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這不科學!
「競拍開始了嗎?」沐筱蕁看著歐陽晴竹眼中的貪婪之色,和宇文洛城眼中的蠢蠢欲動,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顧公子回來了?」歐陽晴竹掩蓋了臉上的貪婪,「拍賣就要開始了,這樣美的男子,小王可是要勢在必得了!」
拱手向沐筱蕁三個人,「承讓了!」
「小王爺隨意便是,顧某還沒有厲害到男女通吃的地步,還是女人更合適在下一些。」沐筱蕁招了招手,走過來一個身材交好,面容清秀的女子,小鳥依人一樣的靠在沐筱蕁的肩膀上,「尊武王與淮洛王要不要來一個,這兒的服務態度還是不錯的,要什麼樣的人都有!」
東方冥月一噎,黑著臉瞪了沐筱蕁一眼,「不了,本王還不屑去碰一個不幹凈的人。」
沐筱蕁聳聳肩,活像一個紈絝少爺一樣摟著懷中的女子,默默地看著台上的一切。
一刻鐘很快過去,青夙重新回到了台上,拿出了一個拍賣的小鎚子,「那麼,諸位客人,現在,開始競拍花魁瑤若的初次,底價一千!現在開始競拍!」
「五千!」
第一個舉牌子的是歐陽晴竹,一下子加到五千,讓不少沒帶夠錢的人有些失望了,但是,隨著第一聲的叫拍開始,四下里此起彼伏的聲音如同沸水一樣滾開。
「六千!」
對面有一個看起來四十幾的女人舉起了牌子,眼睛里絲毫不掩飾對瑤若的猥瑣之意。
「六千!六千一次!」青夙拿著小鎚子道,「還有人加價嗎?六千兩次!」
「六千五!」
又有一個人追加價格,氣氛立刻被炒了起來,沐筱蕁始終在這裡坐著,看著女貞這邊的人買一個男人,這種感覺,稍微有些微妙。
「六千六!」追加的人是坐下他們旁邊桌子的一個女人,沐筱蕁記得,這是清和王的獨女歐陽凝韻。
「抱歉了,小王爺,這裡是公平競爭!」歐陽凝韻抱拳,似乎是不可能鬆手的樣子。
「哼!七千!」歐陽晴竹舉起手中的牌子,這個歐陽凝韻,這是第幾次想要搶她歐陽晴竹看上的男人了!在女貞,那個人見了她晴小王爺,不會禮讓三分,這個歐陽凝韻,仗著自己是清和王的女兒,就可以不把她放在眼裡!
「三十四號貴賓出價七千,還有更高的價格嗎?」青夙敲著手中的小鎚子,「七千一次!七千兩次……」
「承讓了,清和世女,這人,是本王的了!」歐陽晴竹挑釁的看了歐陽凝韻一眼,自信的看著台上的男子。
「七千三……」
「一萬兩!」
吵雜的花廳立刻靜了下來,舉牌子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帶著淺紫色的面紗,舉著牌子又一次道,「我出一萬兩。」
「一萬兩!七十六號貴賓出價一萬兩,還有更高的嗎?如果沒有,三次后,花魁瑤若的除夜,將由七十六號貴賓以一萬兩拍下!」青夙笑著看著四下的人,他的話看似沒有什麼,卻在有意無意間煽動這眾人的心!
「該死的!那個人敢搶我歐陽晴竹看中的人!」歐陽晴竹猛的一掌排在桌子上,她的錢不多了,一個男人,價格再高,也不會高出一萬兩,這個女人瘋了嗎?
「看來,小王爺的錢沒有帶夠啊?」歐陽凝韻笑著看著歐陽晴竹,勢在必得的樣子讓歐陽晴竹非常的不爽。
「一萬零五百!」
是歐陽凝韻,其實,這是她身上所有的錢了,但是,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漂亮了,絕對不能讓給別人!
「一萬一千。」
又是那個神秘的女人!一萬一千兩銀子,就像是不要錢一樣,輕描淡寫的好像只是幾個銅板一樣!
