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少女誘花賊
邵振深吸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子,瞟了眼少將,輕聲道:「我剛關注了下緣城的最新新聞,最近這裡好像有兩件事比較引媒體關注,第一件是一群採花大盜頻繁糟蹋美貌少女,而這些女子相繼都神秘失蹤了,官方卻對之束手無策。第二件是國際刑警追查到在緣城隱藏著一個國跨國販賣嬰兒的地下組織,但是一直未查到其下落。」
「就採花大盜唄,我喜歡踩花,哈哈……」邵振剛說完,少將就饒有興緻的接過話茬,臉上同時還得意的意[淫]著某種幻想。
「好,那你就演花引花賊吧,然後我協助小寶將其抓獲,可巴負責跟蹤拍攝及絡推廣。」邵振見縫插針,成功將少將引上了套,不失時機的一口就吐出了自己早先預謀好的計劃。
少將一聽,頓時把嘴巴張得像似一把岔開90°角的圓規,幾乎被邵振當頭一棒打得他措手不及,半天才回過神來,驚訝的楞出一句:「什麼?花?我去,得了吧邵隊長,草還差不多!」
可巴看到少將無比詫異的表情,頓時彎下腰去捧腹大笑,雖然他極力的將笑聲壓制到了極點,但在如此靜謐的房間里還是顯得格外的觸耳可聞。
「嗯,你長那麼帥,扮女孩子一定很漂亮,我們這裡已經沒人勝任你這個角色了。」邵振頓時也不失風趣的誇獎了少將幾句。
原本怒氣平平的少將,經邵振這番一說,擱淺在心底的小小虛榮心瞬間無限膨脹,膨脹到幾乎差點將少將淹沒在他自己的小宇宙中。隨即爽快的答應了邵振,與之一合即拍。
深夜,緣城深巷上空,漫天繁星,璀璨之極。
絲絲涼風入扣,一位打扮妖艷的女子,身著一件淡紫色長裙妖嬈擺臀踱步前行。
邵振他們三人遠遠的藏匿在衚衕暗處,任憑深巷子中那位妖艷女子大幅度的搖擺扭動著性感的小電臀,像極了一條喝了雄黃酒的蛇精。
邵振雖然極度的想噁心嘔吐,但一想到採花大盜可能隨時都會出現的情景下,最終還是打消掉了這一念頭,硬撐著表現得極其淡定的樣子繼續潛伏著。
女子繼續扭步前行,他妖嬈的步法,似乎每一步都在模仿邁克傑克遜太空舞步般形進實退,卻又好似每一步都在原地徘徊不前。
這時可巴終於忍不住了,湊近嘴邊的耳麥低聲問道:「少爺,你裝逼裝夠了沒,走啊,這樣也太假了吧?靠,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女子的耳朵里傳來一陣無比厭惡的窸窣聲音,他淺淺一笑,臉色扭曲但還是故作淡定不語。
不知從何處襲起一陣清風,輕輕拂過,女子額前的髮絲溫順飄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借著幽幽的月光,女子唇邊帶起一抹彎彎的弧度,美麗妖治中瀰漫著無盡的纏菲,順清風而延續的是他身上縈繞在深巷中的一縷縷薄荷氣息,令人不意沉醉。
這條幾百米的深巷子女子卻好似走了幾千年,快到三分之一處時,眼看就快到巷子盡頭了,女子突然做出讓邵振他們所有人都詫異的舉動。
女子輕輕的蹲了下來,竟然靠著牆就掩面嚶嚶的哭了起來。
已經拉了好長距離的邵振他們依然在最有優勢的位置處洞悉著這一切,周圍哪怕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邵振的神經緊張。
「咦……少爺這是打算幹嘛啊?」可巴輕聲的凝眉問道。
「前面再走不遠就出巷子了,我們一路從街上繞了一大圈走到這裡,採花大盜想必早已留意到了少將,這麼久都不現身,恐怕是已生疑心。」邵振臉色浮起一絲憂慮,看這樣子今晚恐怕得白忙活一場了。
「是啊,這花盜今晚死哪去了,少爺這樣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可巴有些心疼的道。
邵振抬頭看了看頭頂滿目繁星閃爍的星辰,缺了一個大口的月勾已經在慢慢的向夜空中的一邊開始傾斜。
「準備下撤吧,他今晚應該不會出現了。」邵振捂摸了下小寶圓圓的小腦袋,悵然若失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過去通知少爺。」可巴說著身子已經伏起,他們三人的身子一下暴露在明晃晃的月光之下。
而在同一時間,一個隱藏在屋頂高處的男子撇過一抹譏諷的奸笑,眼裡突然溢滿了憤怒,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像似在準備著時刻衝下巷子,將他們斬盡殺絕之態。
依在牆角惺惺哭泣的女子當然是少將所扮演,他因為太投入到自己的演技中,忘我的把自己已經當成那名被情傷透了的女子,所以忘乎了去聽耳麥里隱約傳來的可巴他們對話聲。
當可巴不出聲響的大步流星靠近少將之時,少將頓時暗喜,誤以為是採花大盜在向自己一步步逼近。於是少將霍地緊緊的攥緊了拳頭,聲音越哭越大,拳頭攥得越緊,可巴越靠越近。
