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不相交的平行線
不然,也不會見男人就撲上去了,活像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
看到這裏,穆靈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女人,肯定是看上自己男人了。
好在,衛鷹揚的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的。
他見女子如此黏糊不清的,立刻跨腳離開了自己的車子,也就順勢遠離了那女子。
對此,穆靈雨還是比較滿意的。
隻是她滿意了,別人卻不滿意了。
見衛鷹揚離開,那女子順勢也跟了上去,並嗲聲嗲氣的說道:“阿揚,古語有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無以為報,要不,今晚就親自煮一頓家常便飯來報答你的恩情,怎麽樣?”
聞言,穆靈雨立刻從自己站著的地方走了出來,讓兩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並言笑晏晏的說道:“好啊,那我和我老公就去叨擾叨擾美女咯,反正我現在正餓著呢。”
她走出來直接站到了衛鷹揚的旁邊,並攬住了他的臂膀,表現得超乎親昵的樣子。。
男子見狀,其表現力也是超級給力的,順勢就用自己修長的手臂環上她的細腰,還笑意濃濃的在她臉上“啵”的香了一個。
之後,心滿意足的等著她的表演。
對此,穆靈雨暗中翻了一個白眼。
本想立刻指責男子的她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算了,家醜不可外揚。
這男人的帳,回家之後再慢慢地清算。
到時跪鍵盤也好,罰睡客廳也罷,那都屬於自己夫妻倆的情趣,別人是不容置喙的。
於是,她語氣一轉,“隻是不知道這位美女打算做什麽好吃的來招呼我們夫婦倆呢?你放心,我們吃的不多,也不會趁勢獅子開大口的。隻不過,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專門喜歡吃一些酸酸辣辣的食物,要不,我們來一個甜酸排骨怎麽樣?”
想了想,在女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她又接著近乎自言自語道,“我們三個人,一個菜好像也不太夠耶,那就再加一道麻辣小龍蝦吧,聽說,那味道,可是超級開胃的,我想,你恩人的小寶貝肯定會滿心歡喜的。”
穆靈雨暗忖,自己確實滿心歡喜的。
她邊說還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女子,隻見那個女子的臉一下白一下綠再一下紅的,這讓她的心中暗暗歡喜起來。
因為她知道,這者是被自己給氣的。
喜歡腦洞大開的穆靈雨,還惡作劇的把女人的這副模樣想象成了一個調色盤。
然後,情不自禁的“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人最好的娛樂方式就是愚弄別人,還是那種讓人聽後啞口無言的那種。
豈料,衛鷹揚好像還嫌那女子的臉色不夠難看似的,趕忙慌地上來再補了幾刀,“既然我老婆都答應了,美女又如此的熱情邀約,作為一個紳士的我又怎麽可以如此殘忍的拒絕呢。不過就兩個菜三個人吃貌似也是不太夠的。如此,那我也就厚著臉皮再點上兩樣菜吧。嗯,就再加一道紅燒肉和一道白切,這兩道菜我喜歡吃,我家親愛的也是喜歡的。”
說完,他還深情脈脈的看著穆靈雨,見她果然因為自己的話而眉開眼笑起來,心中的擔憂也就降下了一個度。
笑了就好。
不笑的她總讓自己覺得像是做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似的,難受得慌。
隻不過,兩人高興了,他們麵前的那位美女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她尷尬的嗬了幾聲,然後往後退了兩步,擺擺手說:“阿揚,既然你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改開再約啊,到時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哦。”
說完,急匆匆的離開了。
當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後,穆靈雨才收起自己臉上的笑容,用力地拍開那隻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在男子吃痛的聲音中快速地遠離他的身旁,直到兩人相距大約一米遠之後,她才緩緩地停下來,然後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盯著衛鷹揚。
沉下麵容,冷冷的問道:“我說這位帥哥,你就不解釋解釋?如此的美人在懷,怕是早就樂不思蜀了吧。”
聞言,衛鷹揚愣了一下,眼裏帶著疑惑。
隨即,立馬醒悟過來。
老婆大人這是打算秋後算賬呢?
還是秋後算賬呢?
他內心之中清楚的明白,自己此時要是一個回答得不好,那是分分鍾都要被迫單身的。
於是,他想也不想的,就那樣馬不停蹄的跑到穆靈雨麵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啟稟老婆大人,臣有本要奏。”
這鄭重其事的態度,比古代那些大臣向皇帝報告奏折時謹慎與認真,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穆靈雨強忍住笑意,努力不讓自己這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給垮掉。
她考慮了半晌,才假裝勉為其難的說了兩個字:“準奏。”
得到批準的衛鷹揚,為了能減輕自己身上的罪行,那可真是一點也沒隱藏,把事實的全部經過原原本本、老老實實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在他下班開車出到廠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同一部門的同事,也就是那名女子。
因為見她孤零零的站在那等車,平時間兩人也算是有些接觸,他經過時也就順口問了一句對方要去哪?
得知對方就住在這小區,而自己剛好也是要到這小區的,他嘴賤的問了一句,“我也是要去那小區,你要不要一起?要的話,我可以順便搭你一程。”
衛鷹揚本就隻是隨意說說,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女子竟想也不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沒等他再次邀請,就直接坐在了車後座上,還自動自發的戴上了自己親自為穆靈雨挑選的專屬的頭盔。
可戴都已經戴過了,即使自己讓她再脫下來,卻也不能抹滅掉她曾戴過此物的事實。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並暗自下定決心,以後決不再多管閑事了。
別人坐沒坐到車,關自己什麽事?
