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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啞巴虧!

  當警察來到關押湯成的審訊室的時候,他正坐在屋子的角落裡,一杯清茶,一份報紙,滿臉專註的閱讀著娛樂版刊登出來的印度最新艷照門事件的新聞。 

  好像,他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為開槍傷人事件所影響。 

  易鵬敲了敲門,說道:「湯成-——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來向你了解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是太愚蠢了。 

  自己是警察,他是犯人,自己審問他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辦公室是屬於他們碧水分局的,難道自己進來還要向一個外人打招呼?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湯成放下報紙,放起身說道。 

  他這麼一客氣,易鵬又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擺手說道:「坐。坐。坐下說話。咱們倆隨便聊聊。別拘束。哈哈。別拘束。」 

  湯成笑著點了點頭,倒是覺得面前的這位警察大哥有些拘束。 

  易鵬坐了下來,說道:「湯先生——」 

  「叫我湯成就好了。湯太祖的湯,成功的成。」湯成說道。 

  「那個,湯成——我想再聽你講述一下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可以。」湯成說道。然後,他把當初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解釋了一番。當然,一些小細節上面做了修改,自然是要向自己這邊偏一些的。 

  事實就是如此嘛,湯成同學原本就覺得自己是受委屈的一方。 

  「我有一個問題請問,你的槍是從哪兒來的?」易鵬問道。 

  他在來之前,已經在南家那兒了解到南鍾凱的槍支情況,他本人有持槍證,甚至連他的幾個貼身保鏢都辦了持槍證。想在他身上找攻擊口怕是很難了。 

  那麼,現在就只能在這個過江龍身上打開突破口了。這也是上面的人樂意見到的。 

  畢竟,現官不如現管,南家在鏡海家大業大,得罪了他們,怕是寸步難行。雖然這過江龍也頗有些來歷,可是就算把他們得罪了,也不見得就能夠影響自己的仕途。 

  「是一個朋友送的。」湯成說道。 

  「什麼朋友?」 

  「他的身份不太方便透露。」湯成說道。 

  易鵬心裡就有些不滿,警察問話,你也敢說不方便透露?要是別人這麼回答,他早就讓他上點兒眼藥水了。 

  可是,他知道,眼前這個爺他得罪不起。 

  刻意的壓著性子,說道:「你有持槍證嗎?」 

  「有。」湯成爽快的回答道。這次的答案讓易鵬有些鬱悶。 

  看來,想從非法持槍這一塊兒給他們定罪的希望是要落空了。 

  「你的持槍證呢?」 

  「在老家。」 

  「家在哪兒?」 

  「華亭。」 

  原來是從哪個地方來的,難怪這麼的有恃無恐。 

  「能不能讓你的家人把持槍證送過來?」 

  「沒問題。」湯成點頭。「他們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 

  易鵬剛剛離開,南鍾離就走了進來。看著身上並沒受到什麼傷害的湯成,笑著說道:「看來你並沒有受到什麼委屈嘛。」 

  「有仇大小姐幫我打招呼,他們哪敢對我怎麼樣?」秦洛也笑著開玩笑。「你們南家現在已經開完會了吧?他們怎麼說?」 

  「暫時沒有動靜,可能是想靜觀其觀。不過,事情大概不會那麼容易解決。」南鍾離臉色擔憂的說道。一個不好,將是兩大勢力的碰撞。做為南家的女人,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所樂意看到的。 

  歸根到底,南家也是她的南家。她也始終是南家的人。雖然湯成是她的朋友。 

  「怎麼會很難解決呢?南鍾凱打了我一槍,我打了他一槍,大家誰也不欠誰。為什麼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呢?讓你二叔給這邊打聲招呼,我好出去給南老爺子看病。」湯成說道。 

  南鍾離詫異的看了湯成一眼,苦笑著說道:「事情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湯成能夠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他的智商僅僅到達這種程度嗎?那可真是讓人失望了啊。 

  「這樣吧,你帶給他一句話,就說,如果他現在放手,並且讓南鍾凱給我道歉的話,我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大家坐下來喝茶聊天,以後見面還可以是朋友。」 

  「他不可能同意的。至少,二嬸都不會同意。」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我就向警察坦白南家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南鍾凱是精神病患者,是在情緒失控下向我開槍的。」 

  南鍾離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招不是以南家之矛攻南家之盾嗎? 