「一萬一千五!」
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歐陽晴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她一共就帶了八千兩銀票,加上印迄,一能拿出一萬四千兩,超過這個價,她就是真的出不起了!
「一萬一千五!」青夙的表情很激動,「三十四號貴賓出價一萬一千五!一萬一千五一次!一萬一千五兩次!一萬一千五三.……」
「一萬四千一百。」
一聲平靜的如同靜止的水面一般,打破了青夙的聲音,也破碎了歐陽晴竹的喜悅。
不多不少,正好卡在一萬四千上面,但是青夙心中有些鬱悶,公子指明了要這個瑤若,要不然,真的能把初夜的價格拍到這個價位,他鐵定要高興死了!
「一萬四千一百一次!一萬四千一百兩次!一萬四千一百三次!成交!」青夙咋下手中的小鎚子,「瑤若花魁的初夜,由七十六號貴賓以一萬四千一百兩的價格拍下!」
「哼!」歐陽晴竹突然起身,憤然從銀春樓離開,臉色很不好的留下一句「諸位請隨意!」就匆匆的離開了。
「哎呀,沒有拍到就算了就是!」一道聲音把沐筱蕁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歐陽凝韻懷中抱著兩個小鳥依人的清瘦男子,「那個特別出色的花魁的初夜,不會拍個成千上萬。」
「清和世女倒是好心境,不過按著你們女貞這邊來看,這個瑤若,還真是個尤物,不然,二位也不會這樣瘋狂的加價了!」
沐筱蕁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了看燈火,「時候也不早了,一夜春宵值千金,在下也要去好好享受一番了。」看向東方冥月,很自然的站在他面前,「王爺要是不嫌棄,就同去吧!權當是顧某謝了之前的大恩!」
「一些小事而已。」東方冥月絲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過既然是顧公子的邀請,那本王便恭敬不如從命,請!」
「請!」
沐筱蕁像好兄弟一樣拍拍東方冥月的背,兩個人只有沐筱蕁在有說有笑的上樓去了。
二樓是專門給每位客人隔出來的房間,用密度比較厚的木材做的牆壁,隔音效果非常好,根本聽不到隔壁在做什麼。
沐筱蕁包了一個四十多平方的房間,由侍女引入其中,裡面有一張粉紅色的床,和……各種可愛的小工具。
推開門是一個類似於沙發的軟座椅,上面坐著兩個人,正式之前的七十六號和花魁瑤若!
侍女為沐筱蕁與東方冥月打開房門,就自動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著四個人。
帶著淺紫色面紗的女子摘下面紗,跪在沐筱蕁面前,右手握拳,按在胸前,「屬下花拾,見過公子!」
「起來吧。」沐筱蕁鬆開了懷中的女子,毫無形象的坐在沙發上,上下不停地打量著瑤若,眉頭緊鎖,若有若無的冷意讓瑤若打了個寒顫!
「你,你要做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瑤若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羞恥的模樣真的是讓人又撲倒的慾望。
但是沐筱蕁例外,作為一個顏控和腰控,這樣的弱雞該滾哪滾哪去!還是她家東方的八塊腹肌更讓她又撲倒的慾望!
「死一邊子去吧!就你這弱雞,老子才看不上!」口胡!這一臉嬌羞的樣子是誰教的!沐筱蕁猛的一拍桌子,「把面紗摘了!」
「你!」瑤若死死捂住自己的臉!「你們這群貴族有意思嗎!」
瑤若的眼角含著淚水,「認為自己有幾個錢,就可以隨意的玩弄別人!你們都不覺得可恥嗎?」
靜。。。。。。
「哈?」沐筱蕁炸了,「我日!你這特么也可以啊!你丫的不是個妓男嗎?都被買到這裡了,還好意思給我說這些!這裡是青樓!你以為是你家啊!好意思給我說恥辱!恥辱個屁!老子來這裡,不就是找樂子的!卧槽!」
沐筱蕁承認自己爆發了!這個小婊砸!要是要不是覺得他的身份太可疑了,誰閑的蛋疼失去一筆大錢而把他救下來!當她是shi傻__比!啊!
