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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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則個屁。」趙塵也受不了爆粗口了：「懷孕是為了生存，不是為了淘汰。你是醫生，我在你這保胎，結果你把我的孩子保死了？」 

  現在醫患關係緊張，雖然是保胎，但是胎停，換了誰都會有想法。何況趙塵和楊淑美是在如此艱辛的環境下懷的孕。 

  「對，你們醫生要負責，我的外甥哦。你還沒出來，怎麼就走了。你們這群庸醫。」丈母娘柳玉潑婦起來了。倒不是她想敲詐，是真的悲痛欲絕啊。 

  「我之前就說過，這孩子保不住，是你們硬要保，現在胎停了，怎麼就怪我了。」醫生也是哭笑不得，她也是希望孩子好好的，但是她也是力不從心啊。 

  「會不會用的葯不對？」趙塵問，現在他不是要找誰背責任，他就想把原因找出來，原因找不出來下次呢？萬一還是這樣那怎麼辦？ 

  「都是國家標準藥物，大家都是這麼吃的，肯定沒問題。」醫生解釋道。 

  「那怎麼會胎停呢？」趙塵不理解啊，這肯定哪裡有問題還沒找出來：「跟子宮內膜稀薄有關係嗎？還是跟我的弱精有關？」 

  「一次胎停不能作為習流的標準，比如細胞分裂的染色體變異，下一次就不一定還變異，所以原因說不上，當然了，跟環境污染，食品污染，缺乏鍛煉都有關係，包括你的弱精都可能導致胎停，以往很少發生這種情況，現在逐年增加，還是環境食品污染導致的原因比較大，人體內毒素太多了。」醫生一口氣又說了很多。 

  事以至此，趙塵還能怎麼樣呢？ 

  「你們不要灰心，還年輕，下次再來，我們先把手術安排給做了。」醫生建議道。 

  楊淑美都哭不動了，趙塵不怪她，事以至此，只能先把手術做了。 

  「你們是要做無痛的還是痛的？」醫生問道。 

  這種問題趙塵怎麼懂呢？你是醫生啊，你怎麼能問我們呢？ 

  「現在不是都是無痛嗎？還有痛的？」趙塵看到漫天的電視廣告，電線杆都是說無痛人流啊，為什麼醫生還這麼問呢？難道無痛人流不是目前最先進的嗎？ 

  趙塵直到後面才知道自己今天是多麼的無知。 

  無痛人流不知道害慘了多少無知少女，如果趙塵明白了無痛人流的可怕他打死也會讓老婆去做痛的。 

  「無痛全身麻醉，痛的不麻醉。」醫生回答道。 

  楊淑美一聽那都要暈過去了，這做痛的，直接伸進鉗子把胎兒夾出來，然後刮？這誰受得了？真當是關羽呢？ 

  「老公，媽，我不要做痛的，會痛死人的。」楊淑美哭訴道。她以前做的都是無痛的。 

  柳玉也沒這方面的經驗，也給不了意見。 

  趙塵想想也是，那直接在子宮裡割肉，誰受得了？ 

  「哪個價格最高？」趙塵問道，心想：這價格貴的肯定靠譜點吧。 

  「無痛。」醫生很簡單的回答。其實價格是一樣的，但是無痛多了好多全身麻醉的錢，價格自然就高出很多。 

  「那就選無痛嗎？」趙塵回頭諮詢其他人的意見，大家都不懂，也沒有意見。 

  「醫生我老婆之前的子宮內膜就稀薄，這次可不能再出問題了！」趙塵說道。 

  「放心吧，我們都是主任醫師才有資格做這類手術。」醫生回答道。 

  趙塵又無知的信了。 

  如今醫生的嘴就跟男人一樣不靠譜了。 

  醫生開了單子，說道：「先去檢查吧，沒有炎症的話兩天後就可以做。」 

  離開醫院時，四個人都變成了傻子。 

  「怎麼會胎停呢？」丈母娘柳玉抓狂的還在念叨著。 

  趙塵和楊淑美的心情已經到了冰點，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結果，這種打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這做了手術，至少要休整半年，然後才能備孕，加上子宮內膜稀薄，這備孕又是沒有個頭，也許半年，也許一年，這樣一個來回，等趙塵做爸，至少是兩年後了。 

  「趙塵，這問題肯定出你頭上。」柳玉就是抓著趙塵不放，因為只有這個問題是已知的。 

  趙塵也無力反駁，就是不舒服，現在也不是推責任的時候。 

  他們三個人回家，趙塵上班去。 

  路上柳玉就有想法了：「這樣讓女兒做手術，這人怎麼吃的消。這能懷孕，說明淑美的子宮沒有問題，那問題肯定就出在趙塵身上，連醫生都這麼說了，這次我們的女兒真是被害慘了。」 

  柳玉就嘀咕著這個。 

  「你就少說兩句吧，趙塵有問題就治病，來年再來。」楊峰說話有時候也是很無腦的。 

  「你是男人，站著說話不腰疼，孩子是我們女人在懷，手術是我們女人在做。受苦受難的都是我們女人。」柳玉喊道。這句話應該是柳玉這輩子講過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話了。 

  果然楊峰就不說話了。 

  「我當初就應該堅持讓那個男人跟你生，也許我都已經抱外甥了。」丈母娘又有些後悔了。 

  楊淑美一直沒有說話，眼神無主，一切在她眼裡都變成了灰色。 

  趙塵仰天長嘯，怒斥老天沒眼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要如此懲罰自己。 

  整個下午，趙塵就是對著電腦屏幕發獃，發獃。 

  生活把趙塵和楊淑美都折磨的不像個人。 

  晚飯時，趙塵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找了個小攤，叫了一打啤酒，就坐在那裡像個瘋子一樣的喝。 

  如果酒能忘記憂愁，趙塵願意喝死過去。 

  「你幹嘛呢？喝那麼多酒。」周敏找到趙塵。她早就感覺趙塵整個下午都不對勁，剛才她開會，回來就發現他不在，電話也打不通，就在附近找了起來。 

  周敏搶過趙塵手中的酒瓶子。 

  「你就讓我喝死吧。」趙塵眼裡滿是淚水，哭喊道：「我孩子沒了，你知道嗎？我孩子沒了！」 

  說著，趙塵又開了酒瓶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周敏看在眼裡，痛在心裡，趙塵這麼痛苦她也不好受。 

  「喝酒解決不了問題，孩子不是人生的全部，你也不是為了孩子而活著。」周敏開解道，去搶酒瓶子。 

  「不，是全部。」生娃已經是趙塵的心病心結，這道坎要是過不去，他都不知道後面的人生路該怎麼走！ 

  周敏一把抱住了趙塵，也哭著喊著：「我給你生，我給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