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二章皇陵驚魂夜之遇到無臉王爺的嚴爵 蘇君琰被鎖魂釘牽製 地宮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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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美人丞相跟國師雙雙趕往皇陵時,嚴爵已經率先抵達目的地,因擔心內設埋伏,嚴爵並未第一時間深入皇陵,而是在皇陵外等了至少一刻鍾,彼時早已萬籟俱寂,暗夜中仿佛蟄伏著難以名狀的危險,隨時都可能給人致命一擊。嚴爵始終緊握著靈蛇劍,絲毫不敢鬆懈,冷峻的眉眼較之以往更顯肅殺之感,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於嚴爵有了新動作,隻見他身法詭異一閃,不過眨眼功夫就成功飛掠進皇陵密道,密道兩旁都嵌滿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彰顯著皇族的壕跟闊,整條密道都被照得亮如白晝,光線卻很柔和,並不會讓人覺得刺目,嚴爵俊臉緊繃地朝著密道深處走去,手中的靈蛇劍始終保持著‘隨時出擊’的狀態,眼看著嚴爵就要通過一個彎道,盡頭卻突然閃過一道人影,那人語調喑啞地警告起嚴爵來,“卿若想活命,便速速離開,否則生門一關,便是死門將啟了……
說話的人隱在暗黑的角落,嚴爵沒辦法窺見那人身形,隻知道來人是男子無疑。對於裝神弄鬼的存在,嚴爵向來不屑,他眉心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厲眸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芒,轉瞬即逝,嚴爵甚至都沒有跟來人說一句話,就提著劍,攻勢淩厲地朝著暗影襲去。
“看來無知且無畏的人還挺多,既然你想死,那麽我便成全你。,藏身陰暗角落的人影再度哂笑,撂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便跟嚴爵纏鬥在一起,嚴爵本就是高手,可當他真正跟神秘來人對上時,卻總有一種打在棉花上的詭異感,他似乎無法實際觸碰到來人,這樣的情形對嚴爵來說自然很不利,可就算如此,嚴爵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懼色,他擰眉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過咫尺,可卻讓他始終無法辨認真容的男子,嗓音低沉道,“閣下究竟是誰?何以會在皇陵中?
本來嚴爵還很擔心這個‘神秘莫測’的男子不會給他釋疑解惑,但很快,他就聽到了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冷笑聲,“我是誰,我當然是黃泉引路人啊,可恨的是,始終有一人不入輪回,我也因‘TA’被困此處,你說這人可不可惱?可不可惱?我甚至想親自動手抹殺‘TA’了,但這人不知道究竟有何玄機,不生不死,不死不滅。
神秘人這番話讓嚴爵越發雲裏霧裏,嚴爵既不知道麵前這人是誰,更不知道讓這人‘大動肝火’的又是誰,嚴爵始終記得自己來皇陵的真實目的,他一邊跟神秘人‘過招’,一邊試探道,“在下想請教高人,傍晚時分,可曾見過一個容色俊美,器宇不凡的年輕男子進入地宮?那人極有可能受了傷,在下想知道那人情況,高人可否指點一二……
嚴爵所問的自然是影後王爺,而且從早前那撥被秘密處理的禁衛軍,嚴爵估摸著影後王爺十有八九發生了‘意外’,不管麵前的‘攔路者’到底有何來曆,既然他先行抵達,勢必也知道‘內情’。
作如是想的嚴爵,這才詢問起神秘男子來。嚴爵話音剛落,男子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而且還主動退出了戰局,依舊藏身暗處,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嚴爵,嚴爵眉心輕擰,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他也退後了三步,刻意拉開自己跟神秘人之間的距離,靜候著男子的答案。
第六感告訴嚴爵,自己也許還能從男子這裏得到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就在嚴爵思緒百轉千回之際,耳畔再度傳來男子的喑啞話語,“在你之前,已經有三人命喪於此了,無一例外,他們個個都容色俊美,器宇軒昂,最重要的是,他們全都長得一模一樣,可惜的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不斷地‘追逐彼此’,你說可笑不可笑?
