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槍
「噗!——」
淡淡的血腥味摻著玫瑰的味道,輕輕的瀰漫在營中。
東方冥月單膝跪在地上,一雙紫色的眼眸中,染上淡淡的血色,左手狠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強行封住了自己的心脈,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中帶著一絲玫瑰一般的清甜,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中毒!
唐風啟微微的皺了皺眉,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自己的鼻尖,不由的從床上做起來,「什麼情況?」
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個身影跪在了地上。「月!」
唐風啟瞬間瞪大了雙眼,顧不上穿鞋,來到了東方冥月身邊,上下打量著他,「你!.……」東方冥月的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一絲血液,散發著血腥味和淡淡的玫瑰香,一雙眸子中帶著嗜血般的狠毒!
「你中毒了!」
唐風啟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方冥月,「怎麼可能!」哪裡來的毒藥!怎麼會中毒!洛陽關可以說上上下下都是兩隻軍隊的人,在這種危難關頭,洛陽關早就是門可羅雀,這麼長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人出去或者是進來,哪裡會有毒藥!
東方冥月現在眉頭緊鎖,體內氣血翻滾的厲害,腦海里嗡嗡直響,所有的血液好像都是倒著流轉的!經脈,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噗!__」大口的鮮血從東方冥月口中湧出,卻讓東方冥月狠狠地咬住牙,調集全身的內力壓制,唐風啟見狀,忙把自己的內力也輸送進去,卻沒想到裡面亂的很,險些讓自己也受到衝擊。
幫著東方冥月調息了一會兒,唐風啟睜開眼睛,「這毒也太厲害了些!」封住幾條重要的經脈,唐風啟道,「等著,我去叫軍醫!」
東方冥月幾乎是看不見的點了點頭,繼續壓制著身體裡面的毒素。
掀開帘子,大把的沙土颳了進來,唐風啟呸了一聲,眯著眼睛直接朝著軍醫住的營帳飛過去!整個人被吹的滿身都是沙土的黃色,唐風啟也不顧這麼多,直接就闖了進去,把幾個隨行的軍醫直接給叫起來。
「唐少將軍。」幾個軍醫都是睡得正香,突然被滿身黃土的唐風啟給交了起來,心中有些不解,「將軍有事嗎?」
「有!事大了!衣服別穿了,把藥箱拿著就行!」唐風啟根本不問這些軍醫是怎麼想的,剛要穿的衣服直接給扔在地上,帶著軍醫和軍醫的藥箱,一路直接給拎了過去。
「快!老劉,你快看王爺這是中了什麼毒!」唐風啟把軍醫扔在地上,把倒在地上的東方冥月扶起來,一邊把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
劉軍醫從地上爬起來,一看是東方冥月出事了,也顧不得其他了,蹲在地上給東方冥月號脈。脈相急促,並且毫無規律,這種毒,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啊!
越是仔細的分析,劉軍醫臉上的冷汗越多,到最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嘴巴長得老大,一雙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這,這,這,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唐風啟看著劉軍醫這幅模樣,不禁的有些惱了,「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少,少將軍!」劉軍醫擦了把頭上的汗,「在,在下無能,看不出這是什麼毒!」他平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烈的毒,而且,根本就分析不出來時什麼癥狀!
劉軍醫不敢去看唐風啟的眼睛,「這樣的奇怪的毒,在下是頭一次見到,真的,真的不知道怎麼解,在下……」
唐風啟沒好氣的看著劉軍醫,「那你說,要怎麼辦!」
「放,放血。」劉軍醫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句話,「或,或許,根據王爺的血液,有可能,能,能分析出來什麼。」
「那還不動手!」唐風啟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了,用匕首劃開了東方冥月的手指,拿了一個小杯子,鮮紅的血液被接到被子里,接滿一杯后,帶著淡淡的玫瑰香的血液交給了劉軍醫,「快驗!」
「是,是!」劉軍醫接過這一杯血液,鼻子湊近聞了聞,淡淡的血腥味和淡淡的玫瑰香。怎麼會有玫瑰的香味!
