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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真假韓太妃

  軒轅恪霓本在習武場帶領弟子們進行每日的操練,突然聽到奴仆小跑著到處喊‘閻師兄大回來了’,軒轅恪霓手中的劍差點掉在地上,不等她拔腿趕過去,習武場的弟子們全都炸跳起來,一窩蜂往山莊大門方向跑。


  軒轅恪霓反應遲了,跟著大家跑在後麵,還沒到山莊大門就見到了師兄閻絕末,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溫婉優雅的女子。


  軒轅恪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放慢速度迎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禮,喚道,“師兄,您回來了。”


  閻絕末是軒轅刕唯二的關門弟子之一,另一個便是軒轅恪霓。


  軒轅刕是個孤僻性子,不愛與人往來,更不願收徒,其兄時常說項讓他培育家族子弟,他一個都不要,卻最後收了閻絕末,整個軒轅家都生了怨氣,直到後來軒轅家有了軒轅恪霓這個小輩,軒轅刕覺得她天賦極好,又破例把她守衛關門弟子,軒轅家的怒氣這才偃旗息鼓。


  軒轅恪霓得軒轅刕退盜劍法的真傳,如今是軒轅門同輩子弟中最出色的,若不出意外,將來也會是軒轅門的下任掌門。


  弗諼淡淡地應了一聲,對軒轅恪霓並未表現出多少熱絡和熟悉。


  事實上他們也不是一輩人,他們雖都是軒轅刕的徒弟,但弗諼比她大了一輪不止,她剛開始習武時,弗諼已經出師離開了軒轅門。


  隻有偶爾回軒轅門看望師父,這對師兄妹才會簡短地見上一麵,認個臉熟而已。


  但看軒轅恪霓瞧弗諼的眼神便知,她對這個師兄可不止客套而已,憧憬之中還有小女兒的嬌羞。


  伏荏苒心中失笑,弗諼這張臉還真是招桃花,若不知他真是年紀還真要被他騙了。


  也對,她也是被騙的一個。


  “師父在哪兒,我去見見他。”


  弗諼隻是問她一句話,軒轅恪霓都不自覺紅了臉頰,羞赧地微微垂了垂眼瞼,輕聲細語地答道,“師父在後山山洞靜修,我帶您去。”


  “不必了,我想和師父單獨說說話。”


  說著就往後山去,不讓她跟著,卻把那個女孩帶著。


  軒轅恪霓看著兩人就要走,軒轅恪霓下意識喊住閻絕末,“師兄,還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您不會……成親了吧?”


  那心酸的語氣聽著可憐兮兮地,像是被拋棄的糟糠之妻一樣。


  “您許久沒見師父了,肯定有很多話想說,不辱讓我把這位姑娘帶去休息一會吧,畢竟是第一次來的客人,總不能失了軒轅門的禮數。”


  一句客人,是把她當成外人嗎,伏荏苒假裝沒懂軒轅恪霓話裏的小心機,主動道,“我陪他一起去見見師父,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一句話,把軒轅恪霓堵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醜媳婦……


  師兄真的成親了?

  弗諼多看軒轅恪霓一眼都沒有,拉著伏荏苒的手就走了,軒轅恪霓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眶含淚。


  軒轅門後山有個很大的天然山洞,裏麵很深,是軒轅門弟子們靜心修煉的好地方。


  軒轅刕在山洞裏打坐,聽見腳步聲也沒有睜開眼,隻以為是有弟子來給他送飯,但細聽腳步聲卻是兩人,一個聲音沉重顯然是個不會武的人,另一個則步伐輕盈,底子不俗。


  不是送飯的人。


  軒轅刕睜開眼想看是誰,一下對上弗諼那雙足以魅惑人心的丹鳳眼,平靜無波的臉上漾開一個淺淺的表情。


  “你怎麽回來了。”


  聲音略顯蒼老,但眸子清明,比年輕人更加透徹,整個人精神頭十足。


  弗諼眉毛一挑,“師父這是不歡迎我?”


  “多的是人歡迎你,多我一個不多。”


  弗諼回來,整個軒轅門都高興不已,消息肯定已經傳到掌門那了,掌門說不定正在來山洞的路上。


  “但隻有你是我師父,你若不歡迎我我以後不回來就是了。”


  軒轅刕笑看了他一眼,沒接話,目光投向了伏荏苒,表情卻漸漸變得深沉起來。


  “你是……流生的女兒?”


