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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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朱能還是沒有回來。
趙塵打了幾次電話,朱能幹脆關機了。趙塵氣死,親爹不關心,自己這個當妹夫的管得死去活來。看到他,趙塵非打死他不可。
「警官,找得怎麼樣了?」趙塵和楊淑彤一起到警局,諮詢案子的進展。
趙塵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急不急,反正自己和淑彤已經急瘋了。
「我們已經發了女孩的照片到機場,火車站,以及出境處,也在全城搜索,一有消息會馬上通知你們。」警官說道。
「不行,如果讓人販子出了城,就再也找不到人了。靠找是不找不到的。你們得再想想辦法啊。」趙塵知道,這樣被動的找人肯定是不行的啊。想出城辦法很多,圍是圍不住的啊。
「每天都有人失蹤,這人海茫茫,我們也才這麼點人力,已經儘力在找了。」警官回道,說得很官方。
但是趙塵和楊淑彤都感覺不到希望。
「警官,你幫幫我們吧,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跪下了,你幫幫我們吧。」楊淑彤真的跪下了,哭得稀里嘩啦的。
那警官也很為難,急忙安慰道:「我們已經在全力追查了,你們耐心等待。」
「我怎麼等?不是你的孩子丟了,你當然不急。可我要瘋了。」楊淑彤整個人抓狂起來,發瘋了。
女人瘋起來,那是很瘋的。
楊淑彤乾脆就鬧起來了,將警察桌上的東西都給欣開了。
「你在我這鬧也沒用,不如出去找孩子。」警官也被弄煩起來了。
趙塵只好把楊淑彤拉出去,因為在警局這,也實在做不了什麼。
「怎麼辦,我們現在怎麼辦?」楊淑彤哭訴著,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趙塵了。
現在已經過了24小時了,也許人已經被帶出城了,機會極其的迷茫了。
「先回家吧,我們在商量下,再找,哪怕是把這個城市翻一遍,我們也要找出來。」趙塵只能如此安慰著。
楊淑彤沒有主意,只能聽從趙塵的建議。
回了家,柳玉和楊峰也都在。看到趙塵和楊淑彤的臉色,他們就知道結果了。
「小趙,你想想辦法吧。」楊峰說這話時,語氣中也帶著點懇求。
趙塵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整個人還醉醉歪歪的,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這個人除是朱能外,還能是誰?
「哎呀,這麼熱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朱能見到眾人時,很驚訝的說道。
楊淑彤第一個沖了上去,對著朱能就是拳打腳踢,哭著罵道:「你個混蛋死哪了,女兒丟了,你還在外面快活?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我也不想活了。」
朱能一把推開了楊淑彤,反而看向丈母娘他們,諷刺道:「女兒丟了,你們急了?之前幹嘛去了?」
趙塵忍無可忍了,上去,直接就是一擊重拳,當場就把朱能擊倒在地。
「你***還是男人嗎?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你爸媽把你生下來還不如生條狗呢?」趙塵緊握著拳頭,憤怒啊。
朱能擦了擦嘴角的笑,詭異的笑道:「你還真會管閑事?怎麼?想搶我老婆?還是你女兒啊,你這麼著急?要不,我老婆和我女兒跟你過了?你只要每個月給我錢就行。」
朱能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朱能,你真不是人。」連丈母娘柳玉都看不下去了。
朱能呸了一聲,把嘴裡的血給吐了,又諷刺道:「媽,又不是你的外孫女,你又著急什麼?你連女兒都不要了,還要孫女?真是笑話。」
朱能不僅僅是窩囊的讓人發火,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無賴。
朱能又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喝了口酒,那完全就不在乎女兒被人拐賣掉的事,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這是親生的嗎?
楊淑彤已經對這個老公恨之入骨了,拿起旁邊的凳子就朝朱能砸過去,喊著:「我要殺了你,我們一起死了算了!」
那凳子砸下去,朱能本能的抵擋了一下。
一個女人的力量自然對一個男人造成不了太多的危險。那凳子自然也就被朱能檔了下來,楊淑彤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凳子被檔碎了,人又衝撞了過去。
朱能本來就已經喝了酒,被淑彤這麼一衝,失去了重心,人連連後退了幾步,沒有站穩,直接就往後摔了下去,當即,腦袋著地。
這時,大家也沒當一回事。
可是,朱能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竟然沒有爬起來,眾人才感覺不對勁。
「快叫救護車。」趙塵有種不祥的預感。
「死了好。」楊淑彤大哭著大叫著,她早就當這個老公死了。
這人不順了,真的是什麼都不順啊,這孩子沒找到,老公先進了醫院了。
眾人在醫院急診室後面等待著。
趙塵真的抓狂,自己的事都搞不定,現在又多了淑彤姐的事,工作還不順,真是煩透了,這日子過得太揪心了。
這等了好久,醫生終於出來了。
其他人都懶得上去問,似乎朱能死了就死了吧。
「醫生,我姐夫怎麼樣了?」趙塵有些緊張的問,他就怕朱能那一摔,摔出事了,因為他是喝了酒的,趙塵村裡就有個酒鬼就是這麼死的。
醫生摘下了口罩,說道:「腦袋倒沒事,只是撞了一下。」
聽了這話,眾人也都鬆了口氣,丈母娘柳玉這時有底氣說話了:「哼,怎麼就沒摔死他。」
這時,醫生又補充了一下:「只是有其他問題。」
「什麼問題?」趙塵問。
醫生看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都是病人的什麼人?」
趙塵大致說了下關係。醫生就讓大家去他的診室。
這讓趙塵有些緊張,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呢?
到了診所辦公室后,趙塵又急忙問:「醫生,到底什麼事?」
醫生呼了口氣,說道:「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雖然病人的腦子沒事,但是他貌似常年喝酒,把肝臟喝壞了。」
「肝硬化?」趙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還要嚴重,是肝癌。」醫生很不情願的說道:「而且,是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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