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小把戲
可事實上,事總與願違,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偏偏靈在了少將自己身上。
前台小姐登記了霍曦婷的身份證后,順手遞給了霍曦婷一張門禁卡和鑰匙。
隨即邵振便跟著滿面溫情的霍曦婷以及得意洋洋的聶顏汐拎著今天收颳了一天的戰績無奈的走進電梯了。
邵振始終沉毅的臉色,彷彿是在對少將深深的諷刺,至少少將心裡這麼認為。
寬宏的大廳里豁然就留下了少將和可巴兩人孤零零的站在前台處,像似被父母丟棄的小孩樣,臉上洋溢著無盡的失落,悵然若失。
少將依然沒有緩過神來,他一想到邵振今晚即將和兩位絕艷美女同處一室,甚至極有可能睡在一張床上,心裡頓時躥起濃濃的怒氣,但氣又不知發哪,於是瞅了眼可巴,狠狠道:「還楞在這幹嘛?開兩間房。」
「少爺,我想跟你一間!」可巴著實天真的被剛才前台小姐的話嚇住了,要是晚上突然闖進一個女[色]魔,他留守了大半輩子的貞潔可就沒了,比起這個,他雖有一萬個不願意跟少將同處一室,但他還是覺得少將比起那些女漢子更靠譜些,畢竟已經一起逃亡了這麼多年。
「你少做夢了,想都不要想。」少將眼一橫,瞪著可巴大怒道,絲毫不留餘地。
「哦……」少將突然間出奇的逕自轉過身子,同時愣愣道:「好吧,那少爺你自己登記吧!」遂地從兜里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前台小姐,不再看少將。
「什麼,自己登記?你明知道本少爺從來不帶身份證的?」少將此時此刻兩眼就快火冒金星,但就在那股熟悉的劇痛即快如狂潮般湧起的一瞬間,少將終於還是笑了,而且笑得那麼釋然、燦爛。
「哦……」可巴欲走,步子都還沒邁開就被少將一把拉住,「你有種……」旋即無奈的轉過陰沉的臉對前台小姐強笑道:「美女,一間雙人房吧。」
於是,原本清冷的大廳,在一分鐘后,突然響起了少將哈哈大笑的聲音,笑聲格外的彆扭刺耳,只有可巴知道,少將並不是在笑,他是在怒,那種怒火填胸的怒。
所以當前台小姐對他倆投來驚疑的目光之時,可巴卻不以為然的表現得格外從容。
怔得大堂前台的兩位小姐滿臉霧水,直到少將他倆消失在電梯的那一刻,都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位收銀的前台小姐迷惘的撓了撓腦袋,愣愣的抽出褲兜里的幾百塊錢瞟了一眼,暗自嘀咕著:「這位少先生怎麼感覺怪怪的,剛才那位聶小姐不是他女朋友嗎?讓我按照他說的故事嚇嚇他們,怎麼嚇得連自己的女朋友也跟別的男人跑了?」
前台收銀小姐收起了錢,無謂的聳聳肩,也不再去多想,因為邵振給她的第一眼雖然嚴肅冷峻,卻渾身都給人充滿了一種信任感。如果是她聽到這樣的話,她也肯定會選擇邵振,她也說不上為什麼,可能就是多看了邵振的左眼一眼的緣故吧!
當然,如果前台收銀小姐剛才的一番私語,若是被少將聽到,尤其那句自己的女朋友嚇得都跟別的男人跑了,估計得氣得半死。
星夜迷辰,緣城的天空中懸挂著的一輪殘月,源源不斷的發出冷漠的光輝,把緣城照得像一座悲慘的影視城。明明只是過了短短的一天,對少將來說,卻是出奇的漫長,宛若過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故而,最長、最痛的夜,正在鋪天蓋地的向他壓來。
出乎少將的意料之外,這一整晚邵振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他自己拉了一整晚的肚子,為此可巴整晚上都沒睡得個好覺,每次少將剛躺下時,可巴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在數羊,1隻羊2隻羊3隻羊……
當他還沒數到差不多30的時候,少將立馬又一把掀起被子直奔廁所而去,同時口裡無力的甩出一句:「oh,shit 。」
緊接在少將聲音後面的,更是可巴無辜而懊悔的一句嘆息。
反觀邵振這邊,他們的房間里是一間舒適恬人的雙人床,環境典雅清逸,牆上鑲嵌著青花瓷秀的護牆板,玫瑰花窗,這根本一點都不像晚上隨時可能會闖進一個男子的地方。
為此聶顏汐黯然對剛才前台小姐的話一直耿耿於懷,之前她也曾跟聶問來過緣城,雖然只在這裡留宿過一次,但也沒聽說過類似的情況啊?
