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驚喜變驚嚇
兩人確定關係不久,剛剛才有一些進展,能親親抱抱的,奈何對方卻一去三天。
這三天他可是度日如年啊,恨不得把它們都縮成一天,如此,自己又能抱抱那具柔軟的身體,親親那張甜甜的小嘴了。
得知車子還沒進站,穆靈雨還在車上,衛鷹揚掛斷電話,倚靠在大廳的椅子上,回憶著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到某一些開心的事情,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衛鷹揚?”
突然間想起那男人的名字,範蕊麗直接說了出來。
“嗯,他說在車站等我”
聽到衛鷹揚的名字,穆靈雨倒也沒意外。
兩人同在一間廠裏工作,知道名字,那也沒什麽出奇的。
“嗯,他倒有心了”
看看外麵不知何時,早已亮起的一片燈光,範蕊麗此時倒有了一些惆悵。
曾幾何時,自己的那個男人也是如此早早地候著自己的?
戀愛中,剛結婚時,兩人也曾有過一段幸福、甜蜜的時光,可這一切,不知不覺就消失在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中,剩下的隻有遺憾,隻剩那比陌生人僅多一點的親情。
是啊,感情久了,最後都會消磨成親情,激情沒有了,留下的隻有平淡。
想必,每一段感情的最後都會如此吧?
範蕊麗喪氣的想著。
即如此,自己又有什麽好怨懟的呢?
過一天是一天,能開心一天,就開心一天。
想想,她又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先前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靈雨啊?”
“呃?”
範蕊麗正斟酌著怎樣開口,待見到女子疑惑地看向自己時,咬牙把剛才想到的道歉話說了出來,“剛才是我有些偏頗,以偏概全了,一個男人要還是肯為你花心思,心裏到底還是有你的,最怕的是那人對你的一切都無動於衷,那才是最傷人的”
穆靈雨點頭,這話倒是與自己先前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停頓了一會,範蕊麗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在貴城嗎?”
她沒有等穆靈雨回答,自顧自的說道:“不知我以前有沒和你說過,我老公是在貴城工作的?”
明白對方隻是想找一個訴說的出口,穆靈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耐心的聽著。
“前幾天我聽一個老鄉說,她見到我老公與一個女人走得很近,關係看起來也挺親密的,這些話我聽過已經不止一次了,剛開始我是不信的,因為他在我的心目中是那麽老實不惹事的一個男人。後來聽多了,我就產生了懷疑,老鄉之中那麽多男人,為什麽他們誰都不說,就單單說他呢?前幾天我把一個月的假積累起來,鼓起勇氣去找他了,你猜怎麽著?”
穆靈雨搖頭,範蕊麗卻驀地紅了眼眶,哽咽著把一切說了出來。
範蕊麗的男人叫金虎城,他確實也如他的名字這般長得牛高馬大、五大三粗的。
人也是憨憨的,傻大個一個。
當初的範蕊麗貪圖的就是他那一把子大力氣,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於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嫁給了他。
婚後兩人也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美好生活,男子掙錢養家,女子生娃持家,直到兩個孩子都上了小學三年級,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範蕊麗也來到了如今這個廠工作。
一幹就是五年。
這期間,因為金虎城所在廠子的效益不是很好,倒閉了。
他也曾嚐試過在福城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可總是高不成低不就,不是這不順心就是那不順眼。
某一天,在家遊遊蕩蕩了幾個月後的他,突然興起去其它城市看看的想法,正好這時有一個老鄉說他那裏招人,幹的是水泥建築行業,工資還挺高的。
想著自己有著一把子力氣,再加上現如今確實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金虎城毫不猶豫就跟著去了。
也真如那老鄉所說的,工資確實挺高的。
第一個月,金虎城就拿到了五千多的高工資,這在當時,相當於一個公司經理級別的收入了。
這可把兩口子給樂的,差點就笑掉了大牙。
於是兩人決定,範蕊麗繼續留在福城工作,順便照顧兩個孩子,而金虎城則前往貴城賣力氣賺大錢。
就這樣,夫妻倆過起了聚少離多的生活,剛開始倒也過得和樂。
如此,兩年過去了。
以為男子在外麵本本分分的她,卻在有一天被告知對方移情別戀了。
想起這一年來,對方偷偷摸摸發信息、打電話的情景,再聯想起交到自己手上那越來越少的錢,範蕊麗終於不再自欺欺人,她決定一探究竟,眼見為實。
於是,她隱瞞了所有人,偷偷地買了前往貴城的車票,拿著很早之前金虎城寫給自己的地址,來到了他暫時租住的房子。
這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樓房,外表看起來與普通民房差不多。
她沒有鑰匙,隻能忍受著外人審視的目光一直在門外等著。
想著給對方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成了給自己的一個驚嚇。
隻見金虎城緩慢地向著房子的方向走來,他的臉上還帶著範蕊麗熟悉的笑容。
而他的身旁,一個大約在他肩膀高度的女子,時不時地踮起腳尖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男子順勢把她的手捉在手中,兩人十指相扣,慢步而來。
昏黃的陽光投下來,照射在兩人身上,刺目得讓範蕊麗紅了眼眶。
“金虎城”
她從暗中走出來,冷冷地叫了一聲。
對方似乎很吃驚,連忙甩開女子的手。
“麗麗,你怎麽在這裏?”
見她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子,連忙又解釋,“這是我同一個工地的工友,就住在我隔壁”
他有些不敢直視範蕊麗的目光,眼眸迷離的說道。
“麗姐你好,我是李嬌蘭,阿虎哥的工友”
一本正經的說完後,她又嘻笑著朝金虎說道:“阿虎哥,那我先回去了,你和麗姐好好聊聊”
說完,向之投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扭著屁股,徐徐而去,獨留下夫妻倆在微風中,尷尬的一人一邊,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