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最會裝逼的聖女殿下
女貞帝宮,長樂宮。金碧輝煌的宮中,每一處都是珍貴稀奇的東西,雖說這裡不是皇夫所住的正宮,卻也足夠媲美正宮的一切了!與此同時長樂宮的主人正坐在宮殿中,不知道讓手下的人忙碌著些什麼。「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到這邊,還有,那邊……」蓮貴妃凌君墨正指揮著下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突然從凌君墨背後橫飛出一顆小小的石子,砸在了凌君墨的頭上。「啊!」「娘娘!」幾個人男侍見狀,立刻過去扶住凌君墨,「娘娘沒有事情吧?」凌君墨揉著腦後被砸的那一塊,不由的生出了一絲慍色,「哪裡來的石子?」讓男侍把那顆石子取了過來,凌君墨捏在手中看著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石子,卻彷彿在思量這什麼。「娘娘,只是塊普通的石子,有什麼問題嗎?」一個男侍對凌君墨道。「罷了,反正也查不到是哪裡扔過來的。」凌君墨隨手扔掉了手中的石子,「扶本宮進去休息一會。」「是!」兩個男侍扶著凌君墨進去,坐在了美人榻上,凌君墨揉著太陽穴,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忙吧!本宮想獨自呆一會兒。」兩個男侍互相看了一眼,對凌君墨行禮之後,退了出去。「公子,眼下已經沒有人了!」凌君墨從美人榻上起來,好像絲毫沒有受傷樣子,「屬下見過公子。」一個玄色的身影從屏風後面出來,臉上有一個木質的面具,沙啞的聲音在殿中響起,「起來吧!」「謝公子。」凌君墨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地上起來,臉上再也沒有蓮貴妃的和顏悅色。沐筱蕁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敲打著桌子道,「解藥我已經找到了。」「果真?」凌君墨心中一喜,卻又發現自己有些失言了,當即道,「屬下失言了。」沐筱蕁擺擺手,對凌君墨道,「你這次做的很好,幸虧你機智,知道了女帝中毒之事,否則,一旦讓藍聖得手,這天下就亂起來了!」「不敢當公子這樣說,不過是碰巧聽到了,現如今,也不過是陛下,屬下,還有一名信得過的太醫知道陛下中毒之事。」「不過.……」「嗯?」沐筱蕁微微一愣,看著凌君墨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說吧!」「是。」凌君墨得到了許可,小心翼翼的問到,「敢問公子,陛下種的究竟是何種毒?為何咳出來的血會有一股玫瑰香?」「玫瑰引。」沐筱蕁給了凌君墨三個字,「雖然難解,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毒的人,不過需要你去配合一下。」「請公子明示!」凌君墨跪在地上道,眼中多出了一絲堅定,「屬下一定會好好的配合那解毒之人!」「鬼靈聖殿的聖女殿下。」沐筱蕁低聲沙啞的對凌君墨道,「聖女殿下是我的朋友,她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女帝解毒。」「聖女殿下!」凌君墨的聲音有些大,隨後捂上了嘴巴,解毒之人,居然是鬼靈聖殿的聖女殿下,那麼,這次聖女殿下的來意,莫非也是受公子之託?「不要想這麼多,行動就在今晚,屆時,你只要配合著聖女殿下說話,讓女帝接受聖女的治療就行。」「屬下明白了!」凌君墨點點頭,記下了沐筱蕁的話,沐筱蕁也不便在這裡多呆,說完這些,便起身離開。「恭送公子。」凌君墨對著沐筱蕁的背影行了一禮,才從地上起來,嘴中喃喃的,不知道在念叨著些什麼。.……
天色已經漸漸的晚去,沐筱蕁站在女貞帝宮的某一處宮殿之上,看著天邊如同伊人的微微熏醉的臉頰,眼角中劃過一絲哀愁,又或者是其他。
「王妃,為何不直接說出那鬼靈聖女其實就是你呢?」舞玫有些不解的站在沐筱蕁的背後,「凌君墨又忠心於主子,而且……」