正當可巴與少將就隔了半米不到的距離之時,可巴欣喜的準備開口大叫少將之時,少將始不及料的猛地起身,「嘩」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向可巴揮動去他手中早已攥得緊緊的拳頭。
「哎呀!」
可巴應拳不忍發出一聲慘叫,隨聲倒地,同時嘴裡吐出一顆牙齒。
「靠?怎麼是你啊?」少將立馬跳戲而出,認出可巴來,大聲驚道。
「草,一顆門牙又沒了。」可巴邊捂著嘴巴邊哎呦哎呦的發出陣陣哀吟。
邵振看情況不對,也拉著小寶向他們沖了過來,同時口裡大聲關切的問道:「嘿,怎麼了?」
少將有些內疚的連忙扶起可巴,意識到的確是自己錯了,出手還那麼重,此時看到坐在地上一臉無辜的可巴,一層又一層的內疚之感,從胸腔里翻湧襲來,令他覺得尷尬無比。
少將憐惜的問:「疼嗎?」
「疼!」可巴點點頭。可巴額頭間的髮絲碎碎的遮住了眼睛一角,在幽幽的月光下形成暗暗的發影,顯得楚楚可憐。
少將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可巴的臉龐上,微微半蹲下身子,深情的凝望著可巴。
在他無限心疼與內疚間翻江倒海過後,少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姿勢非常的極不和諧,如果從邵振和小寶的視覺側看去,宛若一位含情脈脈的少女,正在捂慰自己的男友。
不過少將立馬用了幾秒鐘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假裝很是見過世俗風情的樣子,鎮定的一把攬過可巴,將哀聲吟吟的可巴深深埋在自己的胸懷,同時輕輕的道:「對不起,可巴,少爺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嗖!」
從房頂上躍下一男子,聲音猖狂的戲謔道:「操,***有完沒完,老子真的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少將猛然清醒過來,目光同邵振一同掃視過去,只見幽幽的月光下站著一個身高一米七不到的男子,身材也可算魁梧健碩,只是因為隔得有點遠再加上光線的問題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是何人?為何半夜鬼鬼祟祟的隱於屋頂。」邵振嚴聲厲喝。
「我是何人?哈哈哈……在下正是你們想引誘的採花大盜花小賢,看來果然是一群傻逼。」男子聲音輕浮,譏諷都不帶一點客氣。
「媽的,這傻叉說話怎麼跟沒**似的。」少將咬咬牙站了起來。
於微微月風中,無人看見,邵振不言,眉目深凝,拳頭已經掄得死緊,像似要把手中的空氣捏得粉碎。
「我不喜歡和別人廢話,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清楚自己現身的代價。」邵振冷冷的道。
「哼!就憑你們幾個傻吊?又能耐我何?」男子輕蔑的漸漸走了過來,絲毫沒把邵振他們放在眼裡,因為他覺得這群傻逼連這樣的雕蟲小技都會使,真不敢想象能有何能耐。
「我擦嘞,這尼瑪什麼玩意?太囂張了吧?」少將大氣不服,平身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奇葩之人,目空一切,突然覺得自己曾經的行跡與其相比可謂有些許甘拜下風的趨勢。
「在街上扮得像個人妖似的也就算了,大晚上的還跑來這深巷子扭腰擺臀的,你他媽見過哪個女的是閑得蛋疼沒事想找人幹麼?忒么這明擺著就是赤[裸]裸的侮辱我智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男子振聲張語的已經走近邵振他們,對邵振他們一頓劈頭蓋臉的語[淫]后還不解恨。
花小賢的話對邵振的確是一針見血,他說的的確沒錯,邵振這樣一想,覺得自己的確挺傻逼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傻逼的辦法,而且還從頭到尾配合少將演得像真的一樣。
這讓邵振作為一個警察,而且還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一時間突然有點想挖個地窖鑽下去的衝動,太丟警面了。
邵振心裡雖然被花小賢說到痛處,他們的這一舉措也的確是有點逼格做作,不過話說回來,目的就是要引出這個採花大盜,竟然現在他出套了,自然就不會再讓這個花賊有機可逃。
如果再讓花小賢逃脫,恐怕邵振今晚真的是得徹夜難眠了,出緣城都不敢說自己是天城刑偵大隊隊長,當然,他現在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