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奇怪的女司機
酒店大廳布局得奔放且大氣,一進門就給人一種豪華舒適、至尊至貴的體驗,真不愧是緣城最豪華的酒店。
邵振他們走進酒店后,少將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自言自語的喃喃嘀咕道:「奇怪了,這男的全身散發著一層非常深厚的內力護體,要是我剛才稍微慢一點點,肯定失手。」
「我看這個男子不簡單,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邵振言語顯得有些焦慮的的道了一句,跨進電梯。
少將一把扶在電梯門上沖了進去,迫不及待的問:「啊!不至於吧?再說現在緣城市政府迫於群眾的議論壓力暫且給你三天期限的時間回天城自首,如果去別的地方那可不一定了。」
「我又沒說馬上離開緣城!」邵振劍眉緊蹙,思緒被那神秘的快遞男子牽繞著還沒有走出來,總覺得男子來的目的可能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果然,正當邵振躊躇疑雲之際,一條簡訊炸開了邵振的手機。
邵振彷彿有種不安的預感,忐忑的拿起手機迅速掃了一眼,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因為他的手機收到的簡訊正是剛才送快遞的人發的一條信息:「邵警官,有個人想見你,晚上八點軒逸閣,不見不散,對了,記得帶上那個小孩,因為他媽媽想見他,親的。」
「嘀。」
電梯的門打開了,然而邵振還站在電梯里一動不動,他對那個人沒興趣,但他卻不得不去見,因為小寶。他曾許諾過一定要幫小寶找到他的媽媽,可他沒想到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邵警官,你行不行?怎麼一個麻雀男就把你嚇得魂不守舍的。」少將有些不耐煩瞥了眼邵振。
邵振暗嘆口氣,闊步走了出來,他當然不是被那個男子嚇到,他是擔心這樣的場面帶小寶去見他媽媽,他真的無法預知會是怎樣的結局,還有那個想要見他的人,又會是誰?
自從聽到大偉的那則消息,到突然冒出的快遞員,接二連三的襲擊得他都失去了方向。現在李世榮的死如果另有原因,如果不是那個計程車司機?那麼,會不會跟送快遞的這個人有關,為什麼非得用過敏的方法使其過敏窒息而死,還在現場故意留下線索?
邵振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了,就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大的滔天巨浪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還有高樓大廈擋著,邵振沒有再繼續往下想,尋思間已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住的是豪華客房,配置得有豪華的布藝、傢具和設施,整個房間以濃重而不失活潑的色調襯托得房間雅緻之際,從鏡、畫、光、飾、掛、陳、色、等近似自然的優美線條,可謂匠心獨具,金雕玉砌。
邵振和小寶住一個房間,儘管環境如此奢靡,邵振對其似乎並不是很感冒,或者他根本無心去享受。
邵振走到床邊頓了下,往床上就是一躺,重重的倒了下去,雙手枕著後腦勺凝視著天花板,嘆道:「小寶,晚上你就要見到自己的媽媽了,你想跟她說些什麼呢?」
小寶踮起腳尖將小身子往床上縮了縮坐下來,轉眼看向邵振,面無驚喜的道:「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媽媽么?難道一個問題就沒有想問她的?」邵振聽著不禁有些心酸 ,他也是孤兒,從小就被雙親遺棄,就連他的養父養母和全村的村民也都被仇人殺害,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他何嘗不再想著如果有一天也能見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也想問問為什麼當初要拋棄他?貧窮?饑寒?還是自有苦衷?
小寶沒有回答,只是獃獃的低下頭去,好像在沉思著什麼?又好像在故意避免這個問題。
邵振沒聽到小寶的聲音,好奇的轉過頭來瞅了一眼,又問:「怎麼了?小子?」
「沒有,我就想問問,她們當初為什麼要拋下小寶?」這個問題問到了邵振的心裡,他和小寶的命運殊途同歸,都是被拋棄的棄兒,千百個哀怨,也不過想要一個回答,為什麼會被拋棄?