  伏荏苒禮貌地朝軒轅刕行了一禮,“見過軒轅師祖。”


  軒轅刕抬了抬手讓她起來,認真打量她的臉,短暫的驚訝已經消散,重新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模樣。


  “轉眼二十多年了,沒想到還能見到流生的女兒。”


  伏荏苒好奇道,“師祖認識我母親?”


  軒轅刕一臉高深莫測地笑起來,“當然認識,這小子還是流生送到我這來的。”


  伏荏苒看了看弗諼,又看了看軒轅刕,滿臉好奇。


  伏荏苒正想追問,山洞外又想起了腳步聲,來的人應該不少,腳步聲緊密雜亂,不一會掌門軒轅鴻便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中。


  伏荏苒看見那張臉的一瞬間就定在了那,嘴巴微張著,“你是……”


  弗諼率先和來人打了招呼,“掌門。”


  軒轅鴻衝弗諼點了點頭,臉色微紅看得出來來的很急,臉上充滿喜色。


  “何時來的西溟國,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有事找你就來了。”


  掌門有些驚訝,“找我?什麽事?”


  弗諼沒答,隻是把目光投向了伏荏苒,軒轅鴻像是這會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姑娘,好奇地多看了伏荏苒兩眼。


  “這位姑娘是?”


  伏荏苒朝軒轅鴻福了福身,鄭重地道,“我是替人來送信的。”


  軒轅鴻被她肅然的神情感染,也鄭重起來,“姑娘為何人送信?”


  伏荏苒張了張嘴,許久才吐出一個名字。


  “韓思思!”


  塵封的記憶被一個名字觸發機關,往昔的一幕幕閃現在腦海中,瞬間將腦海填滿。


  軒轅鴻無法保持冷靜,激動得快走兩步一下抓住伏荏苒的肩膀,“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思思?你有何目的!”


  伏荏苒被他抓得骨頭都要碎了一般,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弗諼不悅地一把將她從軒轅鴻的手中解救出來。


  “掌門就是這般對待我夫人的?”


  軒轅鴻恍惚了許久才在弗諼強烈的威壓下漸漸平靜下來。


  軒轅鴻雖是掌門,也算弗諼的長輩,但論起武功根本不及弗諼萬一,切弗諼向來高傲,才不將就那些所謂的輩分禮法,軒轅鴻在他那隻是個認識的人而已,此外再無其他。


  軒轅鴻拱手朝伏荏苒見了一禮,“是在下衝撞了,還請姑娘別計較。”


  伏荏苒揉了揉自己的肩,多打量了軒轅鴻幾眼。


  雖年齡已大,鬢間有了斑白,但五官硬挺,身量闊拔,看得出年輕時必然也是個氣宇軒昂地英俊男子。


  這人就是韓太妃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老情人,外貌上倒是有那個本錢。


  伏荏苒正想說話,軒轅刕突然開口道,“莫怪我兄長激動,隻不過突然聽到故人名字有些傷懷。隻是不知你說的替韓姑娘送信是什麽意思?”


  伏荏苒動了下眉毛,“能是什麽意思,字麵上的意思。她離世前給軒轅掌門留了封信,拖我一定要送到他手裏,就這麽簡單。”


  軒轅鴻又激動起來,隻不過控製著自己沒有再衝動,聲音有些沙啞地急問,“她怎麽可能把信托付給你,你才多大,不可能,不可能……”


  伏荏苒覺得他這話有些怪怪的,“怎麽不能,她待我極好,對我如同母親般慈善,我完成她的遺願有何不對。”


  “那你為何此時才來,為何!”


  軒轅鴻反倒質問起伏荏苒,伏荏苒張嘴欲辯解,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看他那痛苦的模樣想來也是沒能忘記韓太妃的,就當他傷心過度,不與他計較了。


  伏荏苒沒理他,從懷裏拿出韓太妃遺留的那封信就遞給了軒轅鴻。


  “韓太妃到死都沒有忘記你,一直懷念著你們曾經的過往。她還說過你是她唯一愛過的人,從不曾改變。”


  軒轅鴻接信時的手有些顫抖,可聽見她的話,拿信的動作卻突然僵住了,陡然抬起眼望向伏荏苒,眼底寫滿了茫然。


  “你方才說……韓太妃?”