男子這話讓嚴爵心中的怪異感越發突兀,握著靈蛇劍的手更是下意識收緊,嚴爵很想看透黑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蟄伏在陰暗角落的人究竟生得何種模樣,嚴爵舔了舔嘴唇,而後單刀直入道,“那高人你可知死者身份,姓氏名誰?
雖然嚴爵從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置身皇陵的他,今日卻油然升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敬畏感’,隱隱覺得圍繞著影後王爺的事非同尋常,嚴爵話音一落,那人卻陷入了沉默,密道裏不知從哪個方向湧進了一股腥甜的風,讓嚴爵眉頭越發緊皺,過著常年刀口舔血生活的嚴爵,自然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麽,嚴爵眸光一厲,提著靈蛇劍,突然攻擊起暗處的神秘人來,隨著‘鏗’的一聲,嚴爵終於逼出了那人,可當嚴爵看清那人手握的居然是龍泉劍時,他臉上的血色也當場褪散得幹幹淨淨,“你怎麽會有尊逸王的佩劍?他人在何處?
從暗處走出的人,身形挺拔,身穿一襲暗黑色的名貴雲錦,衣擺處更是用金絲線繡著骷髏的圖案,但驚悚的是,這人沒有五官,可嚴爵卻能明顯察覺到來自‘怪物’的打量,大膽如嚴爵,此刻後背都已經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第一次知道了懼怕為何物。
不過嚴爵還是深呼吸了兩三次,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克製。麵對嚴爵的質問,‘無臉男’隻是低低地笑了笑,而後語出驚人道,“你方才不是很想知道死者姓氏名誰嗎?我如今就告訴你,你可要聽好了,死去的那三人正是璿璣皇朝的尊逸王,名喚蘇君琰,乃是當今陛下的親胞弟,可惜卻是個不陰不陽,不生不滅且無法步入正常輪回的怪物。
嚴爵一聽‘無臉男’這話,額頭更是冷汗涔涔,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無臉男’手中的龍泉劍,輕吐口中濁氣,而後再度追問道,“既然你說尊逸王已經死了,那麽他的屍體又在何處?在未見到尊逸王屍身之前,我是不會輕易相信你的鬼話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嚴爵唯一的條件。至於‘無臉男’口中那些‘怪力亂神’的說辭,嚴爵打算暫且拋在腦後,畢竟這些已經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嚴爵準備事後回稟沐辰溪,再讓沐辰溪自行定奪。就在嚴爵思緒翻湧之際,‘無臉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道,“你真的做好準備,去見他的屍體了嗎?
聞言,嚴爵眸光一厲,他捏緊了靈蛇劍,而後目光堅毅地看著‘無臉男’,斬釘截鐵道,“帶我去。
無臉男似乎早就料到了嚴爵的答案,他再度詭異地笑了笑,而後就轉過身去,徑直朝著皇陵深處走去,在‘無臉男’轉身的當下,嚴爵瞠目結舌地發現無臉男後背居然有一道長長的,且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從左肩肩胛骨一直延長到右側腰,傷口還在滲血,而且血液的顏色偏黑,明顯是中毒的跡象,而且屬於劇毒那種,早前嚴爵所聞到的甜腥味恐怕就是源於他的傷,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重傷至此,‘無臉男’卻沒有毒發身亡的征兆,走動間也不受傷勢的影響。
嚴爵用力地捏了捏拳頭,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待情緒有所平複後,這才快步跟上了前麵的‘無臉男’,很快,‘無臉男’就停下了腳步,他並沒有回頭,隻是一語雙關道,“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想離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聞言,嚴爵心跳如鼓,連握劍的手都因為緊張的緣故,早已濡@濕@一片,可嚴爵還是沒有選擇‘放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語氣堅定道,“我不走,我要見尊逸王。
