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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針對

  送走南宮克后,宇文擎對一片黑暗的林子,喊道:「去把禾兒和軒兒給找回來,禁足一月!」 

  嗖嗖嗖…… 

  幾道身影從林子里飛掠而出,轉眼不見蹤跡。 

  再回到那間客廳,和他父親宇文鼎同樣身形魁梧的宇文擎,將那個南宮克剛才留下的玉盒打開了。 

  在玉盒之中,有一個小玉瓶,瓶子里裝有一枚翠綠色的丹藥。 

  那翠綠色丹藥有核桃般大小,周身還有一道道時時流轉不息的神秘波動,看著就不是凡品。 

  將小玉瓶取出並打開,一股濃重的葯香霎時瀰漫開來。 

  「原來是壽元丹。」宇文擎那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一枚價值數百萬塊玄晶,南宮家族送禮果然不一般。」 

  「那是自然,南宮家那麼多生意,每年都不知道要賺多少玄晶。」 

  不知何時,宇文鼎竟是已經到了客廳門口,他邁步走進客廳,接過了那枚翠綠色壽元丹,道:「不過,為了招攬強者,為了賄賂帝國權貴,為了維持他們家族的各項生意,他們每年的開銷也是極大的。」 

  「可惜他們家族從未出現過一位頂尖高手,處處都得小心翼翼。」宇文擎先是躬身行禮,而後笑道。 

  「確實可惜,可惜了那南宮飛鴻。」宇文鼎施施然地坐下,「我曾見過那孩子一面,他確實堪稱劍道奇才,不過心性還是有些欠缺的,如果他能夠心境平和些,假以時日,在南宮家族的豐厚財力支持下,應能成為帝級高手,甚至突破到神級都是可能的。」 

  「父親對此事怎麼看?」宇文擎也坐了下來。 

  「南宮家族隱忍多年,只是因為他們自家沒有真正能夠威震一方的強者,如今眼看著南宮飛鴻有極大可能打破他們家族的這種尷尬局面,卻是在一場擂台戰中慘死,南宮家族自然會怒不可遏。」 

  宇文鼎一邊觀量那枚壽元丹,一邊語氣清淡地道:「可南宮家族這次怕是報仇無望了,在擂台上殺了南宮飛鴻的那小子可不簡單。」 

  「那邢南確實不簡單,如果說南宮飛鴻是奇才,那他則是曠世奇才。」宇文擎點頭道。 

  「如此奇才,聖龍學院必定十分看重,豈會讓南宮家族隨意斬殺。」宇文鼎放下茶杯,「明天你去聖龍學院一趟,做做樣子去問問,聖龍學院九成是不會交人的,你也不要去多言,不過,你明天去聖龍學院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把禾兒和軒兒送進去。」 

  「軒兒?他不是結業很久了嗎?」宇文擎提醒道。 

  「禾兒送進去求學,免得成天在外面招惹是非,一個姑娘家的,學什麼不好,偏偏好賭,都是你這當爹的管教不嚴!」宇文鼎其實也很溺愛自己的孫女,所以沒有苛責太深,又道,「至於軒兒,雖然完成了學業,不過可以安排進去當個導師。」 

  「孩兒明白了。」已經是年歲過百的宇文擎在自己父親面前,依然是顯得很乖巧恭敬。 

  宇文鼎將那枚壽元丹放進了小玉瓶里,收了起來,交待道:「你也別忘了給南宮克提個醒,眼下乃是非常時期,魔道大軍還在聖龍境內襲擾,再過一年時間,劍武神壇也會開啟,如果南宮家族在這種節骨眼上製造什麼亂子出來,惹怒了皇家或聖龍學院,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 

  叮噹! 

  一大早,邢南正在洗漱,卻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響鈴聲。 

  早早就在等著邢南的段睿,跑去將石樓大門打開了。 

  「邢南可在?」 

  剛捧起一把涼水洗臉的邢南,聽到了費導師的聲音。 

  「學生在!」 

  邢南用毛巾匆匆擦臉,然後跑到了客廳里。 

  「跟我走,副院長要見你。」 

  費導師撂下這句話后,便就轉身出了石樓。 

  「等著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邢南對段睿交待一句,然後快步出了石樓,追上費導師后,他問道:「費導師找我何事?」 

