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就是一朵絕情花
「你要作死啊!」雲秋月一張臉紅得要噴出血來了,揮起一隻粉拳撲過來,砸在了蕭雲的身上。
不過,那小拳頭對於蕭雲來說,就像撓痒痒一樣的舒服,挺受用,他竟然還閉起了雙眼,搖頭晃腦很是無恥的哼著小調,任她一個勁小雨敲窗滴滴答答地敲打。
看著他一臉享受的模樣,雲秋月又羞得住了手,哼了一聲,扭身坐到了一邊去了。
蕭雲斜眼看著她那嬌媚無比的模樣,心裡暗暗竊笑,道:「哎呀,你怎麼不打了?」
「你欺負人,不理你了!」雲秋月噘著小嘴,扭動嬌軀道。
「哈哈……」蕭雲得意地笑著,正想再逗她兩句,不料,這時手機響了。
打開手機,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蕭雲按開接聽鍵,只聽得從裡面傳來一道沙啞的男人聲音:「你就是蕭雲嗎?」
聽那聲音,十分耳生,蕭雲怔了怔,道:「是的,請問你是誰?」
那邊男人嘿嘿笑道:「你不用打聽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傳話的。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盤龍山了,不知蕭先生是否有空,我們家少爺想在明天上午十點左右,約你在江縣的太平閣酒家聚一下!」
蕭雲又是一怔,這傢伙怎麼對自己的行蹤如此清楚。
驀地想起自己在那家模範夫妻飯店時,被店老闆偷偷在身上放了跟蹤器的事,不由得啞然一笑。
看來,這幕後人終於耐不住要浮出水面了。
蕭雲笑道:「請問,你家少爺是誰?」
對方道:「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既然不願告訴我你家少爺是誰,我憑什麼要和他見面?」蕭雲冷笑道。
從手機那邊傳來一陣大笑聲道:「蕭先生,能見上我們家少爺,將是你最大的福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哦,有那麼誇張么?」
「當然。要知道,錯過與我們少爺相聚的機會,你會後悔的!」
「呃,這是不是更誇張了?」蕭雲笑道。
那邊沙啞的聲音道:「哼,不信你走著瞧好了!」
啪地一下子,對方將電話掛了。
一抹邪異的笑容,在蕭雲的嘴角輕輕地掀起。
他順手從身上摸出那一枚紐扣大小的跟蹤器,暗暗一使勁,就將它捏成了甲殼蟲形狀,既然幕後人露出頭出來了,留著這東西也沒用場了。
……
由於中午在村部吃飯的時間拉得太長,晚餐時,草妮就下了一些麵條,這些麵條裡面放著雲秋月所培育的一些靈花,吃起來神清氣爽。
飯桌上,迫不及待地想做丈母娘果的草妮,又向蕭雲開口了:「蕭雲,你看我們家秋月怎麼樣啊?」
這是她第二次問他了。
蕭雲笑眯眯地看了雲秋月一眼,道:「那還用說,她本來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啊!」
這傢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吧?
雲秋月已經多次領教他那一張嘴巴的厲害了,但仍然控制不住芳心亂跳,臉上浮上一層難言的羞澀。
「你胡說什麼呀!」
雲秋月羞澀地瞪眼了他一眼,狠狠地桌下踩了他一腳。
「秋月,你看蕭雲怎麼樣呢?」草妮又轉向女兒問道。
「媽,你是怎麼了啊?人家第一次來我們家,你怎麼問這種話?」雲秋月真是被這個奇葩的老媽給羞得要暈倒了。
難不成她還真像蕭雲說的一樣,晚上她要讓自己和他睡一個房間?
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媽媽還真的說出來了。
「秋月,」草妮笑道,「媽能看得出來,你喜歡蕭雲,呃,我們家地方也小,這樣吧,晚上你和蕭雲就睡一個房間得了!」
「什麼?不行,絕對不行!」誰料雲秋月聞言,如雷擊頂,臉色蒼白,嬌軀亂顫,失聲大叫起來。
她的一雙美眸圓睜,透著極度的驚慌和恐懼,好像要遭遇到滅頂之災一般,她雙手抱胸,警惕地瞪著屋裡的每一個人。
她這超於常人的表現,讓蕭雲不由得一怔!
即使是因害羞或驚慌,也不會像她這麼反常啊,她到底害怕什麼?
此時蕭雲老臉當真紅了,呃,難道我是一隻吃人的老狼嗎?
