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謝墨羽的震驚

  入夜，皓月當空，滿天繁星，星羅棋布，閃爍斑斕星光。


  清冷潔白的月光撒在謝幕雨蒼白的臉龐上，顯得更加妖魅邪氣。


  謝幕雨席地而坐在空曠蒼涼的地麵，依靠著一顆大樹，手拿著一塊白色綢緞細心擦拭著劍上血痕，仿佛手中的劍是他的親人，含情脈脈，劍身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冷青幽的磷光。


  微風拂過，腥臭味撲鼻而來，一道急促腳步聲傳出謝幕雨耳畔。


  “沙沙，，，”


  謝墨羽踩著枯木殘骸踏成粉未，看著數個巨大無比的深坑，裂縫蔓延，方圓幾裏毫無生機，殘留碎肉的白骨，斷臂，身首異處的頭顱，鮮血染紅塵土還未幹涸，留下醒目的血痕，刺鼻的血腥，惡臭味襲入腦海，謝墨羽腹部翻江倒海捧腹嘔吐，臉色蒼白無比。


  從地麵破壞程度謝墨羽可以想象戰鬥的慘烈，害怕殘骸中可能有自己二哥，心急如焚，連忙東張西望。


  “二哥，你在哪兒？”謝墨羽大聲喊著，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謝翔宇被仙人帶走了，如果謝幕雨被人殺害，剩下孤苦伶仃的謝墨羽根本沒能力活下去，謝墨羽淚眼婆娑，梨花帶雨。


  “小妹，我在這。”


  熟悉的聲音從遠方傳入謝墨羽耳畔。


  “二哥的聲音？”謝墨羽頓時歡呼雀躍，遵循聲源掠去，看見正在擦拭劍的謝幕雨。


  “二哥，你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剛在我看見一堆殘骸快嚇死我了。”謝墨羽衝到謝幕雨懷裏，緊緊抱著那結實健壯的身軀，仿佛擁有整個世界，天塌下來也不怕。


  “好了，長大了還哭鼻子，再哭就不漂亮了。”看著眼睛紅腫的謝墨羽，謝幕雨不由有一絲揪心的痛


  謝幕雨手中的劍收入輪回玉佩中，用手掌搽去謝墨羽臉頰上的淚痕，揉了揉腦袋。


  “二哥，別揉我腦袋，大哥說揉了腦袋會變笨。”謝墨羽撒著嬌纖纖玉手拍掉頭上的手，氣嘟嘟看見謝幕雨。


  “知道了，但你以後別再哭了，記住世界上最不值錢的便是眼淚，懦弱者宣泄無能方式，隻有血才能鑄造輝煌，到達武道巔峰。”謝幕雨告誡到。


  謝墨羽有點厭煩謝幕雨的嘮嘮叨叨，敷衍說道：“知道了。”


  “二哥，後麵那些人是你殺的嗎？”謝墨羽問道。


  謝幕雨當然知道自己小妹在問題了，不知為所他撒謊回答；“不是。”


  謝墨羽心裏很懷疑那些人就是二哥殺死的，戰鬥場麵地表支離破碎，樹木草介好像是被麽什鬼詭的力量吞噬掉生命力，化為灰燼，這種高深莫測的手段隻有高階武者才能施展吧，帶著疑惑謝墨羽繼續追問道；“二哥，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他們死得好慘，有兩具屍體血肉都沒有，隻剩下皚皚白骨，好恐怖哦！”


  “不知道，你跑了一下午先體息會兒！”謝幕雨站起身，利劍收入劍鞘。


  “餓了嗎，我去找點吃的！”不等謝墨反應過來，謝幕雨便持劍踏風向森林深處掠去。


  “二哥在隱藏什麽？”捉摸不透的謝墨羽望著謝幕雨離去時修長孤寂的背影。


  與其詢問不如自己去探索，趁著謝幕雨去找食物，謝墨羽獨自回到堆積骸骨的廢墟。


  刺鼻的血腥，惡臭味撲鼻而來，謝墨羽硬著頭皮從儲存戒指中掏出一條紗巾遮在臉上，刺激氣味才稍加淡一些，踩著鮮血滲透土地，軟鬆地麵凹陷淺淺的血腳印，寒風凜冽刺骨。


  謝墨羽看到遠處殘缺的兩具屍體，一具被攔腰斬殺，肝髒小腸飛濺掉落一地，一具身首異處，頭顱在三丈之外。


  “惡，，，”


  謝墨羽頓時腹部翻江倒海，一陣陣幹嘔。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謝墨羽一步步靠近屍體，隻見死去的瞪著眼睛，充滿恐慌，震驚，仿佛看見什麽可怕至極的東西，旁邊的劍還未拔出鞘，謝墨羽拖著沉重的步伐，舉步維艱走到另一個頭顱麵前，毋庸置疑是同一表情，傷口淩厲光滑似被人一劍斬殺，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一灘血痕吸引住謝墨羽視線，散發著淡墨色凶煞之氣，一柄劍刺破地麵，聳立著在月光下倒映寒光，劍身彌漫密密麻麻的裂痕。


  謝墨羽緩慢地靠近，殘留的凶煞之氣化為一條一丈長的黑色蟒蛇向謝墨羽發動攻擊，殘留的凶煞之氣太過稀薄，實力大約在武道一重，謝墨羽一劍幹淨利落洞穿蟒蛇的猙獰頭顱，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凶煞之氣隨風消散。


  “青瀾，這不是楊天龍的佩劍嗎？難道楊天龍死了？”看見劍身上的篆文，謝墨羽心裏激起驚濤駭浪，不可思議。


  楊天龍擁有武道六重初期的修為，在斷劍獄內能斬殺他的人屈指可數，再加上他屬於皇親國戚從小經過湯藥淬體，身上應有強大的底牌，尋常的武道六重中朝的武者也可一戰，至少逃跑絕對沒有問題。


  謝墨羽猜測二哥有可能殺死楊天龍，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二哥定將血洗斷劍獄，想當這不由自主身體一陣冷汗，謝墨羽搖搖頭甩開一切雜念，伸出手想拔出“青瀾”劍。


  “哢嚓，，”


  謝墨羽手指剛輕碰到劍柄，“青瀾”劍便破碎裂開，一片片掉落化為灰燼。


  謝墨羽眉頭一皺；“青瀾劍死了，萬物有靈，生命力完全透支，像是“葬劍式”，楊天龍使出“葬劍”也沒殺死二哥，那二哥太可怕了。”


  謝墨羽回到樹下，靜候謝幕雨歸來，眼神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