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龍騎衛出擊(二)
稟丘城上的守衛,眼看來不及關掉城門,隨想一場到眼的危機轉眼就被消除,真是讓他們蛋痛不已。你說來就來,何必把我們搞的七上八下,看著城下一群群凶神惡煞的龍騎衛,心驚肉跳。心中是恨不得有一萬匹草泥馬奔去,踐踏這些人一番,方能安撫他們幼小受傷的心靈。
不過當他們看到龍騎衛一個個慘無人道的手段后,他們只有一個想法,「殺神們快點離開吧!這稟丘城太小你們的舞台應該更大。」
可能是他們的誠意打動了上蒼,龍騎衛打掃了下戰場,立馬集合整裝待發。經過一場戰爭的洗禮他們眼中多了分殺氣,比之向前更為犀利。
幼稚褪去,換上視死如歸,一支嶄新的龍騎衛將出現在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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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讓人割下禿鷹、田榮、灰胡、狼人等人的首級,吩咐幾句就讓白刑先帶著龍騎衛離開。而他和陽平卻走向樹林的深處,突然停下學著布谷鳥叫喚三聲。
直到不遠處傳來,很有節奏的咕咕叫,趙安才再次動身朝著發聲處走去。沒有幾步,就看到了白楓和周良兩人五花大綁的綁著一個人大腹便便,牛眼豬頭的中年漢子。只是瞄了一眼,就已讓趙安噁心的要死。
看著他嘴裡塞一團麻布之類的東西,趙安示意周良將其取下,滿臉厭惡問道:「你真是稟丘的守將褚難?」
就他這副摸樣,趙安怎麼都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是一個邊關的將領,要是說是個奸商,倒有模有樣。當難最有趣的還屬他的名字,褚難——處男聽上去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不過他找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真是辜負了這等名字。
那豬頭一聽趙安的話,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我就是褚難。」
「你真是【處】男?」趙安皺著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字,可把褚難急了,「這位大爺,小人正是褚難,我有官印為證。」
褚難緊張的想從自己身上拿出官印,不過隨他怎麼挪動他那肥胖的身體,就是動憚不得半分。白楓看著他滑稽的一樣子揮之一笑,然後幫他把東西取給趙安。
趙安接過一看,皺了眉原來他說的官印是拓印,看來這人還不至於腦、殘到無可救藥。不過他看到上面寫的字時,完全被氣暈了。
這是一份通行手令,上面寫的事竟是:「外出巡邏一番,加強警戒。」
趙安太無語了,你老一個守將半夜穿著華服,滿臉春風,這是去巡邏嗎?顯然就是去勾搭人家寡婦,這等白痴也來當守城,這不是坑人嗎?
褚難看到趙安臉色不斷變化,最後好如霜雪,還以為是趙安知道他的身份后被嚇得。於是他挺了挺滿身肥肉站了起來,左右扭動了下身子,開口就是滿口臭氣:「怎麼這會怕了吧!不過看在你們殺敵有功的份上,只要你們歸附於本將,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一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白楓看了就不爽,話也不說,上去就朝著褚難的臉就是一拳。
「哎呦……你……你這是幹嘛?你等小民活得不賴煩了,竟敢都打本將,來人給我殺了這小子。」
褚難被白楓這麼一打,感覺自己臉上火辣無比,哪裡還受得了。惱羞成怒的狠狠地盯著白楓,眼中儘是殺機,他恨不得把白楓給碎屍萬段。
他猙獰的看了眼趙安道:「只要你把他殺了,本將不但不治你罪,還封你為稟丘的副將。給我殺了他……」
褚難完全沒有注意到趙安的臉色,此刻的他完全處在一個瘋狂的狀態。趙安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真是不知死活:「黑碳他就交給你了,記著要處理乾淨。我們現在時間不多,要儘早趕去邯鄲。」
「你不能這樣,我可是稟丘的守將,要是你們殺了我,就等於和整個趙國為敵。你們快放了我,我……我保證不追究你們的罪過。」
到了這一刻了,這褚難都還沒有看清自己的處境,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真是傻的讓人鄙視,趙安搖頭嘆道:「我說褚難啊!褚難……你怎麼就搞不清狀況啊!我都不知道你這豬頭是怎樣當上守將的,我趙國怎麼就有你這樣的人?」
褚難聽了趙安的話,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顯得是毫無精神。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道:「英雄是不是要去邯鄲投靠趙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老子就不信你還玩的出什麼花樣來。
「各位英雄,只要你們不殺小人,小人就將你們介紹給稟丘侯,我保准侯爺會待你們如上賓。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們……」褚難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拚命的叫喚著。
「哦……」聽他如此一說趙安眼前一亮,「哎呀」一聲:「你怎麼就不早說嘛,你看也不至於搞得如今這般是不!」
