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還是我的女人
看到段浩然那異常的表情,蕭雲心想,難道他捨不得那一幅畫?
因為段浩然的激動無比的表情,實在讓蕭雲感覺太異常了。
在聽了他的問話后,蕭雲點了點頭,鄭重地道:「不錯,我很想要那幅畫,不知道段老先生肯否割捨?」
「可是你知道嗎,在我客廳里,任何一種畫,都比那幅《硯山風水圖》值錢!」段浩然笑道。
蕭雲坦然地道:「我喜歡的不是畫的價值,而是與我有沒有緣分!」
「緣分?呃,你說感覺那幅畫與你有緣分?」段浩然嘴唇哆嗦著問道。
連站在一邊的安怡然也糊塗了,今天段大家的是怎麼了,見到自己的親孫子激動倒也罷了,怎麼為了一副畫,顯得如此失態?
這好像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蕭雲道:「是的,我很喜歡這畫!」
段浩然頓時喜形於色地一拍桌子道:「好,成交,就這麼定了!」
接下來,就是蕭雲幫助段浩然將身上那隻控心蟬給取出來了。
在一個人的身上取出一隻控心蟬,對於像蕭雲這種修為的人來說,那是小事一樁。他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小刀,在段浩然左胳膊上找准位置,迅速劃開一道小口子,就將那隻蟲子給取出來了。
然後,蕭雲在他的傷口上注入了一點靈氣,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恢復了,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殘留在上面。
段浩然看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想不到蕭雲竟有這種本事。
這個時候,小鈴鐺卻在戒指里激動了起來,不時地撲楞著翅膀,道:「小子,將那隻控心蟬送給我吃了吧,本來我修鍊成人還得要五百多年才行,現在有了這隻靈蟲,我最多用兩百年的時間就行了!」
本來蕭雲想用這隻控心蟬來提升自己靈力的,不過,既然小鈴鐺已經提出了這個要求來了,他也不留著自己用了,爽快地將控心蟬扔給了它。
這時,安怡然已經按照段浩然的吩咐,將客廳里的那幅《硯山風水圖》取了過來,遞交到了蕭雲的手裡。
蕭雲得了畫,就不想再在段家逗留了,他此刻急著要趕回去見段輕雪,想親眼看看她是不是段家的人。
在段浩然敘說段輕雪父母的故事時,蕭雲清楚地記得他說過,他的兒子和宋家的女兒成婚後,一直沒有同過房,既然沒行過夫妻之實,那段輕雪是怎麼來的呢?
他甚至懷疑,段輕雪的母親是不是暗地裡和別的男人有了來往,這才生了她;如果是這樣,段輕雪與段家就沒有任何血脈關係了,那麼,他照樣可以追求她了。
見蕭雲堅持要走,段浩然也不好一再挽留了。
臨出門時,段浩然吩咐安怡然開車送蕭雲,卻被蕭雲拒絕了。
目送著蕭雲離開的背影,段浩然激動得老淚縱橫。
控心蟬被拿掉后,段浩然一掃往日的萎靡不振,感覺身上精氣神大振,一把將窗戶的重重厚帘子拉開,陽光嘩地一下子撲面而來,雖然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但那一瞬息,他覺得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哈哈哈……」段浩然沖著窗外的藍天發出一陣大笑,道,「好,大好事啊,想不到蕭雲會要那麼一幅畫,段某我真是開心極了!」
安怡然也為段浩然能夠敢於直面陽光,而感到高興,但她聽了他後面兩句話就不解了。
她問:「爺爺,那畫……」
段浩然笑道:「怡然啊,你不知道那幅被蕭雲拿走,對我意義有多大啊!其實,那幅畫是別人送給我父親的。
「當時,我父親段正義是抗日游擊隊的大隊長,有一次遭到日本鬼子的伏擊,被包圍在了硯山,幸得一位神秘的老畫家出手相救,消滅了那幫小鬼子。
「就在我父親帶著隊員離開硯山時,老畫家畫了一幅畫送給了我父親,並說你段家日後可能有後人流失在外,如果他回來時和這幅畫有緣,要取走這幅畫,說明他早晚會認祖歸宗的……「
「怡然啊,你說,蕭雲要走了這幅畫,我能不開心嗎?」
安怡然聽了,一陣無語,難道那老畫家還有預知未來發生什麼事的異能?這種故事也就是騙小孩子的吧?
她以為這是段浩然瞎編的一個故事,自尋開心罷了,也不好破壞他的好心情,順坡下驢地笑道:「爺爺,我先在這裡給你道喜了!」
……
出了段府,蕭雲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回趕去。
快到花店門口時,他的神識掃了過去,不由得心裡微微一頓。
段輕雪正倚靠在花店的門口,臉色略顯蒼白,長長的睫毛,秀挺的瓊鼻,原本瑩潤如櫻桃的紅唇,卻有些發白,神情憂鬱,鳳眼無神。
呃,難道是輕雪姐病了?
蕭雲很快看出她沒病,在她身上所散發的真氣是呈健康色的,他很快明白了,輕雪姐一定知道了他的身世來歷,她害怕他真是自己的弟弟,心情同樣不好。
明白了這點,蕭雲暗自嘆了一口氣。
下了車,蕭雲快步向段輕雪走去,叫道:「輕雪!」
段輕雪正兀自發著怔,猛一聽有人叫他名字,抬頭見是蕭雲,真是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她歡喜的是,蕭雲沒被段家留住,還是回到她花店來了;憂愁的是,在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后,恐怕也是他們即將要分手的時候了。
「蕭雲……」段輕雪迎向蕭雲向自己投來灼熱的目光,這時,她愣住了。
她發現蕭雲正用怪異的眼神掃視著自己,而且,他的目光越來越亮,逐漸變得狂喜起來。
蕭雲驚喜地對段輕雪道:「輕雪,原來——你還是我的女人!」
「討厭啦,你說什麼話?」段輕雪被他說得臉上一陣嬌羞,呼吸有些紊亂,心裡卻是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
她知道他的眼睛很變態,能看出一般正常人看不出的東西,又問:「對了,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蕭雲眉飛色舞地道:「我從你身上骨骼的長勢,以及在你身上氣體上看,在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段家的血脈!」
隨後,他將自己到段家,從段浩然那聽來的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臨了,蕭雲道:「輕雪,我看那老頭也挺可憐的,有些事你是誤會他的,他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
接著,蕭雲見段輕雪陷入了沉思之中,知道她的心有所鬆動,便又道:「從你父母那種關係來看,你決不會是你父母親生的!」
「啊,不會吧?」段輕雪被蕭雲的話給驚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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