當然,這想法只在她腦中一閃而過,能和邵振這樣的大帥哥同處一室,作為一名正值花季的痴情小女生,身心如含蕾飽和欲待放的少女,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對邵振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相信邵振也不會對她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當邵振進浴室洗漱的時候,浴室里隨之響起了「嘩嘩嘩」的流水聲,讓整個房間多了另外一種情調。
聶顏汐感到有些無聊,突然心生一計,一個邪惡的想法在她小心臟里黯然滋長。她悄悄的將嘴巴湊到正在專心看電視的霍曦婷耳邊私語道:「曦婷,這一天逛得好沒勁,要不要玩點什麼呢?」
「玩什麼啊?」霍曦婷不解的轉過頭,睜大眼睛盯著聶顏汐問。
聶顏汐偏頭看了看浴室,浴室的四壁是那種經過特殊處理過的毛玻璃,昏黃的燈光折射下,不斷晃動著邵振若隱若現的身影,聶顏汐壓低聲音壞笑道:「邵大哥整天總是冷冰冰的樣子,整個人神秘兮兮的,你說他和別的男人一樣么?」
「什麼啊?」霍曦婷聽得雲里來霧裡去的,蹙了下眉頭,又問。
聶顏汐陰笑的用手擋在霍曦婷耳邊,帶著幾分羞澀的小聲說:「今天我們不是一起買了兩件最新款的性感小睡衣嗎?要不要穿來逗下邵大哥,我就不信了他沒一點反應!」聶顏汐說完,便沉沁在自己一臉陰險的計謀中,得意的諂笑。
「啊!這樣不太好吧?」霍曦婷有些難為情,她沒聶顏汐這麼調皮,要讓她在一個男人面前穿成這樣,的確需要很大的說服力。
「有什麼不好啊?別嘛,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邵大哥是什麼反應嗎?」聶顏汐好奇的望著霍曦婷,眼睛里瀰漫著慢慢的詭異,見霍曦婷搖擺不定,聶顏汐推搡了下霍曦婷,慫恿說:「曦婷,你放心,要是他敢亂來,我們就大叫,到時候整棟樓的人衝進來,那他可就慘了,哈哈哈……」聶顏汐不由輕輕的壞笑起來,笑聲讓人聽之不禁脊背發麻。
「可是……」
「哎呀,哪有那麼多可是啊,我問你還是不是女人?又不是讓你裸著。」聶顏汐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說得好像自己很坦蕩的樣子,一點也不害怕,同時已從旁邊的袋子里拿出了今天剛買的兩件超薄夏日睡衣裙在霍曦婷眼前晃了晃,心裡打著她的小算盤,就不信邵振會坐懷不亂,沒一點反應。
一想著冷冰冰的邵振等下欲罷不能的樣子,聶顏汐的心裡就偷著樂得不行。
隨著浴室的水聲嘩然而止,沒一會後,邵振出來時,因漏拿了睡衣上衣,又不好叫她們送去,只好穿著一條齊膝的短褲出來。
原本打算誘惑邵振的聶顏汐不忍被邵振的身材看得兩眼發直,從小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光]著上半身。
邵振濕濕的頭髮,凌凌亂亂的搭在額頭上,若隱若現的六塊小腹肌排列在下腹,臂肌緊湊而不亂,稜角突兀的胸肌更是把他那張俊秀的臉龐襯托得如此的黯然**。
聶顏汐不知覺中,咽了咽口水,春心蕩漾的她,身體竟有了些怪怪的反應,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的身體激起了體內的荷爾蒙,致使她有些坐立不安。
她某些地方不知覺中已經濕濕的,一時間聶顏汐臉蛋唰的變得緋紅,「天吶,我是怎麼了,該死,該死、不能亂想。」聶顏汐馬上收回自己貪婪的目光,不敢再去看邵振,她渾身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或者說某個地方已不爭氣的泛濫成災,尷尬得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霍曦婷也好不到哪去,她雖比聶顏汐大兩歲,但她顯然比聶顏汐保守多了,在她14歲那年,爸媽出海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從此她就過著與爺爺相依為命的日子。
邵振,亦是她這一生中第一個感覺得想依靠的男人,此刻她都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臟在奮力搏動的「咚咚」聲。
邵振歪著頭看著她倆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神情有些彆扭,還以為是自己出來時忘了穿褲子,迅速低頭檢視,見一切ok才鬆了口氣,差點嚇出一生冷汗。
「咦……」霍曦婷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緊湊起來,慌忙收回自己迥異的目光,不敢多想,隨手拿起睡衣就低頭衝進浴室,走過邵振的身旁時始終不敢抬頭再多看他一眼。
聶顏汐回過神時才發現霍曦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了浴室,趕緊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跑,像只受驚的玉兔,差點跌進邵振的懷裡。
邵振又用毛巾撓了撓後腦勺,不明所以的覺得霍曦婷和聶顏汐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除了和陳昕霓在一起住的時間多,接觸的時間也不用多說,就再也沒和其他的女人有過什麼交集,他可不像少將那樣,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花心思去了解女人這種獨特而神奇的動物身上。
邵振也沒去多想,反正女人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嬌弱的怪獸,想不透也罷。
他用毛巾擦拭了下自己的頭髮,沒想到自己的頭髮這個月以來張得出奇的快,已儼然像極了一個古惑仔。
邵振心事重重的披上睡衣,輕嘆了口氣,將所有心事都丟在腦後,自顧自的看起電視來,他沒有看新聞,因為他不想破壞這麼美好的氣氛,所謂的美好只不過是不想讓霍曦婷他們擔心罷了。
邵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浴室,見兩個模糊的人影不時的在湊近交流著什麼,因為隔音的關係,邵振聽不太清楚,不過他也沒多大興趣,又回頭百般無聊的將視線集中在無聊的偶像電視劇上。
時間彷彿就像沙漏,一滴一滴的漏掉所有的迷惘,放空所有沉重,只等著迎接新的開始,再一次重複著無聊的旅程,雖然人們千方百計的想讓時間節奏更快點,但每次都無濟於事,在時間的跑道上垂死掙扎。
經過了一小段漫長的無聊后,正當邵振快被這狗血的偶像劇情看得快睡著時,浴室的門突然「嘎」的一聲被打開了。
屋子裡突然多了另外一種聲響,這才讓邵振稍微打起點精神來,眯了眯眼看去,作為一位名副其實的男性,他不得不否認此時此刻,他的心跳不小心亂了節奏,兩眼發直的盯著這兩位世間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