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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一戰成名

  在張蒙愣愣的收回目光之時,正好和邵振對撞上,他從邵振這隻冰冷的眫子中看到那股極寒的冷意,令他突然間遍體生寒。他從沒見過世間竟會有如此仇恨的一隻眼睛,似乎在森寒冷血的告訴張蒙,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幸而邵振的這隻窮凶極惡的眼中除了冰冷,倒也沒什麼,亦或是深邃得張蒙根本無法觸底,既然邵振如此說,對他也沒什麼敵意,不過倒讓張蒙一時身處進退兩難之地。 

  邵振並沒有再去看張蒙,只是對身旁的火狐深瞪一眼,火狐便立馬明了邵振的意思,來了興緻,猝然起身奔向教堂方向,騰空跳起,躍至濃墨般的夜空,噴出一口極烈的火焰燒向教堂。 

  就一眨眼的功夫,在場的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見到從空中陡然射出一道赤焰烈火,整棟教堂立時燃起熊熊烈火。似要燒盡這裡的一切罪孽,燒掉所有女子悲痛的記憶,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可是,那些往昔歷歷在目的疼痛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真的能燒掉嗎? 

  華西山莊的上空被熊熊烈火映得通紅,火焰衝天,漆黑的夜空恍似飄浮著一潑血紅的流蘇,就連教堂前的邵振他們也照得滿臉暈紅。 

  「邵隊長,我這麼多兄弟在這看著,你還是給句話吧?我回局裡總得有個交代。」張蒙被這漫天火光嚇得怯生生的,但還是鼓起了勇氣對邵振正聲說道,他畢竟是個頭,總不能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裝慫。 

  邵振依然沉毅,他彷彿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遇到任何事,都表現得堅若磐石。 

  「回天城我自然會回去,不過就不勞警官費心了。」邵振聲音淡若如冰。 

  張蒙不敢相信的望著邵振,問:「邵隊長,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么?」邵振反問。 

  隨著邵振的這一問,空氣陡然變得異常凝重。 

  張蒙只覺腦袋都快炸開了花,望著眼前的熊熊火海,再想起剛才螞蚱被莫名其妙撕斷的雙腿,腦子裡一片凌亂,邵振的話,讓他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讓張蒙以及邵振為之愕然的一幕發生了。 

  一瞬間,教堂前的所有女子「唰唰唰」的齊齊跪下,並異口同聲的道:「警官,求您放過邵隊長吧!」 

  一雙雙凄美的眫子,真誠的凝視著張蒙,雖然這些落迫的女孩並不知邵振到底犯了何罪,但從她們執著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們相信邵振,相信這個冒死拯救她們的神秘男子。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張蒙雖然不免有些駭然,但他暗地實為高興,這下終於有了台下,他不敢動邵振,亦不能在自己兄弟面前丟了面子。 

  不過還沒等到張蒙開口說話,邵振就搶先對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道:「你們趕快起來吧,這份恩情太重了,邵振承受不起。」 

  邵振見眾女子依然沒有動靜,再次開口說道:「你們這樣跪著,是真的將我當成罪犯嗎?」邵振不想欠別人人情,亦不想讓這些女子為他下跪求情,這樣顯得他太十分無能,所以他的話猶如不可抗拒的命令,不容置疑。 

  眾女子在聽到邵振的這番話后,方才面面相覷的陸續站了起來。她們的確是出於好心幫邵振求情,但邵振的話也不無道理,倘若邵振是清白的,她們這樣一跪,反而相當於承認了邵振的罪行。 

  張蒙以為邵振會接受這些女子的求情,他就好想辦法讓自己下台。可沒想到邵振態度如此強硬,讓他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上?還是不上?上可能會死,不上可能會被辭,我說邵振啊,你就不能給我留條後路么?」 

  就在張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逮捕邵振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勇氣,也足以給了他一個放棄的理由。 

  因為在這時,只見邵振隨手一招,像似在對教堂不遠的空氣揮了揮手,緊接著,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就發生了。 

  兩隻狐狸,恍若從另一個空間猛地一躍,憑空蹦了出來,一白一紅的圍在邵振身旁,威風凜凜。 

  然而,這也終於揭開了眾人心中的一個疙瘩,為什麼螞蚱的兩條腿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撕斷,原來就是這兩個小傢伙的節奏。還有這教堂瞬間莫名其妙的燃起熊熊大火,無疑跟這兩個小傢伙脫不了關係。 

  「尼瑪,原來你一直跟著我們啊?」旁邊早已瞠目結舌的少將不禁暗地倒吸了口涼氣,本能的與冰狸火狐保持著一段距離,他之所以淪落到今天如此狼狽的地步,全然都是敗這兩個小傢伙所賜,一看到冰狸火狐,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憤恨和恐懼。 