  南家男性身上有遺傳性精神病,這屬於家醜不可外揚的事情,也是南家人最需要保守的秘密。如果湯成這麼捅出來,那麼將會引起一場災難。 

  先是南家的名譽掃地,在這個圈子裡會成為眾人恥笑的話柄。 

  另外,二叔南開地現在正處於上升的關鍵期。如果在上面即將找他談話的時候傳出南家有精神病史,上面會不會慎重考慮這一職務的安排? 

  南鍾離知道,父親和二叔的精神都是正常的。甚至,他們的智力還高於常人。南家的男性也並不是每一位都有遺傳性精神病,不然的話,南家也就不是現在的南家了。 

  可是,他們可以等到二叔的精神鑒定結果出來,二叔的對手願意等嗎?而且,南家一脈同支的其它幾系也會受到波及。 

  「既然你早就想到了退路,為何還願意主動報警呢?」南鍾離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外表純樸,卻能想出如果毒策的年輕人,問道。 

  「這樣的話,南家就抓不住任何把柄了。」湯成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報警,表明我願意為自己開槍傷人的事件負責。」 

  「然後,你再用我告訴你的秘莘來威脅南家?」南鍾離笑眯眯的問道,那張煙視媚行的臉又浮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讓湯成猜測不出她此時的心情。 

  她應該生氣才對吧?湯成想道。 

  「不是威脅,是交易。」湯成看著南鍾離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樣的解決方法最好。兩家拼得你死我活,最後誰又能佔到便宜?我是來給南老爺子治病的,不是來給湯家招惹對手的。南家-——也實在沒有必要再增加一個對手。和南鍾凱發生衝突,完全是意外。」 

  南鍾離想了想,說道:「我會把這句話轉達回去的。」 

  「我欠你一個人情。」湯成說道。 

  南鍾離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告辭。 

  湯成捧著已經涼透的清茶,心思有些恍神。 

  曾經青澀純樸的小處男,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身上承擔的責任越來越多,所要思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總是想著如何的保全自己,這樣的話,就無可避免的要傷害到別人。 

  權謀,就是把雙刃劍啊。不想受傷,就得傷人。 ——

  南鍾離的話講完了,南開地仍然沉默的坐在哪兒,久久的沒有說話。像是心神已經跑向別處,不知道南鍾離在說些什麼似的。 

  倒是羅明秀惱怒交加,把桌子上的茶杯給砸在地上摔的粉碎,大聲罵道:「這不擺明了欺負我們南家無人嗎?要是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以為他是誰,說什麼,我們就要做什麼?就此放手?他做夢。」 

  「我不管你們南家怎麼做,反正我已經和鍾凱他幾個舅舅打過招呼。他們說了,無論如何都要替鍾凱出這口惡氣。這件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完了。不然,我們怎麼向鍾凱交代?」 

  「向他交代什麼?」南開地抬起頭看著妻子,突然這麼冷聲冷氣的問了一句。 

  「他被人打傷了,難道就這麼算了?」 

  「他打傷別人的時候,也沒看到你要給別人家的孩子一個交代?」 

  「你——」 

  南開地不再理會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轉過頭對南鍾離說道:「看了他的資料我才知道,原來他是你爺爺一老友的孫子。這次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鍾凱也沒受什麼重傷,我看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再說,你請他來是給你爺爺看病的,我們也不能這麼的怠慢神醫。回頭我給碧水分局那邊打個電話,這件事兒咱們南家就不追究了。鍾離什麼時候再跑一趟,把他請來給你爺爺看病,現在,咱們上上下下就擔心的是這一樁事兒。把你爺爺的病治好了,還有什麼結是解不開的?」 

  南鍾離看了一眼二叔古板僵硬,不帶任何錶情的黑臉,點頭稱是。 

  這一次,南家真是吃了一個天大的啞巴虧了。即便以二叔的強硬性格,也不得不在這個他仕途更上一層樓的關鍵時刻向湯成低頭。 

  想起讓南家吃虧的人又是自己帶回來的,而且,還等於是在自己的幫助下一手扭轉局面,甚至都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幫忙,心裡更是百感交際。更何況 

  更何況南鍾離和湯成之間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斷了。至始自終,南鍾離都說不出來自己和湯成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朋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愛人?恐怕連南鍾離自己也不敢說出這個猜測。更何況湯成和王嫣兒的事情已經定下了。自己究竟算是怎麼樣的人物在湯成的身邊呢?」 

  這一夜,南鍾離一夜未眠。或許是因為湯成此次發生的事情。亦或許是為了自己和湯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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