遭到你們心有不甘的報復?」
「我想,事情的真相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許東林也不生氣,一臉認真的說道:「那些韓國青年也只是熱血了一些,他們受媒體蒙蔽,以為天朝醫生是靠作弊手段取勝,這才才組織了幾個人上前抗議只是這抗議卻遭來毆打,十一名青年全部住院,還有一人眼珠破裂,有可能遭遇失明的危險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場災難。」
「我得到的可不是這樣的版本。」湯成據理力爭道:「我們的團員去挑戰你們的一名醫生,在走出院子的時候,遭遇一群暴徒的襲擊那群暴徒頭扎印有韓國國旗的綢帶,手持兇器,衝上來對我們代表團的成員大打出手只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我們的代表團成員不僅僅醫術高明,還大多精通武術。」
湯成冷眼看著許東林,說道:「難道你們韓國的法律是這樣規定的?挨打的人不能夠出手還擊?一旦還擊,責任就全在還擊人的身上?還是說,我們天朝國人命賤,應該對你們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我想,你曲解了這次事件的原因。」許東林笑著說道。「媒體記者拍下了大量的照片。那些照片記錄了事件的真相。」
「媒體是誰的媒體?」湯成問道。「他們會替誰說話?」
「良知才是他們信守的真諦。他們為事實說話。」
「你信嗎?」
「不信。」許東林搖頭。「但是,那些民眾看到照片後會相信的。」
「意思是說,你們不會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了?」湯成簡單直白的問道。
「我們是一個願意承擔責任的國家。但是,我們承擔的必須是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許東林說道。「這次事件,原本就和我們沒有關係。而且,從受傷人數和事件起因來說我們才是受害者。我承認,那些年輕人是過於衝動了,可是,僅僅因為這樣,就導致你們把他們打傷打殘這太殘忍了。」
話說至此,已經很清晰明白了。
兩人便不再說話,眼神在空中交流碰撞著。
「許縛先生是怎麼看待這次事件的?」湯成問道。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許東林說道。「爺爺年齡大了,不宜操勞。」
「那可就糟糕了。」湯成遺憾的說道。「我來韓國,主要目的就是挑戰他的。他難道老的連針都拿不起來了嗎?」
許東林的眼裡終於閃現出一抹厲色,如銀針,不磅礴猛烈,卻能刺入人心。
「你是在侮辱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嗎?」許東林說道。「我只尊重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你。」
「每個人都會蒼老,這是宿命。」湯成眯著眼睛微笑。「我們也是。我來韓國的主要目的就是與其一戰。只是,他的狀態讓我很遺憾,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不應該這麼說他,因為這會降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能因為你尊重我,原本應該說的話就憋在心裡不說,原本應該做的事就停下來不做。如果你們能夠承擔起這惡性@事件的責任,我會對你們表示尊重-——如果不能,我們只能自己採取行動了。」湯成聲音嚴厲的說道。「我們的血不能白流。」
「你是不是搞錯一個問題?是韓國人在流血才對吧?」
「那是他們活該。」
「-——」
許東林笑了起來。
很張狂很肆無忌憚的笑。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許東林說道。「那麼,我們就要各出手段了。據我所知,你們的代表團成員和那些年輕人發生衝突的時候,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在場。他們拍下了很多天朝醫生施暴的畫面-——甚至還有一名記者拍下了一位叫做陸天啟先生一拳打破一位年輕人眼球的血腥照片-——這樣的照片如果見諸報端,對你們的影響實在太過惡劣了吧?到時候,所有韓國民眾都會被調動起來,韓國政府也不會坐視不理——」
「顛倒黑白是你們所擅長的。」湯成說道。「我們也會以自己的方式讓公眾知道真相。不僅僅是湯成國人,還有你們韓國人——」
「韓國人只會聽我們的。」
「這可不一定。」
許東林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溝通就此結束吧。雖然不盡人意,但是大家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不送。」
許東林對著湯成點頭,又很有禮貌的和蘇子微笑打招呼,這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伸手握住門柄準備開門的時候,他卻停住了步伐,說道:「爺爺雖然不會出來和你比賽,但是我會接受你的挑戰。」
「但願你不會讓人失望。」
「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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