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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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塵到警察局時，馬警官還沒來上班，他就等著，等了好久，馬警官才好。


  「趙總，你大清早的來這幹嘛？」馬警官看到趙塵時問。


  「給你看件東西。」趙塵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人物的素描，遞給了馬警官。


  「這誰啊？」馬警官問。


  「這是五年前，拐賣我大姨子楊淑彤的二女兒的嫌疑人，當時嫌疑犯拐賣孩子時，有一個目擊證人，只是那個目擊證人不知道是在拐賣，所以就走了，這是後來他給了嫌疑犯素描。」趙塵解釋著。


  「五年前的案子了。」馬警官思索起來，那案子不是他負責的，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你現在是想？」


  「你仔細看，像不像昨天我們抓獲的吳孫。」趙塵提醒道。


  被這麼一提醒，馬警官一看，還真的神似。


  「不會這麼巧吧？」馬警官嘀咕著。


  「你也說了，對方是個慣犯，很熟練一套反偵探技術，而且都是拿孩子下手！」趙塵把共同點找出來。


  「行！那我們就再審！」馬警官說道。


  這次審問，趙塵也跟著一起了。


  趙塵把手機當時才一歲半的大姨子二女兒小夕的照片列印出來，然後攤在了桌上，問：「你認識這個小女孩嗎？」


  嫌疑人吳孫看都沒看一眼，就回答：「不認識。」


  「你他嗎的給我看清楚！」馬警官喊道。


  吳孫瞄了一眼，說道：「不認識。」


  「看來你是不招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馬警官嚇唬他道。


  「大哥，綁架案的事我們都招了，其他案子可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們不能藉機把什麼案子都往我們身上塞啊。你有證據就塞，沒證據，我就只做過這一件案子。」吳孫一口咬定。


  吳孫的嘴很硬，死也不認。


  審問了半天，一點都沒問出來。


  「趙總，要不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們再審審。」馬警官說道。


  「馬警官，我看就是他，越看越像，要不這樣，把當初的目擊證人找過來，我們指認一下。」趙塵說道。


  「可以。但是這事，就交給我們警察吧。」馬警官打發趙塵。


  「行！雖然我不是你的領導，但是你領導我很熟，你領導的領導我也很熟，你得給我用心辦案啊。」趙塵警告道。


  「你放心吧，你趙總的案子誰敢馬虎啊，只是當年的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我要重新看看，審問需要個過場。」馬警官說道。


  審問需要技術，也需要手段。


  手段造成的結果只要是真實的，就不為過，如果是偽造的，那就是天理不容。


  這個道理，馬警官是董的。


  馬警官找來了當年的目擊證人，從五個人中讓他指認，目擊證人指出了吳孫。


  接著，馬警官就用了非常規手段進行審訊了。


  趙塵離開局裡后，就去找大姨子楊淑彤。


  楊淑彤今天休假，楊淑欣去上班了。


  「你今天怎麼來了。」楊淑彤見到趙塵，雖然心裡有一點點的恨，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趙塵進屋后，寒暄了幾句，坐沙發上，說道：「你和二姐應該知道，楊淑美回來了吧？」


  楊淑彤點點頭。


  「我以為她不認你們了。」趙塵苦笑。


  「雖然變了樣，但還是妹妹，現在父母走了，我們三姐妹更應該團結啊。」楊淑彤很懂事啊。


  「嗯。楊叔叔走的時候，我沒有去，不好意思。」趙塵對這事也很抱歉，只是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楊峰變成了痴獃后，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差了，柳玉死後，他也慢慢的熬不過去了。


  「沒事，所有人都要走這條路的。」楊淑彤見過的生死離別多了，自己的老公朱能，父母雙親，還有和二女兒的離別。


  趙塵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朱姐夫走的時候，我答應過他，一是要好好照顧你，二是要把二女兒找回來。」


  楊淑彤低下了頭，苦笑。


  「我找到當年拐賣小夕的嫌疑人了。」趙塵說出了這句話。


  楊淑彤頭一下子抬了起來，詫異萬分：「真的？那孩子呢？」


  「目前他還不承認這事，但遲早會認的。」趙塵起身，坐到了大姨子的身旁，然後緊握住了大姨子的雙手，說道：「我一定會把小夕找回來的。」


  聽了這話，楊淑彤的眼眶紅了，這事，別說別人了，連她自己都快忘了，已經五年了啊。


  楊淑彤一把摟住了趙塵。


  趙塵也抱著她。


  剩下的日子，趙塵就等馬警官的消息了。


  過了兩天，馬警官打電話過來，讓趙塵去一趟。


  「怎麼樣？」趙塵緊張的問。


  「他承認那個女孩是他拐賣的了，一起去聽聽吧。」馬警官領著趙塵去了審訊室。


  這次看到吳孫時，他整個人都憔悴的不行了，好像隨時要倒下去死一樣。


  「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再交代一遍。」馬警官問。


  「那天，我看到那女孩就一個人，就起了歹心，抱走她了。」吳孫很吃力的回答。


  「孩子被你賣到哪裡去了？」馬警官再問。


  吳孫有些事他也想不起來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像是一個叫黑心的頭目。」


  「黑心？」馬警官沒有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他要孩子，我就賣給他了，賣了兩萬塊錢。」吳孫回答。


  「他是做什麼的？」趙塵問。


  「我們只要錢，至於他是否轉手再賣還是幹嘛，我也不知道。」吳孫說道。


  吳孫後面也就沒有再問出點其他什麼事了。


  吳孫對黑心做了個外貌描述，警察用電腦合成了黑心的樣子，然後按吳孫提供的大致地址，馬警官就帶著警察去了，但是五年前的地址早已經拆遷了，什麼都沒有了。


  自然又撲了個空。


  「只有個外號，不好找人啊。」旁邊一個小警察說道。


  「怎麼不好找？」趙塵瞪了他一眼，說道：「這城市地下的事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光頭佬不是佔據了很多年嗎？我去問他就問出來了。」


  趙塵就去監獄探望光頭佬去了。


  光頭佬畢竟是老大，哪怕在監獄里日子過得也不錯，他是判了無期，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之所以不是死刑，是有其他方面的考慮。


  「你小子還有膽來看我？等老子出去了，我非宰了你。」光頭佬怒氣沖沖的。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在牢里，我也可以找人宰了你。」趙塵強勢的回應。


  光頭佬的脾氣一下子就下去了：「找我什麼事。」


  「向你打聽個人。」趙塵說道。


  光頭佬冷哼了一聲，不理會。


  「你在裡面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而且一輩子都出不來了，雖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有錢，我倒可以每個月給你送根煙，讓你在裡面至少有煙抽。」趙塵知道，在監獄里，一條煙已經很值錢了。


  光頭佬的銳氣在牢獄面前，也妥協了，他現在想硬也硬不起來了，說道：「說吧。」


  「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黑心。」趙塵說道。


  「那個混蛋啊，他比我還可惡，他才是真正的魔鬼。」光頭佬說起這個人，也帶著一些看不起。


  「他是做什麼的？」趙塵有種不祥的預感。


  「地下人體器官買賣。」光頭佬說道。


  趙塵的臉色一下子就青了。