「舞玫。」沐筱蕁轉過頭來,「凌君墨的命是我讓人救的,他為我做事和聽我的命令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也是他對我的忠誠。」
「不過可以讓我信任,並且留在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忠心於我,並且可以為我做任何的事情?」沐筱蕁笑著搖搖頭,「可是,你們是屬下,是下人,是聽命我的人,但你們卻依舊是人,一條有思想的生命。你們不是沒有七情六慾的玩偶,可以任憑我做任何的事情。」
「我不明白。」舞玫微微皺眉,有些不理解沐筱蕁的意思。
「凌君墨的人由我控制,為我做事,而我永遠無法控制的是他的心……雖然並不會影響到我的計劃,不過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太多的好。」沐筱蕁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也並沒有怪他和疏遠的意思,或許有一絲不值得。
人沒有善惡之分,關鍵是你從哪個角度來看。而與凌君墨而言,歐陽璃凰是他的仇人,是滅了他西陵家滿門,不共戴天的仇人,更是傷透了他的心的人。
「既然凌君墨的一些小事情並不會對王妃的事情有影響,王妃也沒有必要……」舞玫絞盡腦汁都沒有想清楚沐筱蕁到底要說些什麼。
「不說了,回去吧。時間快到了!」沐筱蕁終止了這個話題,希望她這一時的做法,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影響。
「是。」舞玫見沐筱蕁已經不願意在繼續下去,便也沒有說什麼。
或許沒有讓沐筱蕁下手的原因是因為心軟,但她永遠都不知道,有的時候,心軟也不是什麼錯誤。
人也恰恰是在心軟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也會發生著改變,或好,或壞。
回到鳳桐宮,沐筱蕁快速的把身上的衣物給換了下來,把頭髮梳了回來,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宛如仙子的聖女。
「王妃,這樣真的可以嗎?只是那髮帶輕輕的攏一下頭髮,會不會有些太簡單了!」舞玫看著沐筱蕁如此不施粉黛的樣子,「雖然王妃天生麗質,但是……」
「不用了,什麼裝飾都不需要,我要的是聖女的神聖的樣子,又不是去相親。」沐筱蕁看著銅鏡中聖潔的樣子,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聖潔,神聖,這樣的詞,從來也不合適用在她的身上。
拿起銀蝶面具,沐筱蕁將它扣在了臉上,「走吧。」
坐在轎子中,徐徐的朝著宮中前進。
歐陽璃凰的帝宮看起來比龍躍的皇宮多出了一絲英氣,少了一絲剛硬,不過不論它是什麼樣子,看起來都是一個巨大的籠子。
從宮門道歐陽璃凰的鳳陽宮,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迴避到沐筱蕁看不見的地方去,一路上除了領路的侍女和美名其曰為保護的侍衛,再也看不到卻其他的人影。
沐筱蕁看著沿路上的一座座宮殿,看著它們橙黃色的屋頂,嘴角不由的咧開一個弧度,嘴巴輕輕張開,好像是喃喃自語一般,不知道嘴裡念叨著什麼。
「殿下,有礙眼的東西。」舞玫輕輕的在沐筱蕁耳邊說道,不過除了沐筱蕁之外並沒有人能夠聽得到。
沐筱蕁輕輕抿起一個笑容,「放心,緋紅已經去清理了,歐陽璃凰還真是為了我費盡了心思啊。」
「還是照常就行,她派來的人不需要理會這麼多!」沐筱蕁輕輕的敲打著手腕上的冰絲鐲。
「是。」舞玫心領會神的退到了一邊。
鳳陽宮早已是為了沐筱蕁的到來做好了一切準備,從迎沐筱蕁下來,到宴會正式開始,沒有絲毫的差錯出現。
「聖女殿下的到來,是在是我女者帝國的榮幸啊!」歐陽璃凰親自從座位上起來迎接沐筱蕁的到來,「聖女殿下請!」
沐筱蕁輕輕的掃了一眼再坐的眾人,前一段時間還會把鬼靈當成江湖組織的她們,現在卻把她當做神明派下來的聖女,當真是截然不同啊!