劉軍醫取了一根銀針放在血液中,一根銀針瞬間附著上了一層淡淡的玫瑰色,彷彿是渲染了玫瑰花汁一般,那顏色好像讓人沉醉進去一般。
「怎麼樣!可有結果!」唐風啟目不轉睛的盯著這跟銀針,居然有毒藥會讓銀針變成這種顏色,到底是何方的毒藥?
劉軍醫咽了口口水,眼中帶著一絲駭色,「如,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應,應該是玫瑰引。」
「玫瑰引?這還什麼東西。」唐風啟反覆默念著這個名字,玫瑰引,哪裡有毒藥會叫這種名字?「可有解藥?」
「回少將軍,這應該是百年前興起的四大家族之中的雲家遺留下的一種毒藥,以玫瑰為引,配上了幾十種少見的毒藥配置而成,在下才學疏淺,只知道有這樣一種葯,會使人的血液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玫瑰香,會使銀針變成淡粉色,只是,在下實在是不知這解藥是什麼。」
劉軍醫有些不敢去看唐風啟和東方冥月,玫瑰引他略知一二,下毒後會在不定期的時間內發作,看每個人的情況和體內毒藥的深淺,可以在不吃解藥的情況下堅持大概三到七日。
這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怎麼可能找的到人會玫瑰引的解法?更何況百年之前,四大家族便已經銷聲匿跡,存不存在都不好說,這可是要至尊武王於死地啊!
「砰!」
劉軍醫被嚇了一跳,只見唐風啟的眼中帶著嗜血的戾色,「沒有?你給我說沒有解藥!」
「少將軍恕罪!」劉軍醫直接被嚇得倒在地上,「這玫瑰引早就失傳多年,能辯出已是不易,若是找不到下毒的人,恐怕王爺.……」
「閉嘴!」唐風啟眼中被憤怒染的猩紅,扶著東方冥月的手開始攥緊,「你在這裡說又有什麼用!若是王爺出了一丁點的事,我定摘了你的腦袋!」
劉軍醫已經被唐風啟猙獰的狠戾給嚇的不能說話,平日里陽光隨和的唐風啟,今夜就好像是一個修羅的惡魔。
「在,在下,只,只能,儘力,盡量,多拖些時日!」劉軍醫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一句話說出來,現在這個樣子,只能用著所有的好東西先吊著命。
「快點!」
唐風啟這句話是吼著說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老天都不願意讓東方冥月長命?!
「月!你絕對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你還有很多事要做,你要給先皇報仇,你要殺了帝君繼承大業,你還說過,你要一統天下,你要給沐筱蕁建造一個天下!你答應所有人的事情!你怎麼可以半途放棄?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
唐風啟揮袖抹去了淚水,「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
「令……牌.……」
唐風啟突然瞪大了眼睛,「月,你說什麼?」但是東方冥月儼然已經昏迷了過去。
「令牌?」唐風啟把眉頭皺了起來,什麼令牌,難道有什麼令牌現在比他的姓名更重要嗎?不管了,先翻翻。
把東方冥月抱到床上,唐風啟從東方冥月滿是鮮血的外衣中翻來翻去,奇怪,要說是帥令的話,應該被漠天拿走了才對。
等等!令牌?!
唐風啟從東方冥月身上翻出了一塊玄黑色的令牌,東方冥月這裡有鬼靈聖殿的令牌!這個最大的江湖組織,是不是可以找到關於玫瑰引的事情?
激動的握著這塊令牌,只要有一丁點的希望,他都已經會去嘗試!
。。。。。。
龍躍,京城。
已經是燈火通明的夜晚,人們都已經睡下,偶爾哪裡會傳來貓狗的叫聲,除此之外,路上不過只有幾個京府伊的巡邏人罷了!
左丞相府,不少的屋子的燈都已經熄滅了,唯有一個地方還是燈火通明,惜墨閣。
「這都已經天黑了,王妃……還好嗎?」舞蓮趴在結界外一臉擔憂的看著裡面一個不知疲倦的身影,「千萬不要有事情啊!」
沐川河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想說些什麼嘴中還是搖了搖頭,「唉!」鬼靈怎麼會在這裡留下這樣的東西,偏偏只有蕁兒才可以去解!