「廢話少說!你自己不摘,老子就找人扒了你!」還是來硬的比較好!起碼她不會生氣了,「花拾!」
「是!」一臉麻木的花拾,將瑤若的雙手背在身後,伸手扯掉了她的面紗。
白皙的小臉上帶著羞恥的表情,眼角中含著淚水,大罵道,「你們都不是人!」
沐筱蕁愣了,看著瑤若的那張臉,戳了戳東方冥月,「太,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一樣的五官,甚至舉手投足都有一點相似之處,「他有孿生的妹妹……不是,弟弟?」
「不清楚。」東方冥月同樣很震驚,「安襲白……」
「真的和安襲白一模一樣!」沐筱蕁湊近了看,還拿手戳了戳,「除了這表情有點不一樣,安襲白才不會有這麼娘的樣子!」
瑤若,長得和安襲白一模一樣!就是瑤若看起來明顯是在女貞長大的,動作都十分有女人味!而安襲白恰恰相反,麥色的肌膚,弔兒郎當的樣子,天天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瑤若簡直要哭出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著淚水,被壓在桌子上顯得楚楚可憐。
「額……那個妹,哦不是,弟弟啊!」沐筱蕁笑著順了順瑤若的毛,「讓大哥哥來問你個問題,你又孿生的兄弟嗎?」
「我不知道。」瑤若的表情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沐筱蕁那張天然黑的臉,下意識的說道,「我,我沒有七歲之前的記憶,七歲之後,一直都是母親帶著我獨自在女貞生活,後來,後來母親被疾病帶走了,我就被賣到這裡了。」
「七歲之前的事情,你是不記得了,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雖然小時候的記憶也有可能會因為時間變得模糊,但七歲的事情,應該還是稍微有點印象的。
「不是忘了,是我沒有那段記憶!」瑤若紅著臉糾正這沐筱蕁的話,「我八歲的事情還能清楚的記著呢!但是七歲之前的記憶就是空白的!我能記起來的事情,就只有在那之後的事情!」
「哈?」沐筱蕁皺著眉毛,「你逗我玩的吧!沒有之前的記憶,你就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我,我母親說我是從山上摔下來了,撞到了石頭,所以丟失了之前的記憶。」瑤若支支吾吾的,顯然被沐筱蕁嚇著了,「不,不信你去看,我頭上真的有裝上的痕迹!」
「放開他吧。」沐筱蕁揮揮手,讓花拾退下。
瑤若揉了揉胳膊,散下自己的墨發,撥開一綹頭髮,真的有一個傷口在上面,而且看那傷口的樣子,的確是撞傷留下的痕迹,而且有些年頭了。
「這下你總該信了吧!我真的從小就只有母親一個親人,這麼可能會有什麼孿生兄弟!」
這下沐筱蕁就愣了,瑤若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但是,除了雙胞胎,世上這麼可能有兩個連血緣關係都沒有的人長得這麼像呢?
「襲白,是在七歲的時候失去的母親。」東方冥月睜開他一雙紫色的眸子,裡面帶著一絲黯然,「雖然他看起來很陽光,沒心沒肺,實際上,他是把那個弱小的他,封鎖到心裡去了。」
「襲白的母親,是一個從女貞這邊逃出去的罪臣之女。在沒有夫妻之名的情況下,有了兩個孩子,七年後,兩個孩子長大,安嶺涯準備娶她回家時,被他父母告知,這個女人是女貞的罪臣之女,娶了她會有天大的麻煩。安嶺涯有些怯弱了,他娶了另一個女人,當他想要來找他時,宅子里就只剩下一封信和襲白了,他的母親,帶著他的弟弟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東方冥月從沙發上起來,冷眼看著瑤若,「不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你,都有可能是襲白的弟弟,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是因為你母親的身份,才被賣到青樓的!對嗎?」
「你的意思是,襲白的母親當時抱著他弟弟回到了女貞?然後被發現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然後瑤若被牽連,才進了青樓?」沐筱蕁算是搞明白了,兩個人的經歷聯繫到一塊,不想讓人懷疑都難得狠!
東方冥月默認的點點頭,從一開始看到瑤若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