好了,如今又得破財消災了。
說不準,還得惹一身騷呢。
看穆靈雨這副不依不饒的神情就可以猜得出來了。
而這頭盔,衛鷹揚那更是萬萬不能再讓穆靈雨戴上去的了。
而且他心知肚明,即使自己不將之處理掉,女子也是絕對不會再戴的了。
既然都是同一結果,自己又何必去麻煩到這個讓自己疼在心坎上的人呢。
聽完後,穆靈雨笑了笑,“哼,算你還了解我。”
在視線不經意掃過那頂自己當初特別喜歡的頭盔時,雖然心疼,但她還是狠下心走過去將它拿起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隻是在這過程中,她突然聯想到一個問題,“衛鷹揚,你已經是有婦之夫的事情,你們部門的人不知道嗎?”
男子聞言,點頭後又搖頭。
這下,直接把穆靈雨給看懵了。
她表現得一點耐心也沒有的催促道:“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你倒是給一個準確的話啊。”
在女子焦急的目光下,衛鷹揚最後總結出了這麽一段話:與我經常有著聯係的同事是知道的,還有一部分是不知道的,那些都是很少接觸的。
很顯然,剛才那名想要自作多情的女子就在那一部分很少接觸的人當中。
想起那女子略有些熟悉的的容顏,穆靈雨詢問起其底細來。
“她叫什麽名字?家在哪?今年幾歲了?有沒男朋友?”
要了解一個人,通常都是從這些最常見的信息開始的。
對於穆靈雨的問題,衛鷹揚表示自己超級的無語。
他將她拉到自己的摩托車旁,詢問對方有沒有濕紙巾,待見其點頭後,又讓她拿出來,然後,仔細地擦拭著那女人所碰過的地方。
因為地方有些廣,衛鷹揚把整整一包新濕巾用完,才勉勉強強的算是把那些地方都清潔了一遍。
然後,才不急不緩的回答了穆靈雨先前的問題。
“我說靈雨,你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那麽八卦了,我和她又不熟,怎麽可能知道她住在哪?幾歲之類的事情?你不覺得,你這問題問得有些可笑嗎?”
話畢,衛鷹揚見穆靈雨的肩膀上一直背著一個大背包,想了想,含笑著問道,“你這是專門在這等我的?”
這雖然是問句,但他卻以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穆靈雨撇了撇嘴,嘀咕著說了四個字,“明知故問。”
此時的她突然間覺得這男人也忒不上道的,看破不說破的道理她曾經說過很多遍了,可這男人此刻竟然還在犯著這等低級的錯誤,這不是明晃晃的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嗎?
對於不把老婆話放在心上的男子,各位女神是怎樣招呼的呢?
急,穆靈雨在線等待著。
然後,她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我是說真的,你到底知道多少,就說出來吧,放心,我絕不會說你的。”
“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聞言,衛鷹揚湊到穆靈雨的麵前,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這是想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隨即,他感動的把穆靈雨擁入自己的懷抱中,並輕輕折撫摸著她那絲滑的秀發,“我家的小靈雨終於長大了,知道要守護自己男人了。”
要知道,每日的他看到她對自己冷冷淡淡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都痛了。
要不是她對每一個都這樣,他還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能不能等到女子點頭答應的那一刻。
這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讓穆靈雨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好。
半晌後,她才輕聲輕語的問道,“你別腦補那麽多,我隻是單純的想知道她是誰,我認不認識的罷。因為不知為何,我看到她總有一種麵熟的感覺,好像我們曾經認識一樣。”
說到此,穆靈雨那如柳葉一般的眉毛瞬間垮了下來,她沮喪的繼續說道:“可我絞盡腦汁想了很久,還是想不起來到底曾在哪見過她?這不想著你和她一個部門,或許能知道一些她的信息才問你的嘛。”
說完,她滿懷期待的盯著衛鷹揚。
並可以確定,自己如此說,對方肯定不忍拒絕,還會一股腦的把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果然,接下來的劇情穆靈雨還是很滿意的。
隻見自己話音剛落,男子那一直緊繃的臉色就那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鬆了下來。
而此時衛鷹揚想的是,隻要不是胡思亂想,把自己隨便代入某個角色,這麽一些小事,他又怎麽可能不滿足嬌妻呢。
於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那女子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她姓穆,名菲菲,聽說也是你們鎮上之人,而她像你一樣,也隻是巧合的租住在這小區罷,並不是這裏的住戶。”
說完,衛鷹揚聳聳肩,攤攤手,“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你要想知道得再詳細一點,我明天可以勉為其難的為你打聽打聽,畢竟為老婆服務,我還是心甘情願的。”
如此說著,他也已經做好了自己明天厚著臉皮去詢問一個異性的事情,所遭受到別人特異眼神的準備。
誰知,女子的表現得卻出乎他意料之中。
穆靈雨搖頭,掙脫開男子的懷抱,用緩慢的語速說著拒絕的話,“不用了,你一說這名字,再根據其臉型,還有約摸的歲數,我大概能猜到她是誰了?”
“誰?”
“小時候曾一起玩過的夥伴,很多年沒見了,想必她應該也把我給忘了吧。”
人生就是這樣。
有些人的關係本來很好的,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同飲一杯水,可分開久了,兩人的聯係也就漸漸的淡了。
某一天,在大街上偶然相遇,你看著我麵熟,我看著你熟悉,然後,生疏的對視著一笑,兩道身影又消失人海之中,形成兩個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而自己與穆菲菲也就是如此。
衛鷹揚:“小的時候,你們的關係好嗎?”
穆靈雨:“好啊,我們是好到可以一起睡覺,一起洗澡的那種境地,不過,在我們都十二歲的時候,她家發了一點小財,從村裏搬到鎮上了,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沒想到這麽多年以後的第一次見麵竟是在如此的情況之下,你說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