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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出陣,發怒

  沈飛清冷淡的看著景靖的面容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的消失,看著隨之而下的雪這也般一點一點停下。 

  然後,整個世界都似乎安靜了。 

  沈飛清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劍不知何時也已然消失。 

  沈飛清怔了怔,眉目舒開,這才松下一口氣。 

  果然是夢境。 

  可是一口氣還沒松下,便見原本停止的雪,突然又捲土重來,蒼茫冷冽更是帶著催膚噬骨的狂風朝她襲來,沈飛清一驚,運足氣力,陡然一掙。 

  「啪「不知是天際還是腦海深處,一片光亮閃入。 

  沈飛清緊閉的雙目睜開,清寒一現,入目處,便看到背對著自己的寧明熙和正滿是欣喜看著自己的明一,明一此時被沈飛清那清寒目光所攝,硬是獃獃的沒說出一句話,模樣欣喜又驚詫,別樣滑稽。 

  寧明熙此時轉過身來,一瞬不瞬的看著沈飛清,清清潤潤的眼眸,似有些光亮正壓住一絲極低的沉黑之色霧霧沉沉,難一辯清。 

  「如果,我跟他走了,會如何?」沈飛清錯開寧明熙的目光,輕輕開口,聲音竟低若蚊蠅。 

  寧明熙卻沒答,上前一步,輕輕抱起沈飛清,沈飛清也沒有拒絕,任她雙手插過她的腿和腰,她此時當真是沒有一絲力氣了,經歷惡夢一場,虛虛實實,真真幻幻,渾身體虛。 

  「會如何?」沈飛清繼續問。 

  「會死。」 

  「那你呢。」 

  「會死。」 

  淡淡兩個字,聞著一路而過的竹林幽香,沈飛清唇角露一絲笑意,漸漸閉上了眼眸。 

  而此時,鬧市取靜,一處別院里,景靖終是一口鮮血忍制不住,吐了出來,整個墨紅色的錦袍都被渲染得血艷欲滴。 

  「小王爺。」門應聲而開,研磨急急的走了進來,一看影靖的面色,大驚失色,「這……」 

  「有人來嗎?」 

  「方才有大片肅殺之氣靠近,本來意欲闖進,不知為何又撤了。」 

  「呵,撤了。」景靖苦笑一聲,唇角勾起一絲譏誚,「他倒是算無遺策,步步逼心。」 

  「小王爺的意思,是被發現了?」 

  景靖撫了撫胸口與腰際,語聲依舊張揚,卻帶起一絲涼薄,「不會,不過是藉機入夢,並非真實的。」 

  「那小王爺要不要立刻回府尋御醫……」研磨有些著急。 

  「不用尋,被陰陽雪陣所激,不過是心神所傷,養些時日就好了。」門口突然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 

  影靖立即由研磨扶著起身,「靈升大師有禮,此次,還要多謝靈升大師施以援助。」 

  「無礙,老納曾身為朝廷御用之師,又得景小王爺相助,相助於此,不足掛齒。」來人不愧為大師,道骨先風,一襲僧袍,太陽穴高高鼓起,可見功力不低。 

  「那,不知景小王爺查到什麼?」靈升大升對著景靖微微一禮。 

  景靖搖了搖頭,「她心思太謹慎,不僅沒查到,反而將我傷了,不過……」景靖話落一時苦笑,「看來,她也不過是無足輕重罷了。」 

  靈升大師聞言,眸底光速沉沉,卻走過來用手探查了一下景靖傷口之處,而後眉目微松,「無礙,只需要休養十天半月就可。」 

  「有勞靈升大師掛心。」 

  別院暗影之處,藺晨看著走進屋內的一道僧影,嘴角冷冷一笑,「原來是靈升大師相幫,得,任務完成。」話一落,身子無聲無息消失,不帶起一絲氣息與拂動。 

  然而,下一瞬,方才藺晨所待之處,便多了一個人。 

  靈升大師看看四周,面上閃過疑惑。 

  「大師過慮了,我這別院看似簡單,實則人卻不少,不可能人來了卻不知。」景靖看著靈升大師凝重而疑惑的面色勸慰道。 

  靈升大師這才點點頭,「是老納想多了,既然景小王爺此處無事,那老納先告辭了。」 

  「慢走。」 

  …… 

  寧王府內,當寧明熙抱著沈飛清走進主屋時,水月將葯遞給錦綢端了進去。 

  一看到寧明熙的面色,錦綢也是驚了一跳,雖然聽明一話,事情有變,可是沒曾想竟讓世子受損這般嚴重,再看床榻上閉著眼眸的沈飛清,同樣面色孱弱,纖細的人躺在床榻上,就跟紙片紙的脆弱,哪裡還有方才和世子爭吵時的氣勢。 

  錦綢想說什麼,可是看了眼世子那平淡的面色,最終放下兩個葯碗,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屋內靜靜,明一也知情識趣的退了下去。 

  寧明熙目光這才落在桌邊的兩個葯碗上,拿起其中一碗,盡數喝了,放下碗,瞟了眼另一個葯碗,又看向床榻,「這是補身去虛之葯,趁熱喝,藥效最佳。」 

  寧明熙話一落,沈飛清便睜開緊閉的雙眼,不去看那葯碗,而是看著寧明熙,眸光清湛而亮,「你早就知道我娘留給我的畫有問題是吧。」 

  寧明熙點點頭。 

  「所以那日你才會撕毀,怕被別人發現那畫里的玄機,而我的內力也正是因著日復一日的作畫而漸漸修而所得。」 

  寧明熙沉默。 

  「你今日一出,看來並沒有逼出我的內力,我雖能聽到自己想聽的聲音,卻還是不能使出一些自那畫里領透出的招數精髓。」 

  寧明熙眸光怔了怔,又沉了下去,依舊沒說話。 

  沈飛清靜了一響,繼續道,「景靖是真的想殺我,還是,只是夢境。」 

  寧明熙這次清潤的眼底終於籠上一層黑色,聲音溫涼,「不知,若他想殺你,你五歲那年,他便做了,可是沒有。」 

  聞言,沈飛清偏開頭,聲音染上一抹幽涼,「他是皇室血脈,如此做,必有其目的。」 

  「知道就好,喝葯吧。」寧明熙放落,將葯遞了過來。 

  沈飛清輕輕起身接過,只是目光下移,赫然發現,自己的袖口竟有點點血跡,雖細小,卻灼目。 

  這是…… 

  自己未曾受傷,何來血,再一抬頭看寧明熙,面色較之往日白了幾分,雖然仍是勝雪白袍,可是胸口,腰間,下擺,竟見一絲極輕微的褶皺。 

  認識這般久以來,他從來是素潔明朗的,何時見得這般虛弱不振之態。 

  又想著陣內種種,沈飛清不知為何,當即起了怒,一手拍開寧明熙的葯碗。 

  「哐啷」一聲,碗沒碎,在地上滾了幾滾,湯藥卻浸得四處皆是,床榻,錦被,兩個人的袖子盡皆染上了墨墨黑黑的葯漬,屋內頓時悠香淡香葯香摻雜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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