邵振沒有再問,他不想再刺激這個本已可憐的孩子,都快見到自己的媽媽了,應該高興才對,是邵振把這話題引得太深沉了。
這時邵振才想起剛才的那張卡,此刻還握在自己的掌心,旋即抬首看了一眼,臉上浮起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如此落迫的地步,血海深仇未報,卻變成了亡命天涯的罪徒。
時間一點一點的從指縫間滲透,烈陽的光線漸強漸弱,慢慢的已變得暈紅,緊接著便隱沒在了遙遠的地平線。而辰星,陸續隱隱的閃閃登場,正式宣布黑夜的來臨。
邵振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去奔赴這場危機四伏的約會,但冥冥中直覺在告訴他,不,應該是那個人的眼神在告訴他,他並沒有在撒謊。而他,從來沒有慫過,為了承諾,刀山火海又如何。
夜色幽柔,天空縷縷濃雲不斷的飄過緣城的上空,忽隱忽現的星斗,顯得格外的神秘,本已鑲嵌在這黛色的夜幕上,再次被陣陣瀰漫的烏雲迷障得像似沾滿了霜花,周身散發著的冷光,冰冷的從漆黑的雲縫隙間射出而俯視著大地。
街道上傍晚十分,涼風肆起,但路邊依然顯得十分熱鬧,人來人往,邵振他們四人腳步輕急的正趕往緣城的一家餐廳軒逸閣。
縱使夜色幽暗迷離,邵振他們已經儘力低調的戴上口罩,但還是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尼瑪,這大晚上的四個人還戴著一副口罩,不是搶劫銀行就是劫匪,不引起別人注意才怪。
於是,他們很快又陷入了人群的重重包圍之中。
最後無奈之下只好半路「劫」下了一輛小轎車,趕往軒逸閣。
待邵振上車后,才發現,原來開車的是一位美女,表情似乎格外孤傲,也不說話,也不問,就只是開車。
坐在後排的少將本能的就瞄到了這位美女,探了探身子試圖去看清這位美女司機的全貌,不用說,以少將閱女無數的本領,從這位女司機的側臉,他已經在自己的大腦中約莫的畫出了這位美女的大體輪廓,甚是懊悔著當時上車為什麼就沒坐前面呢?
邵振暗思忖此女並不簡單,車上突然闖上三個男子,竟然還能如此熟視無睹的開自己車,不由有些驚訝,但他依然沒問,而是淡淡的說道:「美女,不好意思搭個順風車,麻煩載我們去下軒逸閣,謝謝。」
「這條路去的就是軒逸閣。」美女司機的視線依然集中在前方路線,沒有去看邵振他們的反應,似乎也不屑一看似的。
與後座上少將和可巴的大驚失色相比,邵振雖是驚訝,但還是表現得出奇的話出一個淡淡的字眼:「哦!」
美女司機似乎很了解邵振,但他沒想到邵振竟然能如此冷靜,最後還是勾起了她的好奇,諂笑道:「呵呵,邵警官就不問問為什麼嗎?」
「問和不問你都要帶我們去軒逸閣,有區別嗎?」邵振臉色極其淡然,沉著冷靜,不過心底已經在微微涌動,看來今晚的這局擺得有點大了。
越是邵振這般無謂,越讓這位美女司機感覺挫敗感,心想著不多看一眼自己也就算了,就連態度也如此輕淡,於是猛地踩下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氣道:「喂,久聞邵隊長鐵血柔情,這鐵血我倒是見識到了,可柔情呢?」
邵振苦笑,沒想到自己在別人眼中還有柔情這一面,頗為難得,他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隨後便直直的靠在了車座上,不再說話。
顯然這位美女司機並不是很明白邵振的意思,她討厭說半句話的人,邵振竟然連半句話都不說,氣得牙癢,卻又拿邵振沒辦法。
「哎,沒想到這傢伙,還是一個痴情的漢子啊,現在心裡裝著的還是陳昕霓?哎……真是搞不懂這些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少將在心底大嘆一番后,調侃的接過美女司機的話,搭訕的口氣問:「嗨,美女,我叫少將,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美女司機見邵振如此冰冷,突然從後座冒出一個熱情的小帥哥,為解一時尷尬,強擠了一個笑容對少將道:「呵呵,原來你就是少將啊?看來我這車今天拉得還真是貴賓呢。」
「操,我特么就這麼沒存在感么?」美女司機雖然言語中帶著褒義,但太不吧自己放在眼裡了,這話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道:「呵呵,美女真是好眼光,看這麼久才認出來來。」
「不好意思,上車我就沒注意到你,實在是抱歉。」美女司機這話一出,更是氣得少將差點吐血。
可巴不忍將臉邁向一旁的車窗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朦朧的玻璃上,可以隱約看見可巴齜牙咧嘴的笑容。
「哈、哈、哈……」少將連笑都在打結,欲攻無詞,平常那種吟詩作賦的雅興被這位美女司機一掃而盡,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這麼咽下。於是嬉笑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惺惺道:「哎,美女真會說話,可惜不過是一匹金馬。」
美女司機俏媚一怔,終於還是回過了頭,瞪著眼睛問少將:「什麼是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