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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死亡陰影之洪災來襲 提前上線的君柏寒 再度歸來的影後

  當夢境逼真到讓人彷如置身其中的時候,也許夢境就不再隻是夢境了,那是一種對過去的‘還原’,更甚者還帶有某種對未來的‘預兆’,而且往往都不是什麽‘好兆頭’。


  此刻的影後王爺(簡靈)就被困在一個荒涼,絕望的‘場景’中,無論他如何掙紮,始終都沒辦法‘擺脫’。


  從那他緊蹙的眉心跟額頭上細細密密的豆大汗珠就可以看出他內心深處的不安。


  某王眼前所見除了水,還是水。


  頭頂上方的天幕陰沉得可怕,更壓抑得可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塌下來似的。


  低空盤旋著很多代表著不祥的烏鴉,烏鴉的眼睛漆黑得可怕,它們的叫聲落在人耳中,更是無端讓人顫栗。空氣之中無聲蔓延著一種叫做‘恐慌’的情緒。


  整個天幕之下除了咆哮不止的水聲,再無任何活物,生命似乎在這裏戛然而止了。


  原本的建築物已經被毀之殆盡,殘垣廢墟隨著大水浮浮沉沉,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出曾經的影子。


  可也正因為前後的強烈反差,讓視覺衝擊力越發明顯了。


  在影後王爺看來,這無疑是洪水肆虐之後的城市,也是被人遺棄的所在,更是居民們不得不逃離,曾經摯愛萬分的故土。


  此刻,某王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俊臉神情很是憂傷,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最後的‘見證人’了。


  除了水聲,蒼穹下的一切都是死寂的,呈現在影後王爺麵前的更像是一個籠罩著黑暗,陰森,摻雜著絕望氣息的黑白電影。


  而電影的核心內容就是……死亡。


  對於死亡,人類都是持回避跟抗拒的態度的,可人終究難逃一死,好吧,確切說來,應該是所有生物的壽命都會有終結的那一日。


  所以死亡於萬物來說永遠是一個無法逃避的話題。


  但唯有‘直麵死亡’的時候,當事人才能直觀地了解到自己的心境。


  因此當影後王爺突然來到一個被洪水‘侵#@占’的城市,而且周圍除了烏鴉,隻剩自己一個不知道究竟還能不能算是活人的人時,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說死亡是可怕的,那麽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周圍沒有任何‘小夥伴’。自己成為了天地間唯一的‘幸存者’。


  這種‘幸存’跟幸運可沒有任何關係,因為絕望會跟藤蔓似的瘋狂蔓延……


  人終究還是群居性的物種,如果整個天地荒涼得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那時候或許也是生不如死吧。


  活著,隻有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那種感覺不更像是被種族給拋棄了嗎?

  此刻,影後王爺內心痛苦得無法自已,腦海裏甚至閃現出各種……自@殺的念頭。


  原來人真的是可以被……絕望逼瘋的。


  影後王爺甚至希望他出現的時候,洪水剛剛發生,至少那時候他還能看到驚慌失措的人群,盡管渲染開來的還是絕望的情緒,可至少他不會是那個被全世界遺忘的可憐人。


  他寧願自己跟著那些人一起逃命,也強過當一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更重要的是,他從來都不想當最後那個看似幸運實則不幸的‘幸存者’。


  滿目的洪水讓影後王爺甚至不免懷疑,他眼前流逝的究竟是生命,還是時間,亦或是可憐又可悲的自己……


  某王一直沉浸在悲傷又悲觀的情緒中,渾身上下都被死氣縈繞,朝氣似乎已經完全‘拋棄’他了。


  就在影後王爺覺得自己最終也會死在這場讓他分辨不出真假虛實的荒涼場景之中時,明顯有人在拍打他的臉,而且所用的力度還不小,痛感清楚分明地傳遞給影後王爺,不過瞬間功夫,眼前那悲涼壓抑的場景就神奇地消失了,腦海鈍痛襲來,某王眼前一黑,意識也跟著昏昏沉沉。


