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打架
保安對此話嗤之以鼻,“剛才是剛才,剛才我以為你是正常人,現在看來,我先前的猜測並沒有錯,你他媽就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上動作也沒停,掏出呼叫機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說話:“呼叫總部,呼叫總部,小區正門口疑似有瘋子靠近,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完畢後,還挑釁的看了江旗風一眼。
媽的,這肩膀都快被這男子給搖脫臼了。
此仇不報,枉為君子。
此人不管真瘋還是瘋,先找人來把他修理一頓再說。
即使不能動手,羞辱一頓也能讓自己出出這口惡氣。
江旗風聞言,瞬間暴跳如雷,他揪住那保安的領子,怒目切齒的說道:“你說誰是瘋子,有種再說一遍,我看你才是瘋子,你他媽的全是瘋子”
父母的指責,再加上得知穆靈雨的懷孕的不好心情,把江旗風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子給扯斷了。
此時的他正處於惱羞成怒的狀態,不管是誰,隻要一個不順他的意,他都會勃然大怒的以敵人的姿勢對之。
當然,那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對方都如此問候自己了,那自己嘴上也無需留情了。
“瘋子這兩個字說的是你吧,看你穿得人模人樣的,瞧著也像是牌子貨,沒想到卻是一個精神失常之人,嘖嘖嘖,真替你家人可憐,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麽毀了,這得浪費了家裏多少糧食啊”
這話,可就徹底把江旗風給激怒了,他對著保安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就是一拳招呼著,防不勝防的保安就那樣直愣愣的被他打了個正著。
征了一下,然後就像了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擼起袖子,怒發衝冠的撲了上去。
如此可不得了,兩人就這樣毫無章法的扭打了起來。
這時,保安的援兵到了,見自己的人被欺負,孰可忍孰不可忍,趕緊手忙腳亂的,一窩蜂趕上來幫忙。
很快,江旗風就被其中兩人一人擒著一隻手臂給禁錮住了。
“老大,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淩亂的製服,揉了揉那紅腫的臉頰,那保安惡人先告狀的說道。
“閉嘴”
很顯然,他口中的那個老大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主。
看後麵那幾人都對他如此的言聽計從,江旗風猜測,那人必是這群人的領導。
也就是這小區的保安隊長。
聯合著幾個手下,好言好語的把聞聲而來看熱鬧的八卦人群給疏散後,保安隊長吩咐身後的其中一人值崗,帶著那保安和江旗風來到了小區的辦公室。
“老大……”
那保安欲要開口,卻被那人擺手打斷。
“你們都不用說話,自有監控會替你們說話”
他這話很公平,一點也沒有看出偏袒的嫌疑,江旗風聞言,卻也沒說話,隻不言不語的站在一旁。
他的表情很凝重,但卻不是因為自己打架這事,而是……
與人打架這事他並不在意,他隻在意的是這事不知會不會傳入穆靈雨耳中,要她知道了,會怎樣想自己呢?
如此想著,他懊惱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笨啊……
怎麽就選在這裏發泄心中那煩悶的情緒了呢?
此時的他恨不得時間能回到一分鍾前,如此,他絕不做此等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隻可惜,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時間也隻能勇往直前,不可能住後邊退。
兀自懊惱的他被一陣劈裏啪啦的鍵盤聲拉回到現實中,隻見那保安隊長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上靈活的活動著。
不一會兒就把當時的監控給調了出來,仔細把它看完後,臉上的表情卻也是一言難盡的。
他走到江旗風麵前,請他坐下後,又接了一杯水過來,“不知先生貴姓?”
江旗風經過了剛才的那一番瘋狂後,急燥、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恢複了以往的淡然與精明:“免貴,姓江,江旗風”
“江先生你好”
保安隊長伸出手,江旗風笑了一下,握了上去,“你好”。
“這件事是這小子不對,他沒有看清楚就胡言亂語了,我讓他過來向你道歉”
保安隊長一說完,就立即朝那敢怒不敢言的保安瞪過去,“還不快過來道歉,都還沒確認清楚,就在那胡說八道,活該被打”
嘴裏如此說著,在江旗風看不到之處,還對其一陣擠眉弄眼,外加無語的威脅。
沒眼力見的家夥,還想不想要工資了?
要就立刻馬上滾過來,不要就現在收拾包袱滾蛋。
做這行的,最怕就是態度不好。
像那保安這種暴脾氣,一個月自己都不知道接過多少通投訴電話,要不是有自己巧舌如簧糊弄過去,他還能如此悠哉遊哉的在這工作著,早不知被炒多少遍了。
那保安被這麽一陣無語的要脅,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江旗風麵前,低下他那剛才就一直挺得直直的腦袋:“對不起”。
明知自己臉上也好不到哪裏去,但看到保安那一副受傷頗重的慫樣,江旗風莫名其妙的笑了。
“沒關係,我也有不對”
那保安聞言,不讚同的回了一句:“我說兄弟,你要早如此說話,你說我還會把你當成瘋子嗎?”
這話剛落,那保安隊長一個螳螂腿就掃了過去:“廢話那麽多幹嘛,還不快滾”
那保安懨懨然的出去了。
隨後,保安隊長與江旗風聊起了賠償的事情,江旗風擺手拒絕了,“這事,究根結底錯的還是我,那保安隻是脾氣暴躁了點,嘴皮子臭了點,對小區居民卻也是盡心盡職的”
最主要的一點,江旗風沒有說,最先動手的人是自己。
再論受傷程度,自己的嘴角雖然被打了一拳,裂了一個口子,身上卻是沒傷著。
而那保安就不一樣了,他除了臉上的傷外,身上不知道挨了自己多少拳,至於傷沒傷著,看他走路時那時不時皺眉的表情就可知道。
要說賠償,還是得自己來賠。
思及此,江旗風從褲袋子裏掏出錢包,數了十張紅牛,放在麵前的桌子上,“這是我賠償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