  邵振對這兩個小傢伙依然不冷不熱,他之所以招手讓他們現身,只是想告訴張蒙,他若想阻止自己的的離開,就只有一種結果。 

  「你們走吧,謝謝!」邵振深情的跟冰狸火狐對視了一眼,在心底淡淡的道。 

  冰狸火狐似乎能和邵振心裡感應一般,立時明了邵振的意思,於是發出幾聲低吟,在邵振周圍旋轉幾圈,像似在道別之意,隨後便突然消失了。 

  冰狸火狐的離去,並沒有將眾人的恐懼帶走,反而更是增添了更多的驚疑,無人再敢動憚,因為在他們心底依然認為,只要邵振還在,冰狸火狐就肯定還在周圍,只不過隱身了而已。 

  「少少少少……爺,你說這兩個小傢伙倒是走走走走……了沒有啊,我怎麼突然覺得在邵隊長身邊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感覺。」可巴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哪知道這兩個畜生的,你想知道自己問去。」少將見邵振已經走到自己身前,憤然的瞪著邵振,彷彿是邵振將他弄成今天這副樣子似的。 

  邵振沒有去注意少將的表情,只是徑直的走到少將身前,然後緩緩的抱起小寶,對少將淡淡的道了一句:「謝謝。」 

  「謝謝?」少將聽到這聲謝謝,在胸腔里自我嘲笑了兩聲,覺得異常的拗耳,這話很明顯就把自己當做外人一樣,頗為不爽。 

  眼看邵振在眾人駭然的視線中就快走遠,倏忽一提腿跟上去,大聲嚷道:「嘿,我說邵隊長,你這話到底幾個意思啊?」 

  「沒幾個意思!」邵振聲音清冷,步履深沉的繼續往前走。 

  邵振的這一句話頓時就讓一向善於言辭的少將不知如何往下接了,不過幸好他了解邵振的性格,所以也習慣了厚皮賴臉的不跟邵振去計較。 

  「少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從後面躡手躡腳跟上來的可巴,對少將輕聲問。 

  「這還用說,當然是繼續幫小寶找到他爸媽了,本少爺可是信守承諾之人。」少將得意洋洋的故意提高聲音,他就是想讓邵振聽見。 

  然而邵振並未在意,只是抱著小寶一步步向華西山莊的停車場走去,幽幽的月光下,邵振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孤單。寂寥的草坪上,影子被拉得格外的清瘦,離他約莫三尺左右距離之外,圍擁著一大群記者和看客,但都沒人敢靠近,只是連連跟著邵振移動後退,同時「啪啪啪」的拚命按著閃光燈。 

  望著漸行漸遠的人群,旁邊一個警員怔怔的將耳朵移到張蒙旁邊輕聲問道:「張隊,難道就這樣放他走了?」 

  「不然呢?」張蒙有些力不從心的回道,似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在嘲笑自己一般。 

  張蒙的話像一根骨刺鯁在了警員的喉嚨之處,欲答難言。 

  他也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幕,暗驚邵振根本就不可能是人,他是魔鬼,神一樣的魔鬼。 

  不過這張蒙心底也早已有數,因為他心底的一個計劃已經在油然而生。那就是,發動全力將今晚的新聞鬧大,最好是越大越好。 

  這樣一來,全國就知道了邵振的厲害,還有那兩隻怪獸,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作為一個平凡警察的能力範圍,怎麼可能將邵振擒拿歸案,縱使他有絕世武功,恐怕也只不過是那兩頭怪獸的口下之食。 

  因為一個鮮明的例子已擺在眼前。想到這裡,張蒙下意識的眺了一眼地上的螞蚱,心裡暗踱迷惘和無奈。 

  待邵振的身影在一群記者的簇擁下消失后,眾女子才收回自己依依不捨的目光。是邵振將她們從水深火熱中救起,當她們在面對光明時,竟一時無措的失去了方向。 

  人們總是在極力的掙扎著逃脫命運的束縛,但當真正的自由來臨時,卻又迷失在了自由的深淵,無路可走。 

  白日還豐華盛榮的華西山莊,一夜之間就變得蕭條如斯,全庄封鎖,往昔的崢嶸不復。 

  正義永遠將會戰勝邪惡,不管人世間的罪惡如何之多,要相信,總有一天,正義之使將會凌空而下,揮動正義的利劍,焚天弒塵。 

  翌日,各種報紙的封面似乎都不可或缺的有一個封面,那就是邵振一張醒目而刀削般立體的面容,堅毅而深邃的眼神,頻頻出現在緣城大街小巷。而在其身旁的則是少將、可巴和小寶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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