  時間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後來影後王爺聽到有人在他耳邊不斷地跟他說著什麽,掙紮了好久之後,他猛地睜開眼睛,頭頂上方還是那個古香古色的幔帳。


  影後王爺的視線落在虛空,目光有些空洞,一副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的迷茫樣。


  “尊逸王。”突然某王聽到一道刻意壓低的清冷嗓音。


  起初,影後王爺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漸漸地,他的眼神恢複了清明,腦海裏如幻燈片似的,一幀一幀的畫麵快速地出現,又快速地消失。


  某王這才想起自己又回到了杯具開始的地方。


  影後王爺眉心皺得死緊,薄唇也快抿成一條直線了,很顯然,再度回到萬惡的舊#社會,括弧也就是璿璣國,還是讓影後王爺內心很煩躁。


  某王將內心的無聲彈幕給關閉,而後順著聲音的來源瞥去,一個身著一襲黑色夜行服,衣擺繡有金色不知名暗紋,身材頎長,麵如冠玉,氣質出塵的冷峻男子此刻就站在距影後王爺三步之遙的地方,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床榻上,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的王。


  來人目光裏帶著明顯的審視之意,在喚了影後王爺名號之後,就閉口不言了,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因看到自己而表情變幻如調色盤的王。


  盡管影後王爺‘初醒’,但隻消一眼,某王就能通過自己如今所置身房間的特征分辨出自己究竟是在哪裏。


  這裏顯然就是廉州首富劉雲彪的府邸,自己曾死乞白賴非要讓禮部侍郎夫人劉桂香帶著他回劉府暫住。這間豪華客房可是為了迎接他,後來專門依照他的喜好設計的。


  滿屋子俗不可耐的金器,無不彰顯著土豪的品味跟特色。


  影後王爺要是還認不出來,他那雙眼睛可能真的就是擺設了。


  但這會兒,影後王爺心裏卻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奶奶滴熊,誰特麽能夠給他解釋一哈,為毛他又回到了劉府,為毛他會直接出現在廉州?

  按照以往那凶殘得令人發指的規律來看,他難道不應該直接‘空降’在天啟十六年嗎?不是隻剩下最後一個‘副本’待刷了嗎?

  可如今這‘脫軌’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啊草?


  更讓影後王爺接受無能的是,為何醫聖君柏寒夜半三更會出現在自己麵前?這貨不應該這麽快‘上線’啊,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影後王爺快要瘋了,眼前‘不合常理’的一切一度讓某王很想去死上一死。他真心覺得自己‘著陸’的方式很不對。


  更讓某王崩潰的是,目之所及都沒有看到自家經紀人連亦修的影子。


  所以說……他難道還將自己的‘保命符’給玩脫了嗎?


  影後王爺快要被彈幕給淹沒,他那生無可戀的表情直觀地呈現在醫聖君柏寒麵前。


  君柏寒越看越覺得麵前的王古怪,最終還是君柏寒打破了房間中那越發詭異的氣氛。


  “尊逸王,你沒事吧?”


  作為醫者,君柏寒總算有了一絲絲醫者的覺悟,總算知道關心……病人了。


  在君柏寒眼裏,如今的影後王爺看起來真的挺像深受刺激的病人。


  君柏寒的出聲打斷了影後王爺的走神,某王閉上雙眸,深呼吸了兩三次,竭盡全力平複自己那萬分操蛋的心情,待再度睜開的時候,影後王爺已經冷靜了不少。


  不過,某王還是躺在床上沒動,畢竟這會兒他還需要先適應下這具軀#@殼。


  在君柏寒的詭異打量中,影後王爺總算開了金口,“你怎麽來了?”


  蘇君琰話音一落,君柏寒就用一副如同瞅著智障的眼神瞅著他,而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不是王爺你讓在下來此地見你的嗎?”