  伏荏苒奇怪地應了一聲,“是啊,韓太妃。我還以為她逝世的消息會傳到西溟國,你原來還不知道。”


  軒轅鴻整個人都不對了,軒轅刕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怎麽是韓太妃,到底哪個菜式韓思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山洞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古怪起來,伏荏苒看兩位軒轅家的人都一副受驚地表情,心裏很好奇,但又不好詢問,隻能疑惑地看向弗諼。


  弗諼隻是沉默地站在一邊旁觀,並沒有打算說什麽。


  軒轅鴻在原地僵站了許久,突然顫抖地撕著信封,將裏麵的信攤開看起來,一雙曆經歲月的眸子卻漸漸蓄滿了淚水,痛苦地像個孩子,滾落下濕漉漉的淚珠。


  “怎麽會這樣?”


  他一把將信攥成團,手臂撐著身旁坑窪的洞壁才讓自己沒有倒下,低垂的腦袋下漸漸有股怨氣彌漫開來。


  軒轅刕道了一聲不好,起身快步走向他,掏出他掌心的信看起來,一副猜測被證實的表情,拍著軒轅鴻的肩膀勸道,“大哥,往事已矣,不可追。堅定心神,切莫亂了心智。”


  軒轅鴻雙拳已經攥成了拳頭,雙目如刀如冰,冰寒攝人。


  他一拳擊在洞壁上,擊碎滿地石塊,轉身便出了山洞。


  跟隨他而來的弟子們摸不清楚狀況,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該去追。


  軒轅刕出聲對為首的弟子道,“陽西,你悄聲跟著他,別讓他出事。其他人個子散了吧,讓他一個人靜靜。”


  陽西抱拳應聲,立馬追了出去,其餘弟子也都跟著離開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軒轅掌門為何這般激動?”


  軒轅刕長長地歎了一聲,問道,“韓太妃這些年過得如何?她是怎麽死的?”


  伏荏苒臉色沉鬱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帶著歉疚道,“韓太妃是為了救我,跳下了城樓。我初見韓太妃時她獨自坐在床邊看書,身邊除了一個貼身嬤嬤,一個人也沒有,當時我就覺得她看起來好孤獨。宮裏的人都說她幸運、命好,不僅能一直長住宮中,兒子也呆在京城裏時常能見到,但其實她過得並不幸福。”


  軒轅刕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她與掌門的事你知道多少?”


  伏荏苒回憶道,“韓太妃曾與我說過,她本隻是西溟國一個普通農家女,偶然被當時遊曆的皇子看上,強帶回了暮國皇宮,自此和心上人分開。”


  “她隻告訴你了表麵,我們以前也自以為是這樣,但方才看了她的信我們才知道,原來一切並非表麵如此。”


  “其中有何隱情?”


  軒轅刕本猶豫這些往昔該不該和這小輩說,但她既是韓太妃親近信任之人,告訴她也無妨,總要有人知道她到死是誰,每年祭拜時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韓思思本是我兄長的妻子,兩人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感情極好,可惜有一日她外出時被一有權有勢的男人瞧上,並且將她侮辱,當時她的腹中已經有了身孕。她不敢將此事告訴丈夫,隻告訴了孿生姐姐,她姐姐為了保護她的孩子和婚姻,冒充她跟了那個男人,不久也懷上了身孕。”


  伏荏苒驚愕地微微張著嘴,“所以,韓太妃其實並非韓思思,而是韓思思的姐姐。”


  弗諼反駁道,“不,宮裏那個韓太妃就是韓思思。”


  “那……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軒轅刕繼續道,“兩人各有了自己的孩子,本以為兩全,不想有一次那男人的手下瞧見韓思思正與我兄長攜手逛街,男人並不知她姐姐還有個孿生姐妹,以為她姐姐紅杏出牆,連她姐姐肚子裏的孩子都以為是野種,便將她姐姐活活打死扔到了亂葬崗。韓思思痛苦不已,覺得此事都是因她而起,便想在她姐姐屍體前以死謝罪,剛好被聖主救了。”


  “我娘。”


  伏荏苒有些激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自豪。


  原來韓太妃說聖主救過她,就是在這時。


  “聖主不僅攔下她自刎,還幫她姐姐把腹中的孩子生了出來。為了償還對姐姐的虧欠,她和姐姐互換身份,帶著孩子回到了那男人身邊,而後又去了暮國,成了韓太妃。而她姐姐的屍體則成了她韓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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