「秋月,你……你怎麼了?」草妮嚇住了。
雲秋月卻將臉轉向蕭雲,顫聲道:「蕭……蕭雲,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我也……只是,將來不管我們怎麼好,但……但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同睡在一張床上……」
「……」蕭雲一時間無語了。
蕭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心想這雲秋月的媽媽也太急了吧,哪有這麼急著讓女兒和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睡呢。
「秋月……」
草妮還想說什麼,被雲秋月給打斷了:「媽,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地休息一下!」
說到這,雲秋月站起了身來,轉身進了卧室。
將卧室門給關了后,雲秋月背靠著房門,閉著雙眼,那一刻,從她眼角滾出一串淚珠來。
自從在縣城第一次見到蕭雲時,她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感覺他和自己有一種說不清的緣分,而且好像就命中注定一般,她被他身上某種古怪的東西,給強烈的吸引了。
在得知他就是自己夢中所見到的那個男人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可是,當她真實地與他面對面時,又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知不覺地油然而生。
這種恐懼的來由,只有她自己知道,假如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也就是在同一張床上的話,她肯定會死的,而且連蕭雲也逃脫不了死亡……
……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草妮犯懵了。
雲秋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卻讓屋裡的人一個個如墜五里雲霧之中。
雲老根摸著腦袋瓜子,吭吭巴巴地埋怨老婆:「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口沒遮攔,將女兒嚇壞了!什麼都亂說,天底下有你這種當媽媽的嗎?」
草妮搖搖頭道:「我好像感覺秋月好像有點不對勁,再怎麼的,她不至於會這樣害怕啊!」
「蕭雲,讓你難堪了,都是我做的不對……」草妮尷尬地對蕭雲說,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蕭雲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笑笑道:「沒有什麼啊!」
接著屋裡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
蕭雲笑了笑道:「伯父,伯母,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我想找秋月談談!」
「哎,」草妮再次以丈母娘的眼光,心疼地打量了一下蕭雲道,「你也早點休息吧!」
等草妮夫妻回到了卧室后,蕭雲敲起了雲秋月的房門。
「是誰?」雲秋月聲音略帶戒備地問。
蕭雲心裡苦笑,她還真把我當成狼了啊。
「秋月,是我,沒別的事,明天我要回去了,只想找你隨便聊聊!」蕭雲誠懇地道。
好一會,雲秋月將門打開了,紅著一張俏臉,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頭站在他面前,小聲道:「對不起……」
「說什麼呀,傻妹子!」蕭雲洒然一笑,進了她的閨房,在她對面的一張木凳上坐了下來。
「蕭雲,」雲秋月看了看蕭雲,遲疑了一下,最終好像鼓起了勇氣似的,道,「有人曾對我說過,我就是一朵絕情花!」
蕭雲聽了一怔,沒有明白出她的意思:「你就是一朵絕情花?這……這是誰說的?」
雲秋月搖了搖頭,茫然地道:「我不記得了……」
「絕情花,又名死亡花,這種花嬌柔姿美,媚態噬人心骨,無論是誰,只要和它接觸了,就會死亡……」
雲秋月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麼,「那人對我說,你可以有愛,可以有自己的男人,但你絕對不能與他同床共枕,否則,不僅你死,也會讓你心愛的人隨著你一道死去……」
雲秋月又喃喃道:「我依稀記得對我說這一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的年紀很大了,但外表給人看上去非常的年輕,我已經想不起來她是誰了。但我相信她所說的話是真的,因為她用絕情花,也就是死亡花給我煉了骨……」
用死亡花給她煉了骨?
蕭雲聽了,心裡咯噔了一下,雲秋月所說的這個女人,也許正是她在失憶之前的一個身邊的人,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做,她所做的目的是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人的話,給雲秋月的刺激很深,雖然她完全不知道失憶前的事了,但一旦觸碰到某個「觸發點」,這種恐懼會在她的潛意識裡爆發出來。
「秋月,你能將自己的一隻手給我嗎?」蕭雲問。
他擔心雲秋月是不是像當時的歐陽冰一樣,被人施用了控心術。
用花來煉骨,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而在他大腦的智商圈裡,也沒有任何反應,他不相信世上還有這等奇異之事。
雲秋月倒也沒有拒絕,順從地將自己的一雙手遞給了他。
嫩如春蔥一般的玉手,卻是涼如秋水,任何男人握到這樣的一隻手,都會情不自禁地由內心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蕭雲微閉雙眼,一道天靈真元打進雲秋月的體內,然後用神識掃過她的身體,讓他詫異的是,她的骨骼纖細柔美,體內以及體外的氣機一切正常,甚至看不到一點異常的跡象。
對於一般人來說,失憶大多是腦神經受了損傷,或者因過度刺激採取了選擇性的失憶,也就是一種心理病,而這些都會在一個人的氣機上反應出來的。
——但這些在雲秋月身上卻沒有,也根本看不出她被人施了控心術的一點痕迹。
這……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自己的神識有問題?
這也不可能啊!
蕭雲不由得神情沮喪地鬆開了雲秋月的手,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眼睜睜地看著她心神飽受煎熬,他竟一點辦法都沒有,心情實在是痛苦。
如果她真是被死亡花煉了骨,那個女人的功夫實在太令人可怕了,居然讓他的神識都無法辯識得出來,那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蕭雲你怎麼啦?」雲秋月看他神情有些不對,問。
蕭雲笑了笑道:「沒有什麼,秋月,你先睡吧,我就在你旁邊坐著。」
「你……你在我旁邊坐著?」雲秋月有些懷疑地望著他。
蕭雲笑道:「我喜歡看你睡覺的模樣,真的很美,呵呵,你放心……睡吧!」
「嗯!」雲秋月被他的話羞倒了,乖乖的像一隻貓兒似的,側身躺在了床上。
隨即,蕭雲在暗中向她打入了一道靈氣,讓她很快沉睡了過去。
看著像睡美人一樣的雲秋月,蕭雲暗暗嘆了一口氣。
其實,對於被死亡之花煉過骨的雲秋月,他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完全可以替她畫骨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