  「不是我找你,是副院長大人。」費導師回道。 

  「哪位副院長?找我有什麼事情?」邢南很意外地問道。 

  「是我們劍道部的廉副院長大人,不過他卻讓我帶你去滕副院長大人那裡。」費導師也是有些奇怪,「秘境歷練的許多事宜都已經結束,這兩位大人找你能有什麼事情呢?」 

  邢南沒有說話,不過心中卻是可以猜到,兩位副院長之所以找自己過去,多半是因為昨晚賭鬥場的事情。 

  沒有出學院東區,就在一個建築在一座山丘頂部的小院子門前,費導師終於是停了下來,並輕輕敲了敲院門。 

  「進來吧。」 

  聽到院子里傳出聲音,費導師才推開了院門。 

  「你進去吧,說話要恭敬點。」費導師拍了拍邢南的肩膀,不忘交待一句。 

  邢南默然點頭,然後抬步走進了院子里。 

  院子不大,有一條碎石鋪就的小徑將院子一分為二,碎石小徑的兩邊則是干硬的泥土,還有幾棵歪脖子老樹。 

  也就在一棵老樹的樹蔭下,兩位老者都坐在一方石墩之上,在他們面前有個石桌,上面有一個茶壺和兩盞茶杯。 

  兩位老者中,穿著青袍的是劍道部的廉副院長,穿著白袍的則是總管全院的滕副院長……雖然他們現在看著很像是安然享受余年的遲暮老人,可他們卻皆是貨真價實的尊級強者。 

  「關於南宮飛鴻,邢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待得邢南走近,劍道部的廉副院長問道。 

  「人是我殺的,不過那是在賭鬥場的擂台上,上台之前,都簽過生死狀。」邢南從容回道。 

  「那你可知道,南宮飛鴻乃是你的同窗?」廉副院長又問道,不過眼睛已經眯了起來。 

  「知道。」邢南點頭。 

  「既然知道他是你的同窗,為何還在擂台上痛下殺手,要他性命?」廉副院長語氣漸冷,臉上再無老者的和藹慈祥。 

  滕副院長並未出聲,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不過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邢南。 

  面對兩位尊級高手,邢南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雖然這兩位尊級高手都沒有釋放出半點氣勢來壓迫於他。 

  「如果我說是他想要殺我,我只是被逼反擊,因為爭鬥太過激烈而無法手下留情才誤殺了他,兩位前輩可相信?」邢南早猜到聖龍學院的高層會找自己,所以昨天也想好了如何回應。 

  「哼!狡辯!」滕副院長終於開口了,臉色也瞬間變得低沉。 

  邢南原地不動,不過心中卻是暗暗緊張。 

  「在你們比斗開始之前,有人聽到南宮飛鴻親口說過,你們的比斗點到為止,這可屬實?」滕副院長問道。 

  「他確實說過。」邢南沒有否認,隨後又道,「可那隻不過是他嘴上說說罷了,實際上他一直覺得我似乎搶了他的風頭,還在秘境歷練上取得了比他優秀的成績,故而因嫉生恨,想要在擂台上殺了我。」 

  「為何不是你嫉恨他曾在秘境歷練時,有過將你逐出隊伍,所以想在擂台上殺了他?」滕副院長冷笑著道。 

  「我可沒在擂台上動用特殊法寶來封禁對手的功力和神識。」邢南爭辯道。 

  「南宮飛鴻在劍法和身法上,都已經到了入微之境,據說當時還用了一枚封禁珠,你的功力和神識都無法動用,也用不了法寶,你是如何將他擊殺的?」滕副院長眯著眼睛,很是懷疑的樣子,「你是不是動用了什麼魔道秘術?」 

  「這滕副院長似乎有點針對我。」 

  邢南心中不爽,不過表面上還是盡量客氣,道:「回滕副院長大人,晚輩並未動用什麼魔道秘術,而是晚輩在與南宮飛鴻爭鬥之際,悟得了身法和劍法達到入微之境的玄機,並藉此突破,最終也是以此將之誤殺。」 

  「你的身法和劍法也到入微之境了?」劍道部的廉副院長顯得有些意外和驚訝。 

  「你來演練下你的入微之境。」滕副院長則很直接地要求道。 

  邢南點了點頭,取出了裂天劍,就在這小院子里演練了一番。 

  「確實是到了入微之境。」 

  看過邢南的演練后,劍道部的廉副院長很是滿意,心中更是對邢南的資質與天賦有了更高的評價。 

  「就算你當時身法和劍法都有突破,可那南宮飛鴻很早就在身法和劍法上達到了入微之境,又有封禁珠的幫助,豈會被你所殺?」滕副院長依舊是很懷疑。 

  「當時他以為自己是必勝無疑,沒想到我會在那時有所突破,故而臨戰輕敵導致敗陣,估計也正是因為他輕敵大意,所以才會被我刺殺,當時我刺出那一劍時,以為他肯定是可以擋住的。」邢南解釋道。 

  「確實有可能。」廉副院長點了點頭,從他態度看,他應該是偏向邢南的。 

  「不論如何,你擊殺同窗,都是犯了聖龍學院的大忌!」滕副院長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既然你已經承認殺害同窗南宮飛鴻的事實,我便有權將你逐出聖龍學院!」 

  邢南聽此,明顯愣了愣,但隨後他也來了幾分怒氣,淡然道:「你恐怕沒有這個權力。」 

  言語之際,邢南已經將那枚五彩徽章取了出來。 

  「五彩徽章!」 

  兩位副院長都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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