  說話間,君柏寒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個類似信箋的玩意兒,直接遞給了還好意思躺著的王。


  君柏寒的話讓影後王爺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某王也是一頭霧水,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秘密聯絡過君柏寒了。


  不過某王還是沒有任何遲疑,第一時間就從君柏寒手中接過了信箋。


  彼時,蘇君琰覺得自己身體的不適已經大大緩解了,所以他便撐著手肘緩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背靠著床頭,姿勢慵懶地坐著,蘇君琰將信箋抖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當影後王爺看信的時候,君柏寒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某王身上。


  這會兒,君柏寒內心也各種狐疑。


  方才君柏寒進入蘇君琰臥房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說,尊逸王的武功已經很高了,警惕性自是不必提,可從自己靠近到進入,房間裏麵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等君柏寒進入臥房,看到床榻上的王滿頭滿臉的汗,眉頭深鎖,臉色蒼白如鬼魅的時候,君柏寒心裏當即就咯噔了一下。


  君柏寒先是機警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可疑的盯梢人,他這才快速地給某王檢查了一遍。


  君柏寒也擔心有人故意設計圈套,如果尊逸王在自己麵前詭異地薨了,誰知道之後會不會給他帶來任何莫須有的‘指控’呢?


  所以君柏寒在替某王檢查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若是情況不對,他會立刻腳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不過,後來君柏寒發現某王身體並無大礙,可能隻是被……魘住了罷了。


  其實這次君柏寒接到蘇君琰那威脅力十足的請帖時,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盡管君柏寒不是很想放下手頭正在進行的事,直奔廉州而來,但權衡一番利弊之後,君柏寒還是選擇了動身。


  對於近來圍繞著尊逸王展開的輿論,走南闖北的醫聖也聽了不少,不過作為醫癡,君柏寒對尊逸王的變化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他自然不會過多地關注。


  但隨即他卻收到了來自尊逸王的親筆信,君柏寒心生疑惑的同時,反倒對某王升起了一絲絲好奇,這就是為什麽,此刻君柏寒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信箋上其實不過寥寥數句,而且字跡也是影後王爺很是熟悉的,某王心裏很清楚,君柏寒所提供的信的確是出自他之手,並非別人可以模仿的。


  但這會兒,影後王爺大感懵逼的是,在他已有的記憶之中,明明他第一次勾#搭,啊呸,不是勾#@搭好嗎?明明自己跟君柏寒的交集是始於天啟七年,怎麽這次隨著他的‘再度回歸’,君柏寒上線的時間也跟著提前了呢?

  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麽聯係?影後王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某王目光略顯呆滯,明顯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如今的詭異情況了。


  “現在是天啟幾年?”


  良久的沉默過後,影後王爺捏著信箋,扭頭追問了一個讓君柏寒有些目瞪口呆的問題。


  作為璿璣國聲名赫赫的王,豈會不知道年份,這是君柏寒怔楞的首要原因。


  見君柏寒隻是古怪地看著自己,卻不開口,影後王爺也有些耐心告罄了,他眉頭狠狠一擰,一臉不耐煩,語調也跟著微微拔高了。


  “究竟是天啟幾年?”


  君柏寒總算回過神來,他黑眸幽幽地看著半坐在床榻上的王,而後語調低沉道,“天啟六年。”


  聞言,影後王爺先是鬆了一口氣,俊臉表情有些舒緩,不過很快,他麵色又跟著凝重了幾分,不知道又被什麽困擾了。


  某王欣慰的是,還好君柏寒回答的是天啟六年,而不是別的年份,不然的話,影後王爺真的也會神經錯亂。


  如果是天啟六年,最起碼之前的某些‘經曆’還是有參考價值的。


  可既然是天啟六年,為什麽君柏寒會提前半年多出現在自己麵前呢?


  難道因為自己跟原主尊逸王的緣故,時間線再度受到了影響,所以劇情又有了新的‘分支’了嗎?

  可如果又不小心點開了支線模式,那麽豈不是意味著接下來就是一個全新的‘天啟六年’在前麵等著自己?故事的發展是不是又完全脫離了掌控?

  影後王爺覺得自己又再一次站在了一個讓他毫無頭緒的交叉路口,究竟是該左轉,還是直走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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