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背叛？利用？
第348章背叛？利用？
名醫堂義診死亡事件有越炒越烈的架勢，不僅僅是報紙和電視廣播媒體對此事進行了專題報道，不少網站還開闢了你是否支持廢除中醫的網路投票。
雖然網民的愛國熱情還很高漲，投反對票的人要遠遠高於投支持票的人。但是，那數十萬點擊支持廢除中醫的數據還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這可是針對天朝國人的投票，自己國家內都有這麼多人贊成廢除中醫，足見中醫讓人失望到什麼境地了。
這團陰影越聚越大，籠罩在每一個熱愛中醫信任中醫的人頭頂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後面撥弄著，把事件推向他們所想要的局面。
以為有湯成的存在，一家人才沒有受這件事情的影響，吃了一頓愉悅的早餐。
飯後，王嫣兒去忙中醫公會的事情。湯成和明浩聯繫了之後，趕到了警察局和他碰面。
「事情有些棘手啊。」負責此次案件的刑偵一處處長李小剛說道。他捧著一隻保溫杯，不時的吸一口水潤嗓子。「我們也覺得這些事情過於巧合，我們也懷疑管緒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可是，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啊。」
「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清楚了，死者求愛不成，所以多喝了幾杯。又因為不習慣住在朋友家，所以在凌晨開車返回——華庭每年都會出現數千例由醉駕而導致的車禍事件，這種事情也並不讓人覺得奇怪。法醫解剖了死者的胃部，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質。倒是酒精度嚴重超標-——」
聽了李小剛處長對案情的分析，明浩轉過臉看向湯成，問道：「你怎麼看？」
「偵辦案子你們才是專家。我哪裡懂得這些？」湯成苦笑著說道。好像這次的事情繞進了一個死胡同。就算大家懷疑王百萬和這件案子有關係，可是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犯罪者。
如果當真是他下手的話，那他一定把所有的步驟都考慮周全了，沒有留下任何破綻。甚至，他連朋友求愛的這種事情都利用上了。
這個人的智慧，想想都讓人覺得心寒。
再說，他有什麼動機要向自己的朋友動手呢？昨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吃飯，關係應該相處的很不錯才對。
難道，孫耀中發現了什麼內幕？這才是導致他車禍死亡的真相？
現在看來，能夠找到王百萬的犯罪動機才是首要事情。
湯成和明浩走到警局大院的停車場時，看到王百萬、凌銳、凌笑、寧彩彩等人候在大門口，正有幾輛黑色的奧迪車緩緩駛來。
車未停穩，王百萬便已經率先迎了上去。凌笑和寧彩彩也快步跟了上去，倒是和湯成沒有什麼交際的凌銳反應稍慢，還回過頭來朝著湯成這邊看了一眼。
「孫耀中的父親之前在部委裡面工作，幾年前下放到明海做市長。」明浩在旁邊解釋著說道。
湯成看到寧彩彩小臉憔悴的樣子，知道她一定非常傷心。有心和她說幾句安慰話，但是自己顯然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歡迎的人物，所以，他也知趣的沒有上去湊熱鬧。
「孫耀中也是死的冤枉。」湯成感嘆著說道。「我和他有過接觸，他的脾氣暴躁易怒，容易衝動。這樣的人，城府深不到哪兒去。也壞不到哪兒去。」
「是啊。」明浩點頭。「可惜了。」
「我去中醫公會處理些事情。你也趕緊想辦法處理名醫堂的事情吧。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湯成說道。
「我明白。死者家屬的賠償問題已經談好了，條件雖然苛刻了些，我想王百萬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現在要想辦法平息的是媒體的炒作問題——」明浩說道。
湯成乘坐的計程車還行駛在前往中醫公會的路途當中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湯成？」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沉悶的聲音。
「是我。」湯成說道。
「我要見你。」男人直截了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湯成看了眼窗外，說道：「我在京華大廈下面的咖啡館等你。」
「好。」男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湯成收了手機，對司機說道：「師父，就在這兒停吧。」
沒有心情欣賞那些金髮碧眼穿著英格蘭傳統服飾的美女侍者，湯成選擇了角落的位置坐定，點了杯紅茶后，便坐在哪兒安靜的等待著。
他不明白，為何這個人會給自己打來電話？不過，這是個好想象。
或許，他知道一些什麼事情。
不久，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便走了進來。
他沒有理會那幾個侍者的熱情招待，掃了一眼咖啡館內的環境后，便大步往湯成這邊走過來。
「要喝點兒什麼？」湯成把餐牌推開凌隕面前。
「不用。」凌銳說道。
「我沒想到你會找我。」湯成說道。
「我想知道真相。你們恰好在尋找真相。」凌銳說道。
「你也懷疑王百萬？」湯成笑著問道。
「我只是需要一個答案。」凌銳濃密的眉毛擰在一起，臉上卻沒有多餘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呢？」湯成問道。