如今自家親女兒和女兒肚子里的外孫都在裡面,沐筱蕁的每一個動作,都揪著他的心,讓他根本安靜不下來!
結界內。
沐筱蕁看著就快要走完的路程,笑了笑,終於,要被她給弄出來了嗎?還差一點點,她就又回到起點了,只要念下即墨凰歌留下的咒語,她就能找到這花下的秘密了!
再堅持一會!
沐筱蕁邁著步伐向前走,幾次險些被冰蠶絲給划傷,都被沐筱蕁努力的避了過去。終於,沐筱蕁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提起一口氣,把內力釋放出去,讓自己與這個隔絕的小空間融為一體,高聲吼道:
「芝麻開門!」
真是夠了!沐筱蕁嘴角抽了抽,要不是想要裡面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念這麼丟人的咒語!芝麻開你妹啊!
霎時,藍色的光芒鋪天蓋地的從其中蔓延開來,整個結界都被這種藍色的光芒覆蓋,冰蠶絲收了回來,重新回到了沐筱蕁的手上,結界也漸漸地消退,可是耀眼的藍光絲毫沒有褪去的意思。
藍光,甚至蔓延到了其他的院子,丞相府的眾人都被這種藍色的光芒給驚醒,不由的朝著惜墨閣的方向走過來。
最先趕到的,是住在惜墨閣附近的上官氏和沐悅琪,臉上還帶著睡意,但看到這藍光之後,瞬間瞪大了雙眼,不由的出聲尖叫道,「這是什麼東西!」
「爹!妹妹!」沐悅琪趕到惜墨閣裡面,遮著眼睛四處尋找著,「爹!妹妹,你們在哪啊?爹!妹妹!」
「大姐姐!你快走,我這裡沒事!」沐筱蕁在藍光乍現的時候,直接掉進了一個漆黑的洞中,索性並沒有收到傷害,聽到沐悅琪在外面喊,不由的大聲提醒道。
沐悅琪隱隱的聽到沐筱蕁的聲音在藍光之中,才勉強安心道,「妹妹,你真的不要緊嗎?」
「姐姐放心,沒有事!」沐筱蕁在坑裡面大吼道,隨後搖了搖滿是塵土的腦袋,捂著口鼻,朝著裡面走去。
幸好她的視力很好,在加上內力深厚,即使在洞中,也依舊看的清楚,摸索了一陣子,沐筱蕁找到了一扇門,上面有兩個圓圓的凹槽,沐筱蕁忙從手腕上把冰絲鐲取下來,放在了上面。
一陣藍光閃過,堆積了厚厚的土層的大門,開始慢慢的打開。
「咳!咳咳!……」沐筱蕁不住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這灰塵,真的是太多了!
待到大門完全打開,灰塵也漸漸的都落在了地上,門內的世界卻如同白晝。沐筱蕁不由的有些詫異的看著門內的世界。
裡面所謂的白晝,其實是一顆顆偌大圓潤的夜明珠,然而,大殿的中間,則是如同沐筱蕁猜想的那樣,武器!
那是成堆成堆的,數不清楚的,獨屬於她們所來自的時代的武器!
沐筱蕁四處謹慎的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后,朝著那些武器走去。手槍,手榴彈,甚至還有小型的炮彈,有不少都是沐筱蕁不知道要怎麼使用的。
震驚,沐筱蕁已經說不出話來,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些,她永遠都不會相信這裡面會是這樣!
從那一堆的東西里,沐筱蕁翻出了一把袖珍的小手槍,之間輕輕觸摸這上面的紋路,嘴中還時不時的發出讚歎來。
這不能怪沐筱蕁這樣,實在是她真的沒有見過這種真東西,只是,不知道它用起來,是不是和玩具模型槍差不多。
沐筱蕁自己搗鼓了一會,從彈夾上摳了一枚子彈下來,按著裝玩具槍的方法把子彈裝了進去,「應該.……是這樣吧!」
「正好,這裡有個靶子,試試看!」
沐筱蕁拿著手中的手槍,對著靶子瞄準,右手食指微微有些顫抖的扣下了扳機,「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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