趙安的話,可讓白楓、周良、黑碳三人大為不解,「二哥,你怎麼……」趙安橫了他一眼,板著臉道:「誰叫你們這樣對褚難大人的?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二哥……這不是……」白楓傻眼了,臉色一白,心想這二哥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了,自己叫我綁的,現在到好,還冤枉起自己來,這是什麼邏輯。
趙安也不管白楓的臉色如何,喝罵道:「還愣著哪裡作甚,趕緊給褚難將軍把繩子解開。」
「是,是,是。」白楓撇了下嘴,滿不情願的應了聲。
「這位英雄沒事,這位小兄弟只是不明情況,你不用怪罪與他。」褚難連忙替白楓說話,完全忘記了白楓剛剛幾分鐘前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白楓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褚難,尼瑪!?神馬時候這死胖子有如此容量了?上下打量百思不得其解。其實他完全想錯了,並不是褚難容量大,而是褚難剛死裡逃生,心情和心態也就變了,自然就忘記自己被打的這回事。
正當白楓想去給褚難解繩子時,趙安突然道:「褚難將軍,你剛剛說什麼都答應我,你有些什麼東東?」
褚難看著趙安好奇的樣,有些得意的說道:「你不要看我只是一個小小邊將,可是油水卻不少。就五年時間,本將就賺了個萬兩黃金。」
「什麼……這麼多?褚難將軍這些錢你都放家裡?這可不行啊,要是給稟丘侯知道你還有命花。」趙安先是一驚,然後小心提醒道。
「這你放心,我把錢都藏到那【騷】娘們家的老楊樹西南方十步處的……」褚難突然覺得不對,暗自後悔:「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看著還愣著一邊的白楓,叱喝一聲:「你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給我解開繩子,勒的忒不舒服了。」
到了這刻白楓也知道趙安的用意,看著被自己綁得像一坨肉泥似得褚難,微微一笑,拍了拍他那被自己打的紅腫的臉,冷哼:「還真以為我們會放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你……你,我要殺了你!」褚難一怒氣的看著白楓,剛想向趙安求助,卻聽到趙安冷冷的聲音道:「黑碳,這人就交給你解決了。」
「好嘞!」陽平高興的應道,這可把褚難給嚇壞了,「不不,不要……我將我的錢全部給你們,求你們放過小人一命。」
趙安可憐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那一萬兩黃金著落我已知道,留著你還有甚用。」
「不,你不能這樣。我……我可是稟丘侯的人,你不能殺我。」褚難一臉恐慌,從未有過的死亡氣息籠罩著整個他。
稟丘侯?
什麼東西……趙安從未聽說過,要不是自己繼承了些趙括的記憶,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一個阿諛奉承之輩,他還是不看在眼裡的。
「不要說你,就算是稟丘侯,我趙安也照殺不誤。」趙安諷刺一笑,冷聲道:「趙國正處危難之際,你不思報國也就算了,可你作為一個邊關將領,不好好的守城,反而夜晚出城和寡婦鬼混,真罪該萬死。
要不是我,如今這稟丘城早已落在賊人手上,我趙國就危矣。你這等不忠不義只圖享樂的人,我趙安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
趙安說完不管他如何瘋狂,也不再瞧一眼。這場戰爭下來他已經殺過人了,再殺一個豬狗不如的人,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直到褚難被陽平輕鬆解決,趙安才吩咐道:「周良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記著不要留下痕迹。還有那一萬兩黃金,你去稟丘的來福客棧找人,讓他們送給大山叔。事情辦完之後,立刻趕來中山和我會和。」
周良對著趙安作揖道:「諾!主上你放心,我一定儘快趕來。」
趙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本來你剛來不應讓你去,可是白楓沒見過世面,黑碳這廝更是不堪,只好讓你再辛苦一趟。你有鷹王引路,追上我們更為方便,希望你理解。」
「主上你嚴重了,能為主上辦事,是周良的榮幸。」
趙安的話語中透漏出的信息,這分明是看重於自己,能得主上賞識還有什麼委屈呢?
趙安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此別過,三弟、黑碳我們走。」
趙安說完就上了馬,看了眼周良對其微微一笑,催馬就走。沒走幾步後面白楓和黑碳兩人就追了上來,喊道:「二哥(主上),等等我們。」
三人一行走在大道上,長長的身影一路狂奔像極了古代的俠客,好不快活。不過陽平卻眉目緊皺,趙安見了問道:「黑碳你怎麼了?不習慣殺人?」
「啊……」陽平一愣,訝然道:「不是,不是。殺個人算得了什麼,只是我剛剛用堵了褚難那廝嘴的東西,擦了我的手和匕首,現在手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人難受之極。」
「哈哈……黑碳你竟然用那……那……擦手?」白楓聽了狂笑不已,趙安見他這樣也好奇問道:「那是什麼何物?」
白楓見趙安來問,這才忍住笑,道:「那是我在馬賊身上找的褲兜,黑碳兄看不出你還有此等愛好。」
白楓說完大笑著催馬而去,陽平一愣怒道:「好你個小白,給你加爺爺等著。」
話音未落就催馬追去,趙安見了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這兩人永遠都這樣,看似對頭,卻要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