「那時候再說。」凌銳說道。
「好吧。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你沒有跟著接待孫耀中的父母，卻偷偷跑來和我匯合——肯定不是只想知道消息這麼簡單。」
「今天凌晨兩點四十六分，孫耀中給我打過電話。他問我信不信王百萬，我說信。他說他也信，明天要和他好好談談——兩點五十九分的時候，發生車禍。」凌銳把自己心裡一直糾結無法釋懷的話說給了湯成聽。
「他有說要和王百萬談什麼事嗎？」湯成問道。
「沒有。」
「看來，他肯定知道了王百萬的什麼秘密。」湯成說道。
「這只是你的個人猜測。」凌銳說道。
「如果你沒有這樣的猜測，你會特意趕過來告訴我這句話？」湯成譏諷的說道。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我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情。我更不希望自己被欺騙。所以，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請你幫我找到答案。」凌銳說道。「如果是我誤會了他，他仍然是我的兄弟，我向他道歉。如果-——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湯成端著面前的紅茶，看著凌銳問道：「為什麼不把這些情況告訴警察？」
「你比警察更可靠一些。」凌銳說道。
他站起身，和來的時候一樣，挺直著脊樑，昂首向外面走去。
湯成看著他離開時的背影發了一陣子呆，然後輕輕嘆息。
連那麼好的朋友都願意放棄，他到底想要些什麼？ ——
王百萬推開房間門，正準備開燈的時候，聞到屋子裡有一股煙味。
「誰？」管緒伸手摸向自己的懷裡。
「是我。」一個男人用英語回答道。
『啪』的一聲脆響，客廳的燈亮了，一個大鬍子坐在沙發上對他微笑。
「我說過，在我沒有通知的時候，你不要到我這兒來。」王百萬氣憤的說道。「特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可是我覺得很有必要來見你。」大鬍子笑著說道。他一直用英語和王百萬對話，兩人對答如流，根本就不會有語言上的障礙。
「發生了什麼事？」王百萬把西裝外套脫了，坐在大鬍子的對面問道。
「你親密的朋友凌陪去見了那個人。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大鬍子語帶諷刺的說道。「連他也要背叛你了嗎？」
王百萬心裡一驚。看來，自己的那番解釋並不能打消凌銳對自己的懷疑。而且，他竟然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這算是背叛嗎？我又何償不是在利用他們？」王百萬冷笑著說道。
「是啊。你們天朝人的友誼真是奇怪。」大鬍子大笑著說道。「他知道些什麼嗎？要不要把他做掉？」
「你瘋了？他是軍人。」王百萬呵斥道。「而且，他是軍官。」
大鬍子不屑的撇撇嘴，說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插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不要過來煩我。」王百萬說道。
大鬍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王，在任務即將完成的時刻，你最好要小心謹慎一些。千萬不要耍什麼滑頭。你應該知道，你這輩子都別想脫離組織。」
「還有什麼事嗎？」王百萬臉色不善的問道。
「祝你好運。」大鬍子笑了笑，從後門離開。
王百萬的身體躺在沙發上，用力的揉著太陽穴位的部位。聽到這個壞消息后，他的腦袋痛的厲害。
想了想，他從沙發上坐起來，從桌子上抓過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凌笑嗎？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過來陪我說說話？」
「不要。不要-——」
王百萬驚呼著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才發現他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伸手摸了一把額頭，沾了一手@@的黏稠汗漬。
在夢中，他被一群身穿白大褂戴著白色帽子的人追趕著，他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只看到一雙雙冷漠麻木的眼睛和用來呼吸的嘴巴-——他們手裡舉著大號的注射器，裡面盛滿如鮮血一般腥紅的液體。他們想要把那種液體注射進自己的身體——
僅僅是夢嗎？
王百萬的腦袋又開始痛起來，彷彿有人在用錐子一下又一下的戳著他的頭骨一般。
疼痛讓他有些發狂，卻還要拚命的忍受。胡亂的揉@搓著頭髮，直到它們凌亂如雞窩狀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一束亮光射來，外面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音。
王百萬知道是凌笑來了，這個丫頭從來都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按開大廳的燈，走到鏡子前用雙手梳理著頭髮。直到自己的形象又恢復到之前那般的斯文儒雅，沒有一處不順眼的狀態時，這才快步往院子里走過去。
王百萬輸入密碼，電子感應大門便自動向兩邊收攏。凌笑的跑車駛進來后，大門才再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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