嚴爵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看到尊逸王的屍體了,而且極有可能還是三具,雖說此事匪夷所思,但嚴爵並不願‘中途退出’,嚴爵目光滿是戒備著地盯著‘無臉男’後背猙獰的傷口,已經做好‘迎戰’的準備,畢竟嚴爵擔心無臉男再朝自己發起攻擊。
嚴爵還是想多了,就在他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無臉男’緩緩地側身,而後就露出了地宮的一腳,恰好讓嚴爵將裏麵的場景看得真真切切,嚴爵雙眸圓睜,黑眸中的驚恐更是呈現得淋漓盡致,地宮裏何止三具屍體,至少有十具以上才對,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屍體清一色都頂著‘尊逸王蘇君琰’的麵容,而且屍體是‘憑空出現’的,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嚴爵就親眼看到了兩具‘額外的屍體’出現,在原本寬敞的地宮中,顯得格外陰森,格外突兀。
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著,毫無章法,有些仰臥,有些俯臥,有些側身,有些麵朝地宮內側,因屍體越來越多的緣故,導致空間不足,屍身甚至開始以堆放,疊加的形式出現,畫麵的衝擊感太過於強烈,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嚴爵,也經不住腿軟,如果不是他及時伸手扶住牆壁,恐怕這會兒也會跪倒在地,‘無臉男’很欣賞嚴爵的‘驚恐’跟‘崩潰’,他似笑非笑道,“我給過你機會‘逃跑的’,嚴爵,是你自己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就怪不得我了。
‘無臉男’突然準確無誤地說出了嚴爵的名字,聞言,嚴爵黑眸滿布驚詫之色,他抬眸看向依舊‘氣定神閑’地倚著牆的‘無臉男’,語帶狐疑道,“你……究竟是誰?
在極端的恐懼之下,嚴爵的‘求知欲’依舊旺盛,他知道自己恐怕難逃死劫了,但臨死之前,他更想知道麵前這個‘怪物’究竟是什麽身份,何以會認識自己?當然嚴爵更加懷疑,自己跟‘怪物’是認識的。
就在嚴爵各種疑惑不解的時候,‘無臉男’低低地笑了笑,而後拿起手中的龍泉劍猛地朝自己的心窩刺去,一切發生得太過於突然,嚴爵被驚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他瞠目結舌地看著被鮮血浸透的‘無臉男’,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自@戕@過後,原本沒有五官的‘無臉男’居然漸漸呈現出五官來,嚴爵除了呆愣地看著,已經沒有別的反應了,很快,嚴爵就驚訝地發現‘無臉男’的麵容居然跟尊逸王蘇君琰‘長得一模一樣’,心窩那個血淋淋的洞讓嚴爵知道麵前的‘怪物’絕對活不成了,可讓嚴爵接受無能的是,這個‘怪物’依舊沒有倒下的意思,他隻是目光陰翳地看著嚴爵,嗓音也恢複了原本屬於蘇君琰的狀態,他似乎是在看嚴爵,又似乎不過是盯著虛空,他呢喃低語道,“我從未去過地獄,卻有過比置身地獄更可怕的經曆,雖生猶死,雖死猶生,當死亡看不到盡頭的時候,跟活著又有什麽區別?有人追求永生,卻不知道永生本就連接著永夜,嚴爵,替我轉告沐辰溪,鎖魂釘若是取不出來,我們恐怕隻能永世在噩夢中沉淪……
言罷,蘇君琰就勾唇一笑,笑容卻讓他顯得更加陰鬱,高大的身軀似乎再也負荷不了自身的重量,隻見他嘭地一聲,就栽倒在地,身下更是湧現出好大一片的血跡,血色蔓延開來,刺痛了嚴爵的雙眸,嚴爵腦海裏嗡嗡作響,不斷回響著蘇君琰臨死前的詭異話語,盡管嚴爵還是沒辦法接受眼前的一幕,但他還是顫抖著身體,在蘇君琰麵前蹲下,而後抬起蘇君琰的脖子,再度探查起蘇君琰的鼻息來,彼時,蘇君琰的瞳孔已經放大到極致了,氣息全完,顯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這個發現讓嚴爵臉色一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目光驚懼地看著死相淒慘的王,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究竟是心理作用,亦或是產生了幻覺,嚴爵看到氣絕身亡的蘇君琰,突然從原地消失,而後那間本就堆滿屍體的地宮再度‘添加’了……一位新成員,那具屍體正好麵朝著嚴爵側臥,眉眼間還掛著一抹陰森詭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