沐筱蕁扶著舞玫的手,坐在了歐陽璃凰下面的位置,面具下的那張臉上閃現著異樣的顏色。
這次的宴會讓很多人有些不知所措,沒有歌舞昇平,沒有絲竹樂響,只有一群人坐在鳳陽殿中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
沒有人敢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住做出任何的事情和發出任何的聲音,大殿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歐陽璃凰默默的看著這個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聖女殿下,鬼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誰都不知道,它消失的那一段時間,是隱退?還是漂泊與江湖,有或者是其他。
每個人的說法都是不一樣的,即使在半年前就有了鬼靈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說法,可是幾個月前她登基的時候,雖然想辦法把請帖發了過去,卻並未見到人影,對於鬼靈聖殿的突然造訪,以及她來女貞究竟是為了做什麼,都無從查起。
「聽聞聖女殿下出身於龍躍帝國,說起來,我女貞與龍躍的關係就如同……」歐陽璃凰還是覺得不可以輕易去觸怒這位聖女,畢竟鬼靈真的不可小覷,聖女是出身龍躍,並且是京城中的女子,可探子查來查去,卻沒有見到哪家的女兒少了!就是連龍躍自己都沒有找出一個所以然來。
「陛下說笑了。」沐筱蕁打斷了歐陽璃凰的話,「我是鬼靈聖殿的聖女,從我知道自己的命運之後,我便不在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所以,也請陛下不要再提及過去了。」
「呵呵,也是,聖女殿下既是鬼靈聖殿的人,自然也不會與龍躍有任何的關係。」歐陽璃凰接著飲酒掩蓋著一絲尷尬,「不過龍躍如今被藍聖攻打,聖女的心中就沒有一絲為自己從前的國家報仇的意思嗎?」
「陛下可曾聽說過命運。」對於歐陽璃凰刻意的挖苦,沐筱蕁並沒有理會,「命運是上天註定的,也可以說這些是神賜給我們的。是神創造了人,賦予了我們智慧,人才能發展到如今的局面,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聖女似乎有些偏離話題了。」歐陽璃凰意味不明的看著沐筱蕁,「神是創造了我們,可聖女殿下終究不是神,即使是神的使者!」
「陛下是不會理解的。」沐筱蕁也不生氣,繼續和歐陽璃凰裝下去,「世界上有明有暗,即便是神,都無法保證,世界可以一直這樣安寧下去。而我存在的目的,只是充當神在人間的眼睛罷了。」
「即便這世界會陷入黑暗之中,我也會帶領著大家朝著希望跑去,陛下可以把我當成神的走狗,也可以是其他的,因為自從我成為聖女之後,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姓名,忘卻了從前,就像陛下所說的那樣,即便是龍躍會滅亡,那也已經與我沒有的關係,除非是神絕對龍躍不該滅亡,我才會去伸手。」
沐筱蕁雙手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字字虔誠的說道,背後的舞玫默默的低頭,抽了抽嘴角,她怎麼就從來沒有發現王妃這麼會演!
「是朕的失言。」歐陽璃凰聽到沐筱蕁這樣說,眼中劃過一絲精光,「朕不該對聖女說這些,不過,朕還是有一個疑問,希望聖女殿下可以為朕解答。」
「陛下請講。」
「聖女殿下的一言一行都是按著神的旨意來做,那麼是否來到女貞,也是神的旨意呢?」歐陽璃凰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子,或許這樣可以知道些什麼。
「陛下心中清楚的。」沐筱蕁淡淡的道,「這次本座前來,為的是解決一個妄圖戰勝上蒼,妄圖以一己之力改變天下的人。」
此話一出,再坐的眾人紛紛互相對視起來,那個人,究竟是誰?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再坐之中的人呢?
懷疑,在眾人的心中生根發芽。
「聖女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璃凰擰起了眉毛,這話的意思是在疏離女貞的百姓的心嗎?
「陛下好像誤會了。」沐筱蕁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本座並沒有說過,這人是女貞帝國的人,而且……陛下不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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